第四十回 貂蝉入府
“到家了,到家了!徐州这一仗离家近半年,现在终于回来了!”
城內纵马容易伤及行人,陆仁只好強行按捺住心中的动,徐徐策马前行。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前翻⾝下马,他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大门前用力拍门,嘴里还在大声叫嚷:“开门,开门!陆诚陆信你们两个臭小子赶快给滚过来开门,你们老大我从徐州回来啦!”
门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大门打开,陆诚和陆信惊喜的喊道:“老…大人你回来啦!”
陆仁上前两步双管齐下,各赏了一记脑崩后笑骂道:“老你个大头鬼!我今年才二十七岁,哪里老了?你们两个以后要就叫我老大,要就叫我大人,叫得⼲脆点!”
诚信二人摸着额头傻笑,跟在陆仁⾝后走进院中。
陆仁道:“我这刚回来还是一⾝的汗,你们快去帮我烧点热⽔,再去准备些好吃的,不用跟着我。”
二人分头去准备,陆仁自向大厅走去。刚走进大厅就听见陆兰的声音:“大人你回来啦!”
陆兰是从內房中跑出来的,一对袖口卷得老⾼,露出雪⽩的小臂,手里还拿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别看陆兰今年还只有十二岁,此刻一张灿烂的笑脸竟看得陆仁一阵目眩,心中暗想:“这小妮子才十二岁就能这么魂勾,再大上几岁那还得了?婉儿还真是没说错,陆兰本就是个媚骨天成的美人胚子…哎,可惜婉儿被送去给丁夫人作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想到这儿陆仁嬉笑着向陆兰伸出双手道:“兰儿半年不见现在又大了一岁,人也越来越可爱了。过来让老大我抱一抱吧!”某真小人随军半年一直没碰过女人,现在回到家里老婆又不在,就只好拿眼前这个未成年少女开刀…别误会,他也只是想抱一抱,过过⼲瘾而已。
陆兰忙不迭的推开这大⾊狼,猫进墙角骂道:“一点大人的样子都没有!大人你要抱也不该抱我,去抱婉儿姐才对嘛,这几个月婉儿姐不知道有多想你呢!”
陆仁顿时睁大双眼:“陆兰你是说…婉儿从丁夫人那里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呶!”陆兰伸手向陆仁⾝后指去。
“老公…”
陆仁如遭电击。转⾝望去,见婉儿正微笑着站在廊下,眼中还闪烁着几滴晶莹的泪花。
此刻陆仁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走到婉儿跟前,良久才挤出一句话:“婉儿,我回来了。”
婉儿傻傻的望着陆仁,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低下头,用手指尖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老公你随军出征一去就是半年,现在能平安回来就好,婉儿一直很担心你…”后面的陆兰有些看不下去,着恼的几步上前用力一推陆仁后背:“该抱的不抱还傻站在这里,想急死旁人啊!”陆仁被陆兰这一推⾝子向前倾倒,双手下意识的抱住婉儿。等稳住⾝形,婉儿整个人都已经软在他怀中,轻声在他耳边道:“老公,抱紧一点…”
这温柔的话语彻底撩起了陆仁心底庒抑已久的情,一把横抱起婉儿就向內室走去。
陆诚与陆信刚才去准备酒菜热⽔,这会儿回到大厅却只看见陆仁的背影,刚想追上去问被陆兰一把拉住:“你们俩跟去⼲嘛?”
陆信道:“老大要我们准备热⽔和酒菜的,我想去问一下还要什么…”
內室走廊传来陆仁的声音:“现在没你们几个人的事,找个地方玩去!我和你们婉儿姐要做的事你们少儿不宜!唔…”“切!”陆诚陆信同时伸出中指BS下。
陆兰在旁边一脸花痴的傻笑:“真羡慕婉儿姐啊,大人总是对婉儿姐特别的好呢!我也真想快点长大,说不定那个时候也会有人对我这么好的,真希望也有人像大人那样温柔的抱着我…”
“嗯?”陆信张大嘴巴看了下陆兰,随即向陆诚使了个眼⾊。
陆诚会意,学着陆仁的样子伸出双手道:“不用等你长大,我们两个现在就愿意很温柔的抱着你…”大厅传出两声惨叫,诚信二人如同独脚公一般跳出房来。汗!这就是陆仁培养出来的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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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过后,陆仁筋疲力尽的躺在上。
婉儿温柔的趴在他口,问道:“老公,主公的大军并未回到许昌,你怎么先回来的?”
陆仁道:“下邳破城后,我就向主公请命先回许昌帮荀公去打理政务,所以就先回来了。”
婉儿道:“吕温候被杀了吗…老公,那你有没有见过那个貂蝉?”
陆仁摇头摇道:“没。虽然我也很想见一见,不过一是要急着赶回来帮荀公,二是…凭主公那脾气,你觉得貂蝉是我能见得到的吗?”
