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飞燕灵芝
宝贝兄弟有点卷怠地走回来。
郝贝问:“你有何感想?”
郝宝道:“大姑的心,实在太会变了,我怀疑她的心真是冰做的,对男人一点感应都没有。”
郝贝叹道:“难道真有人缺乏爱的感应力?”
郝宝道:“大姑是很明显的例子,你以后得小心,不然以后会跟大姑一样。”
郝贝连忙说:“以后我碰上年轻的姑娘,我一定会多看两眼。”
郝宝琊笑:“那岂不变成大⾊狼?”
郝贝立即改口:“那…改成偷瞄一眼好了。”
郝宝笑道:“瞄归瞄,也得要有爱的感应才行,否则将来若被人叫成冰心男人,多没面子。”
郝贝暗下决定,非得好好感应不可。
两人走的甚近,郝幸已听见些许,遂问:“阿宝你又在背后说我的隔墙话?”
郝宝黠笑道:“大姑耳朵一向很灵,这次可听错了,我说的是冰心男人,并不是你的冰心美人。”
郝幸笑道:“你又对阿贝胡扯了?”
郝宝笑道:“阿贝一定患了冰心症;所以对年轻姑娘没感应。”
郝贝急道:“没那么严重,我的感应是留在后头,渐渐地就体会出来,并非冰心症。”
郝幸⽩了郝宝一眼:“世上哪来冰心症?全是你胡发明的。”
郝宝⼲笑道:“未出现过的病症才可怕,我现在就觉得大姑很危险,我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郝幸⽩眼笑驾:“你这小子,越说越严重,小心大姑治你治。”
郝宝从郝贝手中接过哈哈镜,递给郝幸,促狭笑道:“我终于发现了最佳减肥方法,一看就瘦,真是实用!”
“这小子!”郝幸想出手教训,郝宝立时跳开,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郝贝疑惑道:“大姑是不是看了哈哈镜,庆幸自己还很苗条么?”
郝幸笑道:“哪有,这东西还是阿宝新发明的呢!看样子我以后真的不必减肥了。”
瞧着哈哈镜,自己果然瘦多了,不噤満意直笑。
郝宝哪知大姑会如此反应,立时抢过哈哈镜,于笑道:“这种减肥方法不适合你,我会另外提供你更佳方法。”
郝幸正想夺回哈哈镜,突听得⾕口传来马蹄声,心头惊讶:“难道是你爹来了?”
话未说完,郝运骑着灰⽩骏马已飞奔而来乍见宝贝兄弟,露出微笑:“儿子啊!你们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了?”
郝宝得意耸耸肩:“这种小事,难不倒你儿子的。”
“好,很好!”郝运満意一笑,跨下马匹,往三人行来。
郝幸道:“这次多亏宝贝帮了忙,事情还算顺利。”
郝宝瞄眼道:“顺利是顺利,可惜一样事也没完成。”
郝幸道:“他们愿意来,我已感到很欣慰。”
郝宝叹道:“大姑,难道你一直在经营幻想式的爱情?”
郝幸笑骂:“阿宝你不要再胡编制特殊名词。”
郝宝汕笑道:“这不是特殊名词,是你专用的名词,别人永远抢不来。”
郝贝也向⽗亲说:“年轻的爹,大姑好像思了冰心症,她对简三侠和司马二侠的表现,似乎毫不感动。”
郝幸瞄眼道:“你们两兄弟为啥一直数落我?”
郝贝道:“没有啊!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郝宝贼样地低声向⽗亲说道:“快劝大姑减肥。”
郝运问:“你们大姑不减肥,难道他们两人就想打退堂鼓?”
“也不是这个意思。”郝宝道:“现在他们已知有飞燕灵芝这种灵药,而且乐意为大姑效劳,但是大姑却不答应。”
郝幸叹道:“你们实在不该说出有飞燕灵芝这种物药,这对他们并不好。”
郝运问:“你想考验他们?”
郝幸头摇:“他们至今尚未娶,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才这么做,我內心一直过意不去,所以才决定让他们死心。”
郝贝急问:“大姑的肥胖难道是假的?”
郝幸笑道:“阿贝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这⾝肥⾁哪假得了?”
郝贝为之⼲笑:“我还以为大姑用了伎俩。”
郝宝道:“用伎俩倒也罢了,为了让人死心,吃得那么胖,大姑的伎俩未免太笨重了吧?”
郝贝道:“是啊!大姑自始至终都没向我们暗示,要他们两人死心,我们也不会把人带回来。”
郝宝道:“所以大姑不能怪我们。”
郝幸表示:“我毫无责怪之意。”
郝宝叹笑不已:“大姑的想法,实在不是我们不属于胖类的人所能体会。”
郝运问道:“大姊你有何打算?你这次所做所为,我也无法体会。”
郝宝-笑道:“大姑一定息了冰心症。”
郝运轻比道:“阿宝啊!小心你说话的內容。”
郝宝瞄向⽗亲,不自觉地学他模样,说道:“我是实话实说,而且很同情简三侠和司马二快。”
郝贝道:“我也觉得他们两人实在很不错。”
郝运转问郝幸:“大姊,你到底是接受大家长的命令,还是趁机反对?”
郝幸忽然冒出惊人语话:“我也想找个对象。”
三人闻言,又惊又喜。
郝宝急问:“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
郝贝道:“可是大姑对他们两人为何冷若冰霜?”
“我也不知道,何以会如此。”
郝贝道:“大姑大概是临时怯场。”
郝宝琊异笑道:“我倒不觉得,我认为我们之中就属大姑最镇定。”有意无意瞄向郝幸庞然⾝躯,自是最为“镇定”了。
郝幸反瞄郝宝一眼,也跟着笑,一点也不在乎⾝材如何。
郝运道:“大姊,并不是我在批评你,你不妨接受宝贝的建议,吃个飞燕灵芝,也该减轻一体下重。”
郝幸笑道:“有需要吗?”
郝宝顿出力道:“绝对需要,至少你转个⾝也轻慡自如。”
郝贝憋笑起来:“我已经答应两位大侠,以后每三餐都要准时劝大姑,努力减餐饭。”
郝幸瞪大双眼:“你们两人未经我同意,竟敢擅作主张?”
郝贝镇定道:“我们绝对是好意。”
郝宝汕笑道:“大姑应该为你那匹马着想。”
郝贝显露笑意:“那匹马要承受大姑重量,的确很辛苦。”
郝幸为之一笑:“你们又在说歪理。”
郝宝笑道:“咱们应该发挥爱护大动物的精神。”
“对!”郝贝附和道:“咱们应该推己及物。”
郝运见宝贝兄弟全心全力说服郝幸,颇为奇怪:“你们两人为何如此卖力?”
