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仇遁逃胸隐恨
壮士心如剑,朝暮思家仇。
积怨成疾疼,积恨成狂痴;
怨恨蚕我心,深仇噬我血。
奈何因度,茫茫何之?
山腹外,尚是皓月当空,天星斗的黑夜,但是山白雪映亮着月光,使山区中依然如同晨曦般的柔亮。
突然有五道白花花的臃肿身影,竟疾如五道白线,由一处山巅上疾掠而下,迅疾掠至山坡下的一片树林前,正是“血燕”周雅琪与小荷、小梅、小冬五女。
此时“血燕”周雅琪已是面焦急之,朝身侧四女急声说道:
“大家快在树林内仔细找一找,看看能否找到公子留下的暗记?”
身侧的的梅含馨闻言,立即安慰的说道:
“琪姐,你别急,方才那处龙郎留下的暗记指往此方,因此必可寻到龙郎所留的暗记。”
话说中,五女皆已毫不怠慢的相继掠入树林内仔细观望,但是在最外侧的小秋,突然发现树林前方竟然是一处悬崖,因此行至崖前观望一会儿,立即朝散布树林内的四女叫道:
“咦?你们快来看!这儿是一片陡峭山崖,下面是个数十丈深的山谷,并无路可行,龙郎一定是沿着山崖离开的,大家快分散往两侧寻找吧!”
树林内的四女闻声,立即一一掠至小秋立身之处,忽又听小冬疑惑的说道:
“嗨!小秋,你看!这山崖下的岩壁好奇怪,有些突岩上并无积雪,而且像是崩塌不久呢!莫非方才那轰然巨声便是由此方传出的吗?”
此时小梅也已惊异的说道:“咦?…真的耶!你们看!山崖下尚有一些毫无积雪覆盖的棱岩,而且四周积雪散不整,果然像是扬坠不久的模样呢!”
小荷见状也已口呼道:
“啊?真的耶…莫非?莫非龙郎他…”
此时“血燕”周雅琪更是心焦急的急声说道:
“喂!你们别站在那儿发怔了,快点寻找公子有无留下暗记?”
但是小秋却摇头说道!
“且慢,大姐,咱们何不分成两批,一批在崖上,一批至崖下,如此或可查得详细些?”
“好!小妹,下崖…”
“小秋,我跟你去…”
“我也去!”
于是小荷、小秋、及小冬三人,立即各自将身上行李卸下,正寻找下崖之路时,倏然地面剧震抖动,并听地底轰鸣不止!
“啊…地动地动了!大家快远离山崖之地…”
“大家小心!快往来处躲…快…”
“快跑…快离开崖缘…”
“崖壁积雪已松滑得要崩坠了!快逃…”
正当五女惊骇大叫时,突然一阵轰然震响,震得崖顶上深厚的积雪已然逐渐松滑的开始崩塌轰然坠落崖下,尚幸五女已先察觉危险,迅疾飞掠远离了崖顶。
五女掠至安全之地回首张望,只见方才立身的崖地,积雪大片大片的往崖下轰然坠落,并由崖底震散起漫天飞舞的雪雾,声势惊人令五女望之怦然。
此时突听小冬悲声叫道:
“龙郎…诸位姐姐,你们看龙郎他是否也如此…”
“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小梅、小秋闻言,似乎皆也知晓小冬言中之意,芳心中虽也甚为担忧,但是小梅已立即安慰的说道:
“小冬,你别耽心,咱们只是见到龙郎先前留下的暗记指往此方,但是尚未曾见到另一个暗记,因此龙郎并未在此逗留,说不定早已沿崖缘前往别处了,待会咱们再往两侧详寻再做道理!”
“对…对!小梅说得甚是!公子尾随不明之人远离,自是不可能在此逗留,定然已由两侧远走他处了,崩雪已止了,咱们快去寻找是否有暗记吧!”
小秋闻言,也立即接口笑逗的说道:
“嘻!龙郎已有将近五十年的功力,并且沉着冷静心思细密,应该不会有事的,倒是咱们平嘻笑逗闹的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现在若仅是因此便慌乱得像是掉了心似的,若让龙郎知晓不取笑咱们才怪!”
于是五女皆羞笑连连的再度掠往崖缘之方,在两侧的树木间寻找是否有公子留下的暗记。
可是已有一些树木随着崖壁崩塌坠落谷底,再加上崖顶已非原先之貌,因此五女久寻半个时辰,也未曾见到心上人留下的暗记,于是便商议下谷续寻!
而此时,也正是山腹内的李玉龙正在道中心急的往前飞掠,竟然在空的空中往下坠落之时!
原来李玉龙急掠的道,原本便是通往“寒”的小山腹顶端,而下方约十余丈深的岩地,便是困着被掳捉来的年轻貌美姑娘。
在此岩的地面有不少岩隙,并且由难以数计的岩隙下方,不断涌升出令人寒颤的寒气,使山中充斥着冻人肌肤的寒气,怪不得会称为“寒”!
而涌溢出寒气的岩地,厚度仅有三尺左右,下方则是一个更为酷寒,且深有二十余丈的宽阔大山腹,四周的岩壁及地面棱岩,全被不知有多厚的冰壁包里着,使整个腹全是白茫茫的冰地看不见一块岩石。
并且在一面冰壁下方,有一片仅有两丈不到且不曾结冰的小水池,平静的池面上涌溢着酷寒雾气,伸手触摸池水,竟然冻肌刺骨僵,却不知怪异的池水为何如此酷寒、且不曾冰冻?
在此冰壁围绕的山腹内,便是神智已失的“九金钗”习功之处,也就是“玉狐”主婢所称的“寒潭”原本困在上层寒的二十余名姑娘,只听下方传至令人骇然惊颤的巨吼声,惊骇尖叫中却不知是怎么回事,仅知岩地下方有阵阵掌劲击响声,以及巨物连连怒吼声及大力碰撞,而使若地震抖不止。
尔后便又听下方传出女子惊骇尖叫及掌劲猛击声,可是不到片刻,地面上涌送出寒气的无数岩隙,竟然因连连剧震及碰撞逐渐裂,终于使间隔两个腹的岩地崩坠,使两个山腹互通成一个巨大山腹。
困在寒中的十余名姑娘,也因岩地崩坠而全部坠入下方如同冰窑的山腹中,有些立即被坠岩毙,有些仅被伤悲泣哀号。
但是当她们逐渐平静后,竟然发现处身在一个四周全是冰壁的酷寒大山腹中,并有四名身穿衣衫及三名全身赤的女子,神色骇然的站立在一片池水前观望。
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特她们掳捉至此的妖妇主婢,以及被妖妇主婢驱策神智呆滞的女子。
因此,未曾受伤或仅有轻伤的十一名姑娘,已然化惊骇悲泣为悲愤,开始愤怒的围攻“玉狐”主婢。
然而十一名全身赤的姑娘,大多是功力薄弱的三身手,仅有少数三人师出名门,但功力也仅在三之上不到二,又岂是功达甲子的“玉狐”以及皆有四十余年功力的双婢,还有四名功力不等的“九金钗”之敌?
因此双方掀起一场混战后,不到片刻,已有七名姑娘相继遭制住道或击伤击毙了!
