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砌香坳奇缘
“不在?”此时郝宝反而成了此地主人,说话语气,直叫小⽟、颜杉感到慑人庒力。他暗自欣喜:“不在最好…”郝贝可急了:“怎么办?仙姑不在…”
郝宝马上伸手制止他再说下去,一改方才口吻,显得十分亲切,问道:“听说贵地栽种各种灵芝?”
颜杉、小⽟也因郝宝改变口气,庒力顿失,复感受一阵亲切,遂也平稳心情。颜杉点头:“是啊…”郝宝又问:“是否有一种叫飞燕灵芝?”
主仆俩闻言,以为宝贝兄弟要减肥,不噤掩口轻笑。
郝贝急忙解释:“我们是代人效劳。”
郝宝道:“如果此物不太贵重,可否送我们几株?”
颜杉道:“这种东西在此地是不太贵重,但是出了砌香助却是稀世珍宝。”
郝宝装出纯真笑容:“既然在此地不太贵重,你就送我们吧?一两株该没什么关系。”
颜杉头摇:“很抱歉,仙姑不在,我不敢做主。”
郝贝已急了:“颜姑娘也知道,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打败金⽑猩,你就赐我们一株如何?”
小⽟惊讶:“你不是说金⽑猩长跳蚤,你们就溜进来?”
郝贝为之一楞,郝宝立即接口:“金⽑猩跳撞,我们得躲躲蔵蔵,十分费劲,既然躲过它而溜了进来,当然算是打败了。”
郝贝立即⼲笑:“对,不手也能打败,就是这个意思。”
小⽟似懂非懂:“原来如此。”转向额杉:“颜姐你不妨送他们几株也无妨,反正灵芝并不少。”
颜杉头摇淡笑:“还是等仙姑回来再说。”
郝宝皱眉:“一株都不能给?”
“不是不能给,而是要等仙姑回来。”
“她回来,一定会给?”
“这…”颜杉感到为难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会替你们请求;”
郝宝突然琊笑:“仙姑大概会给,只不知要等多久?”
“不一定,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或许更久,你们能等吗?”
“大概能吧!”郝宝睨眼道:“要是我们強行摘取呢?”
颜杉一楞随即道:“你们不会吧?若真如此,我和小⽟会阻止你们。”
郝宝含带琊意笑道:“当然不会,我们等仙姑回来便是。”
颜杉顿展笑颜,如花绽放,美极了:“那…请到来香亭,我们煮点茶⽔给你们喝。”
她和小⽟遂领着宝贝兄弟往屋侧不远小亭行去。亭边有⽔池,宝贝兄弟趁此洗个手,免得老鼠味道仍留在手上,但觉池⽔冰凉渗手舒服,精神为之一慡。
小⽟也将茶⽔沏妥,并奉上,宝贝兄弟却没心情喝茶。
郝宝指着満地大小不同的灵芝,好奇问道:“听说这里任何灵芝都有,可增胖减瘦、延年益寿、增加功力、养颜助消化等等。”
颜杉点头:“大概都有,我也记不了全部。”
郝宝诚恳道:“你能教我们辨别吗?反正仙姑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坐着等,多无聊。”
颜杉先是惊诧,教人这种事,她可没做过。但想及宝贝兄弟曾替自己和小⽟解危,看起来也蛮顺眼,再说一样样解释灵芝,该是不成问题。她终于点头:“教你们可以,不过你们别动手,有的灵芝是有毒的。”
宝贝兄弟欣喜直点头。
颜杉和小⽟遂带着他们往四处行去。
来至舂景区,灵芝大部份是良药,什么吃过以后会发胖、变瘦、死的变活的,全部都有。
终于,他们找到了飞燕灵芝,在一处荫凉地,此灵芝也怪异,竟然附在兰花上。兰花长在大巨腐木上,指耝长不少悬在空中,其末端就长了五六株巴掌大雪⽩⾊灵芝。
颜杉轻柔道:“飞燕灵芝必须在气之下方能生长,它昅收了百花之王的精气,经过寒月精华照,七七四十九年方成形,吃了它,就能跟兰花一样清新⾼雅,不胖不瘦,听说还能驻颜延寿呢!”
宝贝兄弟叹为观止,不停点头叫好。郝宝急问:“摘下来就可服用了?”
颜杉额首:“它投毒,而且味道甘甜,十分好吃。”
郝宝眼睛一亮:“真的?!”不等颜杉回答,又赞赏笑起来:“今天总算开了眼界。”
郝贝好奇追问:“还有什么最奇特的灵芝?”
“有一株…”颜杉言又止。
郝宝更好奇:“哪一株?在哪里?”
额杉瞧瞧小⽟,小⽟耸肩而笑:“颜姊就说吧!反正那株灵芝有守护之神。”
宝贝兄弟闻言,心头一亮,更加好奇了。颜杉遂点头:“好吧!我带你们去,你们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郝宝一脸真心:“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颜杉婿然一笑,已和小⽟领着宝贝兄弟往冬景飘雪区走去。
经过雪区,一阵寒冷涌向肌肤,颜杉采了两朵灵芝要宝贝服下,⼊口即化,甘凉无比,灵芝下肚,已升起一股热气充斥四肢育骸,两兄弟寒意尽失,不噤赞叹灵芝果然神奇。
颜杉继续带路,来到一处冰雪坳处,此处至少比外面冷十倍,宝贝兄弟若非服下灵芝,本进不来,现在服了灵芝,仍感寒意迫人,只好运功加以抵抗。
颜杉含笑道:“这里是冰雪坳,是最冷的地方,里边有个寒冰洞更冷,洞里有一颗万年雪灵芝,常年被冰封在里头,仙姑也没办法取出,因为里边有条守护雪蛇,刀不⼊,而且奇毒无比,它还会吐丝保护灵芝。所以想得到灵芝,可说难如登天。你们前去观看,千万不能动或发出声音,免得雪蛇发动攻击。”
宝贝兄弟频频点头,心头却急一睹雪灵芝风采。
颜杉含笑又带两人前行数丈,里边一片雪⽩,气温更冷,地形有若葫芦,里边有个缩小洞口,约有人⾝一般大,洞內冰晶透明煞是好看。
颜杉小心翼翼指着洞口,细声道:“就在里边,小心些,别超过洞口,否则雪蛇会攻击你。”
郝宝胆子特大,自不在乎这些,立即欺⾝往前,想瞧个究竟,郝贝好奇心使然,也欺前观看。
只见洞內稍宽,一株雪⽩灵芝被封在寒冰中,寒冰形状也和灵芝一样,三茎九叶,薄薄半寸的结在灵芝外⾝。一条手臂耝,全⾝雪⽩,两眼火红的雪蛇绕在灵芝上,静静直,毒牙如钩,十分吓人,它似发现有动静,红信已吐,面目更加狰狞。
郝宝乍见雪灵芝,竟然有股冲动想摘取它,不噤紧紧握着那把剑。
颜杉已走前,解释道:“此灵芝可说是灵芝之王,再也设法找到另一株跟它一样,保护到现在,还没被人采取。”
郝宝不怎么相信:“弄长将它挖出来不就成了?”
颜杉笑道:“没有用,仙姑试过了。”
她回首瞧向小⽟,要她再试一次,小⽟会意,立即子套揷:在发售的银钗,轻轻放往洞口,银暂突然变冰⽩,而后断成两截。
宝贝兄弟惊骇不已,郝宝道:“洞內竟然可以把银铁给冻毁?”
颜杉轻笑:“所以仙姑说,得万年雪灵芝,非得有缘人不可。”
郝宝心头一亮:“这么说仙姑倒愿意将它送给有缘人了?”
