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东京谈判
天⾼云淡,风和⽇丽,东京港码头上,汽笛阵阵,彩旗飘扬,人头攒动,以⽇本国防卫大臣吉野光良为的一众军政⾼官和仪仗队正在此候贵宾,翘以待。
一名员官瞥了一眼后方越聚越多的人群,凑到吉野光良⾝侧,庒低声音,不无担忧地问道:“大人,那边好象来了不少千年教的人,还有一些西独分子,是经过批准的吗?”
吉野光良淡淡瞥他一眼,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人被他目光一扫就有点心虚,不过还是鼓⾜勇气強笑道:“大人,如果引起外纠纷…”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勾直勾盯着对方的脸⾊,意思不言而喻。
吉野光良冷哼一声,不屑道:“外纠纷?那是支那人之间的事,和帝国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应尽的义务只是保证他们的人⾝全安,明⽩吗?”
“嗨!”
那人心领神会,再不敢多言,默默退到一旁。
不多时,一艘悬挂五星红旗的导弹驱逐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那是曾经的北海舰队旗舰“哈尔滨”号,正前方是两艘担任领航任务的⽇本巡逻艇,而庞大的航⺟战斗群并没有进⼊东京港,只在东京湾附近海面巡弋。
人群动起来,镁光灯不时闪烁,吉野光良并没有特别留意那艘国中战舰,反而向⾝后瞥了一眼,角噙着冷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来吧,支那人,事实会证明,不管你们看上去多么強大。只是一个內斗不休的劣等种族。”
的确,吉野光良完全可以预期到即将生的场景,年轻的国中海军中将刚下座舰,扑面而来的就是本国“同胞”地辱骂和议抗,也许他的笑容会僵在脸上。也许他会从容淡定地付诸一笑,但这并不是重点,关键是,全世界的媒体都会在今晚播出一则新闻。国中舰队在⽇本遭到了本国侨民的抵制,尽管这类事件对大局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好歹也能让国中 府政难堪一把,制造出一定地负面效应,更有大批媒体会跟进炒作,把几只小苍蝇的嗡嗡声渲染成惊涛骇浪,多少总能在某种程度上打击国中的际国形象。甚至,在吉野光良充満浪漫主义⾊彩的幻想中。那位年轻得有点过份地国中将军或许会沉不住气,当众做出一些过行为,如果是那样就太了。
然而。吉野光良做梦都没想到地是。就在今天。他光明灿烂地政治生涯即将划上圆満地句号。原因有点可笑。只是因为一个在平时看起来微不⾜道地细节。这话说起来略微有点长。作为男人。吉野光良向来无比自豪。只因他天生异禀。⾝体地某个敏感部位从小就比常人长出老大一截。可说是⽇本男人中地异数。也正是因为他充分利用了这个特长。青年时代就在政坛上混得风生⽔起。实是生平引以为傲之事。只可惜。凡事皆有利弊。真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吉野光良今天就栽在了这个特长上。
当那对风度翩翩地青年夫妇手挽手步出船舱时。空气在刹那间凝固了。
周天星⾝着一套雪⽩地海军将官服。肩佩黑边双星。神态是那种然物外地恬淡。如坐云端。俯视众生。这一刻。神仙中人地出尘气度尽显无遗。再也不需丝毫隐蔵。再也不用顾忌和躲闪。没有所谓地王者之气。但任何人都能直觉地感受到。他站在那里。就是天。芸芸众生。不过是蝼蚁般地存在。他地眼睛。没有任何人敢于直视。因为那是深不见底、茫不可测地寒潭。这是一种自生物本能地敬畏。对自然和神明地莫测⾼深。
站在周天星⾝旁地。是一位笑靥如花地女军人。同样一⾝雪⽩地海军礼服。更衬得她肤⾊胜雪。⾝姿婀娜。娇美不可方物。不是林⽔瑶还有谁。
天空中。几只海鸥轻舞飞扬。啼声纠纠。它们渐渐降低⾼度。在周天星夫妇头顶上来回盘旋。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到这略显古怪地场景。但随着其中一只海鸥落到林⽔瑶⾝前。一点都不怕生地好奇打量着她。才有人出第一声惊呼。随之而来地是。劈劈啪啪放鞭炮一样地快门声。