郝幸挖苦道:“我真怀疑他们收了人家好处。”
“天啊!”郝宝哀叹一声,⾝形也晃起来,好像受尽委屈:“大姑真没良心,枉费侄儿对你一片忠心耿耿。”
郝贝道:“我们只是受到感动,才拔刀相助。”
郝幸轻笑:“没有好处,还那么卖力,真是难得,大姑为方才的话道歉。”
郝宝长叹:“大姑能明⽩我们苦心,就应该早觉醒。”
郝运道:“大姊不妨接受他们建议。”
郝幸叹声道:“其实飞燕灵芝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
郝贝道:“爷爷还说危险重重,不过…。”
郝幸截口道:“所以你们还是趁早打消此念头。”
“错啦!大姑错啦!”郝宝意气风发道:“最近我们对冒险特别有兴越,尤其是玩命的那一种。”
郝贝先是一楞,但见及哥哥神勇,一时也起了豪气:“对,一定很刺,而且还可增加见识。”
“对你个头!”郝运扣起食指猛地敲向宝贝兄弟,笑骂起来:“爹生你们,是要你们去送死的?还敢玩命,增加见识?你们存心让爹变成孤独老人是不是?”
宝贝兄弟被敲,霎时抚着头,闪到一边,两人对视瘪苦着脸,终于还是忍不住而笑起来。
郝远见及两人窘态,亦是难忍笑意而憋笑着,有此一对宝贝儿子,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于心不忍,遂笑道:“冒险倒也罢了,还想玩命?这未免太过分了。”
郝宝瘪窘僵笑:“爹,我们是想玩别人的命…”
“这还差不多!”郝运道:“你们不替自己想,也该多为爹想想。”
郝贝窘笑道:“我们会特别小心为爹着想,我们可以去取灵芝了吧?”
郝运道:“这要问你大姑,爹不便做决定。”
郝幸瞄向两人,含笑道:“万一你们拿不到灵芝呢?”
郝宝对答如流:“那么大姑从此就无后顾之忧,一胖到底。”
郝幸淡笑着:“说的也是。”
郝运却皱起眉头:“阿宝,你说话似乎不太正确。”
郝宝搔着方才被敲响头,怪瘪⼲笑着,未再多言。
郝幸其实对阿宝甚为喜爱,遂道:“阿宝说话跟我一样,又率又直,不会错到哪儿去。”
郝运何尝愿意责备阿宝,他怕阿宝说话使郝幸难过,才出言警告,如今郝幸反而替他解围,自己也省得多费口⾆,笑骂两句,眼角也露出笑意。
郝贝见大姑替阿宝说话,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立即问道:“大姑你是否同意我们去冒险取飞燕灵芝?”
郝幸思量半晌,道:“我会考虑。”
郝宝见她想了老半天,又是不能肯定,已怪笑道:“大姑似乎非常珍惜自己的肥胖?”
郝幸仍笑而不语。
郝贝忽然冒出一句,语气认真:“如果大姑不想食用飞燕灵芝,也许可以让阿宝留着备用。”
郝宝闻言,不噤大叫:“阿贝啊!小心你说话的內容!”
郝运诧异不已,阿宝说话的声音.为啥跟他一模一样。岂不知这是郝宝多⽇来,以兄长⾝份随时准备教训阿贝的结果。
郝幸轻笑,问向阿贝:“你怎会如此说?”
郝贝一脸诚恳,也似乎甚为畏惧哥哥眼光,道:“大姑不是常说,阿宝以后会像你一样?所以…”
郝宝皱眉道:“阿贝啊!你说话似乎不太正确。”
郝运更是诧异,阿宝这句话,不但声音像,甚至连举止也完全跟自己一样。
郝幸见着两⽗子的模样,不噤畅笑不停。
郝贝乃问:“大姑你答应了是不是?”
“你们真想冒险?”
郝宝凛凛正气道:“这个险是冒定了,如若大姑真的不吃,我就留着备用也没关系。”
说完耸耸肩,一副慷慨赴义气势,不过眼角还是瞄着⽗亲,准备随时闪过食指扣响头。
郝运并没出手,暗想着,阿宝与郝幸确实有某些动作和格都不约而同。
郝贝歉声道:“阿宝,刚才我说那句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郝宝摆摆手道:“放心,大姑现在都不介意,等二十年后发胖时,我再介意也不迟。”
郝贝欣然一笑:“有了飞燕灵芝,你就更不必介意了。”
郝宝频频点头:“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兄弟俩复往郝幸瞧去,大有势在必行之态。
郝幸笑着,问向郝运:“老弟,你同意他们去吗?”
郝运实是不喜听到“老”字,可是郝幸偏偏特别喜说。
他皱起眉头,道:“宝贝兄弟具有冒险精神,只要不玩命,我当然不反对,而且我相信大家长一定会指示他们,危险必将大减。”宝贝兄弟闻言大喜。
郝宝雀跃不已:“这次大姑不应该再拒绝了,我所以想冒险,完全是为了你的马匹着想,也为了我的将来打算。“
郝贝觉得阿宝豪气非常,也敞开心,大是威风道:“我是为增进见闻而冒险。”
郝幸终于点了头:“好吧2你们就走一趟。”
“太好了!”宝贝兄弟俩欣喜若狂。
好不容易,郝宝才松了一口气:“我有点口⼲⾆燥。”为了说服郝幸,他确实费了不少口⾆,一咕哈就把一壶茶给喝光。
郝幸只好叫丫鬟再添茶⽔。
郝运并未忘记来此目的,乃想问问儿子走了一趟江湖有啥心得。他遂瞧向宝贝儿子,笑道:“宝贝啊!走了一趟江湖,该有什么收获吧?”
“这…”郝宝已低头瞄向郝贝。
阿贝也感到心慌,没想到老爹来此目的,是在探查自己和哥哥的江湖行。这种糗事怎能说出?结结巴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已暗下决心,以后不再⼲糗事,免得将来也担心让向自己儿子知道。
郝远见两人不答话,便又催促。
郝宝⼲笑道:“阿贝的经历⾜以代表一切,由他说即可。”
宝贝兄弟早有约定,阿贝自该说明真相,眼看⽗亲得甚紧,只好避重就轻,将几⽇江湖行说了一遍,避开了梁小福盗信、以及黑⽩榜的糗事。
郝运闻言,不噤赞许有加:“对于简家堡,你说是爹的远亲,可见你没把爹的话忘记,很好!”‘郝贝道:“可爹教我们的剑法,行家一看立即就认出来,我-和千刃帮大块头手,他们就猜想郝家剑法,我们想隐瞒也很不容易。”
郝运皱眉:“天龙,地虎?!他们对爹的剑法自是印象深刻,还好你们也瞒过他们。”
郝幸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永久,老弟,你实在不该限制他们的言行。”
郝宝却显得十分乐意:“没有关系,我们已经很乐意这么做。”
郝幸、郝运略感吃惊,郝运问道:“阿宝你是啥意思?”
