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茗…茗袖,那人是谁?”简若珍怔怔地望着直朝她们方向走来的帅哥。
她可没自恋到以为人家是冲着她而来,况且那帅哥一出现,眼睛里明显的就只有自己⾝边的好友。
“陌生人。”盛茗袖眉心微微一蹙,拉着好友改变路线往右边走。
“欸欸,茗袖同学,人家找你耶。”简若珍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养眼的帅哥。
学校里面难得有这么成俊帅的男人可以保养眼睛,她怎能不好好把握机会呢!
哎,真气自己没有随⾝携带相机的习惯,不然就可以把帅哥的模样存进计算机里,天天看着他流口⽔。
好可惜!好可惜!简若珍懊恼得直想跺脚表示心中的不甘。
盛茗袖倒没她的喜悦,只觉得心烦。
她以为李柏青在说笑话,没想到他还真的跑来和她培养感情。
八成是⺟亲或是茗柔出卖了她的课表,他才会来学校堵人。
“恶心。”她低声吐出嫌恶。他的作为与跟踪狂没两样。
“你刚刚说了什么?”见养眼的帅哥也跟着改变行进路线,简若珍幻想着自己是遭巫婆挟持的公主,王子则苦苦在后追赶以思营救。
苏--口⽔还是稍微昅一下,免得滴下地可丢脸了。
理智稍微回到脑中,简若珍看看反应诡异的盛茗袖,更好奇那位帅哥跟她的关系了。
茗袖在⽗亲破产之后,情虽不至于大变,仍是不太爱理人,但是至少变得稍稍圆滑了一些--只有稍稍、一些喔!她怎么会这么不给帅哥面子呢?
哼哼!肯定有八卦。
哎呀呀,不会是富家公子不在乎恋人家中已破产负债,仍是非伊不娶,昔⽇的千金姐小却不愿拖累情郞,宁可苦苦躲避他的真心?
“没有什么。”
“啊?什么?”幻想得正起劲的简若珍熊熊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明⽩好友的心思又飞到九霄云外去,盛茗袖不再多说。
简若珍个憨直、少筋,也或许就是拜个所赐,才能跟⾼傲的她成为好朋友,也只有她,不论她家有钱没钱,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
“茗袖,你不停下来听听那位帅哥想说什么吗?”
“没必要…”话没说完,盛茗袖猛然停住,害收步不及的简若珍狠狠撞上她。
“哎哟…对不起,茗袖,你没怎样吧?”
“茗袖,”清朗悦耳的男中音传来,让简若珍知道好友停步的原因了。
苞时下年轻人没两样的装扮--牛仔、衬衫,外罩一件圆领⽑⾐。从未出过社会的稚气显而易见,俞司季略显尴尬地望着昔⽇恋慕的人。
是的,他们曾经是恋人,不过只维持到盛茗袖⽗亲破产后。
望着他,盛茗袖的眼神不觉掺⼊一丝冷意。
即使知道正常人都不可能要个负债累累的女人,她仍无法不受到伤害。
她只能用最老套的话安慰自己--趁早认清一个男人是福气。
“司季。”她点头为礼。
“茗袖同学,原来你还没有休学啊?”开口的是俞司季⾝边傍着的女人,是他们共同的同学,也是他现任情人--⻩雪俐,她紧紧抱着男友的手臂,有威示也有不安。
“雪俐!”俞司季斥责女友的态度冒犯。
“茗袖为什么要休学?”简若珍不解的揷嘴“教授都很称赞她呢!而且她的论文题目也已经决定了说,这时候休学不是很可惜吗?”
⻩雪俐懒得跟简若珍多费⾆,在她看来,呆呆蠢蠢的她能够考上研究所,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还付得起学费。”盛茗袖淡淡说道,明⽩多言只是更显出自己的悲惨。
“还付得起学费?可怜被你爸爸欠债的人却拿不到钱过年。”
案亲同在商界,⻩雪俐听到的小道消息自然多。
“雪俐,不要再说了。”俞司季皱起眉“茗袖毕竟是我们的同学。”
⻩雪俐俏脸一绷“我就是看不过去她那一副⾼⾼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有钱的富家姐小。”
“我生来就是这种态度,若你看不顺眼,可以视若无睹。”盛茗袖冷冷开口。
“你听,她那是什么态度?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欠债的是我⽗亲,不是我。”
“所以你就撇得⼲⼲净净?真不要脸!”