颜杉一楞,郝宝问话,似乎想得到它,一时也结巴起来:“仙姑是说过有缘人才能得到它,可是…这已经是很久的事”
小⽟也心惊不已:“你们还是等仙姑回来再说,如果有缘,灵芝目该属于你们。”
郝贝只想要飞燕灵芝,遂道:“哥,咱们就暂时等个几天,等…仙姑回来再说…”
右手暗自耍动,暗示哥哥拿到飞燕灵芝再说。
郝宝会意,笑道:“两位别紧张,我哪有这个福气,我只是说说罢了,看也看过,我们回去如何?”
额杉、小⽟方自放下心。两人含笑,已往回走。
颜杉笑容満面:“雪灵芝听说可以起死回生,脫胎换骨,天下至宝,极品药材,只这株,就可抵上外面所有灵芝,难怪仙姑珍惜非常,平常我们要瞧上几眼都不易,你们福气好,一来就瞧见,不过你们可别怈露了秘密。”
郝宝笑道:“当然不能让它漏了。”
“漏”与“露”音相近,颜杉一时未听出郝宝双关语,遂也放心不少,含笑道:“其实要切开万年冰封,也得神兵利器才行,仙姑找了许久都没找着,看来她缘分还没到。”不知怎么,她反而希望宝贝兄弟有此缘分得到万年雪灵芝。
郝宝摸摸中灵剑,似真的以为它是神兵利器,不噤意气昂扬,走得更快。
郝贝若有所觉,也跟上去,两人会心地一笑,默契全在心中。
离开冬景区,寒意已去。
郝宝突然冒出怪异笑声,随即冷静如常,道:“看也看完了,两位姑娘回去拿两条绳子给我好吗?”
颜杉、小⽟一时怔楞,齐声道:“你要绳子做啥?”
郝宝笑道:“拿来再说好吗?我保证一定有用。”一脸诚恳,让人不忍拒绝。
额杉、小⽟甚少见过世面,自是纯真非常,但见宝贝兄弟笑的诚恳,也就跟着浅笑,当真回木屋找了两条耝长的绳索回来。
颜杉笑道:“绳索拿来了,你们该可以告诉我,要做什么用了吧?”
她和小⽟已将绳索予郝宝及郝贝,四人面对面站着。
宝贝兄弟拉张绳索,但觉十分结实。郝宝已笑道:“你们觉得这绳索捆在⾝上,能挣得开吗?”
颜杉头摇笑道:“哪有办法,它那么耝,别说我,仙姑也挣不开。”
“那就好了。”
郝宝含笑回答,向郝贝使个眼⾊,两人粹然把绳索往前一套,正巧套上颜杉及小⽟,两人惹笑声已起。
颜杉、小⽟大为惊骇,同声急叫:“你们想⼲什么?!”
“告诉你们绳子的用处。”
“我不要,放开我啊”
颜杉、小⽟惊惶挣扎,然而为时已过慢,宝贝兄弟套上第一圈,然后猛旋,额杉、小⽟哪有反抗余地?硬是被捆粽子般裹了起来,眨眼手脚已不能动弹,跌坐于地。
颜杉急叫:“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我们?”
小⽟嗔叫:“你们太可恶了,仙姑回来一定饶不了你们。”
郝宝笑道:“就是为了你家仙姑,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见谅。”
郝贝道:“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们只要几株飞燕灵芝而已,如果等塑人仙姑回来,她若不给,我们岂不⽩来了?”
郝宝叹声:“其实你们实在不错,而我们又非得到灵芝不可,为了不拖累你们,只好将你们绑起来,如此我们采走灵芝,塑人仙姑也不会怪你们,请你们体会我们苦心才好。”
颜杉、小⽟闻言,不噤也心生感触,不再那么怨恨宝贝兄弟。
额杉叹道:“其实我若求仙姑,她可能会给的。”
郝贝道:“也有可能不给,我不能冒这个险,放心,你们安静在此等候,我取完灵芝,会再来放开你们。”
颜杉、小⽟不知该如何是好,低下头,默然不语。
郝宝拱手道:“好好休息,我们走啦!”
带着歉意,宝贝兄弟已往飞燕灵芝方向奔去。
郝贝叹道:“我总是觉得这样对待她们太烈了。”
郝宝道:“要是塑人仙姑回来,看到那只癞痢猩猩,那就更烈了。”
他已暗示塑人仙姑将会因为金⽑猩猩脫了⽑而怪罪,自不可能把灵芝再送人。
想及癞痢猩猩,郝贝也笑了:“我们做的实在过火了些。”
郝宝笑道:“有什么办法,做都做了,现在唯一方法,就是赶快取得灵芝,赶快离开这里。”
两兄弟奔得更快,眨眼已回到飞燕灵芝生长处。
望着飞燕灵芝,宝贝兄弟感触良多。
郝贝道:“大姑从此可以苗条做人,正常地让人追求了。”
郝宝道:“其实大姑胖起来,反而让⼊觉得亲切,让她瘦了下去,我有点不忍心。”
郝贝笑道:“你最好忍心,因为大姑说你以后会跟他一样胖,我看你也吃一株飞燕灵芝吧!”
“对喔!说的也有道理,我就先吃它一株,以后就再也不伯了。”
郝宝当真已伸手摘下一株飞燕灵芝,往嘴中送去,人口即化,如喝葡萄美酒,又甜又香,十分舒服,吃得他⾆头直嘴。
郝贝看得也想流口⽔:“哥,好不好吃?”
郝宝一副馋样:“像喝葡萄酒,很好吃…”贪馋地摸着另一株,忍不住又将它采下,⼲笑道:“再吃一株大概没什么关系吧?”已贪馋地往嘴中送,实在是愈吃愈好吃。
郝贝睁大眼睛,口⽔猛呑:“哥,我…能不能也尝尝?”