“好可爱地小鸟。”
林⽔瑶一声呼,毫不在意万众瞩目,俯⾝弯,⽟手轻舒,在那乖顺无比地小家伙头上摸抚着,爱怜之情溢于言表,头也不抬地道:“天星,这小东西真可爱。”
周天星也旁若无人地蹲下⾝子,置码头上黑庒庒的候人群于不顾,低笑道:“既然喜,就把它带走吧,记住,我这次就是带你出来玩的,别在意那些小⽇本,就象在舞台上一样,别去管那些看客的评头论⾜,我就是我,只要你⾼兴,做什么都可以。”
的确,周天星庒就没对这种场面功夫放在心上,收服千年教后,大局已定,⽇本这个蕞尔小邦在他心目中已变得无⾜轻重,哪怕是在外场合中出了什么纰漏,他也不是太在乎。所谓外,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况且对于一个不争名逐利、连官都懒得做的人,还有什么可惧怕的,所以,他踏上⽇本国土的心态很轻松,纯当陪爱出来散心旅游。至于西方媒体的好恶,他就更没心情去理睬了,任你夸夸其谈卖弄口⾆,我自横刀立马。最重要的是,林⽔瑶本就是艺校出⾝,登台演出都是家常便饭,不可能象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怯场,再加上她近期频频在国內官方媒体上露面,还一口气拍过好几个广告,所以周天星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台风,也不给她任何庒力,在公众场合中的一颦一笑都任其自然流露,反倒比刻意去做功课更有亲和力。于是,在这隆重庄严的外仪式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温馨场景。
刚逗弄了几下那只海鸥,其余几只海鸥也纷纷落下,有的在她管上挨挨蹭蹭,有的站在她眼前出幼儿慕孺般的啼叫,甚是亲热。这也难怪。近期周天星已经开始传授林⽔瑶道法了,而且是货真价实地灵宗心法,这大概也算天机宗的逆天之处,修到周天星这步田地。连窥偷别派心法都成了家常便饭,唯一的代价只是功德,偏偏他最不缺的就是功德,用在林⽔瑶⾝上一点都不心疼。最过分的是,林⽔瑶又是天赋异禀,生具先天慧眼,实是修习灵宗心法地最佳人选,否则当初唐六如也不会挖空心思想收她为徒了。再加上有周天星这个圆神期⾼手引路,进境之无与伦比,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修到了凝神后期。这度连周天星都自叹不如,而灵宗最重要的神通就是与禽兽沟通,林⽔瑶又是个天生心地纯净的女孩,踏上修道之路后,对动物的亲和力甚至远人类,因此,从修道人地眼光看,那些海鸥见到林⽔瑶就飞下来和她亲热。是不⾜为奇的。
修道人固然不会惊奇。但凡人就傻眼了,面对这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连中舰上的官兵们都懵了,就别提码头上的⽇本人了。记者们更是奋兴异常,纷纷提着照相机抢拍这难得一见的动人场景。一时间,所有人仿佛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主角也顺理成章地从周天星转变成林⽔瑶。
直到周天星和林⽔瑶携手站起⾝,顺着舷梯走向红地毯,大多数人才醒过神来,不得不把注意力从那位绝代佳人转移到年轻地国中将军。
军乐队奏响了快的宾曲,吉野光良先生却没有挪动步子。按理,他应该在舷梯和红地毯的接处上周天星夫妇,双方握手寒喧,说几句文绉绉地外辞令。然而,并不是他不想上前,而是他本无法上前。
所谓外无小事,不知怎的,从吉野光良看到林⽔瑶的那一刻起,他舿下那个加长型的物件就不可抑制地膨了起来,如标般⾼⾼耸立,撑起了一把格外醒目的小伞。
同一时刻,混杂在一帮千年教众里的一男一女正在识海中进行流。
“师姐,佩服我吧,我说这时候作就这时候作,⼲爹都已经表扬我了。”“去,死小胖,你越来越坏了,⼲什么不好要给人家下这种药,流氓。”
“啊呀,师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是⼲爹让我这么⼲的啊,还是他手把手教我的呢,难道师⽗也是流氓?”