⻩雪俐的嚷嚷引来许多人围观,盛茗袖无心再跟她扯烂,拉着简若珍转⾝离开。
离去前她瞥了一眼拿女友没辙的俞司季,她真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那么软弱的男人,甚至还动过嫁给他的念头。
“想逃了?我看你唯一还债的法子,大概只有找那种喜处女的态变老头子卖⾝…”⻩雪俐没机会说完就被一道男声打断。
“请问,茗袖哪里得罪过你?”李柏青从⾝后拥住盛茗袖,边带笑,眼神却冰冷地问。
他原本没再靠近,但那女孩⾼亢的嗓音让他想不听都没办法。
另一方面他也讶异盛茗袖的骂不还口。他以为她并不是会忍气呑声的人,显然他对她的了解还不够。
也对,若全盘了解了,还有什么往的乐趣呢?
他原本不想揷手的,但一思及他们的婚约即将公开,届时他的未婚在校园遭人当众辱骂的事,将令他颜面无存。
包何况,他若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算什么男人?
只是…盛茗袖似乎不怎么领倩。
“你…”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不料他看似轻轻的一拥其实力道沉重。
“嘘!茗袖。”李柏青状似温柔地低头细语“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想计较,但是我怎么可能听着别人侮辱你,却不做任何反应?”
“我…”她只是觉得跟笨蛋计较很蠢。
“我知道,不过,我想要句道歉应该不为过吧!”他微笑。
老被他抢话,盛茗袖⼲脆将脸一撇,随他去掰。
⻩雪俐望着眼前的成男子,⾝边难掩青涩的男友,顿时被比到太平洋去。
他外表英、气质非凡,边带笑却不显滑头轻佻,一⾝剪裁合⾝的西装更予人一股事业有成的自信。
盛茗袖到哪里去认识这么一个人?
不,或许该说,家中破产的她为何⾝边还会有这么出⾊的男人?
“你是谁?”⻩雪俐的语调不再带着敌意,直盯着李柏青问。
被撇在一边的简若珍也竖起了耳朵,因为这问题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没…唔!”盛茗袖急着想撇清两人的关系
“我是茗袖的未婚夫。”李柏青字字清晰的说,手掌摀住她不安分的嘴。
“未婚夫,你?!”⻩雪俐不信地打量眼前出众的男子。
“是。”她倏然拔⾼的尖音令李柏青直想皱眉。
“我不信!”⻩雪俐斩钉截铁的道。“你知道她家现在负债累累吗?不是八、九十万,而是八、九千万哦!”李柏青眸光一闪,低首问向怀中佳人“这位姐小真是你的同学?”
活像她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拚了命要见她潦倒落拓无人理。
盛茗袖冷静的指指自己嘴上的大掌,⽩了他一眼。除非她有第二张嘴,否则怎么回答他?
而她是没第二张嘴,不过还有个好友代劳。
“雪俐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没错。”简若珍代答。
⻩雪俐瞪了多嘴的简若珍一眼。笨蛋,听不出他在讽刺她吗?
“我是好心先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被骗…你做什么?不要拉拉扯扯的。”她对着男友骂道。
“够了,雪俐。”俞司季有些难堪的阻止。
“你心疼了吗?心疼你可以回去找她啊!只不过你要有戴绿帽的觉悟,或是背负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雪俐尖酸地道。
“你…”俞司季的脸庞涨得通红。
看不下去眼前的闹剧,盛茗袖叹了一口气,扯扯摀在她嘴上的大掌。
“嗯?”李柏青放开手低声询问。
“我们走吧。”
他扬起眉“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跟鬼吗?
她没事状地昂头越过闹得?可开…或许该说是单方无理取闹的⻩雪俐。
“站住!”一见她要走,⻩雪俐撇下男友,矛头再度指向自己的眼中钉、⾁中刺。
从一⼊学她就看盛茗袖不顺眼,不但家世比她好、成绩比她好,甚至连气质都胜过她,让从小就生活在众人欣羡目光之中的她尝到败北的滋味。
憋了一年的气终于找到宣怈的出口,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你还没代清楚,你怎么骗到这个男人的?”
听到⻩雪俐的说法,李柏青为之失笑。
他看起来像是个会轻易被女人骗的蠢男人吗?
这女人是瞧不起他,或是侮辱他?
他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若换个场合,他不介意让这蠢女人知道侮辱他李柏青的下场。
盛茗袖眉心紧蹙,脚步微顿,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盛茗袖,你怕了吗?”⻩雪俐在后方大吼,丝毫不理会四周投来的注目“盛茗袖!”
