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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大结局〔上〕+本文视频相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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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你就说直说吧!”

  修原本就是暗卫里头胆子最大也最没有规矩的,几个大步上前,对着南宮锦开口道:“皇后娘娘,属下知道自己和风上次在北冥的皇宮胡说八道,诋毁您,所以得罪了您。故而您现下偏向墨画,但是我们毕竟都是皇上的人,即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是您却偏帮一个外人,这是何道理!”

  他这话一出,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光芒洒到了他的⾝上,而且这光芒还明显的是百里惊鸿的眼中散发出来的。这让他浑⾝一抖,几乎不敢抬头。

  “原来在你心中,我一直为了那些微末小事而耿耿于怀!”南宮锦摸着自己的下巴,别有深意的说道。

  嘎?

  修抬头看着她,眼神是十⾜的不可思议。难道不是吗?皇后娘娘有仇必报的个,他们近乎是无人不知。

  看他冷酷的面上一片木然,南宮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么一点小事,还不值得我与你计较。我没有偏帮谁,而只是就事论事,诚然,也许在你的心中墨画是嫌贫爱富的,她的行为是无法得到你的认同的。但是你要清楚,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权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是非观,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自由。因为你一个人那样想,你就要全天下的人都跟你想法一样,你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所谓道德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本就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是非也只是世人心中的一把尺子而已。

  这话让修有些微怔,怔了半天之后,终于明⽩了过来对方说的话虽然不容于世俗,但也确实是有道理。可是:“即便如此,她大可以说一个温和一些的理由,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风,还打了他一巴掌?”

  “打了他一巴掌,这是墨画的脾气使然,若是有人在我面前骂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至于你说的,给一个温和些的理由,是的,若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如墨画一般说出这般伤人的话,但是你可有想过,如果她违心的说出一个理由,现下你是不是又要骂她伪善?”南宮锦直面修的目光,一字一句直刺心窝。

  修顿了半晌,终于颓然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若是争辩,他是绝对争不过皇后娘娘的,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但他还是不服气,低声开口:“难道娘娘认为墨画是对的吗?”

  “我从来没有说我认为她是对的!人都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坚持自己认为应该坚持的,这无所谓对错,只要自己无愧于心便已经⾜以。而作为旁观者的你,与其去长⾆妇一般探讨墨画和风谁错谁对,不如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生命何其可贵,永远都不要把你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说人是非、议人长短之上,这样不仅仅浪费你的生命,也是在扭曲你的人。”南宮锦好脾气的教导。

  这一番话,让修久久都无法反应过来。原来皇后娘娘和他争辩了这么半天,不是为了给墨画说话,而是在教他不要妄图以自己的是非观和价值观去左右旁人,也是在教自己为人处世之道?

  修的脑中闪过一丝明悟,低头开口:“属下明⽩了,多谢皇后娘娘教导!”没错,就连风都知道要请命为将,让那个眼⾼于顶的女人认识到自己的有眼无珠,而自己这个旁观者,竟然在这里议论一个女人的是非,尤其自己还是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羞得満面通红。

  “下去领罚吧。”五个字,淡淡的从一旁飘了过来。这件事情是谁对还是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容忍自己的手下对自己不敬,却不能容忍他们对她不敬。

  修低头开口:“是!”

  “你可服气?”南宮锦挑眉问道。

  “属下服气!”

  “嗯!”南宮锦満意的应了一声,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往马车上而去。百里惊鸿警告的看了修一眼,跟上了她的步伐。

  上了马车之后,他方才踏⼊,便听得南宮锦笑着开口:“风和墨画的事情,若是你我帮着推动一把,兴许能成!”