“哼!反正你们都不是好人。”…
此时地吉野光良早就憋得脸红脖子耝,同时也为自己地定力之差深感愧羞。说实在的,林⽔瑶虽然美若天仙,却不是那种男人一看到就会产生服征地女,而是清新如百合、芬芳似醇酒,这种气质也许会令很多男人想⼊非非,但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榻之事,那种纯净的美所带来地视觉冲击只会给人以美的享受,这就是绝代佳人和庸脂俗粉的最本质区别,如果一个女人带给男人们的感觉就是想和她上,这样的女人也许姿⾊不凡,但至少在气质上还远未达到那种层次,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感,而感也有⾼下之分,绝代佳人的感往往并不是表现在所谓的丰啂肥臋上,而是隐蔵在个人气质中,比方说,林⽔瑶的感就是隐蔵在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恬静之中。当然,这世上也只有周天星才能真正享受到她的感。
话说回来,吉野光良也并非那种一见漂亮女人就动歪念头的⾊狼,象他这种阅女无数的老将,就算面前⽟体横陈也不见得会眨一下眼⽪子,但他做梦都想不到,他今天早上在家喝的那杯新鲜牛在派送途中就被一个名叫张思齐的国中小胖子做过手脚,其中含有一种慢舂药,定点作。
不得不说,即便是成了神,周天星的某些恶趣味也没有减少半分,不过他如此促狭地捉弄⽇本人倒也并非只为玩笑,主要还是出于对这个民族天生的厌恶感,若不是从大局着眼。他本不想和这些东洋人打道,既然非打道不可,就不能怪他行事过于低级趣味了。
码头上的气氛显得格外异样,连军乐队也不知何时停止了演奏,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可怜的防卫大臣⾝上。只见他几乎把背弓成了虾米状,脸红得如同透了的苹果,突然间向前仆跌而去,重重摔倒在硬坚地⽔泥地面上。
也亏了吉野光良急中生智。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索做得光点,直接装晕了事,不管造成多么尴尬的局面,总比顶着一杆大上去和周天星握手強,要真是那样,他这辈子就没脸做人了。
只可惜,周天星岂肯让他如愿。就在对方⾝体摇摇坠之时,他已抢在了所有人前面,一个箭步窜到他⾝前。一下子把他⾝体抱住,扳过来正面朝上,同时,搭在他眼间的一只手无比损地在某个部位轻轻了一下,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防卫大臣星眸半闭,表情似乎痛苦难当,龇牙咧嘴。但任何成年男女都能看出。那是只有在⽇本片中才会出现的神态。
“哦!唔!啊!…”
吉野光良无比的叫声响彻四方,修道修到周天星这个境界。对人体地悉程度已经达到了原子级别,烈舂药加上房中术的秘传手法。顿时就把⽇本人搞得五三道,原本不过是装晕而已,这一下可就真晕了,躺在地上嗷嗷叫着起舂来,叫声宏亮而又充満气息,⾝子还在不停动扭,尤其是舿部顶着的那杆小帐篷,正随着运动一下下向上动耸,⽩痴都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周天星适时放开手,默默退向一旁,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异样,依然挂着和煦如光地笑容,举止优雅得体,谁都无法从他面部表情上现一丝刚刚⼲过坏事的端倪,这也要归功于圆神期的強悍,每一条面部肌⾁都可随心控制,肚子里大可笑得天昏地暗,面上却可以纹丝不动。
“天星,那个人怎么了?”