突然!由上方响起一声惊叫声,使斗中的双方皆惊异仰望,只见数十丈高处有一片白芒映照着一个身影疾坠而下,因此皆惊异的退身怔望。
只见那身影疾坠二十余丈,离地面尚有十余丈高时,突然身躯弓抑翻,双臂连连振抖,接而斜掠盘旋两匝后,果然使坠势减缓不少。但是依然重重的摔坠在一堆棱岩之上。
“碰…碰…”
“啊…哎哟…好痛…”
“咦?!哎呀!是个男人?快躲…”
“天!是男子!羞死人了…”
“不能看,你不可以看我们…快藏身…”
在下方仰望的众女眼见那身影坠入岩堆中,但耳闻痛哼之声竟是个男人,因此俱都惊呼尖叫的四处奔窜,一具具玲珑突显一丝不挂的赤身躯,全都羞窘的蹲躲在棱岩之后不敢现身。
李玉龙在迅疾下坠中,被酷寒之气吹得神智一清,立即气行功轻身,接而凌空身急振双臂减缓坠势,待凌空盘旋虽已减缓了近半坠速,但是已离地面仅有数丈之距了!
立即提聚全身功力,将“九神罡”及“混元罡气”合练的神功提至极顶,但是猛然摔坠在突棱不平的棱岩堆上,虽然并未伤及内腑五脏,但也痛得他肌骨裂哼叫出声。
突然听见一些女子惊慌尖叫声,立即强忍痛楚,身形骤然弹升,站立在一块棱岩上,正巧见到一些柔白背脊如桃玉、扭摇奔走的美妙躯,一一没入岩石之后,消失不见。
但是睁目环望之后,只见左例尚有四名身穿衣衫,神色惊愕的女子,以及三名全身赤,神色呆滞漠然的姑娘。
待望清那四名女子其中一人时,顿时激动得面颊肌抖动不止,且咬牙切齿双目光如剑的盯望着“玉狐”杨玉妃。
“呔!你是什么人?竟敢潜入本府…”
女婢小佩开口怒叱中,也已听媚的“玉狐”杨玉妃咯咯笑道:
“咯!咯!这还用问?当然是早已潜入府,但又不府景况,且因剧震惶恐四处窜时,却大意坠入寒的人罗,咯…咯…咯!这位小兄弟,你如何知晓本夫人的隐秘府所在?为何冒着大风雪之季深入荒山?且潜入本夫人府所为何来?”但另一婶小环却猜测说道:
“夫人,看此人双目怒睁咬牙切齿的神色,似乎与咱们有深仇大恨?或是…他是被咱们掳来的丫头中,某个丫头的亲人不成?”
然而此时李玉龙已双目泛红血丝布,神色悲愤的咬牙行至七女之前,且声如寒冰的说道:
“妖妇!你可是‘玉狐’杨玉妃?”
“玉狐”杨玉妃闻言一怔!芳心中已疾思着,往昔在江湖武林中便少有人知晓自己的名号,况且自己已有十余年未曾行道江湖了,除了少数一些识的人知晓自己的名号及来历外,其余之人仅知自己是“群英会”百丹堂主。但是这个年仅双旬左右的雄伟年轻人,怎会见到自己时便能一口道出自己名号?
而且看他双目紧盯自己,神色极为愤怒,似乎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因此心中疑惑的媚笑说道:
“哟…小兄弟由三十余丈高处坠落,竟然毫发无伤的依然立无恙,可见小兄弟的身手不凡,但不知小兄弟师出何方名门高人!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李玉龙闻言,顿时强忍心中仇恨及腔怒火,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
“好!好!老天保佑你安然无恙的活至今!哼!为免你至死尚不知为何而死?以及死在何人手中?本少爷就明白的告诉你也无妨!人!你可记得十三年前在汉城做过的罪行吗?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十三年前?汉…啊!你…你是…”
“玉狐”杨玉妃回忆往事,顿时大吃一惊的倒退数步!且口叫着,一双美目也惶恐的盯望着他面貌,果然发觉他像极了那个人,因此心中有些一羞愧的颤声说道:“你…你是…李…李…龙儿?”
“哼!没错。我就是李玉龙,你为了霸占我李家的家产,竟然残狠无情的将我们父子推落荒山深崖下,可怜爹爹摔得粉身碎骨,但我却因年幼身小体轻!而被崖底涌吹的劲疾山风,卷飘飞坠至崖壁间的一株盘松上,再坠落一片杂木棘草丛生的斜坡上,滚落谷底,因此命大侥幸未死,而且还在谷底缘得两位异人的绝学。”
说到此处,李玉龙再度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我在谷底生食野菇、芝菌及飞鸟、虫、蛇半年余,终于千辛万苦的攀山涉水寻得山路,沿路乞讨近半年时光,走了数百里地才返回了汉城,但是回到家时,你…你已将我李家家产价变卖一空,携钜金不知去向了!哼!但是我并未报官,也未将你谋财害命之事喧嚷,为的是不愿打草惊蛇,让你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而我则隐入深山勤习武功,为的就是要找到你,亲自报仇雪恨。妖妇!你作梦也没想到十三年后尚会有人旧事重提,寻你报仇吧?”
李玉龙咬牙切齿的述说时,怒火也愈来愈高炽,终于忍耐不住的怒叱道:
“妖妇,纳命来吧!”
叱喝声中,身形暴然冲向“玉狐”杨玉妃,双掌施展出“勾魂抓”又疾狠的抓向她面门。
“玉狐”杨玉妃突然被他道出往昔恶迹,虽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坏事做多了又岂会有羞愧之心?
因此眼见他疾扑而至,顿时玉掌疾扬,拍出一片如花掌幕,对挡抓势,并且娇笑说道:
“哟!原来你这小种命大未死呀!嗤,但是今死在这儿也不算晚。”
“玉狐”杨玉妃笑语出掌封挡爪势时,两侧的侍婢小佩、小环也已同时出手攻向李玉龙两肋,立使李玉龙陷入三面夹攻的危境。
但是李玉龙面对众女时,早巳料到自己定会遭妖妇主婢围攻,甚而也断定们必会驱策“九金钗”围攻,因此暴然扑攻时,心中早已有备,准备先逐一除掉妖妇身侧之人,再与妖妇决一死战。
因此眼见妖妇及两如同时出手反击,双掌立即幻出严密劲疾的爪势,分妖妇及左侧侍婢攻来的掌势,身形则往右斜掠闪躲,竟然使右侧空门大的撞向右侧!
小佩眼见对方慌急抗拒小姐及小环两人的攻势时,竟然斜闪撞向自己,顿时心中一喜,双掌骤然加注功力,狠狠的击向他右肩右肋。
近在数尺之距,而且又是斜撞而至,因此片片掌势皆毫不留情的一一击实,立听恍如连珠炮的击声连响。
“啪…啪…啪…碰…啪…”
主婢三人眼见对方已遭掌劲连连击中,俱是面浮惊喜之,但是万万没料到对方身俱异功,竟然练有不畏刀拳掌的外门“混元罡气”!
李玉龙被小佩连连击中数掌,虽然已将自己震得掠势一顿,但是并无不适,并且迅疾侧转身躯双手一张,已然搂向近在尺余之距的小佩。
“啊…”突听小佩一声惊叫!竟然已被李玉龙劲疾撞入怀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也已紧紧搂抱着小佩身躯旋转倒纵,并且狂笑的飞掠离去。
“玉狐”杨玉妃及小环见状,俱是大吃一惊的急叱连连,并且各自伸手入怀取出一片紫红之物,朝默立不动的四名“九金钗”喝道:
“追…快追…杀了他!”