郝宝耸言笑道:“过去大姑和爹在江湖上似乎颇负盛名,现在我们要自创风格。”
自从有了爷爷那招“大杀四方”他对自创风格似乎特别热心而有信心。
“对!”郝贝附和道:“我跟阿宝要凭自己的能力,缔造自己的名声。”
郝宝道:“以后我希望每做一件事,别人不要拿我们与爹相比较。”
郝运哪知儿子才⼊江湖不至半个月就走了样。急问:“发生了何事?”
郝宝道:“没事、我和阿贝只希望不要受声名之累。”
郝贝赞叹:“原来爹是天下第一剑。”
郝运急问:“是谁告诉你们的?”
郝幸轻笑:“是我说的。”
郝宝道:“天龙、地虎也这么说。”
“还有…”郝贝语还休。
郝运皱眉:“还有什么?”
郝贝不知该不该说,不过他实在很好奇,即道:“年轻的爹还有一个外号叫快剑无声寻开心,年轻的爹为啥叫寻开心”
郝运闻言,面⾊十分怪异。
郝幸一直忍住笑意。
郝运皱眉半晌,终于说道:“你忘了阿宝所学的就是开心剑法?”
“难道没有其他意思?”
“阿贝啊!小心你谈话的內容。”
郝运一瞪眼,宝贝兄弟也不敢再多问,不过心头仍想着⽗亲这“寻开心”的外号,仍该有其他解释才对。
郝幸便替宝贝兄弟解围:“你们顺利达成任务,我非常感。”
郝贝也连忙转开话题:“灵芝之事,我们几时可以起程?”
郝幸道:“只要你们想去,请教大家长后,随时就可以去。”
郝宝迫不及待:“我明天就找爷爷商量。”
郝幸轻笑:“这么急?你们年轻人确实活力充沛。”
郝运关心道:“儿子啊!你们有立独冒险精神,爹很欣慰,,不过你们得小心行事,千万别玩命,知道吗?”
“是。”宝贝兄弟爹同声应和。
郝运満意点头:“你们要到大家长那儿,爹也就不想久留,好好替你大姑取灵芝,爹再来庆贺。”
代宝贝兄弟凡事小心过后,郝运也就辞行,上马而去。
宝贝兄弟送走⽗亲后,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对上郝幸,瘪心又起。兄弟俩支支吾吾一阵,也把郝幸搞糊。
郝幸疑惑道:“你们还有事?”
宝贝兄弟对望一眼,似乎下定决心说出黑⽩榜一事。
郝宝道:“大姑,精彩的还在后头,希望我们说出来之后,你要坚強些。”
郝幸脸⾊为之凝重:“啥事?难道很严重?”
“嗯。”“与我有关?!”
“嗯。”郝幸难得见及宝贝兄弟吃重表情,心头微微紧张:“你说无妨。”
兄弟俩互相瞧眼,瞧了又瞧。郝宝突然一鼓作气,像机关弩发,说的又快又急:“你的两封信被贴在黑⽩榜上!”说完憋红了脸。
“什么?”也因话太急,郝幸没听清楚。
郝贝又补说一遍:“你的情书被贴在黑⽩榜大公开。”
“什么?!”郝幸闻言啼笑皆非,惊叫道:“阿贝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千真万确。”
“这么说,我托你们的福,已轰动武林了?”
郝宝苦憋着笑意:“我和阿贝感到十二万分歉意,但事已成真,你务必要坚強。”
郝幸终于笑个不停:“阿宝啊!这件事对我而言,实在很不幸。”
郝贝沮丧道:“都是我出了差错,把信落在千刃帮手中,否则情况不会那么糟。”
郝幸笑声不断:“你们真是青出于蓝,你爹做事已是不按牌理出牌,常弄得让人啼笑皆非,但是你们两个宝贝更胜一筹,一出门就闹出比你爹更出风头的大新闻。”
宝贝兄弟瘪笑在心里,事已成真,两人也无话可说。
郝贝抿抿嘴:“大姑你的信会不会很不适合第三者阅读?”
郝幸两手一摊:“当然不适合,但是它们已经被公布,我也莫可奈何,将来在江湖上行走,可要蒙面而行了。”
郝宝眼珠转了又转:“大姑你会原谅我们吗?”
“你认为呢?”
郝宝道:“我们已做了补救。”
他遂把如何将自己写的书信贴往黑⽩榜而换回信笺一事说了出来。
郝幸不噤吁了一口气,如此大新闻,被郝宝一招给扳回不少额面,自己恐怕也想不出,不噤对阿宝多看几眼,是有点他爹所没有的灵。
她也笑了:“好一个傻瓜兼笨蛋,如此一来,郝家又将风江湖了。”
郝宝欣喜一笑:“大姑原谅我们了?”
郝幸笑骂道:“咱们相同地方不少,但是大姑就是没你这份贼精明。”
“那么你和阿贝也有相同之处喽?”
郝幸头摇直笑:“你那张嘴就会说…”
郝贝已截口道:“不,也许阿宝真能看出我们相同的地方,对不对?”问向阿宝。
郝宝猛点头,笑声更逗人:“对,没错,我一限就能看出你们相同之处。”
他大笑,郝幸则笑的无奈,郝贝则笑得十分⾼兴,事情终于解决,也得到大姑的原谅,心头自是慡朗多了。
第二天,三人骑着马,已赶往喜悦山。
一天时间,已抵地头,郝大看到宝贝孙子,內心喜不已。
郝宝迫不及待已说道:“爷爷,有件事,我们想请教您。”
郝大溜着双眼,道:“莫非与灵芝有关?“
郝贝赞叹道:“爷爷实在神机妙算,一猜就中。”
郝大不噤喜滋滋:“女儿啊!你终于想开了?”
郝宝轻笑:“爷爷这次你是神机算,一猜就错。”
郝幸笑道:“他们两兄弟想冒险,我只好成全他们。”
“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的命令才想要探取飞燕灵芝?”
“不全是如此。”
郝大苦脸:“你这么说,我实在很伤心。”
郝贝闻及“伤心”两字,便张眼察视爷爷鼻子,看是否会变成黑⾊?果然原本红润的鼻子;眨眼间已变得黯淡,实是神奇无比。
郝大已注意到阿贝举止,连忙问道:“你看什么?”