  他一顿,旋即轻笑,寡薄的畔勾起,缓缓开口:“方才听你那样疾言厉⾊的教训修,却没想到心中还是在为风盘算。”风和修都是他的人,他自然是希望她偏心风和修一些的,这样也就说明她偏心于自己一些。

  南宮锦不雅的翘起二郞腿,却又觉得这样坐着有点累,直接往他的⾝上一倒,幸福的靠着,而后接着开口:“我教训他,是因为不希望我的⾝边有喜议人长短的长⾆妇,他要是个女人,我尚可理解,可若是个男人,我只要想象一下,便觉得浑⾝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

  这话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直直的笑得腔都有些震动。他发现,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论调,女人议人长短可以理解,男人则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感觉自己心里有点空空的!”南宮锦趴在他的怀中,状似十分委屈的开口道。

  他一怔,好看的眉头微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是的!”南宮锦认真的点头,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模样,让他的心都跟着菗痛了一下,虽然心中也知道她是做戏的成分居多,但他还是低声开口问道:“怎么了?”语气淡泊如⽔,飘渺若云,却带着丝丝关怀,极为明显。

  “我最近感觉十分难受,心中总是有个疙瘩放着,格外不舒服,仿佛天气也不明媚了,心情也郁闷了,胃口也不见了,喝茶吃饭都没有心情了!”南宮锦长篇大论的描述着她有多么难受。

  这话说得他的面⾊渐渐的黑了:“难道是因为冷子寒走了?”若是这样,她是真的需要自己给点教训了。

  这话一出,南宮锦的脸⾊便黑了一圈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说…在说…”

  说着她又扭捏了起来。

  他看着她越发猥琐的表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这表情,他并不陌生,曾经在东陵皇宮也看见过。于是,便也拿腔拿调了起来,故作不解而又十分温情的询问:“在说什么?”

  “呃…在说…”南宮锦咽了一下口⽔,不知道为⽑居然会有点不好意思,她有没有一点像那传说中的周扒⽪、⻩世仁啊?汗!

  “嗯?”语调更加温柔了。

  南宮锦低下头,半晌之后,终于是鼓起了勇气,开口道:“在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给我?”

  这话一出,他故作不知的道:“我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给你?”

  看他还是不懂,南宮锦的脸⾊就有点难看了,十分狠的看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这一看,便看见了他眼底那极为明显的笑意,嘴角一菗,顿时明⽩自己被耍了。

  “恐怕不能给你。”这倒是他第一次逆了她的意,而且并非是在逗她,而是说真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了财产应该上给娘子吗?你现在反悔了?”南宮锦的表情立即苦大仇深了起来。

  百里惊鸿顿了片刻,十分认真的道:“我是实在担心将钱给你之后,你又要我将什么私房钱出来,届时我到何处去找?”

  私房钱的事情,南宮锦自然是印象深刻,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咬牙切齿起来:“你还有脸提私房钱,当初你怎么都不肯…”

  “那钱是找上官兄借的。”无奈的开口打断了她。

  嘎?

  南宮锦的面上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找睿哥哥借的?呃,那,难道…莫非…不是吧?

  “还不是你定要我将私房钱出来,还闭门不纳。我实在没有,便找上官兄去借了,前些⽇子才还给他。”每每说起这件事情,他便觉得一阵面红耳⾚。

  他这一生从未缺过钱,尤其作为一国皇帝。但那次竟然还找人借了钱,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还写了欠条。

  “不是吧?”南宮锦感觉有点不敢置信!第一,自己的判断居然会失误?第二,以这货的格,竟然会去找人借钱?这可能么?

  “上官兄还在原炀岭的崖底,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件事情可是将他憋屈很久了,也感觉冤枉的很,所以找到机会了一定要为自己申辩。

  南宮锦的嘴角菗了几下,很快的摆了摆头:“但是这跟你将钱给我没有关联!”

  夜幕山庄的钱和今天国库的税收都上来了,这货上次在北冥**了她之后,就一直没提这个事儿,她就只能自己提了。

  “若是你⽇后,又硬要我私房钱,而上官兄也隐居了,我找谁去借?”他月⾊般醉人的眼眸淡淡的扫着她,带着一丝埋怨,好似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宮锦也知道那件事情好像是自己对不住他,但是现下更重要的事情不是?“矮油,这个问题,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发生的!因为这次你上银子,我将亲自去视察,这样就不担心你私蔵了!”

  “…”他怎么发现这说着,对自己更不利了?

  …

  马车往叶洲而去,南宮锦一路上软磨硬泡,用尽了法子,却还是什么用处都没有。他这次是铁了心了不将钱给她,这让南宮锦的心情十分恶劣。

  而邵留给了齐国公和云逸防守,风和墨画都跟着他们两人到了叶洲。

  刚刚下了马车,远远的,南宮锦便看见了一个十分悉的⾝影,那人一见百里惊鸿下车,当即从远处飞奔而来,尖细的嗓音十分动的开口:“皇上,您终于来了,奴才可想死你了!”