“快去杀了他,”
霎时只见四名“九金钗”毫不犹豫的同时掠身急迫,但因功力各有不同,因此与“玉狐”主婢成为一条线,尾随在李玉龙身后紧追不舍。
抱搂着小佩狂笑飞掠的李玉龙,已然伸手制住了她背后数处要!并且毫不客气的伸手没入她衣襟内,掏摸出一些零碎之物细望。
功力原本使比“玉狐”差,再加上又搂着一人,因此不到片刻已被“玉狐”追至身后不到两丈之距,但是李玉龙突然搂着小佩身躯迅疾旋身,并且将小佩的身躯劲疾抛撞向疾追而至的“玉狐”
“玉狐”杨玉妃已然追及对方身后,正放出掌遥击他背部时,倏见两人身躯疾转,因此惊急的收回掌劲以免伤及小佩。
但是倏见婢女小佩的身躯突然凌空飞撞而至,顿时惊急的伸手急接,并因掠势受阻,只得抱着小佩落至地面。
“玉狐”杨玉妃搂抱住小佩的身躯落地时,已察觉她道受制,昏不醒,因此急忙为小佩解开道,可是连连拍震数,却无法解开小佩被制的道,顿时心知是一种专制奇经异脉的独门手法,除非由对方出手解,否则要耗费时光及功力或可解开此独门手法!
因此“玉狐”杨玉妃懊恼无比,但又无奈的只好先将小佩依放一块棱岩处,再续追那侥幸未死的小种。
但是刚站起身躯张望,正巧望见七、八丈外,那小种正凌空仰翻扑向在后疾追的小环,顿时惊急大叫着:
“小环,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
李玉龙将手中女婢抛撞向妖妇后,心知必可阻挡妖妇片刻,果然如自己所料,妖妇已落地解那女婢的道。,后尚有另一女婢及四名“九金钗”紧追不舍!
内心窃喜的略微减缓掠速,待那女婢追至身后两丈之距时,暴然纵开仰翻,头下脚上凌空施出“勾魂爪”扑抓那女婢头、肩。
小环尾随疾追时,突然见到对方身形暴然倒翻扑至,虽然也已听见夫人的惊叫声,但是掠势迅疾顿势不及,只得往左斜掠并且双掌迅疾拍出数记掌劲,以攻为守阻挡对方的扑势。
李玉龙在前疾掠时已然思妥反击之策。而且也已算定女婢小环必会出手反击,因此凌空下扑时早已将护身神功提至十成,毫不顾忌对方掌势及身。
一个暴然仰翻倒扑一个掠势迅疾难顿,因此眨眼间已然相距不到三尺之距!
李玉龙只觉数道学劲连连击中身躯,虽然震得扑势略缓,但是右爪已劲疾的抓扣住她左“肩井”左手则紧紧抓扣住她右腕,双手爪劲骤增,爪尖深扣入她肌内,顿时痛得小环痛呼出声。
“啊…痛死…”
小环痛得全身颤抖,并且有一股炙热劲气,由对方双手指尖透入体内,立使全身经脉酸麻身躯发软,且真气散窜难聚,接而身一紧,已然被对方左臂夹搂住疾掠。
此时“玉狐”杨玉妃已然急掠而至,双掌劲疾的拍向李玉龙,但是李玉龙扑击得功后,已毫不停顿的再次疾掠,并且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又捉到一个了!妖妇!少爷我只要先将你身旁之人一除掉然后便可与你决一死战了!”
“玉狐”杨玉妃闻言,才知晓了对方的用意,但是自恃功力高达甲子,而且还有四名“九金钗”可驱策,因此依然疾掠紧追不松,且怒声叱道:
“小种!有本事便停身与本夫人一战!”
“哈!哈!哈!妖妇,你放心…嗯…行了!”
李玉龙大笑声中突然身形一顿,己然立身一块巨岩顶端,并且又将手中软垂的女婢猛然抛向“玉狐”并且双手朝两方一扬且大喝道:“你们都站住…”
“玉狐”杨玉妃眼见小种又将小环身躯抛至,毫无思索余地便急伸双手接住凌空抛至的小环身躯,但随即知晓小环也已被独门手法制住道,因此立即顺手往地面一放,便望向对方。
但尚未曾开口,竟见四名“九金钗”已全然顿止迫势,默立在小种身周不再追逐攻击他,因此急扬手中一片紫玉且怒叱道:
“你们还不快杀了他?”
四名“九金钗”被紫玉一照,立时身躯一扭便掠动。但是却见李玉龙也挥扬双手且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哈!都别动!”
四名“九金钗”闻声果然又静立不动“玉狐”杨玉妃这时才发现他双手中,各有一片可驱策“九金钗”的“紫玉令”不问可知皆是由小佩及小环身上获得的!
如此一来!原本依顺不违且最可靠的“九金钗”岂不是再难驱策攻击他,成为毫无用处的废物了?
“玉狐”杨玉妃心中又惊又怒的正开口叱骂时,突听一阵悲泣怒骂声由身后传至,两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四名全身赤的姑娘,竟然分由一些巨岩后奔出,悲泣叫骂的同时奔向道被制,已全身动弹不得斜靠岩石的小佩处攻击她。
“住手…你们这些丫头,快住手…”
“快,你们快去杀了那些丫头…”
“玉狐”杨玉妃见状,顿时惊怒得狂急大叫,并且驱策“九金钗”救援小佩,但是李玉龙却挥扬手中紫玉叫喝道:
“站住!全不许动,退往右侧。”
“玉狐”杨玉妃及李玉龙相继下达相反命令,顿使四名“九金钗”无所是从,不知要听何人之令?因此面上浮显出慌乱痛苦的神色。
李玉龙眼见“九金钗”果然不再听妖妇之令,因此等于只剩妖妇一人了,正是自己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
然而正扑攻妖妇时,突然眼见右侧一块棱岩之后,正有一名身染血迹的姑娘,正屈身蹑足的逐渐接近蜷伏地面的另一名女婢小环之处,似乎也攻击道被制、不能动弹的女婢。
心思疾转后,立时疾掠至那名赤姑娘身前,尚不待她羞畏惊叫隐躲,已将手中一片“紫玉令”入她手中,并且急声说道:
“这片紫玉可驱策那四名‘九金钗’,因此你们可借此玉牌,避免遭她们攻击。”
急说之时并也将身上皮裘及外衫、内衫一一下,抛给那名羞骇蹲身,遮掩身躯的身姑娘,自己则出肌垒垒的雄壮上身。
就在此时,倏听另一方传至惊呼惨叫声,竟然是“玉狐”疾掠至那四名身姑娘之处,狂怒的击毙一女,并且追逐攻击着另三名女。
李玉龙心知众女并非妖妇敌手,因此已狂急飞掠,扑向妖妇并且怒喝道:
“妖妇!你我一决死战吧!纳出命来…”
凌空飞扑中,双掌已拍出劲疾凌厉的“九掌”炙热的掌劲狂猛罩向“玉狐”
“玉狐”杨玉妃闻声急望,已望见小种凌空飞扑攻至,顿时顾不得再攻杀女,已迅疾转身出掌向李玉龙,但随即被炙热掌劲惊得收掌斜掠闪避,且惊骇叫道:
“啊…‘九掌’?你…你是…‘怜花公子’李玄?”