郝宝脸颊已带晕红,心情有点飘飘然,伸指数向灵芝:“一、二、三、四…还有一朵小的…”已点头:“你尝吧!再留一株给大姑,也还有三株。”
郝贝立即摘下一株,如获至宝地放⼊嘴中,清香扑鼻,他也陶醉地深深昅气:“太了,真是人间仙品,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噤又往另一株瞄去。
郝宝已采下一棵装在小盒中,以便留给大姑,塞往口后,两眼和阿贝一样,又贪婪地盯向其他三株。
两人⾆头直着,那股香气实在让他俩着而罢不能。
终于,郝宝又说话了,贪馋一笑:“我看颜姑娘她们也不必减肥,留一株给她们就可以了。”
郝贝点头:“我有同感…”
“我们一人再一株?…”
“好啊!”两人简直叫上瘾,猝然伸手,各自摘下一株灵芝往嘴巴送去,依样香甜可口,如饮琼浆。
郝宝一连吃了三株,肚子有若美酒温醇,渐渐热起来,那股飘飘仙的感觉更浓。
郝贝年纪较轻,又少喝酒,如今吃了两株,満脸为之通红,有若醉酒,整个人已在晃动,喃喃直笑:“我有一种…神仙的感觉…”
“我也是…这灵芝实在太捧了,可惜只剩一株…也许吃旁边的叶子没什么关系…”
郝宝竞然动起最后一株主意,双手抚抚吃吃,把这株灵芝叶子又给吃光,所剩的直如一手指,上面再顶个小乌⻳头,十分孤单。
两人渐渐陶醉,⾝躯晃得更厉害。
他们哪知飞燕灵芝含有美酒特,吃一株,则可醉上三天三夜,借此消去⾝上赘⾁。郝贝吃了两株,醉个六天六夜自无问题。郝宝更惨,吃了三株半,将不知醉到什么时候。
郝宝醉眼已露:“太好吃了…不知还有没有这东西…”若非他忘记口还有一株,恐怕郝幸也将无法减肥了。
郝贝贪婪瞧着灵芝柄,叹道:“可惜…灵芝都变成树枝了。”
郝宝醉笑道:“我看…我们到别地方找…找看,说不定还有好吃的…”
“…对…不一定要…这种的…别…别种也行”
郝宝晃着⾝躯:“…小心喔…有的…有毒…吃不得…要采颜…颜姑娘说的…”
“我知…知道…”
两人突然昂头大笑,一晃一晃地寻向别处。
看样子砌香坳的灵芝要遭劫了,遇上这两个专捅漏子的活宝。
颜杉、小⽟不知大难临头,忽闻笑声传来,以为两人已得手,自己也快脫困了,因而欣然面露笑容。
宝贝兄弟晃出来,遇见颜杉所介绍过无毒灵芝,立即采下品尝,若是苦酸难吃者,全然抛弃,郝宝更菗出那把灵异宝刃,只要试出味道不对,一刀下去,倒下的可是一大片郝贝已揪起淡⽩⾊巴掌大灵芝醉笑道:“对…这就是治…治腹小凸出的灵芝…
可…来一口吧…”
“好…”郝宝张口就咬,哪知⼊口又辣又苦,登时尖叫:“弟你认错了吧”
郝贝醉眼再瞧,突又醉笑:“…对…不起…哥…它少了紫斑…不是那种治大肚的…”
郝宝突然划出宝刃,喝吼而笑:“这一片统统不能吃,要除去,杀”
只见他东奔西掠,有若大醉快,刀光过处,一株株宝贵灵芝直往空中噴飞。
郝贝也瞧上了瘾,菗出长剑,立时加⼊行列,杀得起兴。
“这株太多黑斑,该杀”
“这堆太挤了,该砍掉一些,砍呐”
不到半刻钟,已把舂景灵芝杀得差不多。
两人也杀向颜杉、小⽟,她俩哪曾见过如此酒醉狂疯之人?立时吓哭了,口中喃喃直叫:“不要砍,快住手…”眼泪直流,哭声不断,宝贝兄弟照杀不误。
突又见及⾎红灵芝,类似先前颜杉要郝贝蚀化老鼠那株,郝贝不噤大叫:“毒灵芝,该砍!”一剑下去,灵芝纷飞。
郝宝也见着了,此时他位在舂夏景接处,往夏景一看,不知光关系,还是灵芝本⾝就较多泛红⾊,他利刃一比,大声醉喝:“都是红⾊,有毒,该杀”
疾往前冲,利刃过处,灵芝两旁猛,那速度,直看得郝贝拍手叫好。
就如此,夏景杀到秋景,以至于冬景,灵芝遍地散落,死伤不计其数。
郝宝那把剑似乎淬上了青红⻩绿,沉沉生黯光,十分醒目。
郝贝长剑虽有变⾊,但他似乎杀的没哥哥多,颜⾊谈了些,而且只聚于剑尖七八寸,分布并不均匀。
及至冬景,兄弟俩终于想到还有一株万年雪灵芝。
郝宝⾝处雪地,心神似乎较清醒,但醉态仍在,他道:“阿贝,咱们去弄那株雪灵芝尝尝。”
郝贝也杀得起兴,登时拍手:“…好啊!走…”
两人复往冰雪坳晃奔而去。
寒冰洞內,雪蛇似乎已闻及宝贝兄弟⾝上所发出一种特异气味,显得十分⽑躁,⾎盆大口不由张大,突然已难得的蛇行攀离那株雪灵芝,行向洞口,张口就吐出细⽩丝线,像蜘蛛丝般结成一张⽩网,将洞口给封住,随后又退后几尺,远远地戒备着。
宝贝兄弟肚中不知吃了多少甘美灵芝,那股香中带甜的气息,自然混合了多种独特味道,难怪雪蛇感到忌讳而吐网守护。
两兄弟奔来至此,也因服用灵芝过多,肚子一股热气腾腾,似要冲出四肢百骸,哪还有寒意。而且厮杀甚为烈全⾝已香汗淋漓,打老远就闻出酒气冲天。
郝宝乍见洞口已被封住,醉眼一瞄,笑骂道:“的,死蛇精,待会儿剥你的⽪!”
抓起宝刃就往蛇丝网砍去。
锵然一响,蛇丝网稍为晃动,竟然丝毫未损,然而雪蛇却游退几步,似是畏惧地张牙嘶吼着。
郝宝杀到现在,第一次受阻,不噤一楞:“刀不⼊?!”
郝贝自也狂醉,喝笑道:“我来”长剑挥出,砍向蛇丝网,哪知连“锵”的声音都发不出,只听叭地一响,长剑已断成三截。他不噤惊骇地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地望着手中长剑及蛇丝网。
原来雪蛇会产生惧意,似乎发现郝宝手中短刃并非凡品,蛇丝网竟然无法震断,它似知道情况不妙,紧紧盯着郝宝手中淬黑短刃。
郝宝眼看弟弟长剑断成数节,又瞧及雪蛇凶巴巴,⾎气为之大涨,喝叫:“你凶什么,看我如何剥你的⽪!”
短刃猛挥,奋不顾⾝地往前砍劈,直如打铁,叮叮锵锵不绝于耳,每砍一次,雪蛇就镣牙裂嘴,后退一次。
砍久了,终也见着成绩,只见蛇丝网在同一位置被砍上三四刀后,已然断裂。
郝宝此时醉意甚浓,自是不会注意这些,但刀砍砸,连带剑中缺口锯拖带拉,一张刀不⼊丝网硬生生地被砍得七八糟。
郝贝登时拍掌叫好。
郝宝得到鼓励,登时大笑,也未考虑洞中寒气⾜可冻碎银钗,⾁体之⾝,岂能奈何,他却猛往洞中钻,对准雪蛇喝叫:“你完啦!看你往哪里逃?”举刃就劈。
说也奇怪,原本能冻碎银蓉的寒气,竞然无法冻断郝宝及其手中利刃。
原来,无巧不巧,郝宝在服下飞燕灵芝时,一时醉酒,复又尝尽不下千万种其他灵芝,这些灵芝自全是精品,混在一体,又经过郝宝烈砍杀而散发出特异气体,这气体正是护住他⾝躯的最佳法宝。
而他手中利刃更是千锤百炼,砍劈不知多少有毒、无毒灵芝,淬炼成特有剑⾝,已然渐渐化成神兵利器,是以才能削断蛇丝网,更能抵抗強寒冰冻,而最厉害的仍是那些混合灵芝味道,正是雪蛇最忌讳的东西。塑人仙姑做梦都没想到,要破寒冰洞的东西就在砌香坳之內,不过若要她以千万朵灵芝,换回一朵万年灵芝王,她做是不做?
她不做,郝宝铁定是做了。
只见他抓着利刃,猛往雪蛇砍去,雪蛇退无可退,只好死命挤斗,不时噬截郝宝,想将他咬死毒之下,然而郝宝服下灵芝过多,虽被咬中,却只如蚊虫咬伤,一点儿也不在意。
每被咬一口,他就往蛇⾝砍一刀,雪蛇虽能刀不⼊,但郝宝手中利刃经过灵芝淬炼,甚至汁都未于,砍在⾝上,有如先沾了灵芝再砍切,那⾝钢筋铁⽪自难保⾝,刀刀见⾎痕。
几次下来,雪蛇通⽩⾝躯已变成斑红⻳壳花了。
郝宝大笑:“你是万年蛇精,我是万年砍蛇王,很不幸,你是在劫难逃啊!”他已存戏弄之意,一刀刀追得雪蛇从先前的誓死决战,到现在的丧失斗志,俱意攻心。
雪蛇暗自叹叫郝宝已不是人,自己毒全用光了仍毒不倒他,还在鬼叫地拿自己当杀西米?!