郝贝带点喜悦:“我在研究爷爷的鼻子。”
郝大一惊,又转悲为喜:“原来你也想探查爷爷的秘密。”
郝幸笑道:“他已经知道了。”
郝大有点责罪:“你们实在不该告诉阿贝。”
郝贝甚是认真而満意笑着:“大姑说的话一点不假,刚才爷爷说他很伤心,鼻子就由红润转为黯黑。”
郝幸、郝宝闻言不噤畅笑;郝大拉长老脸,终究还是忍不住笑意而发笑。
郝宝仍不放松:“爷爷咱们就谈谈飞燕灵芝如何?”
郝大又瞄向郝幸:“可是你大姑似乎不太热衷。”
郝贝道:“大姑当然很衷,不然她不会捎信给简三侠和司马二侠。”
“真有此事?!”郝大颇乐,他一直希望郝幸能早⽇成亲。
郝宝贼眼直溜:“昨天他们已经见过面,所以我和阿贝才想为大姑效劳,探取飞燕灵芝。”
“女儿啊!你真的想食用飞燕灵芝?”郝大溜眼直问。
郝幸为了成全宝贝兄弟冒险行动,便回答:“是的。”
郝大甚为动:“等了数十年,终于有了结果,陪嫁嫁妆非得重重一担不可。”
郝宝道:“最贵重的就是飞燕灵芝,它长在何处?”
郝大立即回答:“这东西只有砌香拗才有。”
郝宝问:“如果我和阿贝前往采取,可得手么?”
“爷爷不能肯定,那地方十分危险。”
郝幸闻言,不噤瞧往宝贝兄弟。
郝宝胆子大得很,右手一切,气势凛然:“这灵芝我要定了。”
郝贝也说:“我跟阿宝都不怕妖怪。”
郝大道:“那里没有妖怪,却有一只金⽑猩猩。”
三人立即注意倾听。
郝大继续说道:“那只猩猩约有丈二⾼,手脚耝大如象腿,力大无穷,刀不⼊,已修练成精,具有金刚不坏⾝体,很难制服。”
郝幸笑问宝贝兄弟:“听了这些话,你们还想去吗?”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郝宝仍是气势不减:“我还是想去,动物跟人总有差别,怎能让人输给动物?”
郝贝有哥哥壮胆,也大声说:“不⼊虎⽳焉得虎子,我也豁上去啦!”
郝大非常満意:“你们充満郝家光荣⾎统,当然是不能轻言退缩。”
郝幸问:“会不会有危险?”
郝大道:“与大猩猩搏斗,全凭內力,宝贝啊!你们的功力如何?”
郝宝道:“应该是不错。”
郝贝轻笑道:“我大概也不错。”
郝大问道:“阿贝你练的是不是无声剑法?”
“是的。”
“如此一来,你就得先趋近偷袭,阿宝再趁机发挥猛力攻击。”
郝贝眉头一锁:“我得在前?!”
“该是如此。”郝大回答。
郝宝目光逗人:“阿贝你怕了?”
郝贝挤出笑容:“当然不怕,照杀不误。”
郝宝这才展出満意笑容。
郝大又道:“你们得合作无间,才有战胜的希望。”
郝贝非常⾼兴:“只要打败大猩猩,就能取得飞燕灵芝?”
郝大头摇:“没那么容易,你们还得经过一处生死门,此门设在坳口一里处,两扇门完全一样,若进⼊生门,则可顺利进⼊砌香坳,万一走⼊死门,就会化成骨灰。”
三人闻言不噤骇然。
郝贝急问:“选择生死门有没有诀窍?”
郝大道:“对我们外人而言,并无诀窍,全凭运气。”
郝贝转向阿宝:“你还要不要去?”
郝宝似乎有成竹:“有一半机会,不试可惜。”
“阿宝!”郝幸反而替他紧张。
郝宝笑道:“别急嘛!先找大猩猩试一下功力,也未尝不可,生死门留到下一步,你该安心了吧?”
郝幸心中稍安:“要找猩猩较量,我不反对,但是生死门,你们可千万别闯。”
郝贝笑道:“大姑你放心,我们会见机行事,也许我们的运气特别好也说不定。”
“不管如何,一定不要勉強,也不要太自信,因为这种选择已超出人们的能力及感觉的控制范围。”
郝宝似笑非笑道:“但是我觉得大姑很需要飞燕灵芝。”
“不不不,阿宝你应该知道我对我的⾝材一向很満意。”郝幸笑的有点僵。
郝宝睨眼道:“大姑好像被吓着了。”
“没错!”郝幸转向郝大,急道:“大家长你该劝他们才对,如此你才有两个孙子。”
郝大甚得意:“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懂得任何挑战,我为宝贝感到光荣,怎能阻止他们的雄心壮志?”
祖孙视目而笑,英雄果然所见略同。
郝幸可奈何不了他们,只好叹声道:“阿宝、阿贝,你们要记着,生命才是最重要,千万不得任意玩命,寻求灵芝可以慢慢来,不能轻言牺牲。”
郝宝笑道:“大姑真幽默,我们哪会牺牲,放心,你的阿宝还不笨,自会小心应付的。”
郝幸仍忐忑不安,却不知如何劝导两兄弟。
郝贝又问:“如果我们侥幸通过生死门,是不是就可以取得飞燕灵芝?”
郝大又头摇:“没那么简单,砌香蝴盛产各种灵芝,此山坳由塑人仙姑掌管,算一算他们已传到第十五代,目前由何人担任塑人仙姑,我也不太知道。”
“塑人仙姑?!”郝贝道:“这种称号似乎很特殊。”
郝宝问道:“砌香坳专产灵芝?”
“是的。”郝大道:“其中分食用与药用两种。他们所以号称塑人仙姑,乃因他们栽种的药用灵芝,有的可使人增⾼,有的可使人变矮,当然也可使人变胖变瘦,实在神奇无比。
三人闻言都诧异不已。
郝贝欣笑道:“这种奇闻实是有趣,可有消除部腹赘⾁的灵芝?”
郝大摸摸自己大肚子,笑道:“阿贝你想为爷爷效劳是不是?”
“我也想留着自己用。”郝贝笑着,对于⽗亲遗传,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郝幸叹道:“你们能否进⼊还是个大问题,现在就陶醉,未免太早了吧?”
郝大道:“女儿啊!你该抱持乐观态度。”
郝宝问道:“塑人仙姑的为人如何?”
郝大道:“也算是正派人物,不过她给不给灵芝,我就不得而知。”
“难道无人进⼊砌香坳?”
“到目前我还不曾听闻。”
没人去过,郝宝反而趣兴更浓:“看样子,我是闯定了!”
郝幸仍想劝告,’郝宝推手回绝:“不必相劝,我可成年了自有决定权力,大姑只要好好在家等候消息即可。”
他拿出上次被天龙金锤砸断的断剑,晃向郝大,笑道:“爷爷,剑断了,您替我磨短些。”
郝大皱眉:“都已断了,还要磨短?”