“呃…”一个声音怯怯传出“茗袖不屑骗人,所以她不会欺骗那位先生,更何况…”
简若珍在⻩雪俐杀人的目光下咽了口口⽔,勇敢的继续道:“那位先生看来很精明,我想…他不会被欺骗。”
“滚!”⻩雪俐快气死了。
----
“你有一个好同学。”坐上驾驶座,李柏青调侃道。
坐进后座,盛茗袖一点都不介意把他当司机“少说废话。”
她讨厌油腔滑调的人,其次是虚伪不实,而很不幸,李柏青给她的感觉是两者兼具。
“我不说废话。”说废话一向是邵曼的专利。
这男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盛茗袖就着后照镜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他嘴角带笑,但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只有冷漠疏离。
虽然称不上有多精准,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李柏青发动车子,动作流畅的倒车开出停车格。
她问:“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他的答案令盛茗袖狐疑地挑起右眉。
他特地来这一趟,只为了接她放学?
“我不回去。”李柏青没开口,等她自己说出原因。“我必须去找新的工作。”
上个工作因她的冲动…不,是一头蠢猪害她搞砸,所以她必须去找新工作,否则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听到她的回答,李柏青回想起调查报告上的內容,随口道:“你不是已经有兼三个家教了?”
“你调查…”盛茗袖一顿,这似乎不是什么稀奇或值得讶异的事,他都能找上门来了,当然不乏调查的动作。
李柏青分神瞄了一眼后照镜里平静的娇容“怎么不往下说?”
“你喜被骂?”她挑眉反问。
若换作以往的她,肯定劈头就骂,甚至会冲动的开门跳车也不愿与他同车,但她已经不是以往的娇娇女盛茗袖了,连带的拋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在乎。
她学会先衡量事情轻重才下决定、付诸行动。
比方说,若她现在冲动跳车,首先就可能被后方来车辗毙,若有幸不死,也必须付出一笔庞大的医葯费,而若后方来车为了闪避她而紧急煞车造成连环车祸,她除了可能得吃上官司,还会在盛家如同天文数目的债务上再加一笔不小的赔偿金。
最可怕的是,万一闹上电视,会给⽗亲的债主得知行踪。
唉!算了。
注意到她无声的叹息,李柏青没有回答她,下意识思考她叹息的原因。
调查报告上说,盛茗袖是个标准被宠坏的大姐小,态度⾼⾼在上,好使子,稍不如她意便要脾气,专长是在各宴会里当称职的花瓶。
但如今的她却不是那么回事,或许仍有些傲气,但已经懂得收敛脾气,这是怎么样的经历所换来的?
她是否仍抱着⽗亲会归来,再度重回上流社会的希望?
“喂,送我到重庆南路去。”
李柏青回过神,看到后照镜里的她理所当然的说。
“我不叫喂。”
爱计较!“李先生,请送我到重庆南路的湾台书局。”
“柏青。”他提醒着。
“我知道你的名字。”她并不健忘。
“既然知道,就叫我的名字。”他方向盘一转,真当起她的司机。
“不好吧!”她没打算跟他扯上关系。
“这是你的权利。”
“我没有这种权利。”
“你是我的未婚。”
“我不是。”
李柏青一顿“我想我该问问你讨厌我什么?让你如此排斥我。”
“我不讨厌你。”她两手一摊,见他不吭声也知道他一定在怀疑“好吧!是有一点排斥。”
“为何?”他挑了挑眉,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况且第一次见面他便从林胜那痞子手中救下她,他不以为自己有如此惹人厌。
这个姓李的问得如此理所当然,肯定不了解女人心。
还是他以为自己条件好到只要他开口,没有女人舍得拒绝?
哼!自恋,就跟以前的她一样。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讨厌的事实。
“既然不懂,就别问。”
“我求知旺盛。”
就跟盛茗袖猜的一样,李柏青确实没有遭女人拒绝过,所以感到讶异与不解,不过这是因为从来只有女人主动接近他,而非他主动接近女人。
而她倒很直接“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尊心?”
“或许也有一点。”
“你満诚实的嘛!”好感稍稍提升,不过还是在标准以下“那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一个理由好了,我讨厌虚伪的人。”
虚伪!他?
“啊,这边停就好了。谢谢你的便车,李先生。”
好歹她也是受过国民教育的人,一声谢谢是不会吝啬的。
“虚伪…”李柏青趴在方向盘上,望着她走⼊书店的背影沉昑着。
----
无奷不成商。李柏青自认或许习于掩饰情绪,但说他虚伪便过于言重了。
他们才刚认识,为何盛茗袖会认为他虚伪?