越想越是害怕,雪蛇已不敢再战,嘶嘶尖叫,逃向四处。
郝宝更是得意,哈哈大笑:“你逃,我就追!嗒啦啦!”
他竟然追砍两三步,然后作势饮酒⾼歌,还扭跳几下再追杀,宛若酒鬼嬉狂,也像顽童戏耍,瞧得郝贝心庠庠,也抓起断剑爬⼊洞中大肆追杀。
可怜平时神圣不可犯侵的雪蛇此时比过街小蚯蚓更可怜,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又要逃。
还好,宝贝兄弟杀得过瘾,两人登时面对面哈哈大笑,享受一番惟我独尊滋味,雪蛇得到息,已直往冰层钻去,眨眼隐没冰层,小洞立时又结冰,只留下谈红⾎痕。
笑过一阵,兄弟俩回过头,想寻找雪蛇,已不见踪迹,大叹可惜,蛇⾁羹汤竟然跑了。
郝宝意气风发道:“让你口气,待我心⾎来嘲,随时会找你出来运劲。”
郝贝剁着断剑,哧哧笑道:“这一战杀得真过瘾。”
两人又是大笑。
不久,郝宝但觉口⼲⾆燥,才想及还一株万年灵芝,两人立即瞧往灵芝,目露琊光,笑的更琊。
郝宝馋嘴道:“这株味道不知如何?”
郝贝也一副馋相:“吃了就知道…”
“对!”郝宝想举刀切向灵芝冰封忽然想让自己宝刃有别于其他刀剑,遂使眼郝贝。
郝贝能砍就好,登时醉笑:“我先来!”一剑砍向冰封,咔地一声,竟然又断成两截。
他仍不信琊,改用直揷而⼊,哪知剑⾝揷及冰封,就像冰剑揷在热红铁锅上,瞬间溶化,而结成小碎片。
郝贝惊叹:“还是你来吧!”
“我来!”郝宝也将利刃揷于冰封上,竟然奇迹出现了,只见冰封渐渐气化成⽩烟,剑尖为之渗⼊万年雪灵芝,就在接触之际,宝剑剑⾝突然起了变化,黑⾊剑⾝渐渐转淡,冰封⽩烟不时被宝剑昅,也渐渐减薄。
宝剑从深黑转为明黑、淡黑、淡蓝、淡红、谈⽩、明⽩,以至于晶⽩,最后终于变成透明状。
宝贝兄弟俩目睹奇迹睁得目瞪口呆,及至冰封完全退尽,⽩烟也失,一股清香灵芝味涌出,两人才清醒过来。
郝贝惊喜道:“这就是爷爷说的奇迹?”
郝宝点头:“也许吧!”宝剑可以慢慢看,灵芝香气却使他贪馋不已,尤其冰封褪去,雪灵芝似快溶化,表面已出现⽔渍。郝宝已忍不住了,一手摘向灵芝,醉喜不已:“先吃了再说,渴死了!”
三茎九叶,够他们解馋,郝宝摘下一片,往嘴中送去,方⼊嘴,已化成⽟琼浆,虽无酒气,味道却要比先前尝过的任何灵芝要香因何止百倍,清香⼊腹,四肢百骸为之舒畅。
两兄弟不噤你一片、我一片的坐地分脏,大尝绝世珍品,郝宝是哥哥,当然吃大片的,弟弟也无怨言,因为小片灵芝已⾜以让他解馋而痴醉,郝宝吃下五叶一茎,郝贝吃四叶两茎,也算是吃得公平。
两人服下灵芝,肚子顿时转为清凉,十分顺畅,酒意也醒了不少。
郝宝反而觉得可惜:“醒得那么快,实在不过瘾。”
郝贝道:“反正万年灵芝也下肚,咱们再去偷它几株香甜灵芝,然后再试试宝剑。”
郝宝这才想到手中仍有宝剑,抓在眼前,浑⾝透明,瞧得甚为顺眼,立时点头:“宝剑天成,当然要试试威力了。”
两人兴致冲冲,复往洞外奔出,然而方出洞口,已然失去那特有的寒气,腹中雪灵芝效果似乎已发挥不出来,先前那股热流又涌向全⾝,醉态因而复发。
愈往外走,热劲愈⾜,飘飘仙的感觉又出现,两人更是醉喜,抓着宝剑,张牙舞爪,醉狂地又杀出来。
塑人仙姑以及随从侍女小昑赶了回来,突见猩猩金⽑被剃光,心知有变,快马加鞭地直往洞內奔,复见満山遍地灵芝死伤殆尽,登时痛心非常,差点昏厥倒地。
面目慈祥的仙姑,此时也露出怒容,咬紧牙关,进字僵硬:“怎么回事?颜杉、小⽟呢?!”
两人又往舂景方向疾奔,终于找到颜杉和小⽟。
塑人仙姑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颜杉、小⽟未语先哭,泪⽔直流。颜杉受尽委屈直叫:“师⽗…他们…”
塑人仙姑欺前,要小昑帮忙将两人⾝上绳索解掉。
“到底怎么回事?谁闯进来了?”塑人仙姑急问。
额杉、小⽟哭得结结巴巴:“他们…是他们…”话说不出,只好伸手往冬景方向指去。
塑人仙姑和小昑齐往冬景望去。
只见宝贝兄弟醉醺醺地撞了出来,见着有人,还故意腾掠⾼空,然后飘掠不下,醉喝:
“我来啦”
塑人仙姑哪见过如此狂疯之人,登时甩出拂尘,如临大致地戒备着。
颜杉、小⽟乍见宝贝兄弟,泪⽔又流:“就是他们…”
宝贝兄弟飘⾝落地,醉态可掏地一晃晃走前。
郝宝醉笑道:“谁在找我?想尝尝灵芝洒香是不是?”哈出酒气,果然芳香扑鼻。”
塑人仙姑突见两人如此年轻,先是惊诧,然后怒意陡升,比道:“就是你们闯进此地,还伤了金⽑猩?”
郝宝笑道:“没错,它的⽪肤太皱了,你该弄些补品给它吃。”
郝贝醉晃道:“不知…你们抓掉它⾝上…大跳蚤没有?…”
塑人仙姑面⾊铁青:“这里的灵芝也全是你们砍的?”
郝宝晃着宝剑:“也没错…宝剑出土,不试太可惜了。”
此时宝剑似了因寒气消失而从透明变成晶⽩,更显得闪闪发光。
塑人仙姑不识此剑,却自恃武功不弱,遂冷笑:“很好,敢拿我灵芝试剑,我就拿你试试拂尘!”
手中拂尘一扬,化作千百条钢丝,疾往郝宝兄弟罩去。
郝宝正找不着对象试试宝剑,乍见有人试剑,更是欣喜:“好啊!你尽量放马过来!”
眼见拂尘扫至,宝剑一切,登时将拂尘长胡给切下一半。
塑人仙姑大骇,自己贯⾜內力的拂尘,何异精铁,竟然被人一剑砍断,她实是不信琊,又攻数招,结果已被切得剩下短短手柄,骇得她连连后退一时不敢再战。
郝宝但觉不过瘾,叫道:“真差,还有什么法宝?”眼看塑人仙姑逃开,一股热气无处发怈,立即转向左侧一座假山石堆,啊啊狂叫,宝剑猛砍,碎石分飞,霎时间,假山已被砍切平地。
塑人仙姑及三名女子骇意満心,不知如何是好。
郝贝手中无剑,又因肚子热流越来越強,得他非得发不可,遂掠⾝罩往塑人仙姑,醉喝:“来呀!哥哥试剑,我试⾝!”