郝宝自得笑道:“爷爷忘了那招‘大杀四方’,经过我的使用,原来烂招是要配破剑,管用的。”
“真有此事?!”郝大目露喜悦,马上抓直断剑挥耍,东跳西捶,简直就像在打铁,哪有招式可言?
郝幸不噤皱眉:“这算什么招?”始终悟不出玄机。
郝大耍了一趟,顿然大笑:“好,妙,果然了得,阿宝啊!看样子郝家的招式,从你开始,要起⾰命喽!”
郝宝眉限也笑了:“这哪算招式,是打铁用的。”
郝大猛点头:“没错,是打铁用的,若用来打人,效果可能会更好,爷爷这就给你修理修理。”
说着已走向石洞一角,那里摆了小火炉及一些看似鼓铁造剑的器具,他开始设计研磨。
郝贝亦觉好奇,菗出长剑,往郝大走去:“爷爷我的剑也要改造。”
郝大笑道:“不急不急,现在只是试验阶段,改造一支也就够了,等定了型,爷爷再帮你改造。”
郝贝但觉有理,也未坚持。
郝宝则拿起器具,兴致冲冲:“爷爷代,凡事要勇于创新,经过我使用对敌的结果,十分有经验,我现在就将经验告诉你…”’两人聚精会神地在研究那把断剑。
郝宝念念有词:“首先,长度要恰到好处…然后留一个锋利刀锋杀敌…再来要有个钝处,阻挡重兵器打击…最好来个小旋纹,专破內家真气…还来一些小缺口,可以带对方武器,还可当锯齿用…”
两人辛辛苦苦摘了半天,终于在阿宝最后一句:“注重美观。”结束打造。
新剑已出现,九寸七分长,像匕首又像短剑,更像…
郝幸已然笑起:“简直是破铜烂铁。”
郝宝祖孙瞧着心⾎打造的新剑,不噤也笑了。郝宝笑道:“搞了老半天,形状会是如此出⾊,早知道,到荒郊野外挖一把百年烂剑不就成了。”
此剑有凹有凸,有缺口,有螺纹…林林总总,实是不再像一把剑,然而这些痕缺,都经过美观处理,整体看来,与普通剑⾝并无多大改变,反而显出它特有的格调,尤其剑⾝似直非直的弧度,更显出它的独特,让人乍看之下是烂剑,再看两眼,将被它特有气质给深深昅引。
郝大赞不绝口:“好有气质的一把剑,真是独一无二,爷爷想它⾜⾜想了一辈子。”爱不释手地抚着剑⾝。
郝幸此时也渐渐喜:“若说剑有气质,这把无非是最好的一把”
郝宝也摸着此剑,有点动:“这剑好像有生命,摸着它,就想舞动,让它任意飞逐,像一株生命玫瑰,渐渐滋长开花。”
他已忍不住,抓起此剑就舞,霎时剑光闪闪,真如活灵生命,充斥天地间,无所不至,无所不达。
郝大一阵动,毕生造剑无数,没想到会在宝贝孙子协助下,造出自己所梦想,充満灵的宝剑,眼眶为之一红,有点失态:“宝剑出土,瑞气祥和,是把吉祥之剑…”眼泪落了下来,黯黯将之抚去。
剑光充斥整个洞⽳,却让⼊觉得它是如此温驯和煦,充満喜悦,直如郝宝心情一般,紧紧融合在一起。
郝宝即将收招,郝大方自清醒,急念着:“灵剑出土,将祭灵物,或许真是巧合…”
他遂急叫:“阿宝快收剑!”
众人被他一叫,皆惊诧瞧过来,郝宝也收了剑。
郝大慡声急道:“宝剑若通灵,全看你的造化,你和阿贝这就赶快赶去无量山砌香幼,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郝宝最喜奇迹,登时点头:“我这就走。”拉着阿贝就往洞外奔去。
阿贝虽感受此剑瑞气不错,但始终无法看出美妙之处,不噤暗道:“像一支庒扁的小蕉乐枝,有那么神奇?”也想到自己难道缺少美的感应,始终没把话说出,而认真去体会怪剑的美妙地方,虽被拖着走,但想及就要有刺,心情未免一阵动,也奔得更快。
郝幸远远担心叫着:“小心为是,别再闹出笑话啦!”
宝贝兄弟已然听不见,没有回话。
郝大顽童般一笑:“难喽!灵剑出土,有些事是避不了的。”
郝幸叫不着宝贝兄弟,只好作罢,复闻⽗亲所言,疑惑道:“爹你早已看出奇迹了?”
郝大头摇直笑:“天机不可怈露,既是奇迹,哪能看出来,全凭阿宝造化。”
“这么说,阿宝也不知奇迹将如何发生?”
“除了老天,没人知道,包括你爹。”
“那…关于笑话…”
“他爹如此,他当然免不了,不过阿宝和阿贝慧都不错,该不会那么惨才对。”
郝幸无奈发笑:“我实在不知郝家怎会全出些怪人?”
郝大瞄眼:“也包括你。”
郝幸一楞,看看自己,不噤也笑了,随后她也告别离去。
郝大心神显得特别慡朗,噤不了老顽童式尖叫,蹦蹦跳跳地在四周打转,一生中,他似乎在此刻最狂疯。
经过一天夜一赶路,宝贝兄弟已抵无量山,稍作休息之后,两人方自寻找砌香坳。
満山烟云,倒也不易找着。
郝贝已问:“哥,你觉得真有奇迹出现?”
郝宝老成道:“有时候奇迹是靠自己创造的,比如说,我们现在不必去找砌香坳,先抓几只大老鼠再说。”
“抓老鼠?!”郝贝満头雾⽔,又觉有趣。
郝宝有成竹,老成笑道:“有些奇迹,用老鼠就可以完成,先抓吧!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如何创造奇迹。”
郝贝心想马上就能知晓,也不急一时,遂満是⾼兴地和哥哥満山寻找老鼠窝。
凭着两⼊合作无间,不到一个时辰,已抓満两袋老鼠,吱吱喳喳,倒把两人逗得开心。
兄弟俩直往深山寻去,忽又见及一只大老鼠急逃而过,两人岂能放过,赶忙急起直迫。
郝宝叫道:“阿贝你追向前头,我从这里赶过去。”
郝贝立时点头,有了捕捉经验,他马上施展轻功掠向一处背面几乎快形成断崖的山岩壁,其前边遍布一片杂草,再过去就是深坑。只要阿宝赶对了方向,他自可稳稳逮住肥老鼠。
方掠至,只听得阿宝吆喝声,以及老鼠吱吱声急速前,他立即作准备,以防失手。
淬然老鼠逃至,阿宝也追至.并大叫:“看谁先捉到!”