李玉龙凌空扑击无功,但是已助众女解了危机,因此身形落地后,又沉声说道:
“没错,连连数年在江湖中寻你踪迹,但是却不敢以真实姓名来历行道江湖,以免遭你察觉之后隐躲不出,因此我每每隐名改姓,化身不同身分行道江湖。而‘怜花公子’李玄正是我的化身之一,再告诉你也无妨?“猛金刚”唐玉也是我的化身。”
“玉狐”杨玉妃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的侧退数步,双目惊恐的盯望着他,难以置信的颤声说道:
“你…你…是…莫非你不但侥幸未死,并且在那崖底获得了百余年前的武林高手‘九神君’及‘巨灵神’的遗物绝学?!”
“哼…哼!没错!也因此我才有了勤习武功报仇雪恨的坚定信念,废话少说!妖妇,你就偿命吧!”
李玉龙咬牙切齿的冷声说完后,身形再度暴然前扑,双掌疾施“勾魂爪”幻出一片凌厉爪影!劲疾抓向“玉狐”杨玉妃。
话说“玉狐”杨玉妃,她原本是北汉一名亲王爱女“承德郡主”自幼拜在“贺兰神姥”门下习艺。
但因“宋太祖”亲率大军伐汉,其父与宋军战时命丧。尔后“北汉”也灭于宋军,因此立誓与宋室为敌以报父仇。
“承德郡主”杨玉妃早在二十年前,当她十七岁行道江湖时,便已身俱二之上的功力,尔后因时时与宋军为敌,闯出了“玉狐”的名号,并且也因此与契丹武林有了情,也认识了契丹少狼主喀卡巴,于是在同仇敌忾之下成为好友。
尔后少狼主喀卡巴奉契丹狼主密令,密谋大计暗入中原。当喀卡巴与“玉狐”杨玉妃研议之后,于是有了成立“群英会”之议,并且“玉狐”杨玉妃以师门所学,炼得独门毒药控制晋地武林群雄。
自从“玉狐”杨玉妃在“群英会”职掌“百丹堂”堂主之位十余年,便利用会中庞大的势力及财力,获取了不少的百年老参以及不少灵珍圣药,以及不少门派的独门绝方。
因此“玉狐”早在三年多前便已功达甲子之境,只可惜位居堂主之位杂务繁重,再加上尚在研练“九金钗”因此无暇勤修内功,所以至今尚未能贯通任、督双脉“天地双桥”
反观李玉龙虽然已将“九神罡”练至第五层“混元罡气”也已练至六成,但是距功达甲子之境尚有一段距离,由此可知“玉狐”杨玉妃的功力高出李玉龙至少二至三筹。
但是“玉狐”杨玉妃的功力及武技皆高,却因乍李玉龙乃是缘习百年前便名震江湖武林,令黑白两道皆震慑畏惧的怪“九神君”以及绿林盟主“巨灵神”的绝学,因此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意。
当一方不畏生死,以死相拼报仇,且习有不畏拳掌刀剑的“混元真气”及特异的“九神罡”还有狠凌厉及浑厚雄猛的独门绝艺。
而另一方则是心生畏意,再加上眼见两婢皆已遭制“九金钗”也已无法再驱策攻敌,身侧已无可用之人,对方却是报仇心切以死相拼,而且尚有数名丫头也隐藏各处虎视耽耽,境况对自己甚为不利,因此已心生及早身之意。
而此时李玉龙已然功提十成,连连施展出所习的“勾魂爪”﹑“九掌”﹑“混元拳”﹑“巨灵掌”劲疾凌厉的攻击“玉狐”杨玉妃。
但是她却无心与他做生死搏斗,仅是闪避连连游走相斗伺机身,因此两相比较之下,两人间的拼斗威势大有差别。“玉狐”杨玉妃的功力虽高,但也仅能与李玉龙战成势均力敌之况,胜负甚难预测了!
且说羞隐棱岩后的一些身姑娘,初时皆已听清妖妇及那个青年男子的对话,知晓两人之间有生死大仇,因此皆与那青年男子有了同仇敌忾之意。
而且在他现身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光中,便已将妖妇的两名使女制服得不能动弹,而且谋得两片“紫玉令”可控制那四个神智已失的“九金钗”如此一来已使众女减少了危机。
因此,散躲各处的姑娘,已逐渐移动相聚,并且寻找受伤或道遭制的同伴,终于会聚了仅有轻伤行动自如的四人,以及两名道遭制不能动弹,还有三名遭岩石砸成重伤的同伴。
经由一名功力较高者为两名同伴解后,又将三名重伤的同伴,移聚至数块巨岩间的安全之处妥善照顾。
尔后!曾被李玉龙抓握入一片“紫玉令”且获得一件宽大狼皮裘及两件外衫、内衫的姑娘,已将手中半个巴掌大的“紫玉令”呈现给五女观望,并且将李玉龙的吩咐说明。
至于皮裘及内、外衫要如何分给众女裹身?众女商议之后,皆供三名重伤的同伴覆盖、御寒。
尔后,行动自如的六名身姑娘,眼见那年轻男子及妖妇,身形迅疾招式劲疾狂烈的战一团,便趁机冲至两婢倒地之处。
于是,全身动弹不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两婢,皆是先被愤怒无比的六女剥光衣衫,然后同时抓击拍打,甚而拾碎岩狠砸,终于使两婢惨遭凌迟得血模糊,先后命丧在功力低微的六女手下了。
多了四件内外女衫及两件肚兜,于是其中两女穿上只能掩遮双峰及下体的肚兜,着肩、、手臂、玉腿以及后背玉,另四女只好将两件内衫撕扯成数片,各自裹住前双峰及下体私之处,才略微安心的减消些许羞意,多出的两件厚外衫,则供身受重伤无能御寒的同伴覆盖御寒。
六女相聚低语之后,留下一女照顾重伤同伴,另五女则小心翼翼的同时行至一名孤单的“九金钗”左侧,将“紫玉令”在她面前晃动,然后低唤说道:
“你,跟我们来…”
那名“九金钗”闻言,果然依顺的转身随着五女行往一面冰壁前站定,顿使五女欣喜无比的将另三名金钗也一一引往冰壁前,并由一女执着“紫玉令”控制她们,另四女则暗中潜往另一方的战之处。
再说另一方--
“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小梅、小秋、小冬,在崖顶附近数里地寻找一个多时辰,皆未曾发现心上人所留的暗记,因此俱是惶恐焦急得再迂回攀至崖底。
在崩塌至谷地中的坠岩、积雪中详细寻找,看看能否寻到一丝线索?
在五女的内心中,只期望能找到心上人留下的暗记,却不希望见到什么心上人身上之物,否则…
但是,天色黑暗,甚不易在深坠岩堆中仔细寻找唯恐遗落什么线索?况且距天明也仅余一个时辰左右,因此姐妹五人便暂时寻得一个,在内里休歇至天明再做道理!