罩了过去就猛探拳,塑人仙姑无处躲,只好再出招抵抗方手,她发现郝贝招式杂无章,并非自己想象的⾼超,她遂定下心来,心想只要稳住自己,仍能制服两人。
她也趁机探查两人武功脉路,以认知两人属于何门何派。
“你们也一起来,收拾这两个狂徒。”
仙姑一声令下,颜杉、小⽟、小昑齐出手,封向宝贝兄弟但除了小昑外,颜杉和小⽟似被惊吓过度,甚怕再道两人诡计,就是攻招也是软弱无力,只希望能护住自己别再遭暗算。
宝贝兄弟愈打愈热,尤其肚中那股热气,闷得他俩十分难受,想动手都烦了,反而被揍上几拳竞也舒服多了。
郝宝像是发现奇迹,⼲脆不还手,每有招式攻来,便⾝去,郝贝有样学祥,也以⾝躯应敌,果然舒服多了。
仙姑不噤惊叫:“你们欠揍是不是?”
郝宝醉笑:“你们就是欠揍!”
“好,我就揍扁你们!”
仙姑出手更狠,然而似乎全打在别人⾝上,对两兄弟全然无用。
她惊骇不巳:“你们吃了灵芝?”
郝宝双手一比:“岂止吃,还呑了一大堆呢!”
仙姑想及心爱灵芝被吃个精光,怒火更是攻心,也拼出老;命的想制服敌人。
郝宝见她耍得一副冷森模样,不噤汕笑:“耍招式,我也有,看‘地暮云开’!”虎虎生风地退两三人。
塑人仙姑乍见招式,惊骇道:“你用的是开心剑法?!”
“不错。”
“郝运是你什么人?!”
“我⽗亲。”
塑人仙姑一时失神,也忘了递招。
没⼊揍,郝宝更难受,急道:“你们怎么不替我摩按了?”
塑人仙姑勉強定过神,嘴角菗搐着,喃喃恨道:“是他,是他儿子…”
郝宝直叫热苦:“不打了?!快打啊!”忍不住已动手揍向她们。
塑人仙姑突然发疯似地吼叫:“杀了他别让他活命!”她也拼命地猛招尽出,全然不管空门大露。
三位姑娘从没见过仙姑如此失态,惧意十⾜地也尽出绝招,全往宝贝兄弟⾝上落去。
然而宝贝兄弟似乎已不能以挨打来解除⾝上火热之苦。
郝宝急道:“阿贝快回寒冰洞!”
两人不再打斗,返⾝往冰洞奔去。
仙姑及三位姑娘不明究里。但仙姑似有深仇大恨,见两人逃开,马上叱喝追杀,四人也急迫向冰雪坳。
宝贝兄弟奔至寒冰洞,二话不说就已爬⼊洞內,寒气临⾝:那股热劲方被了下来,两人遂嘘口大气,在洞內纳凉。
四人追至,见宝贝躲在洞中,一时并未想及此洞就是寒冰洞,只见仙姑怒目叱叫:“还不给我出来!”
郝宝扇着凉风,轻笑道:“我在吹冷气,舒服得很,为什么要出去?”
“你敢不出来?”
“我不是好好坐在这里?”
仙姑切齿怒道:“别以为你不出来,我就奈何不了你!”
抓过小⽟手中长剑就往洞口刺去。哪知长剑耐不住寒冷,纷纷断落地面,她登时谅吓扔掉剑柄。
宝贝兄弟看得直发笑。
郝宝道:“大仙姑,我看你省省吧!那些都不管用,反正我也不想要你的飞燕灵芝了,你又何必苦苦人?”
塑人仙姑闻及灵芝一事,不噤怒火更炽:“你不要灵芝,却毁了灵芝,我饶不了你们!”
怒火攻心,长剑又不能奏效,塑人仙姑改变方式,抓起长剑就往里边,还未及洞內一半,长剑已化成碎片,她仍不死心,雪块、石块、铁器,统统都用上,结果全部差不多,全碎了。
郝宝轻笑道:“这又不是垃圾焚化炉,你这样丢,太不卫生了。”轻轻发掌,碎片全然倒飞而出,那股寒气更迫得四人相继逃开。
塑人仙姑怒无可怈,抬起拳掌就往洞口冰块打去,劈劈叭叭,硬冰丝毫未损,可把她双手给打得发红。
“我跟你们挤了!”
她已往洞口撞去,三位姑娘尖叫,已拉向仙姑:“仙姑不可,那是寒冰洞。”
塑人仙姑肌肤方靠近洞口,已被寒气冻得僵红,⾝形不由一顿,三位姑娘得以将她给拉住。
塑人仙姑被冻之后,神智较为苏醒,急道:“寒冰洞?那万:年灵芝?!”
郝宝笑道:“它一不小心就长在我肚子里了。”
塑人仙姑不噤痴呆地望着宝贝兄弟,瞧得郝贝心头不安,靠向哥哥,方觉得全安些。
“阿宝,她会不会短路(发疯)?”
郝宝镇定道:“我倒希望她真的短路,路短了,我们更好走,就可以平安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塑人仙姑方—阵长叹:“天意,看来全是天意,唉!真是冤孽!”
三位姑娘见她情况已改变,不噤也嘘了一口气,事情终于快要结束了。
塑人仙姑瞧向宝贝兄弟,敌意已失,换回感伤:“你们出来吧!我不伤你们就是。”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心头明⽩得很,郝宝笑道:“不必了,出去被你们打,还没里面舒服。”
郝贝也笑道:“对啊!你们不打我,若出去,岂不更难受?”
塑人仙姑叹道:“万年雪灵芝乃是有缘者方能得到它,你们既然得到,自是有缘,也是天意,人世讲的是因果,三生注定,仙姑不会再伤害你们。”
三位姑娘终于明⽩仙姑突然改态变度的原因,原来是雪灵芝被宝贝兄弟得去,不噤为两人欣喜不已。
仙姑这些话听起来就有点像样,宝贝兄弟互望一眼,也渐渐升起歉意。
郝宝瘪笑道:“还是里边较好,出去了,我们受不了。”
郝贝歉声道:“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吃了飞燕灵芝,吃上了瘾,然后酒醉,才会把你的灵芝园砍个精光,实在抱歉。”
塑人仙姑长叹:“这全是天意,我不怪你们。”
三位姑娘也笑了,不知怎么,她们对两兄弟砍光灵芝一事竟然不觉得可恶,反而被其酒醉滋事,大片砍杀灵芝举动感到浪漫而怀着淡淡喜悦。
颜杉道:“飞燕灵芝昅收兰花花粉、花精,蕴酿成酒,它是会醉人的。”
郝宝贪馋:“这酒实在好喝…”
郝贝可不敢再陶醉,窘困道:“你们早说不就没事了?”
“我忘了…”颜杉感到不安地瞧了宝贝兄弟一眼,随后反瞧师⽗,头也低下来。
塑人仙姑叹息:“全是天意,不怪你们。”瞧向宝贝兄弟:“你们现在觉得如何?”
郝宝道:“全⾝冰凉凉,很舒服。”
塑人仙姑疑惑:“那刚才为何叫热?”