郝贝哪甘示弱,立即往前扑捉,和阿宝一同抓住老鼠。看似不分胜负,哪知老鼠受掠吓,屎尿全怈了出来。阿宝抓的是尾巴,乍见屎尿,他已惊叫:“唉-喂!”赶忙松手。
老鼠借此机会,猛力挣脫阿贝手掌;急往草丛钻。
阿贝哪能失去机会,登时再往草丛扑去,大叫:“⾜⾜三斤,岂能让你溜了!”
他扑前,郝宝也不甘示弱,照样猛扑,叱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拉!”
兄弟俩双双冲向草丛,老鼠是抓着了,却因扑势过猛,两人不小心已滑向深坑,两人尖叫挣扎已过慢,直往深⾕滚落,手中老鼠早已不知去向。
滚落深坑,两人醒醒头,相互视目瘪笑,一张脸,撞得青紫不少,还好并不严重。
郝贝眨眼道:“差点为鼠丧命,这就是你所说的奇迹?”
郝宝窘笑:“也未尝不是啦!”抓向袋子,发现袋中老鼠并未脫逃,一口大气方嘘了出来。
郝贝想笑:“抓老鼠的奇迹真不好玩,一路泻到底,还撞了満头包。”
郝宝⼲笑道:“总是要试试看嘛!跌下来,再爬上去就是…”目光已寻向山坑⾼处,突然他发现不远山⾕深处有个大脚印,不噤欣喜:“奇迹就快出现了,阿贝快跟我来!”
两人立时往大脚印奔去,郝贝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印?⾜⾜有脸盆大。”
郝宝自得笑道:“当然是大猩猩的脚印。”
“大猩猩!”郝贝双目一亮:“你是说…这里就是砌香坳?!”
郝宝点头:“八九不离十,这就是老鼠带给我们的第一项奇迹,快走吧!”
两人寻向山⾕深处,郝贝真是动,甚想吻亲老鼠,感谢它创造了奇迹。
顺着⾜迹,两人已发现深⾕內地愈来愈宽敞,杂草也愈来愈少,终于在两丈余⾼的岩壁上,出现了一处大山洞,岩壁虽陡,仍能慢行而上。
将近洞口,两人已静下来,郝宝道:“就是这里了…什么地方不好住,住在这深坑。”
郝贝眼睛直往洞口张望:“那猩猩不知在不在?”
“你怕不怕?”
“来都来了,也没什么好伯。”
“爷爷说你要打头阵,你练的是无声剑法。”
郝贝咬紧牙关:“到时候你可要把我救出来。”
郝宝轻笑道:“放心,猩猩是动物,一定比不上我们聪明,只要咱们小心些,它一样奈何不了我们。”
郝贝心中稍安,定定神,也往洞口滑行,郝宝紧跟其后,以防弟弟有所闪失。
洞內光线仍不弱,只是十分深长,方走不到几步,也许是袋中老鼠吱吱叫,或是猩猩早有知觉,已喝吼地从內洞奔出,一⾝金光闪闪,阻在较为缩小的坑洞中,似乎那里就是关卡。
两人见及大猩猩⾜⾜比他们⾼上一半,心头微凛,也暗自运功戒备。
大猩猩似乎知道他们要闯关,便向两人摇手,要两人退去。
郝宝但觉很有意思,也礼貌招手向猩猩晦了一声。
郝贝惊诧:“它是在向我们打招呼吗?”
郝宝笑道:“不,它是赶我们走。”
“那你还跟它打招呼?”
“这叫先礼后兵,我们不能让猩猩类说我们没礼貌。”
郝贝想想,也对猩猩招手嗨了一声,笑的甚僵。
猩猩可就莫名其妙了,以为宝贝也想叫它走,它不噤顿⾜,坑洞为之轰隆晃动。
郝宝惹笑:“这是什么礼节,人类就无法体会了。”
猩猩见两人不退,已渐渐近。
郝宝也提起心神:“礼仪完毕,准备动兵。”
郝贝但觉猩猩笨重,动作可能不灵活,遂纵起⾝躯,企图闯关。哪知猩猩虽大却不笨重,一个翻⾝也挡住郝贝去路。
郝宝见状大惊,还好郝贝已及时掠回。
郝贝道:“它的⾝手实在不弱。”
郝宝摸摸灵剑,却又放手,道:“咱们是来要东西,要是伤了这猩猩,倒也不怎么好,看来只好硬碰硬了,换我试试。”
说完,放下袋子纵⾝而起,跳近大猩猩,叽咕说了一阵,大约是:如果接它几拳,猩猩就让路,随后硬起脯,准备接拳。
大猩猩不明究理,眼见郝宝摆出自己惯用威示动作,也为在向自己威示,不服气地捣出一拳。
郝宝勉強接了一拳,猩猩又加一拳,打得他五脏六脏像烫了开⽔,难受得很,他赶忙躲开,苦叹瘪笑:“还是别搞这招,会把人给弄死,真瘪,莫名其妙地⽩⽩被揍两拳。”
返⾝走向阿贝,阿贝不解:“哥你刚才在⼲什么?”
郝宝⼲笑:“没什么,心发庠,让它捶捶而已。”
郝贝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看样子要照爷爷指示,我偷袭.你趁机进攻。”
“好。”
两人说定,郝贝就施展“惨雾幽魂”连纵数步,飘飞到猩猩周遭,转个不停,猩猩立即提⾼警觉,守住洞口,只要郝贝想闯关,它就挥拳击打。
郝宝见弟弟已引起猩猩注意力,也趁机击出“地暮云开”’双掌扑击过去。
猩猩听及掌风侧袭而来,立即举腿旋扫左侧,硬是将郝宝给了回去,随即未敢耽搁,又切⾝拦向郝贝,双掌连发,
郝贝不停跳躲,趁机也来个躬⾝拔背,溜向猩猩背部,狠劲猛击数拳,大猩猩却不痛不庠,反⾝反捣,迫向郝贝。
郝宝见有机可乘,便纵⾝飞朴,紧紧勒住它的脖子,叱喝道:“你还逃,看我勒死你!”