李柏青敛眉沉思,若她对他第一印象不佳,接下去他得花费极大努力才能扭转她的想法。
“柏青?”吕意茹轻唤一声。
出窍的神魂归了位,李柏青扬起眉“我在听。”
吕意茹定定地望着他,他的神⾊自若,没有丝毫被抓到分心的尴尬,几乎要令人以为他从头至尾都专注在她说的话上。
但是她明⽩,他确实分了心。
她的心一向只放在他⾝上,有他在的场合,她的目光便离不开他,所以她清楚知道,他的心并不在她⾝上。
每次出游,他总是会询问她的意见而决定,不管她说话的內容有多么无趣,他也总是带着微笑倾听。
以往,她总是认为这就是体贴,不这么安慰自己,她怕自己无法接受他的心本不在她⾝上的事实。
其实,他对待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只有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我听说你要订婚了。”
“是,你来参加。”李柏青啜了口苦涩的咖啡,微笑回答。
这里是一处咖啡厅,他有些意外吕意茹会选在这儿见面,她一向喜⾼雅的地方,并非这座咖啡厅不⾼雅,而是与她以往的喜好不同。
坐下半个小时了,她才进⼊重点。
李柏青心里有数,她应该是听到他即将订婚的风声,来旁敲侧击的。
她去参加!吕意茹脸⾊刷地惨⽩“你…我去参加?”她颤抖的问。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他表情不变。
“我以为我们比朋友更好,你不喜我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她庒抑着情绪低哑的问,怕自己会大吼出声。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喜我的每个朋友。”他平静的说。
“只是…朋友?”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答案很明显了,但她仍不死心。
“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每次约你都答应?为什么不澄清外边的传闻?为什么要让我…傻下去?”她气,也恨他为什么要误导她。
李柏青喝着咖啡,缓缓地让苦涩的体滑⼊喉道,品尝它的香醇。
“你回答我呀!”
“我说过,你是我的朋友,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推掉朋友的约会。至于诽闻,我对于信口雌⻩的事向来不予以理会,越是否认,媒体写得越像煞有其事。”他如她所愿的给了她一个解释,虽然她听了可能会更气愤。
“这是真心话?”
李柏青沉默不语。
这是场面话,他知道,她也知道。
真相是,他嫌⿇烦,而且吕意茹是吕氏企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好有益无害。
对所有接近他的女人,会造成他⿇烦的,他一向敬而远之,不给一丝一毫机会,而对于像她这般柔顺,且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他则与之周旋。
无来由的,他脑海中忽然闪过盛茗袖的话--我讨厌虚伪的人。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吕意茹深昅一口气,打断他的思绪。
“当然。”
“她…与你订婚的那个女人,是你自己挑选的吗?”她想知道。
“这很重要吗?”李柏青不解。
“对我而言…是的。”她急于想知道答案,却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的是哪种回答。
他顿了顿“我只能说,是我同意的。”
“是吗,我知道了。”她惨淡一笑,起⾝道:“记得寄帖子给我,我会去参加的。祝你幸福。”
她迅速转⾝离开,生怕眼泪会在他面前汨汨奔怈而下。
李柏青静静的喝着剩下的咖啡,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才是正常。
他该对吕意茹感到抱歉的,但此刻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啊,解决了一件事”的感觉。
“唉!盛茗袖说错了,你不是虚伪,而是没感情。”邵曼突然出现,显然把刚刚的情况都看在眼底。
“是真的那么巧,还是你跟踪我?”李柏青眼都不抬一下,慢条斯理的问。
“当然是巧合啦!”他才没那闲工夫浪费太好时光跟踪一个大男人。自动自发在吕意茹刚坐的位子上坐下“你一点都不感到愧疚。”
“那又如何?”
“不如何。”邵晏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会下十八层地狱吧!”
“我并没有欺骗她。”
“是啊,只不过让人家以为你喜她。”
“她可以问清楚,但她没有,她怕我说出否定的答案,所以选择逃避。”若只怪他一人就太无理了。
“就算她问了,你确定你会给她否定的答案?”这点让邵曼很怀疑。
李柏青断然地说:“会!我会明⽩拒绝她。”
“既然会拒绝,女孩儿脸⽪薄,你不会主动说?”邵曼还是有意见。
这种事说给十个人听,十个人都会认为是他的错。
他微笑“你要我在对方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拒绝她?这样才会伤害到女孩子的自尊吧?”
“狡辩。”虽然是朋友,邵曼还真希望他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