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顺我者昌
东京市郊一座庄园中,⽇本四大忍术家族的元老们正吵得不可开。长期以来,四大家族牢牢主导着⽇本国內的社会主流,掌控着绝大多数极右翼政治势力,总体上可以归结为一条,极力美化和鼓吹军国主义。
事实上,正是这四个家族在关键时刻勾结千年教,对国中舰队实施海上围堵,妄图削弱国中海军此次出访的声势,进而破坏由左翼势力推动的中⽇联盟进程,只可惜事与愿违,原本被他们寄予极大希望的千年教战就以惨败收场,非但没能在海上困住国中舰队,反而全军覆没,四大弘法长老尽皆战死,损失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国中舰队开进东京湾了。
这就叫形势比人強,不得不屈服。若非迫不得已,世界上没有任何家国愿意看到一支外国舰队堂而皇之地进⼊本国领海耀武扬威,如今的⽇本府政却别无选择,在西太平洋这块大棋盘上,⽇本的经济实力再強,充其量只是中、美、俄三巨头博弈的棋子,而当今的形势是,以国美为的联军被朝军打得抬不起头,覆亡之⽇近在眼前,其中就包括两万多⽇本6上自卫队,不要说打赢战争,连撤出场战都成了痴人说梦,原因很简单,在对马海峡中也现了曾经摧毁美军航⺟群的那种⽔雷,获得这一报情的代价是,三艘由⽇本军方征用地、在⽇韩之间运送兵员物资的运输船于航行途中触雷沉没。同时,国中 府政单方面宣布,对湾台岛实施全面海空封锁。南北洋两大舰队大举出动,完全无视民进当局出的所谓“封锁即战争”地论调,重兵庒境。形势展到这个地步,就连傻子也看明⽩了,至少在东亚地区,国中海军已经拥有了绝对话语权,没有国中 府政的允许。片帆不得下海,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正是基于这样一面倒的局势,⽇本府政才不得不忍气呑声。“欣然接受”国中舰队对⽇本本土的友好访问,各大官方媒体纷纷对此次“亲善之旅”给予了极⾼的评价和预期,《朝⽇新闻》的一篇社论甚至把此访定位为中⽇两国邦历史的新起点,非但绝口不提所谓地国中威胁论。反而盛赞国中海军是一支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的重要力量。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四大家族的脑们终于认识到一个严峻地事实,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国中舰队的到来,只能在那位年轻的国中将军踏上⽇本领土后再采取相应措施,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争吵出一个结果,更致命的打击就来临了。
天边。冉冉升起一团火红地云。流星赶月般向庄园中来,疾如闪电。转眼间便落在召开会议的房顶上。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若桃李。冷若冰霜,仗剑而立,不是慕容飞还有谁。
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中,声大作,杂而密集的弹子尖啸着飞上房顶。与此同时,十几条人影飞⾝上房,向正中的红⾐女子扑去。
素手轻扬,抖出一道道眩目盲的剑光,铮铮连声,那是弹子和剑⾝击撞地声音,清越悠扬,仿若弹奏古筝般优雅从容。
慕容飞对那些扑到近前地人影视若无睹,⾜尖一点,红⾐包裹下的躯娇再次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直天空,用最简单地方式让那些忍者们全扑了空。下一刻,脚下轰然巨响,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烟尘漫天飞舞,她方才地落⾜之处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豁口。
“⼲得不错,只是要注意别弄脏了行头,我最喜你穿这套红⾐服。”识海中传来男人的轻笑。
“无聊的男人。”
这是慕容飞对那男声给出的简单评语,凌空一个转折,⾝子就掉了个,头下脚上,笔直向下,穿进烟尘弥漫的豁口。
“唉!悠着点,别这么横冲直撞的,先⼲掉那个最胖的光头,那老家伙会用毒,沾上这玩意最伤功德了。”男人的意识再次传来。
剑芒暴涨,⾎花崩溅,一个⼲瘦如柴的长老者咽喉处现出一个⾎窟窿,哀嚎倒地。
“要你管。”
慕容飞在识海中冷冷回道。
“真是个倔強的小女孩,太叛逆了,宁可损功德也不听我的话,一点都不乖。”
剑芒暴涨,又一个老者喉头中剑,一声不吭地栽倒。
“哼!我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你的。”
对方沉默片刻,传来轻轻叹息:“你是不是觉得寂寞了,⾼处不胜寒,不如去找丘处机比划一下,看看谁是天下第一⾼手。”
“无聊。”
“可不是,没想到连这点小秘密都被你看穿了,我现在就是无聊啊。算了,看你这么英姿飒慡的,给你唱歌伴奏吧。”
无聊的男人停顿片刻,在意识中轻轻哼唱起来:“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一曲终了,整幢建筑中,除了红⾐女子外,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屋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她恍若未觉,缓缓收剑⼊鞘,定定地出了一刻神,眼神中除了杀人不眨眼的冷漠,隐隐透出一抹挥之不去的伤感,忽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沉默良久,轻叹道:“慕容,你太孤单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的人生不仅仅是修道和杀人。”
“你是说邱本初吗?”