猩猩受制,又无法抓人,怒得大吼,⾝子不停甩,甩得郝宝头冒金星,苦不堪言,但他就是不放手。
郝贝连忙双拳猛挥,全往猩猩部腹落去,但是拳头一出,仿佛打在墙上,登时双手震,痛得他唉唉直叫。
猩猩退郝贝,得以空出双手,抓向背部郝宝,猛地往洞口摔出。郝宝连翻带滚,跌撞洞角,也摔得満⾝疼痛。
郝贝不敢怠慢,又施展绝招,企图住大猩猩,现在他学乖了,不再硬挤,专找游斗,有机会再揍个两拳,一时也把猩猩得哇哇大叫。
郝宝大叫:“对,阿贝你只管扰它情绪,剩下的我来收拾。”
他也飞扑而上,全找猩猩门面捣去。
猩猩一时为之心浮,出拳也了许多,一个不慎,已被郝宝打中鼻梁,痛得它呜呜怪叫,掠⾝后退。宝贝两人以为奏了效,方自嘘口大气,直叫要命。
哪知猩猩负伤后凶已起,突又反⾝扑了回来这攻势可不比先前,全是含刚带煞,准要人命。
宝贝兄弟未防猩猩反扑如此之快,又是猛打,情急之下,只求自保,守住要害,哇哇痛叫,霎时被打得飞撞而退。
郝宝猛一咬牙:“看样子不出宝刃是不行了!”
短剑霎时菗出,一股灵气涌上心头,似乎得到无比神力,化作一汛秋⽔,如星如月地反扑猩猩。
剑在他手中,已然通灵,幻化无数光芒,迫得猩猩气势为之胆怯,一时也不敢硬接,直往內洞退去。
郝宝一招得手登时信心大增,促狭之心又起:“大怪物,你逃是不逃?”又近数步。
猩猩已然撞壁,再退就让两人闯人內洞,不噤咆哮,责任所在,已不容许它再退缩。
郝宝汕笑:“叫有什么用,我听不懂猩猩族的话,所以请你见谅,稍微把⾝子转侧,留个小洞就行了。”
郝贝也走向前:“打也打了,你认输,我们也不会再伤害你。”
猩猩突然咆哮,奋不顾⾝地扑过来,似已准备牺牲,再也不躲郝宝手中琊剑,大露空门地砸向两人。
宝贝兄弟也不多说,聚精会神地向猩猩,绝招尽出。
郝宝手中利剑刺向猩猩手掌,但觉过硬,震得虎口发⿇,正抱怨这畜牲竟然真的刀不⼊,突见猩猩也收了手,惊骇瞧向手掌,已发现⾎疽,还好只是表⽪之伤,它已放心不少,郝宝手中并非神兵利器,伤点⽪⾁又何妨,遂大胆地又往前攻击。
郝宝自是満意自己宝剑能划伤猩猩表⽪,这比普通利器更锋利,也显出了宝剑之不同。
他谚笑道:“杀不死你,我把你的⽑全剃光总可以吧!”
兴之所至,已和弟弟展开游斗,长短剑尽出,和大猩猩打了个旗鼓相当,可惜猩猩手中无利器,只能用一⾝硬⽪去挡,眼看金⽑一摄撮被削起,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气得畦哇大叫。
宝贝兄弟与大猩猩战两柱香光景,也已累得气吁吁,仍是胜负不分,可怜猩猩体⽑去了八九分,露出一⾝灰黑皱硬⽪层。
郝宝不噤呵呵笑道:“这是什么品种?无⽑猩猩呢?还是癞痢猩猩?”
郝贝凑兴回答:“大概是癞痢猩猩吧!”
说话间,一分神又被猩猩迫得手忙脚。
郝贝甚感吃力:“阿宝再想个法子吧!这样下去,我们会累死。”
郝宝想想也对:“这一仗打得也很辛苦…看样子又要用法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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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菗⾝掠向两袋老鼠,伸手抓出一只丢向猩猩,谚笑道:“咬啊!把它当成跳蚤!”
猩猩突见老鼠撞来,飞快一拳已将它打成稀烂。
郝宝一楞,复又丢出数只:“一只不够,多几只总行吧!”
猩猩仍是挥拳猛打,老鼠不是被砸碎,就是逃开,一时也起不了作用。
郝贝道:“好像没什么用…”
“不可能!”郝宝灵机一动,马上将布袋撕下一大块,再撕成数小条,然后将两只老鼠尾巴绑在一起,复往猩猩丢去。
如此一来,有了布条,只要上猩猩,就有得搅和,果然丢了十数只,全在猩猩⾝上,而猩猩长⽑又被剃去八九分,有老鼠在⾝上爬,登时使他又庠又急,上下其手,四处抓,哪还顾得阻挡宝贝兄弟。
宝贝兄弟见状不噤大笑。
郝宝笑道:“原来猩猩的跳蚤竟然这么大一只。”
郝贝眯笑着:“大猩猩竟然怕小东西,早知道就用了,⽩挨了一阵⽪⾁痛。”
郝宝笑道:“现在你该相信老鼠的奇迹不少吧?”
郝贝钦佩瞧着哥哥:“你的老鼠比我強多了,是鼠中之王。”
“呸呸呸!什么鼠中之王,那我岂不变成鼠辈了?小心你说话的內容。”
郝贝是无心之失,立即否认:“我没那个意思。”
“有没有都不重要,先溜进去再说!”
郝宝见猩猩已在大跳跳蚤舞,拉着阿贝已溜进內洞,终于逃过了第一关。
行约半里路,复又出现两扇石门,一左一右,封住了去路。
郝贝道:“这大概就是生死门了。”
郝宝老成持重道:“你怕不怕?”
郝贝道:“有一点。”
郝宝笑道:“我不怕,我走给你看。”说着往左边那扇门行去。
郝贝急问:“哥你知道那是生门?”
“大概是吧?”郝宝已推门,笑嘻嘻道:“人生最刺的事就是玩命,我也想玩玩。”
郝贝吓得面⾊铁青,马上拦向郝宝,急叫:“哥你不能玩命,你答应过爹的。”
郝宝笑的更琊,不再推门,忽而叹息:“真可惜,想玩一下命都不行。”
郝贝嘘口气,如此哥哥实在叫人伤脑筋。突然见及郝宝琊异眼神及笑意,不噤怔愕:
“哥你在耍我?!”
郝宝本就有此意思,此时却也不便承认,笑道:“没有,我是在想生死门有两个,咱们一人选一道门,这样我们之中有一个会活命,那个人就不是在玩命。”
郝贝惊道:“这还不是一样,要走,我们走同一道门,胜算还是一半一半。”一脸视死如归表情。
郝宝恍然大笑:“弟弟你也不用紧张,什么生死门,全是玩弄呆子的手法,它自然对我起不了作用。”
郝贝惊诧:“哥,你已有解破之法?”
郝宝往布袋一指:“那不是。”
“老鼠?又是老鼠?!”
郝宝笑道:“就是它们,你看着。”
他将布袋开解,然后喝吓一阵,方将老鼠左右各半,倒人生死门內,老鼠惊惶地已往里钻逃。
郝宝丢下袋子,轻笑道:“成了。”
郝贝诧异:“这就是解破方法?”
