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叫厉珍,芳龄二十六岁,职业是护士,据说专长是帮人灌肠和洗胃,至于打针这种基本之中的基本功,想必也难不倒她。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当然,事前我并不知道那是一次相亲,不过,事后我却认可了这一次相亲。如果一定要为这次妥协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很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了。
对于长久以来不断地为自己的坚持独身寻找理由这种万分无聊的无聊事,我已经彻底厌倦了,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某个人约了我在某间咖啡馆的八号桌见面,但当我到达的时候,那张桌子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
而且并不是约我的人,我于是致电垂询,对方说那个先到的人是其好友,还说自己要迟到半个钟头,让我代为招呼一下,最后她甚至还画蛇添足地问了一句“明白了吗”
如此狗血十足的老土把戏,我自然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我傻里傻气地站在那里犹疑了一分钟,直到侍应生第三次问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才故作镇定地走到那张八号桌前,欠身坐下。
眼前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只是冷漠,极端的冷漠,仿佛她的周围有着一圈隔绝人世的无形结界,令人不其然地想要避而远之,而且她从不正眼视人。就算坐在她半米远的正前方,也很难仔细地观察她正面的形象。
因为她总是稍稍侧着脸,视线向下倾斜三十度,似乎正注视着一片不存于现世的异度空间。说来失礼,我甚至觉得当时的她堪称灵异,灵异到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拍鬼片这种程度,在这种灵异的气氛之下,我如坐针毡。
为免太过难堪,我硬撑着讲了两三句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而她除了点过一两次头以外,毫无反应。于是,我很快就得出了理所当然的结论:她讨厌我。
但同样理所当然地,我丝毫不觉得失望或者遗憾,我只是每隔半分钟左右看一次手表,越看越想闪人,终于我忍不住再一次打了那个人的电话,结果,居然是对面那个女人的手机响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接了,手机中传来的背景声音分明就来自于身边,却又诡异得不像人间。我挂了线,叹口气说:“这一招够绝,竟然用来电转移。”
“这个,是你的号码?”她第一次开口,连声线也是冰冷的。“是啊。”我无奈地说。几秒之后,轮到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这个是我的号码。”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呆呆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得有点不知所以然。按照先前的推测,她一直表现冷淡,应该很讨厌我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我换手机号码?难道我误会了?“你那位朋友,我想他不会来了。”她忽然说。
“我想也是。”“接下来要去哪里?”她望向窗外。“呃?”关于这点,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于是便随口说:“看电影好吗?”“好吧。”
她招手叫来侍应,我连忙掏钱。那天下午,我们看了一部相当感人的文艺片,由于我的泪点一向比较低,不自地就了双眼。
散场时,我用中指抹去眼角的残泪,然后,看了看身边那个女人。…她睡着了“我最近在上夜班,通宵的那种。”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她这样解释,我也因此才正式知道,她原来是个护士。
认识了这位名叫厉珍的女护士两个月,期间我们大概见了五六次面…是的,只是见面,我甚至不认为那可以算是约会…
然后某夜,在电话里面,她忽然间若无其事地跟我谈婚论嫁。“你可以考虑几天再答复我。不急,不过最好快一点,”在那次通话的最后,她如是地说。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怀了别人的种,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理由,只想随便找个男人做替死鬼,类似的狗血情节,肥皂剧里面大把。
我的第二反应是她被家人婚急了,一时愤怒才会这样自暴自弃,这种剩女时代的标准桥段,网上论坛里面随处可见。我的第三反应才是,我究竟要不要答应她呢?如果她想结婚是因为第一种理由,我会觉得答应也无所谓。
但如果是第二种理由,我绝对不会答应。因为在前一种情况下,我并不会欠她什么,甚至还会觉得是做善事。
但在后一种情况下,我会认为自己是乘人之危,当然,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是不想面对一个将来九成九会后悔、并且九成九会迁怒于我的女人。
是的,由始至终,其实我都只是单纯地考虑自己,考虑怎么选择才会对自己最有利,或者,最无害。
接受她的好处是明显的…她虽然冷漠,但无可否认具有一定的姿,男人嘛,无非都是这些刚需求。相反,拒绝她并没有任何好处,但起码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至于因此而受伤。
坦白说,我感到很为难,我一向不擅长做选择,尤其是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两难选择。鉴于这个问题的复杂,我决定请教一位比我更有经验的过来人。于是,当晚十点半,我拨通了静子的电话。
***在老地方开了个房间,我默默地躺在上,静静地等待着静子。静子,本名沉静。静子这个充日本特色的名字,是我和徐文度开玩笑的时候取的。
曾几何时,我们都多么渴望娶一个日本女子为。是的,静子就是那个我初次见面便觉得…怎么说呢,说不顺眼好像也不至于,说诡异又好像有点过分,总之,静子就是那个看上去相当特别、而且显然还有点过于丰的女人,她是徐文度法律意义上的子。
不过据我所知,他和她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爱,事实上,这一年来负责给予静子慰藉的人里面,有一个是我。我和静子的故事究竟是如何开始?又是何人主动?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喝得很醉。
我唯一还记得的是,那一,毫无疑问是徐文度的生日。那天早上醒来,我忽然发现睡在身边的女竟是友人之,或多或少受了一点惊吓,但仅止于此。相对来说,静子的反应就比我激动得多了,她又哭又笑,一个人疯疯癫癫地表演了足足五分钟,最后我忍无可忍。
终于在一种半清醒半燥狂的状态之下,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明确无误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圆亮的头沉没于肥厚橘红的鲍之内,直到那一瞬间,我才突如其来地意识到自己背叛了最好的朋友。
但我马上为自己开:反正,徐文度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从惊醒至合,整个过程中,我和静子没有交谈过半句。
在我不要命的之下,她渐渐停竭了哭声,转而发出了阵阵娇呼,久旷的如岩浆裂地般薄而出,燃烧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开始主动地渴求我的入,配合我的动作。静子泪痕未干的脸上不知何时已布红晕,半开的眼睑微振,润的朱轻分,双手向后屈曲,脚丫高高跷起,腴润的肌肤上汗津淋漓,映得前那两团加倍地滑油亮。
如此的美景深深印入我的脑海,与静子往日丰端庄的形象两双对比,竟令我产生匪夷所思之感。众所周知,有些女人是穿上衣服更美,有些女人是了衣服更美,极少数女人是穿与不穿都同样美丽。
除此之外,根据我阅片无数的经验,还有一些女人是不做的时候更美,但另有一些,则完全相反。平时看着普普通通,一旦做起爱来,整个人都会因为强烈的刺而变得娇媚,变得热,变得令人忍不住挥鞭打,这毫无疑问是因为感度太好的缘故。
静子就属于这后一种。我甚至感觉,此时此刻的静子似乎只要一丁点的刺就能令她得。
也正是此时此刻,我才注意到静子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这几年来,她消瘦了,如今的她恐怕连丰都说不上。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整过容,修过身。
在我身下婉转承的静子,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该细的地方绝对不,一身雪白粉的美,每分每寸都恰到好处。
她已然化身为一名人犯罪的微少妇。与喜爱十八廿二、纤纤少艾的徐文度不同,我一向更喜欢这种得刚刚好的类型。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和静子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相聚一次,目的明确而单纯,就是为了上。她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