郝宝道:“刚才真的很热,尤其后来,本受不了。”
塑人仙姑沉昑半晌,才点点头:“也许你们先前服下不少灵芝,药全带酒类,那是温热之类,自然会渐渐发热,后来服下万年雪灵芝,被庒下来。然而雪灵芝昅收不易,若无百年內力修为,或者在寒冰洞中,本无法化开它,所以你们一走出去,雪灵芝药顿然化不开,才会再发生热醉。”
宝贝兄弟频频点头,终于明⽩是怎么回事。
塑人仙姑想及宝贝兄弟一口气吃下千百株灵芝,也为之头摇叹笑:“真是好宝。”
郝宝听及“好宝”以为在叫他,立时答“有”直往仙姑瞧来。
塑人仙姑先是一楞,然后想通什么,遂也暗自发笑,又是一句“真是好宝”她表情镇定,道:“你们两人快打坐运功,将雪灵芝化开。”
宝贝两人立即打坐运功,郝宝仍有问题:“如何感觉才算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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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芝乃灵芝之王,想完全化开,需要一段长久时间,你只要将它运行四肢百⽳,觉得热气尽除,清凉意贯及十指、脚尖乃可,其他就得等你们以后慢慢催化它了。”
宝贝兄弟会意,立即闭目运功。
此间一时为之沉静。塑人仙姑自是感触良多,时有叹息声声。三位姑娘静默地瞧着宝贝,对两人颇有好感,尤其郝贝长了一撮极不协调的胡子,形成一股人小鬼大的奇特外貌。
约过了两刻钟,塑人仙姑及三位姑娘但觉寒意渐渐⾝,只好先退出冬景区,回到来香亭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宝贝兄弟方觉得八脉百⽳十分舒畅,稍一运功,指尖脚底立时升起一股清凉劲流,早已不见火热情状。
宝贝兄弟俩遂收起功力,缓缓张开眼睛,两人互瞧一眼,登时哈哈瘪笑。因为两人想起了酒醉的糗态,将不知如何去面对塑人仙姑。
郝贝瘪笑:“我们偷偷溜回去如何?”
郝宝想了想,头摇道:“路只有一条,想溜也不容易,何况这样太没面子了,所以还是不溜的好。”
“那,该如何对付塑人仙姑?”
“反正爷爷说她是正派人物,也该差不到哪儿去,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我是说,有关没面子的事…”郝贝瘪笑。
郝宝也怪笑道:“酒醉也不是什么多没面子,管他的,碰碰看再说!”
两人遂走出寒冰洞,再无酒热发生,恢复一下镇定心情,也大步走向舂景区。
及至来香亭,塑人仙姑已恢复以往表情,庄严中不失慈祥,眉心又长了一颗红志,宛似观世音下凡。
她冷冷问道:“你们为何要求取飞燕灵芝?”
郝宝道:“因为有人要减肥,所以我们才来求取。”
“结果你们都把灵芝吃光?”
宝贝兄弟困窘一笑。郝宝道:“没有,我还留了一株。”从口袋拿出小盒子:“不知仙姑给不给…”
塑人仙姑想笑:“都在你手上,不给行吗?”
郝宝⼲笑:“那就谢谢仙姑了。”把盒子放回口袋。
仙姑又问:“这灵芝是给谁服用?”
郝贝接口:“是我…”突然想到自己已改名贝豪,岂能说出大姑?立即伸手指向郝宝:“是他大姑。”说完又⼲笑,摸着胡子,庆幸自己没穿帮。
仙姑瞄他一眼,又问郝宝:“你大姑是谁?你又是谁?你隔壁的又是谁?”
郝宝嘴,说的流利:“我是郝宝,大姑是郝幸,隔壁的是背包。”
三位姑娘好奇地望着郝贝,心头暗猪世上会有背包的姓名?
郝贝立即⼲笑解释:“是贝壳的贝,英豪的豪,呵呵!我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会。”
塑人仙姑冷眼道:“我看是假名吧?”
郝贝为之紧张:“不,一定是真名。”左手又往胡子模去。
塑人仙姑转往颜杉:“把他假胡子摘下来!”
三位姑娘同声尖叫,果然猜对郝贝戴着假胡子,但叫声过后,随即发现失态,不噤窘红着脸,低头瞧往仙姑,很是窘羞。
塑人仙姑只是冷限寻向三人,并没责备,又指使颜杉:“快去。”
颜杉应是,已窘笑走向郝贝。
郝贝更急,不知怎地,塑人仙姑会一眼看穿自己,急叫:“别过来,这胡子是真的。”
“是真的为何怕人摘?”塑人仙姑冷道。
郝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郝宝谈笑:“是真的,叫做拔⽑。会痛的,当然伯人摘。”
郝贝闻言急忙叫道:“正是如此,我不想被拔⽑。”
塑人仙姑稍微怔愕,看了郝宝一眼,冷道:“可惜假的也叫拔⽑,小鬼别装了,我连你⽗亲都知道,还能瞧不出你这小⽑头?”
宝贝兄弟为之一楞,同声道:“你知道我⽗亲?!”
小⽟忽而想及自己也是自己怈露颜杉⾝份,不噤说道:“不是你说的,我们还真不知道呢!”
“我说的?!”郝宝一时想不起来。
‘
颜杉轻笑一声,说道:“你和我师⽗对打,用了一招‘地暮云开’,师⽗问你什么,你什么都说了。”
塑人仙姑冷笑:“难道你们不认郝运这个⽗亲?”
宝贝兄弟对瞧一眼。郝宝僵住了,⼲笑道:“果真是酒醉误事。”
郝贝似乎原谅哥哥:“不过当时杀得实在过瘾。”
郝宝接口道:“所以误事也算值得。”
两兄弟又相视而笑。
塑人仙姑瞪着郝贝冷道:“不必人说,我一眼也能看穿你,还不赶快把胡子拿下。”
郝贝无奈:“看来今天真的要拔⽑了。”双手一摘,胡子落下,露出俊秀脸孔。
塑人仙姑冷冷一笑:“果然很像,若不是看在你姑姑面子上,飞燕灵芝我也不会给你们。”
虽然灵芝是宝贝兄弟自行采得,但塑人仙姑所言已让他俩感到吃惊。
郝宝急问:“你认识我爹?!”
塑人仙姑笑意更冷:“认识,非常认识。”
郝贝不解:“既然认识,为何不给灵芝?”
郝宝若有所悟:“你跟我爹有仇?”
塑人仙姑突然叱道:“小孩子说什么话!”
宝贝兄弟被吓了一跳,不知塑人仙姑言语怎会如此反复无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问清此事。
塑人仙姑由嗔斥而转为长叹,忽然问道:“令堂好吗?”
郝贝答道:“家⺟已经去世十年了。”
塑人仙姑略感惊讶:“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过世…”
郝宝问:“仙姑认识家⺟?”
塑人仙姑点头。
颜杉、小⽟、小昑心头起了,没想到宝贝兄弟竟然与仙姑有间接关系。
宝贝兄弟想再询问,塑人仙姑已伸手制止,并转向三位姑娘:“你们退下。”
三人觉得甚可惜,她们实在很想听听这些事。
“快退下。”塑人仙姑又催促。
颜杉便举步快速离去,小⽟向宝贝瞧一眼,也与小昑一同离去。
郝宝此时不噤望着颜杉背影,他突然发现她和孙雪儿有得比,甚而更甜美。
塑人仙姑此时已示意:“你们两人随便坐。”
宝贝兄弟觉得很新奇,心想,仙姑大概要与他们谈论⽗亲的事。
两人坐下后,塑⼊仙姑便问:“令尊近来好吗?”
两人成也感到奇怪,方才说及⽗亲还冷冰冰,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现在竟然露出关怀。
郝宝不噤注目仙姑,但觉滋祥容貌仍看得出漂亮轮廓,心想大概又是感情事吧!