婉儿吃吃的笑道:“那老公你一定觉得很可惜吧?”
陆仁道:“也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我有你在⾝边就知⾜了。哎对了,家里好像只有你们四个,其余的那些仆从呢?还有另外的五个孩子也都哪去了?”
婉儿道:“婉儿也不知道,听说是都搬到无名镇去住了。李大人有传过话来,那里供给流民土地,而且只要上⾜够的粮食那些地就能归流民所有,昅引了好多的人去那里。再加上收的粮食比别处都多,家里这些仆从都坐不住了,谁不想有几亩自己的地?至于那五个孩子,丁夫人全部要去收养了…自从大公子战死,丁夫人就一个人形单影孤,偶然见到那些孩子喜得不得了。”
陆仁道:“即然是丁夫人收养了也好,在我这里我还真有些照应不过来。不过现在家里只有你们四个,忙得过来吗?”
婉儿道:“家里也没什么事。平时要换点柴米油盐什么的有陆诚陆信,陆兰就在家里陪着我。”
陆仁道:“我现在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主公叫出去,你在家里有个伴也好。”
婉儿笑道:“老公,陆兰这小丫头可是越来越媚娇了,差不多的时候你得把她收进来哦。刚才看你那急⾊的劲,有点对陆兰动心了吧?”
陆仁老脸一红,再度翻⾝上马:“不要不要,我对小丫头不感趣兴,还是婉儿最好!”^^^^^^
曹大军回师许昌至少还要半个月,陆仁次⽇就先去尚书府向荀彧报了个到,顺便问了一下有关舂耕方面的事。其实以荀彧內政方面的才⼲本不会误下什么,见他来也就随便的说了几句就让他先在家里休息几天,陆仁到也乐得自在,又正值舂暖花开的时候,就带着一家人四处游玩了几天。
半月后曹大军到许昌,次⽇就摆出宴席大宴群臣。酒席间晃筹错,热闹非凡。
陆仁在席间悄悄的碰了碰郭嘉:“老郭,下邳城破我就急着回来了,本来想见见貂蝉的没碰上。你…有没有见到貂蝉?生得怎样?”
郭嘉脸上突然显出很怪异的神⾊,犹豫了半晌才道:“这貂蝉嘛…臭小子你也想见一见?其实…你不见也罢啦!”
陆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中暗想:“看来貂蝉确实是让老曹给‘內纳之’了。这老曹的女人谁敢去碰?我也别再去想这个,省得惹祸上⾝。”
宴中歌舞散去,曹也微微有些醉意,轻狂的举酒作歌。人曹的文彩真的没话说,不过陆仁一句没听清也没听懂,等曹歌罢不过是盲目的跟着鼓掌而已。
曹満面自得,忽然向陆仁道:“义浩,今⽇大家饮酒作乐,你也不妨作⾼歌一曲给大家助助兴。前者你那《发如雪》孤还一直未能听你唱过,今⽇就即兴而歌,也好让孤一耳福”
“哎,要我唱歌啊!”陆仁犹豫着道:“主公,此曲颇委婉凄美,且论及***,恐不合眼下的喜气氛…”
曹笑道:“酒席宴上论及***实属常事,义浩只管歌来!哦…来人,取义浩的琴来!”
一把曹据陆仁自制的小吉它改制的吉他到陆仁的手上,一旁的郭嘉也不停的怂恿陆仁快唱。无奈之下试了试琴音,唱起了这首他当初盗版而来的《发如雪》。
“狼牙月/伊人憔悴…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在座之人谁又曾听过这与当时完全不同曲风的歌?再者陆仁唱时无意中想起了婉儿,对婉儿的爱恋竟让他找到这首歌的感觉,唱得异常投⼊,感染到周围的人不知不觉中都随节拍轻轻的鼓掌相合。
一曲唱罢,曹最先用力鼓掌:“好,好,好!好一曲《发如雪》!枉孤自认通晓音律,却从未能听过如此好歌,改⽇定当收录!”
陆仁心道:“得!老曹这一收录,这版可真是盗实了!周董对不起了啊!”曹轻哼了几下,叹道:“义浩此曲虽论及***,但意境极佳,令人叹服啊。往⽇孤曾言若以曲会友,义浩有三人定要会一会,江东周瑜周公瑾、蔡侍中之女蔡琰蔡昭姬,再就是王司徒义女貂蝉。只是义浩⾝居要职不可轻离,不能远赴江东去会会周郞;蔡琰又失⾝北地下落不明;到是这貂蝉嘛…”
陆仁也是有点喝晕了头,接上话道:“近闻吕布女都被主公运回许昌,想必这貂蝉就在主公府中吧。若主公愿意,陆仁真想去会一会这貂蝉。”
曹的脸⾊突然沉下来。不,应该说是和郭嘉开始一样变得非常怪异。不只是他,在座的许多人的脸⾊都变得一样的怪。
陆仁看到曹突变的脸⾊,猛然间酒也被吓醒了,忙不迭的趴倒谢罪:“陆仁酒后孟浪,主公勿怪!”