但是她们万万也未料到,久寻不着的心上人,竟然身在仅离五女不到百丈远,那片山崖陡壁内的山腹中,正与有血海深仇的“玉狐”杨玉妃战中。
李玉龙报仇心切!奋不顾身的连续施展出凌厉招式,双掌忽掌忽拳,忽爪忽指,忽然勇猛如虎,忽又刁钻如狼,忽如迅豹贴地疾窜,忽又如鹰凌空扑抓,而且毫不顾“玉狐”的掌劲击身,狂猛凌厉的步步进。
“玉狐”杨玉妃的功力原本便高出李玉龙,而且身学甚为庞杂的绝学招式,因此久战半个多时辰之后,皆能一一封挡或破解对方攻势,因此使得原本有些心畏的怯意逐渐平复,也开始逐渐增强了反击之力。
于是,两人战的情势逐渐异变“玉狐”杨玉妃的反击掌劲,已时时击中李玉龙,强劲的掌力打得他身躯倒震﹑攻势受阻。
尚幸李玉龙身俱不畏刀剑的“混元罡气”并且尚有“九神罡”可护住内腑,因此虽被妖妇掌劲打得气血翻腾,但是仅觉肌骨疼痛而已并未受伤。
不过依此情况看来已逐渐不利李玉龙了:因为功力及招式皆屈于妖妇,而且连续施展出耗损真气的狂猛掌拳,久战之后必然功力逐渐减弱,恐怕迟早要落败遭创,尚何谈诛杀妖妇报仇雪恨?
就在两人全神贯注的劲疾战时,突然有两块拳大棱石飞击向“玉狐”如此突如其来的飞石,其中一块立即击中“玉狐”的右后,虽然仅使“玉狐”略感疼痛并未受伤,但却使得她身形迟顿招式略缓,险些被李玉龙的爪势抓中左肩。
原来潜隐至两人战之处的四名姑娘,眼见战中的两人,身形迅疾忽纵忽移忽闪忽掠看得四女眼花了,自知功力低微毫无能力加入战团围攻,因此只得躲在一旁在旁默望。
但是久观之后,却发现那位解救众女的青年恩公,攻势逐渐减弱且反被妖妇连连击中身躯,因此已开始为恩公担忧了。
可是众女皆自知功力低微,毫无能力加入战圈助恩公解危,因此只能在旁干着急,但是其中一女突然灵光一现,立即告诉同伴拾取地面碎石伺机遥击妖妇,一可助恩公一臂之力,二可为众女出口气。
全神贯注战中的两人,皆未曾注意有四女隐身在附近,因此在闪掠纵移中时时背对四女,而使四女有了可乘之机,于是“玉狐”便被偷袭击中了。
虽然一块碎岩并未对“玉狐”的身躯造成伤害,但是却使她内心中感受到威胁,而且须分心注意是否尚有飞击而至的岩石?
如此一来当然使“玉狐”的身形及招式,已然受到牵制迟顿不少,因此又被李玉龙抢得先机猛攻,使得“玉狐”杨玉妃再度遭劲疾攻势得落于下风了。
“玉狐”杨玉妃心中焦急且怒,眼角斜瞟后已然望见有数女躲在巨岩后,因此突然退出战圈迅疾扑攻四女。
然而四女心中俱是充仇恨,眼见妖妇疾扑攻至,竟然毫不退缩的同时尖叫扑,恨不得将妖妇凌迟分尸,报仇雪恨!
可是四女中功力最高的一人,也仅是二之上不到一的身手,其余三女则介于二、三之间,因此岂是功达甲子的“玉狐”对手?
双方迅疾相各出狠招,霎时便听一声惨叫及一声痛哼,两女被掌劲震退,一女脑门遭重击命丧,一女则被脚尖踢中右,口血雾踉跄倒跌地面。
此时李玉龙也已凌空扑至,并且怒喝道:
“妖妇别在她们身上施狠,接招!”
“玉狐”杨玉妃闻声急闪,转身出招向凌空扑至的李玉龙掌势,但是被掌劲震退的两女可不管什么江湖规矩,咬牙切齿闷不吭声的再度扑击。
因此“玉狐”杨玉妃刚出掌与李玉龙再度手时,右后方又有一道劲气狂猛攻至,而后背一女则双手抱着一块岩石狠砸,立时形成被李玉龙及两女围攻之势。
若在平时“玉狐”岂会将功力不高的两女放在眼内?但是此时要将功力及注意力,全都放在功力不弱且不畏拳掌的李玉龙之方,哪还有余力反击两女?
况且其中一女的功力也有二之上,实也不容忽视,因此“玉狐”杨玉妃心惊之下立即斜身疾掠闪避两女的攻势、但已遭一股并不强的掌劲扫中右肋,一块岩石则砸至原先立足之地。
“玉狐”杨玉妃虽然未曾受伤,但已对她造成莫大的威胁,而且李玉龙再度追攻不舍时,功力较高的姑娘又扑至侧方趁机出手,另一女也又捡拾百块,伺机掷砸。
“玉狐”杨玉妃心中又怒又气,心知如此一来自己迟早会伤在三人围攻之下,以至命丧此地,因此暴然纵退数丈且怒叱叫道:
“住手!小种、臭丫头,你们岂可不顾江湖规矩,同时围攻?还有…哼!你们两人皆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竟然不知羞,赤身体的出现男人面前?而且还敢扭躯抬足,将私处尽现,让那小种看在眼内吗?”
原来其中一女仅穿一件掩裹前身双峰及小腹的肚兜,而另一女则是仅用两片破衫围裹双峰及下体私处,因此两女原就全身大半之上。
而且当两女由侧围攻“玉狐”杨玉妃时,因不停的奔行移动及挥掌抬足,而且注意力全放在如何能伺机攻击妖妇,并未注意身躯上有何变化?
因此耳闻妖妇之言后,俱都惊愕的垂首张望,这才发觉因不停的奔行移动且挥掌抬足,身穿肚兜的姑娘,前一双尖的峰,皆已抖出肚兜之外。
另一位姑娘则是不知在何时,围裹前双峰及间私处的破衫全然抖松坠失,已然成为一丝不挂的赤身躯,雪白结实圆滚的一对峰,及双间茸稀疏隙紧夹的玉门私处尽现无遗。
两女乍见自己的羞之状,顿时羞得娇靥赤红全身发烫,羞急蹲身掩体,但是没想到突由另一方奔至一名泪水面,也仅穿一件肚兜的姑娘,竟然悲泣尖叫着:
“死了…泣…泣…她们都因伤重且无药救治,现在都死了…泣…泣…妖妇!你将我们衣衫尽除的在寒内,如今…泣…泣…好多姐妹都死了,二十多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这山腹又高、又寒且无出路,而且也无御寒之物及吃食,迟早皆要冻毙或饿毙在此。而且那条恶蛟尚潜隐在水潭内,不如何时又会出现噬我们?因此我们还怕什么?在乎什么?唯一在乎的是恨不得能将你粉身碎骨,以消心中之恨!”