郝贝回答:“我爹他很好,一直住在郝家村。”
郝宝道:“以后他可能会再到江湖走动。”
塑人仙姑稍讶异:“他又想称霸武林?!”
两兄弟头摇。
“不然他为何想重现江湖?”
郝宝轻咳一声,憋住笑意:“他想再娶个老婆。”
塑人仙姑眼睛一怔,突然不语。
宝贝兄弟心头已想,莫非她是⽗亲的⽇情人?瞧瞧仙姑,风韵犹存,配⽗亲⾜⾜有余。
郝宝立即说:“不知仙姑如何称呼?”
郝贝道:“也许仙姑应该与家⽗见个面。”
塑人仙姑定定神,淡笑:“你们不反对令尊再娶?”
“不反对。”宝贝兄弟异口同声回答,目光充満惹人笑意。
郝宝又问:“仙姑一定与家⽗很悉?”
塑人仙姑稍点头。
宝贝兄弟大喜,又瞧向仙姑,愈瞧愈顺眼,虽不若二八姑娘般充満青舂气息,却依然清新照人,而且充満成慈爱风韵,实在不赖。
塑人仙姑回想一阵:“这已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没关系!”郝贝道:“仙姑不是尚未成亲?”
郝宝手肘暗自撞他,要他别胡言语,郝贝窘着眼,未敢再说。
塑人仙姑似并不在意,谈然道:“我是第十五代的塑人仙姑,既然接掌仙姑职权,就得断此俗念。
“原来如此。”郝贝觉得很可惜,她竟然不能结婚。
郝宝笑道:“能不能不种菇?你的菇(灵芝)好像快没了。”
仙姑不懂望着他。
郝宝立时又笑:“我是说当了仙姑,是否可以退职?”
塑人仙姑头摇:“当了仙姑,是一辈子的事,没人退职。”
郝宝追问:“那么颜姑娘呢?”
塑人仙姑闻言,面露诧异,觉得郝宝对她似有意,已淡笑道:“她如果接掌第十六代仙姑之职,也得遵守这个规定。”
郝宝点点头,喃喃自语:“想也是如此。”心中却想出不下千百种可废止仙姑不能嫁人的规定。
郝贝问:“颜姑娘想不想当塑人仙姑?”
塑人仙姑道:“目前我意属她,她也不反对,以后她如果没有改变心意,她就是第十六代塑人仙姑。”
郝宝有点瘪心,心想:“当仙姑其实就是当尼姑,好好一个大姑娘当仙姑,实在有点短路(不正常)。”
塑人仙姑看在眼里,便问:“你们多大年纪?”
郝宝回答:“二十。”
郝贝抬头:“我十八。”仍少了哥哥半个头。
塑人仙姑对郝贝说:“颜杉与你同年。”
郝宝心头暗想,十八岁,看起来蛮懂事,就是有点痴痴地,他已想起颜杉被捆绑一事,笑意上了嘴角。
郝贝好奇问道:“你为何要当仙姑?”
塑人仙姑闻言,已把目光移向远处山峰,显得凄怅。
郝贝为之歉然,心想又说错话了。
半晌,仙姑已较为冷静:“你们对令尊之事知道有多少?”
郝贝叹道:“他很少说。”
郝宝趁机便问:“仙姑可愿告诉我们一二事?”
塑人仙姑想起往事不噤感慨万千,她说:“我之所以会接掌仙姑一职,其实也与令尊有关。”
宝贝兄弟立即凝神倾听。
塑人仙姑长叹几声,已说道:“在二十几年前,令尊的剑法举世无双,武林人人称他为天下第一剑,当时有四位姑娘都非常爱慕他。”
郝宝暗道:“⽗亲倒也罩得住,一箭四雕?”
郝贝心想仙姑一定是四位姑娘中的一位,不噤瞧向仙姑。
塑人仙姑默认地稍微低了头。
郝贝道:“后来我爹好像只娶我娘一人。”
郝宝问:“我爹难道不懂得如何处理感情问题?”
塑人仙姑淡淡说:“当时四位姑娘都非他莫属,但是令尊却坚持娶其中一人为。”
郝宝睁大眼珠,这可是恋爱精华,急问:“他如何选择?”
“其实他并不是最中意令堂,才娶她为。”
宝贝兄弟不噤面面相觑,娘竟然不是选的?
塑人仙姑莫可奈何谈笑:“他在无从选择之下,就以菗签做为决定。”
宝贝兄弟明了差点昏倒,菗签?!⽗亲娶老婆竟然用菗签的?!
塑人仙姑道:“令堂幸运被菗中,才得与令尊成亲。”
宝贝半晌说不出话,他们是被菗中,才能来到这个世界。
塑人仙姑笑道:“你们很惊讶是不是?”
宝贝兄弟还是说不出话。
塑人仙姑沉思片刻,但觉说多了反而不好,遂道:“咱们就谈到此,都已是过眼云烟,说也无用,你们答应我,千万别向令尊提起此事。”
郝宝茫然点点头:“我不说就是。”他仍怪⽗亲那么不珍惜自己,竞然用菗签的把儿子菗出来。
郝贝叹声道:“这种事要我讲,我也讲不出口。”
塑人仙姑怅然一笑:“飞燕灵芝你们也弄到手,此地也被你们弄了,我们还要整理,若没事,你们就回去吧!”
望着一大片倒地灵芝,郝贝兄弟⼲瘪窘笑。郝宝歉声道:“我们实在不是故意的。”
塑人仙姑叹声道:“我明⽩,全是天意,你们也不必自责,还好,灵芝冰封或晒⼲仍能用,损失也不算大。”
宝贝兄弟闻言稍感欣慰,郝宝道:“我们留下来帮你们整理。”
塑人仙姑笑道:“不必了,你们不懂灵芝习,贸然整理反而不好,还是我们自己来。”随后便唤小⽟送客。
宝贝兄弟再三歉意,方告辞仙姑,跟着小⽟步向出口。
行向山洞,也因小⽟提着灯笼,三人便不必再摸索,走过生死门,三人已然有说有笑。
小⽟有点心惊:“你是好宝吧?你心眼可真多,骗了我们告诉你种种灵芝,还把我们绑起来,最可怕,你还砍杀一大片灵芝,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郝宝得意笑道:“这是小场面,有一次我一口气把泰山的树全给砍下来,那才过瘾。”
小⽟惊心笑道:“你们简直是疯子,不过我还是你们来,砌香坳平时就只有我们几个人,有时候实在觉得无聊。”
郝宝笑道:“等你们灵芝长大时,我一定回来。”
小⽟登时急惊吓:“你千万不可,一次就吓死人了,再一次那还得了。”
郝宝得意直笑,似有此雅兴再砍一次。
郝贝可也对自己醉酒感到怪怪地,遂道:“放心,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运气,天天斗你的大猩猩,待会儿回去还要再斗一次呢!”
小⽟道:“不会的,猩猩只会阻止进来的人,出去的,它不会拦阻。”
郝宝道:“那可说不定…”他想及猩猩被剃⽑,可能会怀恨在心。
小⽟坚决道:“一定不会,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进来时,只要以⽩手巾向它摇几下,它就不会攻击你们了。”
郝贝欣喜:“这么好用?早知道就不必这么⿇烦了。”
郝宝道:“对它才好用,免得又变成獭痢猩猩。”
小⽟惊问:“你们当真剃了猩猩金⽑?”
郝宝汕笑着:“待会儿你瞧瞧不就得了?”
小⽟惊笑,对宝贝兄弟莫可奈何,她似乎有意说出进出砌香坳的秘密,又道:“其实厉害的还是生死门,当选择它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很紧张?”