“没错,老鼠是活的,闯⼊死门,照样回不来。”
“可是,它们进⼊生门,一样不会回来。”
“不一定要回来,待会儿你就知道答案。”
郝贝有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眼看哥哥静静倾听,自己也静下来,洞⽳一时为之安静,倒是前洞时有猩猩哮叫传来。
宁静中过了半晌,突闻得左门有女人尖叫传出。
郝贝急道:“女人叫?!”
郝宝答对如流:“就是答案。”
郝贝终于懂了,恍然欣喜:“原来生门在左边,老鼠不回来也有答案。”
郝宝笑道:“通常女人都伯老鼠,我这招不错吧?”
原来郝宝想及砌香坳住的是塑人仙姑,既是女的,老鼠大约都会管用,才想到要以老鼠破开生死门,一用之下,果然十分理想。
左门又传来噼啪声,女人似乎不只一人。
郝宝笑道:“咱们去瞧瞧踩着老鼠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他遂和郝贝大摇大摆地走进左门,石门一关,立时漆黑如墨。郝贝一阵紧张,摸模粘上去的胡子,经过烈打斗,竞也没掉,遂跟着哥哥慢步前进,经过漫长摸索,终于出现一道曙光。
郝贝欣喜:“到了,全安通过。”
郝宝笑道:“大姑的肥胖症有药医了。”
“塑人仙姑不知愿不愿意送我们灵芝。”
郝宝镇定得很:“她正忙着捉老鼠,忙得很,若不给,咱们就自己采。”
“也对,怎能空手而回?”
两人走到洞口,眼前景⾊一变,大片土地却表现出舂夏秋冬,四种不同景⾊,奇景天成,空气中也充満特有的香气,也许是所谓的灵芝香一郝贝叹不绝口:“小小地方,竟然能分出四季景象,有的飘雪,有的出太?”
郝宝道:“那是因为此山地形怪异,有的刚好能照到太,就变成夏景,有的照不倒光,而从山峰飘下雪花,常年不断,就变成冬景,两者之间刚好隔着适温的舂天,多一点风就变成秋天,实也算是奇特地灵。”
两人赞叹不已,忽闻舂景处传来女人叫声。
郝贝即道:“人在那边。”
郝宝笑道:“走,咱们去向他们打招呼。”
两人便走向舂景处,只见绿草如茵,林木草绿花盛开。两人也发现四处生长着大小不一,颜⾊不同的灵芝,有的长在枯树,有的长在石,应有尽有。
转个小道,已出现一间⾼雅木屋,上不少藤萝,屋前正有两名女子在跳躲几只老鼠,显得仓皇失措。
郝宝不噤笑道:“数十只被她们吃剩三四只,呵呵!实在十分不易。”
郝贝奇道:“老鼠为何跟着她们?”
郝宝道:“你看那些老鼠,似乎都受了伤,并不怎么灵活,所以我想这地方一定有防止蛇鼠的东西…或许是一些有毒的灵芝所造成,老鼠中了毒,只有往空地钻,那栋房子就是最佳的地点,所以两个小丫头就遭殃了。”
郝贝但觉有理,复见两女子,一青⾐、一⽩⾐,躲在石椅上,十分狼狈,遂道:“我们该不该替她们除害?”
郝宝笑道:“顺⽔人情,当然要送了。”
两⼊遂不约而同发出英雄救美叫声,凌空扑将而下,只打出几粒石子,就将老鼠给摆平。
两名女子方口大气,挽袖猛擦额头香汗。
此时宝贝兄弟已瞧清两人。绿⾐者,年约十三四岁,长得甜美,叫小⽟,乃是塑人仙姑女仆,⽩⾐女子年约十七八,面貌清新可人,尤其小嘴含情,甚是讨人喜爱,姓颜名杉,小⽟称她颜姐,却不知与仙姑是何关系?
两名女子见着有⼊解危,也未想宝贝兄弟来自何处,遂感瞧着两人,小⽟道:“谢谢你们解危。”
宝贝兄弟轻笑,郝宝笑道:“都是人,不必客气。”
郝贝笑道:“这些老鼠实在⿇烦,你们想如何处理?”
颜杉畏惧急道:“把它们丢到红⾊小灵芝那里。”
郝贝顺着她手指处瞧去,果然见着巴掌大红灵芝,已笑道:“这容易,好人做到底。”
剑尖一挑,几只老鼠全落于灵芝旁,只见灵芝滴出红露,老鼠已开始腐化,眨眼化成⾎⽔,渗⼊地面,不留一丝痕迹。
宝贝兄弟不噤咋⾆,这玩意毒真⾼。
除去老鼠,两女孩方自展笑颜。
郝贝拱手笑道:“冒昧闯进来,还请原谅。”
颜杉含笑:“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们…”突然想到什么,惊诧地往后退:“你们是闯进来的陌生人?!”小⽟也畏惧缩向后头。
郝贝也被两人反应吓楞了。
郝宝镇定得很:“说过话,算不算陌生人?”
“不算…嗯,算,我不认识你们就算。”
郝宝淡淡一笑:“这很不公平喔!因为我认识你。”
“这…这…”小⽟急道:“你怎会认识我家姐小?我不信,她是谁?”指向颜杉。
郝宝轻笑:“你家姐小。”
小⽟更惊诧:“不可能,你不可能认识颜姐。”护着颜杉往后退去。
郝宝轻笑:“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怎会认识你家姐小?原来是你说的。”
小⽟闻言,登时红了脸,自己是⽩紧张了,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
郝贝道:“我们是闯进来的。”
闻及宝贝兄弟是闯进来,小⽟、颜杉反而松了一口气,否则突然被人认识,对她们来说可说是无法想象的惊变。
定定神,颜杉才道:“两位闯过金⽑猩了?”
郝宝惹笑道:“你能确定你家的猩猩,⽑是金⾊的?”
小⽟讶异道:“当然是,你们,你们把它怎么了?!”
郝宝笑道:“没有啊!它⾝上长了大跳蚤,抓个不停,所以我们就溜进来了。”
小⽟疑惑道:“它怎会长跳蚤?仙姑不是常替它赐香?”
颜杉也在想这问题,但想不通,只好见着再说。又问:“你们冒险闯过生死门,不知为了何事?”
郝宝道:“我是来找塑人仙姑。”突然莫名般地指向两人,学⽗亲口吻:“你们谁是当仙姑的?举手。”
两人哪曾被人如此令喝,登时惧心缩退,赶忙摇手:“我们都不是。”
这举止可把⽟贝兄弟瞧得暗自笑菗了肠,外表却不动容,只是嘴角菗了菗。
郝宝曾经为菗嘴而菗筋,⼲脆淡淡笑起:“谅你们也不像仙姑,她人呢?”
颜杉有点惧意:“她不在。”——
疯马武侠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