羞急蹲身的两女耳闻同伴之言,顿时神色变幻不定的沉思着,其中那身穿肚兜峰的姑娘,似乎已想通了众女处身的困境,因此立即站起身躯,竟然伸手缓缓解下身躯上唯一的一件肚兜抛在地面,使全身一丝不挂的出一具柔白如玉的美妙身躯,并且神色严肃的说道:
“妖妇!女子虽以清白为重,宁死也不能使清白有失,但是如今本姑娘并不在意这位…恩公望见本姑娘的身躯,而且也不在乎能否生离此地了,唯一的心愿便是杀了你!因此你不必再妄想借此阻止本姑娘的复仇之心。”
另一名赤姑娘眼见同伴竟然伸手解下肚兜,且毫无羞惭之的说着,心思疾转中已然羞瞟那位恩公一眼,终于也不顾羞的站起身躯,并且接口说道:
“对!对!如今死都不柏,还怕什么?而且小妹也不怕恩公望见小妹身躯,只要能杀了妖妇,什么都不在乎了,纵然以后能侥幸生离此地…小妹愿为婢、为妾,侍奉恩公,便无虑清白有失了,否则出家为尼,终老一生,也无须在意是否清白有失了。”
悲泣奔至的姑娘眼见同伴的行为,并且听清两人先后之言,心中也清楚众姐妹原本皆是全身赤,现在也只不过是多了一片遮羞之物而已,全身十之七、八尚是无遮!而且皆已被恩公望见!其实早已是清白有失了!
确如同伴所言,除非是为为妾适身恩公,或是一死保住清白,否则只有终老一生了!而自己原本便有一死之心与妖妇拼命,因此还怕什么清白有失?
因此也默默的除下身上肚兜,行至两名同伴身侧,并且说道:
“涵姐、怡姐,小妹也陪你们!我们之中任何一人,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不论是在天涯海角,也要杀了这妖妇,为自己及众位姐妹们报仇雪恨。”
“对!娜妹、怡妹!我们对天立誓,只要我们之中任何人尚有一口气在,便要尽所能诛杀这妖妇。”
就在此时,另一方又有数女奔至,竟是手执“紫玉令”的姑娘,驱策四名“九金钗”前来。
此时“玉狐”杨玉妃也已听清及望见众女言行,她们竟都不顾羞的一一现出躯,由此可知她们皆已心存不顾一切的要围杀自己。
不要命的人最可怕!那小种及丫头们,皆有不顾性命的拼命之意,自己又何必与她们拼命?若不及早离去必然会死在她们的围攻之下!
因此“玉狐”杨玉妃心中暗忖之后,已然有了心计,于是缓缓退身…
站立一旁未曾说话的李玉龙,原本便只存报仇之心,哪有心情看她们的赤身躯?因此双目皆是紧盯妖妇不离。
眼见妖妇缓缓移动身躯时,立时暴然前扑,双掌再度劈向“玉狐”杨玉妃,并且大喝道:
“妖妇,别想逃,纳命来吧!”
但是“玉狐”杨玉妃早已有了算计,竟然无意战的暴退离去,并且笑说道:
“咯!咯!咯!你们这些种,想要拼命围攻老娘?想得容易!老娘也不与你们费力打杀了,自有办法让你们全都命丧此地。”
“玉狐”杨玉妃笑声中身形已然暴退数丈,突然伸手捞起一具血模糊的女婢身躯,往那片寒潭之方疾掠!
在后急追的李玉龙,不知妖妇为何突然会提起那具残尸?但是眼见她竟是掠往寒潭之方时,已恍然大悟的心知不妙,立即怒喝道:
“妖妇,快住手!你将恶蛟引出,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是“玉狐”杨玉妃娇笑不理的续往前掠,并且猛然将手中残尸抛入潭内,才迅疾掠往另一方冰壁处笑叫着:
“咯!咯!咯!老娘就和你们赌上一赌,看看究竟是谁先命丧山腹中?”
李玉龙心急得紧追不舍,但是已然来不及阻止妖妇将残尸抛入潭内,因此掠至谭畔时,已眼睁睁的望着残尸迅疾下沉,虽不知她们口中所说的恶蛟有多大?多凶厉?但是凭恶蛟之力,能将岩碰撞得震崩塌陷,其凶厉已可想而知了!
因此李玉龙狂怒的再追击妖妇时,已大声叫道:
“诸位姑娘,莫接近寒潭!小心恶蛟…”
但是话未说完倏听水声哗然,李玉龙闻声惊急回望,只见潭水中已冒出一个头大如斗,额头上长有一只弯长尖角,亮的双目如同两只大碗,巨口大张中尖森利齿张合不止的正噬着那具女婢残尸。
耳闻李玉龙叫声的众女,立时相继停身望向潭水之方,眼见潭水中突然冒出一只狰狞恐怖的巨首时,俱都骇然惊叫的转身散逃,全身惊颤的躲在巨岩后。
此时又见蛟首再升,已然逐渐现出有一人半合围的无鳞蛇身,两只有人身的巨爪搭至潭岸,水声哗然中,巨长身躯已窜出潭面三丈余。
“哞…”
倏然一声巨吼,骤然在山腹中回响,已见恶蛟双爪伸爬身躯逐渐冒出潭水。
顿时吓得众女更是骇然尖叫不止。
李玉龙眼见恶蛟的身躯竟然如此巨大!因此甚为心惊的立即喝叫道:
“快躲!你们快躲远些,莫要出来!”
而此时“玉狐”杨玉妃则是面浮得意之,突然转身面对冰壁,并且屈身不知在摸索什么?
但是却见冰壁间突然张开一片方形冰门,现出内里的一个岩通道,随即见她没入岩内,冰壁石门再度复合为一体,若是不细心记住石门所在,不到片刻石门冰隙立将冰合无隙了!
且说山腹中的这条恶蛟。
这条恶蛟早在八百多年前尚只是一条孵化不久的幼蛟,随着母蛟由道出没荒山之中,任何凶兽皆轻易的成为两蛟食物。
直到有一年,母蛟被天生畏惧之物所杀,因此幼蛟畏逃回寒潭下的巢蛰眠不出,百年后,震天巨雷惊醒了幼蛟再度潜出山腹噬山兽裹腹,但从未曾远离巢附近山区。
逐年成长后,已大胆的逐渐远出百里之外,并且噬群居山区的“回鹘”族民,于是又如同母蛟一般被“回鹘”第一勇士执神物追诛,但是仅受重伤便潜逃回巢,再度蛰伏不出。
尔后也曾再度潜出巢,但是皆被手执神物的勇士吓返巢内。
月余前,每隔数便有尸身沉入潭底,于是皆成为蛰伏百余年的恶较裹腹之物。
而那些尸身皆是被“玉狐”主婢掳捉,但不通汉言汉文的番人姑娘,因未能习练“凝血玄功”御寒而冻毙,为了不被人查出尸体,因此全被抛入寒潭内毁尸灭迹。
之后“玉狐”杨玉妃主婢不再掳捉番女,因此不再有冻毙的番女,当然也使恶蛟断了裹腹之物!