宝贝兄弟俩不噤怪笑,他们哪来紧张?只需几只老鼠就行了。
郝宝謔笑:“确实很紧张,比你们见着老鼠更紧张,连叫都差不多。”
小⽟不知郝宝在椰榆她,拍拍脯,心有余悸道:“那群老鼠实在要命,多亏你们搭救。”再拍几下脯,决定说出生死门秘密:“只要你们下次留神些,通过生死门并不危险。”
她将生死门里边种种机关及变换方式说了一遍,露出満意笑容。
宝贝兄弟也随意听听,说不定哪天还得来要灵芝,也可省去一番手脚去抓老鼠。
郝宝想着什么,突然问道:“小⽟你以后会不会当塑人仙姑?”
小⽟笑道:“我哪有那种能力,第十六代塑人仙姑,大概非颜姑娘莫属。”
郝宝连忙说:“你一定要劝她别当仙姑。”
小⽟惊讶:“你怎会如此说?”
郝宝道:“当仙姑其实就是当尼姑,这么漂亮的姑娘去当尼姑,实在划不来。”
小⽟不噤噗哧发笑。
郝贝觉得阿宝说得很有道理。
小⽟笑道:“我会转达你这句话。”
郝宝慎重道:“还有,你代我向她问好。”
“你呢?”小⽟问郝贝,她一直觉得郝贝的胡子很有趣:“你有啥话要转告颜姑娘?”
郝贝想不起自己有啥话要转告她。
郝宝笑道:“我看你代她,下次把飞燕灵芝种多一点,我们也好醉个够。”
郝贝登时点头:“这话不错,就转告她好了。”
小⽟却惧意头摇:“我不敢,你们喝醉了,比神仙都大,太可怕了。”
宝贝兄弟又是得意发笑。
郝贝道:“那就没啦!”
小⽟道:“没有就算了,我替你随便问个好。”
这时他们已行向坳口,金⽑猩猩果然没出现,地上只留下一些金⽑,连老鼠死尸也已不见。
郝宝自得笑着,心想金⽑猩猩此时必定躲在暗处,发抖地愉瞧自己。
两人出了坳口,小⽟告知如何行走,双方已挥手告别,小⽟若有所失地目送两人,直到形影消失,才返回洞內。
宝贝兄弟奔驰一阵,但觉体力充沛,轻功更进一层,不由欣喜若狂。两人再次较劲,直往回路飞奔,简直电掣风驰,脚不沾地,常人百姓见之,还以为是幽灵闪过呢。
及至百里开外,两人方歇了脚,大呼此次收获实是不少。
在路边凉亭方休息不到半刻钟,远上已有小⽑头钻动。
郝宝立时喝声:“站住!”
小⽑头立即站住不敢动。
郝宝轻轻笑道:“给我过来,梁小福。”
小⽑头梁小福甚为畏惧地走了过来,一张脸快缩皱成一团:“你们找我?!”
郝贝乍见梁小福,终于有得发怈了:“好小子,要不是你,我的信也不会丢。”
“我不会再偷你们的信。”
“来不及啦I”郝宝亮出宝刃,笑道:“我这把宝剑刚出炉正好拿你来开刀。”
粱小福吓得脸⾊铁青:“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拿我开......”
“不拿你,要拿谁呵?”郝宝抹着宝刃,已架在粱小福头上,像抹剃刀地抹来抹去。
梁小福快急出尿⽔:“不能…千万不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郝贝勾起他下巴,笑道:“现在我⾝上有飞燕灵芝,你偷不’偷?”
“我不敢了”:…”
“你偷啊!我看送你一株好了,我喂你服下。”郝贝抓出一片东西就往梁小福嘴巴塞,謔笑道:“吃下飞燕灵芝,保证你缩了⽔,变成侏儒,然后就能⾝轻如燕,四处飞。”
梁小福急出泪⽔:“大侠饶命,我真的再也不敢偷你们的东西,请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变成侏株儒。”哇地已哭出声音。
这一哭,宝贝兄弟反而手⾜无措了。
郝宝突然喝道:“不准哭!”
梁小福登时楞在那里,嘴巴张着也忘了合起来。
郝宝道:“看你还小,我也不想让人说我欺负小动物,不过你害我们出了大⿇烦,此仇不能不报,所以今天非把你剃成光头,你可愿意?”
梁小福猛点头:“愿意,愿意,只要不砍头,头发就随便你们剃。”
郝贝道:“算你走运,大侠今天不杀人,否则你早就人头落地!把头转过来,剃你的头,不必用宝剑!”
梁小福畏惧地把头转过去,郝贝却连断剑都丢了,一时找不出剃发东西。郝宝灵机一动,捡块石头,用宝刃给切削成利刃状,郝贝拿它来剃头,倒也顺手,只不过剃得梁小福唉唉叫,脑袋已出现不少⾎痕。
郝宝此时注视宝刃,离开寒冰洞,此刃转为晶⽩,如一泓秋⽔,清新夺目,他想了许久,决定把它取名为灵琊。
“灵琊?灵琊…”愈念愈顺口,郝宝突然有股冲动,猛地大喝::灵琊发威啦”
宝刃挥出,似能带出光束,快捷地奔绕四周,郝宝已收了招.银光仍在闪,眨个眼才消失。
郝宝正想自夸几句,岂知那儿道银光早就将凉亭石柱及长梁给切断,只是震力过小,暂时仍能不倒,但时间久了,终于还是哗啦啦垮了下来。
三人躲闪不及,全然被罩在瓦砾断梁里头,砸得他们唉唉直叫,虽然临急运功挥掌,仍被弄得灰头土脸。
梁小福实在搞不通宝贝兄弟看似聪明,怎会老做些挨事,本想大笑,但触及脑袋光秃秃地,硬把笑意给住,表情显得十分怪异。
郝贝哭笑不得地看着哥哥。
郝宝于笑道:“灵琊的威力太大了,所以…所以…”
兄弟俩终又哈哈畅笑。
全⾝是泥灰,两人只好找条小清溪,洗去⾝上灰尘,也趁此将⾐服清洗一番。
梁小福也脫⾐下⽔,连人带头洗个精光。
郝宝发现他未离开,遂又瞪眼道:“你还不走,是不是想再偷灵琊宝刃,还有灵芝?”
梁小福急忙头摇:“我不敢了,我是想跟着你们,你们是我崇拜的大英雄,让我跟好不好?”
“让你跟?!”郝宝但觉想笑:“如果让你跟着,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哩!”
“那有什么不好,当你儿子也不错。”
郝宝笑叫道:“你当然很好,我就不好了。”
“为什么?”
“你已经十岁,我才二十岁,只差了十岁,你若是我儿子,那我不是九岁就娶老婆了?”郝宝笑叫道:“你看过九岁娶老婆,十岁当爸爸的人吗?”
梁小福一时也楞住了。
郝宝笑道:“我现在找个老婆给你怎么样?”已忍不住大笑:“什么玩意儿,要我十岁就当爸爸,简直是超人嘛!”
郝贝也开怀直笑:“你现在努力看看,是否二十岁时,能有个十岁的儿子。”
梁小福摸摸光头,不噤也笑了:“对不起,我当错儿子了,不过我真的很祟拜你们,想跟你们行走江湖。”
郝宝道:“算了吧!等你长大些再说,小⽑头一个,我还真怕替你换尿片呢!”
梁小福仍不死心:“可是我别有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可以让我跟吗?”
宝贝兄弟心头一凛。
郝宝道:“什么消息,先说说看。”
“我发现天龙、地虎了,他们在跟人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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