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捏在手里
女孩儿仰头看着他,一行眼泪莫名掉下来,点头说:“清醒。知道。我好像喝醉了。酒壮怂人胆,酒后的话才是真的,我的天我醒来一定会后悔的,可我好想你啊…程渝,五年了。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程渝僵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僵了多久,久到女孩儿主动坐起来攀住了他的脖子,就这么搂着他饥渴地磨蹭着。姿态楚楚可怜又狼狈,她单薄的卫衣下摆在眼皮底下晃着。出细弱的蛮,两只微凉的小手摸在他脖子里,饥渴地细细抚摸着他后颈到头发的位置,错地印上他的皮肤。
程渝从致命的僵硬里缓过来一些,深一口气将她抱住,不小心却碰到了她的,她舒服的呢喃了一声,嘤咛过后舌头上了他的喉结,他一抖,抓住了脖子里她妄动的小手,强迫自己理智一点。
却还是听见了脑海里自己理智逐渐断裂的声音。深一口气,他侧过头摩挲了一下女孩儿的头发,低哑地对她道:“是吗…是哪种想…想我你的那种,还是亲你的那种?”
“想你抱着我的那种。”女孩儿僵了一下,抱着他含着眼泪呆呆地哽咽道,她心里此刻有无限的委屈,无限的,想要说给他听,擦了擦泪说“不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夭夭希望我做什么呢?”他低声问道。女孩儿顿了顿,片刻之后,觉得舌尖快被自己咬烂了。太羞了。羞到太想死了,她哭出来,道“…亲我一下可以吗?”他的小姑娘好无助,好委屈。程渝听得心都疼了。没再迫,低低呢喃了一句“好”亲吻上她的。
沾染了眼泪的两片柔软凄冷,带着咸涩,他干净泪水之后吻进去,女孩儿饥渴地攀上来咬他,齿似乎是被理智指挥着在微微抵抗,男人的手指覆上来,捏了捏她的下巴,那齿就颤抖着松开了。他进去。
***热的一个吻,从两个人舌尖开始蔓延开来,程渝捂住了她的衣服将她抱腿上,一边亲她一边手往下探去,想替她纾解一下,他明白她只是一时破防而已,明天醒来她会痛恨这个说真话的她自己。
女孩儿感觉到了。柔软的小手冷冷挥开他。舌尖,往里送。程渝激动地微微颤了一下,闷哼一身大力住了她的舌,狠狠地嘬着亲了一分钟,怀里的人儿已经瘫软成了一滩水,他慢慢清醒,按着她的后脑哑声道:“乖,这样也会舒服…”
“不会,不要手。”女孩儿扁着嘴拒绝。不要手还能要什么?***程渝淡淡浅笑了一下,道:“夭夭,你听得到我在说什么是不是?我不想占你的便宜。
也不想你过后责怪你自己,你父母的事已经让你足够自责了,其实没必要,你可以把力气全部用来恨我,但不要反噬你自己。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了。你没错,林夭夭,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不是你。”她很清醒。没错,这一晚她清醒的史无前例,她软软地从他身上下来,双手耷拉在自己身侧,低着头看不清楚神情,只看得到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汹涌的就像父母去世那天的一样。
她这些话不想说给任何人听,只想说给自己听,哦…程渝听到也可以,她只是想说出来而已,说出来让自己忘不掉。
“我和我爸妈说我爱你,我跟你在一起因为我愿意,他们生气了。”“没有什么,没有强迫,没有洗脑,我就是喜欢你的。”“所以怎么和我没关系。”“傅坚说怪你身份不干净,可你,是我选的啊。”
“是我选的。”“我没有说谎,不是骗你,我真想和你在一起的,我想过你长得那么帅,将来万一你想生小孩了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样子,很羞是不是?可我真的想过啊。”
“…后来五年我就不敢想了。每次想都给自己一巴掌。”“人被刀刺中应该很疼吧。是失血而亡还是疼死的呢,器官破裂导致死亡是什么感觉呢?比窒息难受吗?比火烧痛苦吗?我都不知道,可我父母却知道了。我每次想到那一夜都觉得不敢去想,好可怕啊。”
那双纤弱的手,白皙,掌纹中布了红色纵横的痕迹,颤抖着抬起来捂住了脸。林夭夭失控哭了出来:“我不能只怪你,虽然真的怪你。
可我也有罪,我不敢死,程渝,我怕我死了下去他们都会怪我,我怕我再也没有家了…”偏黄的灯光下,女孩儿痛哭涕,哀嚎到最后无法发出声音,单都了一大片,程渝沉默地听着。
不知多久过后去拍她的背,这些话,清醒着的林夭夭是不会说给自己听的,她的罪孽感太重,所以她怎么会选择死,当初程渝回来,去查到林夭夭这人的身份状态是“死亡”的时候,心里空成一片,可是不肖几分钟他就反应过来了。溺水而亡,这世上所有人都会相信她会自杀,可只有程渝知道她不会。
在清楚真相之前,林夭夭是不会允许她自己死的。男人眼眶红了。死死地抿着。没法发出声音,他过去将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儿抱进怀里,说“…你也真的恨死我了吧?”***
林夭夭感觉浑身像被油炸过一样,每个细胞都沸腾着。尖锐的疼着,她身体微微发抖,挣扎起来看着他,眼眶红的可怕,沙哑问:“你觉得呢?换做你是我呢?程渝,你会恨我吗?”
***他顿了很久,片刻后低哑道:“对不起夭夭,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你。”
***他仍旧没有说出实话,没什么言不由衷,只是林夭夭她,没有知道的必要,这一切的确是因他而起,程渝从不逃避什么责任。
而愧疚,愧疚是无用的情绪,愧疚如果有用的话,要什么法律,要什么报复,要什么睚眦必报,按罪定罚,他之前的生命就毫无价值,从此以后,林夭夭想要的一切,他来给。
***林夭夭冷冷擦干净了眼泪,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程染死的时候你生气吗?生气吗?你有什么脸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啪!”得一个清脆火辣的巴掌甩到了男人脸上,程渝这一生没被人甩过耳光,原来是这么爽快的一种感觉,他淡淡偏过脸来,没有情绪地看着她。
林夭夭也觉得爽快,能给他一巴掌,从此去死都值了,她这么想着抡圆了胳膊又从另一边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手掌都火辣辣的,烧得很疼很疼,程渝仍旧毫无反应,她跌坐在上,浑身都失了力气,口干舌燥。
程渝顿了片刻,从军靴里拿出一把刀,丢她旁边,捏在她手里,抬起她的脸说:“解气吗?不解气的话,我的身份并不在国内,你杀了我,没人会找你麻烦的。
我嘱咐过所有人都不用找你麻烦,等会儿你用手机联系仇瑛,明天中午前他会带你离开这里,来吧。”林夭夭听着他的话,看着手里沉甸甸冷冰冰泛着白光的军刀,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