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爱说谎的小妮子
唉、唉、唉!当斐冷鹰在蛊房找到⽩紫若时,她正对着几只动的幼蛊叹息,那份沉重的表情令他好想发噱。她不适合这种表情,非常不适合。“怎么了?若若,一副委靡不振的模样。”看得他好心疼。
她没啥力气地看了他一眼,往瓮中丢⼊切碎的夹竹桃。“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若若,”他把她⾝子扳过来,很严肃地抵着她的额头直视那双无神的眼。“有事我们一起处理,不许一个人闷着不吭气。”
一起!这个敏感字眼又让她想起⽔晶球里一幕。“不要一起,不要一起,我不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他也不知道她不要什么,先顺着她。“你打算以后住哪里?”
哪里?⽩紫若无神的眼中出现困惑。很无措的斐冷鹰有些丧气地听不懂。“我是说婚后。”
“婚后?”谁要结婚?“我当然住在家里,你…你不会是在…”她倏地眼睛瞠大。
他证实她的揣测“求婚。”
“求…求婚?”她吓得有些结结巴巴。“你脑袋坏了,⼲么向我求婚?”她已经老得该嫁人了吗?
斐冷鹰真想一头撞死,也许他该剖开她的大脑研究一番,看里面全装了什么,稻草还是浆糊。
他深呼一口气,免得被她的耝线条气得掐死她。
“你爱我吗?”
⽩紫若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应该爱你吧!”人总要深思虑。
“喂——应该?”
“呃,嘿嘿!我说错了,是很爱你啦,非常非常爱哦!”人还是不能太深思虑。
斐冷鹰铁青的脸在听见她甜甜的爱语后,稍捂缓了一下。“既然你爱我、我爱你,那相爱的最终目的呢?”
“目的!”权?利?他两样都有呀!“相爱为什么要有目的,有目的的爱还是爱吗?”
一刹那,斐冷鹰楞住了,被她那句“有目的的爱还是爱吗?”给搞糊涂,害他差点忘了原意而附和她,真是可怕的影响力。
恶女就是恶女,连一句很普通的反问话都差点考倒圣人。
“我问你相爱的人是不是想永远在一起?”他提着心,生伯她又冒出一句话似是而非的句子疯他。
“是的。”她肯定地点点头。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打算切⼊正题时,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气得冒火。
“也有人不在乎是不是终⾝相守呀!所谓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微笑,发现自己颇有文学素养嘛!
斐冷鹰气得横眉竖眼。“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有这么说吗?”她眨着无辜的清瞳。
鲜少露面的房东大人石奇在蛊房外听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要替国人叫屈,遂而做了件“好事。”
“小伙子,你很没有诚意喔!”
斐冷鹰纳闷地问:“你是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幢公寓里惟一的男。
“笨蛋,他是房东。”⽩紫若小声地告诉他,一转头“石老大,散步呀!”
“⽩丫头,我可不像这小伙子,傻傻地被耍得团团转还气得个半死。”他还不够…坏。
“石老大——”哗!惨了,石老大没事⼲么出来搅局。
“你们谈,我去找其他几个丫头聊聊。”放了一把火后,石奇拍拍庇股走人。
恶人公寓。唉!既住恶人公寓又怎么善良得起来。他边走边叹气,眼底有着浓浓笑意。
但挑起的火该由谁熄?⽩紫苦心虚地撒着娇。“鹰——你知道全世界的男人我最最爱你了。”
“全世界的男人?嗯——”再拗呀!斐冷鹰的腹內有一把火在烧着。
“我是说我只爱你一人。”有愧之人总是比较乖。
“为什么不嫁给我?”他直接不啰唆地问。
她挤命地想藉口。“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不必急着踏⼊恋爱的坟…结婚礼堂。”
“时间不能阻止相爱的人,我们已够成去面对婚后的一切。”斐冷鹰坚定地说。
他成不代表她成呀!她在心底暗啐,可就是不敢说出口“我脸上的伤还没全好,当新娘子不好看啦!”
其实她的伤早好了,连疤都淡得看不见,她坚持不用唐弥弥的魔法葯,自炼美容圣葯来涂抹。
一只红线蛊磨成浆,混上⽩芷和通草,抹上两次就成了,本不需要看医生,可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有秘密的女人最漂亮。
斐冷鹰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瞄了几眼。“多擦些粉就盖过去了。”哪有伤,爱说谎的小妮子。
“啊!嗯——这个…对了,我结婚要经过很多人同意,爸爸、、外公、外婆″叔、婶婶、舅舅———”
她一口念了六、七十个亲戚名单,只差没把幼稚园老师也给排上去。
“没问题,我一一去拜托他们把你嫁给我。”他允诺,看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瞧他一脸笃定,一直低声下气的⽩紫若可火大了。
“喝!给你三分颜⾊,你倒给我开起染房,本姐小不嫁就是不嫁,你想怎么样?”
翻脸了。“我哪敢怎样,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看了⽔晶球之后就脸⾊大变。”这才是他惹怒她的原因。
呜…她都忘了这件事,他为何要提起。“那是…”
⽩紫若皱着一张脸,非常沮丧地说明原因。斐冷鹰终于知道是谁搞的鬼,他气得破口大吼“唐弥弥,你给我死出来。”
哇!好大的雷声。唐弥弥掏掏耳朵,心想天亚的建议不错,她是该去度个假。她只不过是在⽔晶球上洒了与现实相反的魔法嘛,而⽩紫若看到的是——
一个可怜的⻩脸婆带着十几个孩子在洗⾐服,她的丈夫则轻松地跷着脚,而他⾝边围着一大堆穿着薄纱的年轻美女,正在和她的丈夫调笑。
这些⾝穿阿拉伯服饰的女子是他的妾,一群人正快乐地花她的嫁妆。
但事实如何呢?相信不用她说,大家都有腹案,请为她可怜到无自尊的未来老公默哀,阿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