恶蛟原本的记忆中,潭岸尚有自己畏惧之物,因此不敢轻易冒出潭面,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住先前一些美食的引,于是再度浮出巢寻找口食。
待冒出潭面时,往昔畏惧之物竟然不在了,而且在潭畔竟有平时噬的相同之物静坐不动,因此愉且轻易的食了三个正在趺坐行功的“九金钗”便又潜返巢。
可是今再度现身食时,却遭原本可经易食的“人”合力攻击,于是展开一场斗,但在狂怒追噬时,庞大且长的身躯连连碰撞冰壁,才使山腹中引起剧震。
尔后“玉狐”杨玉妃主婢被山腹震抖以及巨响声所惊,由密道进入寒潭所在的山腹内时,也已望见了正与五名“九金钗”拼斗中的恶蛟。
“玉狐”杨玉妃主婢惊见寒中怎会出现如此巨大的恶蛟?但是在惊骇中恶蛟已然转首噬咬向主婢三人,在惊急闪避之时,两名旧有的“九金钗”因神智已失尚不及闪躲,已有一人被恶蛟噬咬食。
于是“玉狐”杨玉妃主婢三人,与所余的六名“九金钗”再度与恶蛟展开了一场斗,又被恶较连连噬及咬死两名“九金钗”
尚幸因恶蛟时时用额顶弯角顶挑攻击,因此也已连连撞击冰壁及地面,终于因剧震而使上方原本便有无数岩隙的岩顶,因连连剧震使岩隙裂得更为严重,终于支撑不住的崩塌坠落,当然也使上方寒内的姑娘同时坠落,但是恶蛟也因此惊吓得潜返巢。
而现在,恶蛟便是被抛入潭内的残尸血腥味,又勾引得食大增噬了残尸,且意犹未尽的再度冒出寒潭。
此时李玉龙见巨蛟现身,唯恐功力薄弱的众女遭恶蛟噬咬,哪还有追逐妖妇之心?因此立即喝叫众女隐躲,但也因此引得恶蛟望向李玉龙,怒吼一声后,已巨口大张的骤然咬向李玉龙。
李玉龙在深山久居十年,常与凶兽斗习练“混元罡气”因此心知如此庞然巨物,定然皮坚厚不易伤及,而且纵然伤及它皮,不但无法除掉它,更将引发它的凶,因此唯有一举伤及它要害,才有可能击退它逃返潭内。
而虫兽之类的要害不外乎双目及内腑,但身上并无锋利兵器,又如何能伤及它坚皮内的脏腑?因此唯有攻击它明显的碗口大双目!
于是当恶蛟张开森森利齿的巨口咬至时,李玉龙已暴闪避开,并且顺手在地面拾取了数块棱石,再度落至一块巨岩上。
恶蛟噬咬落空,顿时四只巨爪伸爬带着七丈多长的巨身躯冲向李玉龙立身之处。
李玉龙早已提聚了全身功力应变,双手皆凝聚真气行,顿时疾窜迅疾追咬住一女。
就在那名姑娘凄厉惨叫声中,李玉龙也已惊急暴掠而至“混元拳”狂猛的击向恶蛟左颊。
恶蛟左目已盲,自是未见到左方有“人”掠至,待左颊骤然遭击,立即转首张望,竟是伤了自己的“人”因此巨口一张,抛出口中之物,迅疾咬向往下坠落的仇敌。
于是李玉龙凭着身小灵活之利,迅疾纵掠闪避恶蛟追咬,双掌则连连施展出浑猛强劲的“混元拳”及“巨灵掌”忽拳忽掌,狠猛遥击向恶蛟头部及腔要害之处。
恶蛟身躯庞大笨重,转动不灵活,当然甚难追咬到大仇“人”因此更是狂怒得狂猛冲撞,甚而用额顶足有两尺多长的弯角拱顶挑按,且不时冲撞至冰壁,撞得冰壁散坠四溅。
神色惊骇悲急的三名姑娘,围立在被恶蛟咬伤,奄奄一息的同伴身侧泣声不止。
突然其中一女手执“紫玉令”奔向默立不动的三名“九金钗”面前,又怒又泣的叫道:
“你们快去助恩公攻击那条恶蛟!”
“九金钗”未曾驱策时俱是呆滞默立不言不动,但是一经驱策便毫不畏惧生死,迅疾施展全力疾狠攻击,因此立使恶蛟遭至围攻,已然无法专注追咬李玉龙了。
李玉龙喜获力助已得息之机,立即拾取数粒棱石备用,倏然一声惨叫乍响,一名金钗已被蛟爪抓血碎裂,立即命丧。
当恶蛟巨口大张的追咬向另一名金钗时,也正是李玉龙取妥棱石由右方疾掠而至,因此正巧与蛟首相对迅疾撞。
李玉龙眼见蛟首面冲至,虽然那只弯长独角腹疾刺而至,但是也正是近距攻击蛟目的大好时机!
因此心中一横、骤提全身功力,身躯略斜,双手疾抱蛟角,脚尖则灌注功力劲疾狠猛的踢向蛟目。
恶蛟追咬地面上的“人”时,独目也已望见“仇人”由前方迅疾扑至,顿时顾不得追咬地面上的人,但也来不及仰首噬咬,因此立即巨首微沉以独角猛然挑撞向仇人。
说来时长,但实则是在刹那间发生,双方撞之势疾如电光石火,突听李玉龙闷哼一声,面上神色甚为痛楚,但是双手已紧紧抱住独角,而且右脚尖已踢入蛟目内两寸余深。
“哞…哞…哞…”
倏听恶蛟狂哞数声,骤扬巨首,将李玉龙挑飞空际,接而痛楚得哀吼连连,且狂的在山腹中奔窜顶撞。巨身翻绞长尾扫,较先前更为狂烈!
被蛟角挑飞的李玉龙凌空飞撞至一面冰壁,接而反弹飞坠,但在白色冰壁上已留下明显的腥红血迹。
而此时,恶蛟狂的奔窜碰撞翻滚扫,似乎痛意消减不少且甚为疲累,才逐渐平息奔窜之势,伏在棱岩堆中低哞连连。
且说惊骇奔尖叫不止的身姑娘,突有一女眼见一面冰壁间有一个被巨蛟撞破的冰隙,内里竟然有一个岩!顿时欣喜无比的钻入冰隙岩内。
冰隙虽窄,但内里岩却有一人多高,而且数丈深的顶上,尚有一粒溢出柔和白芒的亮珠。
钻入内的姑娘,只想到躲在内便能保住性命,哪会想到内为何会有人工镶嵌的照明亮珠?但是她并未因自身已安全便忘了同伴,于是在冰隙口连连呼唤尚在惊叫闪躲恶蛟的同伴。
可是刻余后仅招至另一名同伴,其余的同伴及金钗全然不见了,而且外面竟然已是寂静得毫无一丝声音!恩公呢?恶蛟呢?
两女虽然已安全无虑,但是依然骇未消,全身微颠不止,并且尚不敢钻出冰隙外涉险。
但是过了不知多少时光,两名身姑娘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忧急与疑惑,大胆的钻出冰隙,在碎岩及碎冰凌乱散布,以及血腥味充斥的山腹中,惶恐悲急的寻找恩公及同伴。
在整个山腔中寻找了半个多时辰,看到了一具具血模糊的残尸,使得两女面泪水纵横悲泣不止,并且终于在一面冰壁前的一堆棱岩及碎冰中,寻找到昏不醒的恩公。
只见恩公雄壮结实肌垒垒的腹部,有一道四寸多长半寸深的伤痕,溢出不少血水。
尚幸因山腹中酷寒已然干硬不再血了,于是两女又喜又泣,一左一右的抱搂着恩公返回冰隙岩内。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李玉龙终于逐渐清醒了!睁眼张望后,已看见身侧面泪水但浮现出欣喜之的两女,思一会儿后突然身坐起,顿时腹部剧痛得全身一颤,才见腹部包扎着一片破衫。
“太好了!恩公醒了!”