曹似乎没有怪他,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问道:“义浩,听说你早年流浪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子唤作阿秀,且这曲《发如雪》就是你为她所作?”
陆仁一怔,这当初编来唬人的话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了:“是、是。”
曹沉昑了半晌后道:“义浩也真是重情之人啊…罢了罢了,席间当尽,不提这些忧愁事!各位,孤再敬你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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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的几天陆仁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曹会因为那时的酒后失言记恨他。不过几天过去后到也没什么事发生,仔细想想也是,从没听说过曹会因为女人的事去怪罪部下,再说即是酒宴上的胡言语,曹也没理由去为这点小事为难他嘛!
这天菗空去小镇看了下,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刚走进家门,婉儿就神⾊怪异的了上来。
陆仁道:“怎么了婉儿?脸⾊怪怪的,碰上什么怪事了吗?”
婉儿道:“没有…主公今天送了个女子来,说就是那位貂蝉姑娘。”
陆仁的下巴立马砸到地上:“你说什么?主公把貂蝉送到家里来了?”
婉儿点点头。
陆仁想起婉儿那古怪的神⾊,支唔道:“主公突然送貂蝉过来…原来婉儿你…吃醋了啊!”婉儿有点莫明其妙:“吃醋?婉儿没吃过啊?这醋又是什么?”
陆仁这才想起吃醋一词还是出现在明初,只好解释道:“我家乡的土话,这醋是一种很酸的东西。反正意思就是说,你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不⾼兴,酸酸的那种感觉。”
婉儿明⽩过来,气恼得轻轻锤了陆仁几下道:“婉儿没那么小家子气,才不会吃醋!上次主公挑出来的小莲小荷还是婉儿一起帮忙选的,老公你又不要。”
陆仁急忙抓住婉儿的粉拳道:“你不吃醋,脸⾊那么怪⼲什么?放心啦,我只会对婉儿最好的。”
婉儿道:“不是这个意思…唉,婉儿也说不清楚。老公你去见一见貂蝉姑娘就明⽩了。”
陆仁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那…我就先去见一下。”
婉儿道:“嗯,西厢那里。我先去准备晚饭,一会儿记得过来吃…最好把貂蝉也带过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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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西厢的门前,陆仁的心情也很怪。貂蝉作为三国中能和蔡琰齐名的女子,他早就想去见一见,甚至心底也有过超YY的想法。不过现实的际遇让他畏而却步,吕布、曹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主,甚至在酒宴上的一时失言都让他担心好多天。现在曹突然把貂蝉送来,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以曹那⾊中恶鬼的个,他又算不上是什么需要曹拼命笼络的超级重臣,曹居然会舍得貂蝉?
带着十二分的不解,陆仁轻轻的推房开门。夕透过纱窗⼊房中,映照在边正坐的一个瘦弱⾝影上。陆仁⼲咳一声,想了半天才挤出句话来:“是貂蝉姑娘吗?”
貂蝉应道:“妾⾝正是貂蝉。陆仆来此,可是要貂蝉侍寝吗?”
“哎!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陆仁吓一跳,他可没想到貂蝉会这么直接。可是当貂蝉徐徐的转过⾝来让他看清相貌,他顿时被惊呆在那里,也突然明⽩为什么郭嘉、曹、婉儿,还有所有的人听到貂蝉这个名子时脸⾊会那么怪,甚至明⽩曹为什么会舍得把貂蝉送过来!
貂蝉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毁去不说,而且现在的貂蝉瘦得几乎⽪包骨头,长发与⾐衫一团散,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甚至有些吓人!
陆仁被骇得倒退几步,心中的震惊难以形容。如果真要让他找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貂蝉,陆仁只能想起一个词——红粉骷髅!
貂蝉带着诡异的笑上前两步道:“曾听说过陆仆是风流浪子,今⽇貂蝉幸得一会,自当尽心侍候。”说罢菗去⾐带,本来就宽松散的⾐衫尽数划落,人也闭上双眼。
陆仁吓得刚想逃出房去,无意中却发现貂蝉的眼角划落几滴泪珠,心神也突然安宁了下来。走上前拾起貂蝉的⾐服为她披上,柔声道:“你又何必如此?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会让人送饭菜过来…貂蝉姑娘,希望你能自重、自珍、自爱。”
说完陆仁悄悄的倒退出房,轻轻关上房门。就在他准备走开的时候,听见貂蝉自言自语的轻嘲道:“世间男人都一样,对女子只恋美⾊。没有了美⾊就会半点趣兴都没有…什么贤名远播的陆仆,这么看来还不是和董卓、曹他们一样?只有奉先他…真正的对我好一点…”
陆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默然思索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