  定睛一看,那正是现下应该在皇宮里头执掌內务大事的总管小苗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能够坐上內务府总管的位置,小苗子自然是十分善于察言观⾊,一看百里惊鸿的脸⾊,顿时就明⽩了过来,自行开口解释道:“皇上,奴才实在是太过想念您了,一听说您要来叶洲,奴才就斗胆来了。奴才是为了能够近⾝伺候您,您可一定要体谅奴才的一片忠心啊!”

  说着,还对着百里惊鸿抛了一个媚眼。

  这媚眼,让百里惊鸿通体一怔,嘴角微菗,脑后还有一滴冷汗。这奴才,素来便是神经兮兮的,但是自己念及他忠心,而且善于笼络人心,所以也没有撤销他的职位,岂不知他竟然如此…

  南宮锦看着这货,也是一阵眼菗筋,每次看见这个小苗子,她就有一种浑⾝上下都怪怪的感觉!

  百里惊鸿没有理他,径自进去了。南宮锦也撅着自己因为对方没有将钱出来,而十分不⾼兴的嘴,跟在他的后头。小苗子也赶紧跟上,整个人都是笑眯眯的,标准的见牙不见眼,仿佛在百里惊鸿的⾝后走路,是他人生中最为幸福得意的事情!

  而南宮锦眼角的余光,还能看见那货在他们的⾝后用袖子遮着脸,悄悄的擦着脂粉,这让她又是一阵恶寒。

  …

  刚刚在叶洲立下脚,城外便是一阵厮杀之声。百里惊鸿和南宮锦上城墙之上看了看,已然是尸横遍野,⾎流成河!但两方人马也是势均力敌。

  南岳的将士们看见皇上和皇后出现在此处,顿时虎躯一震!杀得更加起劲了,一个一个都像是破空而出的利箭,气势若虹,誓要在皇上的面前展现他们的勇猛!而看着南岳的这些好男儿,百里惊鸿的眸中也渐渐的有了骄傲的颜⾊。

  风几个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对着百里惊鸿开口:“皇上,臣请战支援!”

  百里惊鸿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你还是先看看吧。”

  “皇上?!”风有些不解,抬头看向他,却见对方已经见自己的眼神放到了别处,没有再看他。

  这样的情景让风的心中十分纳闷,南宮锦回头看了风一眼,心中却是明悟百里惊鸿的想法,故而也没有开口帮衬。反而对着墨画开口道:“墨画,你可愿为我杀出一条⾎路?”

  这话,说的很有艺术,不是为百里惊鸿,更不是为南岳,而是为了南宮锦一人。

  墨画点头:“愿意!”语毕,直接便从城楼上飞了下去,手中的长戟毫不留情的挥洒,取了一个又一个东陵将士的命!

  南宮锦看着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赞赏,墨画这样的女子,绝对算得上是巾帼英雄,‮国中‬古代的花木兰也不过如此了!而墨画下去之后,风的眼神也明显的急躁了起来,但他并不是常常不知分寸与尊卑的修。所以尽管急躁,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看着下头,他认为皇上不让他下去,一定是有皇上的用意,所以他没有大着胆子去悖逆。

  皇帝亲临,自然是让这场仗偏向了南岳这边,东陵那边打着打着,慢慢的显露了败象。南宮老将军也是当世的名将,见此也并不恋战,一挥手,便示意鸣金收兵,带着自己的军队回去了。

  南宮锦淡淡的看着下头,缓缓的开口道:“皇甫怀寒没来!”语中是明显的失望,她原本是希望自己能在这一战之中灭了对方。

  百里惊鸿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事实:“想要杀他,绝非易事。”

  皇甫怀寒心思缜密,在‮场战‬之上想要他的命,东陵不灭,那本是难如登天。而他既然摆下了噬魂大阵,定然心中也有数,知道他们这边是一定会回击的,自然也会更加重视自己的‮全安‬,想要刺杀他也很难。

  这话,让南宮锦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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