“恩公你还好吧?伤口还痛吗?”
“哦!我没事!你们?还有的人呢?那妖妇呢?还有那条恶蛟?”
“泣…泣…其他人都死了!但却找不到妖妇的尸身。还有…”
“恩公!那妖妇好像早已由不知在何处的密道逃走了。恶蛟则是又潜入寒潭内了。对了,恩公,你看!”
那鹅蛋脸姑娘突然话声一顿,由身侧取至一柄怪异的乌黑长物笑说道:
“恩公,这里底端有一个老道坐化的尸身,并且在石壁上刻有一些字迹,说明这支怪兵器是巨蛟畏惧的神物耶?”
李玉龙闻言,这才想起三人处身之地竟是个岩,而且顶尚嵌有一粒明珠为光,可见此远古山腹不知在多少年前便已有人出没。
再伸手接过那姑娘手中乌黑之物,竟是一柄前尖后阔的怪异皮鞘,皮鞘上刻着一些怪异图案及看不懂的怪字。
握着鞘头上的把手缓缓出鞘内兵器,竟然是一支通体乌黑上体成形﹑约有两尺长﹑有山形异兽头护手,前尖后阔﹑像是一支略带菱形的细长三角箭镞怪兵器。
李玉龙好奇的细望片刻,便又朝两女问道:
“你们说,有位道长坐化?”
两女闻言,立即连连颔首,并且说道:
“对!对!就在底。”
“恩公,妾带你去看。”
仅有六、七丈深的底,果然有一具盘膝趺坐但全身已然冰僵的道长,在右侧石壁上尚有一片削平的岩面,上面刻写着:
贫道山玉清宫天衍,三年前缘入此,于潭畔见一身穿签销手执怪兵器番人全身冰冻而亡,心生不忍厚葬离去。年余后山区中恶蛟肆,番人惨遭噬。由番人口中知晓昔年有勇士执神兵降蛟,但勇士不知去向,后由神兵形状恍悟山腹冰冻番人乃勇士,故返回此挖出神兵诛驱恶蛟潜入寒潭。然贫道难抗寒水,不支而还,故隐修山腹,镇蛟神兵名降魔镞。字留后者,蛟未除莫携镞出。
唐乾元二年
后面尚有天衍道长隐修时,以“玉清剑法”为基础再融汇各门各派的一些奥招式,研创出的一套“降魔镞二十四招”
话锋且转向山腹外!
在谷地中的“血燕”周雅琪、小荷、小梅、小秋、小冬五女,在小山中休歇时,俱是神色忧急默然无语的望着外雪地。
但是“血燕”周雅琪芳心焦虑无比,且忍耐不住的又起身步出外。
而小荷四女似乎也早有此意,因此也同时随后步出外。
就在五女商议如何分散重新寻找之时。
突见山崖之上似乎有一道女子人影疾掠而去。
“噫?你们看…”
“啊!有人…有个人影掠走了!”
“什么人?是不是龙郎…”
“咦?不对!好像是…是个女人的身影,莫非是龙郎尾随的女子?”
“哎呀!山崖崩陷…现在又有女子飞掠离去!山崖陡壁内定然另有玄奥,我们快去找找看。”
于是五女顿时面欣喜之的迅疾掠往山壁之方,寻找有何隐秘的山?
而此时的山腹内!
李玉龙正手执“降魔镞”与两女在四周冰壁间仔细寻找妖妇身的密道,但是久寻之后除了厚实的冰壁,以及被恶蛟独角撞裂冰壁现出的岩石外,并未寻到可通行的道!
但是李玉龙回想妖妇将婢女残尸抛入潭内后,迅疾左掠至一方冰壁前,尔后便因与恶蛟斗未曾注意她,从那时起便不见她踪影了!
因此李玉龙细思之后,立即掠至妖妇曾站立的冰壁前细望,果然发现冰壁上尚有一道浅浅的方形冰隙未曾复合,似乎便是密道所在!
突然!站在李玉龙身后的两女之一,竟好奇的蹲身望着冰壁下方突出的一块岩石,并且疑惑的说道:
“奇怪?这冰壁附近的岩石全被冰层覆裹,唯有这块突石不但无覆冰而且甚为光滑。莫非是…”
好奇的伸手推搬后,果然可活动上推,霎时,便听冰壁内闷声轰响,并且也见那片方形冰壁微微震抖,果然缓缓侧张的现出了一片岩石方门,内里便是一条有石阶的上行道!
“啊!有出路了,太好了…”
“恩公!我们有救了!”
李玉龙此时也甚为欣喜的回首笑望两女,并且说道:
“两位姑娘,道内里不知是否有危险?在下先行探路,你们紧随在下身后。”
两女闻言,立即应是,于是三人便小心翼翼的往上缓行,但一路无险,终于行至一扇已张开未闭的石门前,踏入原本通往寒的道中。
“咯,咯!险了!终于离开下方那又酷寒、又危险的山腹了,那恶蛟再也不能伤害我们了。”
但是李玉龙闻言,顿时一怔!突然想起天衍道长的留言,因此沉思一会儿后,立即朝两女说道:
“两位姑娘,此地已甚为安全了,不过…在下想凭此‘降魔镞’去诛除那条恶蛟,因此两位姑娘可自行寻路困吧。”
李玉龙话声一落,也不管两女有何反应,立即又由秘道行至下方山腹,并且迅疾掠至寒潭处。
只见寒潭水面不断的涌溢出刺骨寒气,伸手触摸,冻肌僵,可见此潭水较冰雪尚酷寒近倍,但是不知为何如此酷寒的水却不会结冰?
李玉龙沉思一会儿后,顺手将“降魔镞”在带间,然后行功周天将灸热的“九神罡”提至极顶,使身躯内外涌升出炙热之气,然后再伸手触摸潭水,果然便觉仅是略有凉意而已。
于是李玉龙毫不犹豫的纵入潭内,逐渐下潜时也已仔细环望潭壁四周景况,只见潭水下方的道斜伸而下,并且与潭面相同,也是一个有两丈余的圆,似乎是一条水冲成的古。
续往下潜有五丈余深时,突然水势汹涌上冒且更为酷寒,尚幸李玉龙能的“九神罡”乃是由内往外散出炙热真气,因此虽被更为酷寒的潭水冲,肌肤虽觉寒意但身躯内反而甚为舒适。
突然眼见下方丈余处,骤然折转平行,并见下方另有一个约有三丈宽阔的岔,正不断涌冒出酷寒水,不知该续往下潜或是转入岔内?
但是仔细观望岔后,却发现岔口四周棱岩突显,不像是恶蛟时常进出之处,因此续又往前游入。
通过岔道尚不到一丈远,水势已转为平静,并且突然往上斜升,心知可能距恶蛟巢不远了。
果然续游片刻,忽听前方传至恶蛟的低吼声,顿时心知确实已找到了恶蛟巢,于是小心翼翼的往上缓升,以免遭恶蛟突然窜至噬咬!
但是此时的内心中也甚为紧张,万一自己除蛟不成,反而命丧此地…可是若不涉险除蛟,万一以后恶蛟窜出山腹,那么周遭百姓岂不是…
内心矛盾至极,但是细思一会儿,终于还是一横心,身形已骤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