⾝旁的林⽔瑶忍不住好奇,悄声问道。
尽管周天星很想和她分享这个恶趣味,但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单纯如镜的小子可还没有达到控制面部表情的境界,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玩了,一脸严肃地头摇道:“不知道,大概急病了吧。唉!真可怜。”
不多时,开来一辆救护车,接走了大依然⾼耸的防卫大臣。一时间,场上气氛变得极是尴尬,⽇本⾼官们面面相觑,无声地用眼神进行流,最后一个年龄颇大的员官越众而出,満面窘态,本不敢和周天星夫妇目光对接,深鞠一躬,低垂着头道:“对不起,将军阁下,我方出了一点小变故,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不用翻译,周天星満面善意,充満理解地道:“没关系,我想这一定是个意外,贵国防卫大臣看样子一定是过于劳了,才会在这种场合突然晕倒,请代为转达本人地问候。”
那员官更是羞得面红耳⾚,连声道:“是,是,多谢将军阁体下谅…”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忽听不远处围观的群众中出一阵喧嚣,其中一些西独分子已经竖起了大幅标语,內容无非是抵制国中 府政之类的无聊说辞。只可惜,那些标语刚竖起来就纷纷坠落,原因是手持那些标语地人纷纷一头栽倒,趴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周天星面上不动声⾊,心中却在冷笑,无疑,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他亲自出手⼲掉的,凡是举起标语、旗帜之类的一个都不放过,统统用圆神直接把他们轰成⽩痴,杀人于无形,事后谁都无话可说,况且,他连⾝体都没转向那堆人,眼角也没扫过去一下。
有人接二连三的倒地,这场面就了,有的去扶那些倒霉鬼,有的继续去拿那些标语,于是,诡异无比的一幕生了。那些去扶伤者地人都没事,只有去捡标语地遭了殃,仿若传说中的魔咒,不管谁地手沾上那些宣传物。那人就会马上步那些倒霉鬼地后尘,一声不吭地仆跌于地,然后就会变得目光散,神情痴呆,就象丢了魂一样。
然而。和后续地事件比较起来,这只是大幕拉开的一角,就在一众西独分子手忙脚、茫然无措之际,早就聚集成一团的两百多个千年教徒次打出了他们带来的标语。其上地字眼个个令人瞠目结⾆:“热烈国中 民人解放军!”“中⽇友谊天长地久!”“华中 民人共和国万岁!”…
同一时刻,东京市內,一家颇具影响力的极右翼电视台本部,演播室中,千年教主李圆基神态雍容安祥,挂着标志式的和善笑容,令人如沐舂风,如饮甘露。他正在接受美丽端庄的女主持人访问。
事实上,他来这家电视台接受访问早就不止一次了,一贯以来双方都配合得相当融洽。各取所需,亲密无间,只是这次他提出了一个小要求,这次访谈不采用录播形式,而是直接实况转播,对此给出地解释是,希望这次采访能和国中海军的出访进程同步进行。
“李先生,您对此次国中海军舰队访问我国有何感想?”主持人笑靥如花地问道。
“当然。”
李圆基先向她抛去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作为一名华中 民人共和国公民。我为我的祖国感到骄傲,同时我也相信。国中海军的強大舰队是亚洲和平与稳定的強有力保障。”
主持人的脸⾊刷一下⽩了,⽩到近乎透明。她眨巴着美丽地大眼睛愣了片刻,转瞬间就恢复了职业的笑容:“李先生,您真幽默,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国中海军的強大意味着亚洲局势地不稳定?”
“恰恰相反。”
李圆基振⾐而起,不再理睬主持人,对着镜头一字字说道:“即使在国中历史上最強盛的唐朝,国中人也没有略侵过任何家国,其中包括⽇本,因为华中民族是一个骄傲到不屑去略侵别国的民族,所以,我为我的民族感到骄傲,华中 民人共和国万岁,谢谢各位,再见。”
一片死寂中,他优雅从容地转过⾝,施施然离开演播室。
当天晚上,周天星下榻的国宾馆中,正在举行一场非正式闭门磋商,会晤双方只有两个人,周天星和⽇本国外务大臣古田三郞。
“一共二十一条,请过目。”
周天星彬彬有礼地把一张打印稿从茶几上推过去,然后点燃一哈瓦那雪茄,悠闲自得地品味着。
古田三郞接过那张纸,只扫了两眼,脸⾊就刷一下变得铁青,把纸张拍回案上,愤然道:“真难以相信,我们还不是战败国,你们的条件太苛刻了。”
“是吗?”
周天星淡淡吐出一口烟圈,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轻描淡写地道:“请回吧,我不是谈判专家,不喜讨价还价,谈得成就签署正式协定,谈不成我明天就回国。”
古田三郞脸⾊阵青阵⽩,默然片刻,缓缓站起⾝,一言不地向房门走去。
“等一下。”
周天星在背后叫住他,古田三郞眼中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缓缓转过头,冷冷道:“请问还有什么事?”
周天星笑着站起⾝,向他伸出右手:“阁下,非常感谢贵方地款待,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在国中接待您。”
古田三郞差点被他气得爆⾎管,但出于职业外官地修养,他还是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微笑道:“再见,将军阁下。”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您确定明天离开⽇本?”
“当然。”
周天星毫不犹豫地点头,笑容可掬地道:“如果我脫下这⾝军装,临别之际一定会说,这个该死地家国,都是一帮人头猪脑的⽩痴,死到临头还在异想天开,与其和这群⽩痴谈判,不如和一群猪共进晚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