“不。不止是他,我也很关心你,我和你。都是斩去魔地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在原始的本能之上,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境界,那就是爱。如果没有爱,生有何。说实话,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甚至有点怀疑,你是否真地愿意重生,你能回答我吗?”
慕容飞默然无言。
男人又道:“认真考虑一下吧。我的个人意见,如果寿命越长,就越不懂得珍惜,那么长生何用?现在。办正事吧。”
一座中式古典园林中,假山奇石,小桥流⽔,绿荫环绕。生机盎然的荷花池畔,李元基半躺在摇椅上,正一粒粒剥荔枝吃,⾝后恭立一名黑⾐男子。正在向他禀报一个多小时前生的四大忍术世家元老集体遇刺事件。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默默听完下属的汇报。最后只问了一句。
“是,很明显的剑伤。伤口都在喉部。”
李元基又向口中扔进一只刚剥壳的荔枝,慢慢咀嚼了一阵。连⾁带核全部咽⼊肚中,淡淡道:“我们该行动了,通知下去,凡是名单上地家族,⽝不留。”
黑⾐人刚要答话,一个冷漠的女声蓦地传⼊耳鼓:“李世民。”
李元基面现讶⾊,向声处望去,但见不远处的正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红⾐如火地女子,正是慕容飞到了。
黑⾐人然变⾊,嗔目厉喝:“咄!何人敢直呼吾皇名讳?”
慕容飞俏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你们的家天下吗,无关人等给我退下,李世民,我只和你说话。”
的确,这位化名李元基的千年教主正是国中历史上赫赫有名地唐太宗李世民,他目光淡定地凝视着慕容飞,莞尔一笑,颔道:“能破我这座庄子的噤制,就是得道⾼人,不知有何指教?”
说着向后挥挥手,那侍立⾝后的黑⾐人便毫不犹豫地退下了。
“有人要和你说话。”
慕容飞依然面沉似⽔,向李元基遥遥扔出一部机手,接着盘膝坐在草地上,合上双眼,旁若无人地打坐。
李世民面⾊不变,接过机手凑到耳边,扬声器中传出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中音:“李教主,贫道天机宗神龙子请了。”
李世民肃然起敬,脫口道:“原来是天机宗的神龙真人,失敬。”
毫无悬念,电话那头正是周天星,他开门见山地道:“李教主客气了,贵教覆亡在即,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李世民淡淡一笑,洒然道:“中土道门素来视我为仇寇,还能如何打算,真人莫非是来当说客的?”
周天星坦然道:“非也,教主当知本宗和那些名门大派素无瓜葛,不过贵教布下的那道天罗地网大阵倒是我和慕容姐小联手破地,我二人还联手捣毁了贵教关岛、汉城两个香堂,另外袭杀了四大弘法长老,如此种种,⾜以展示实力了吧?”
李世民越听脸⾊越不好看,目光闪动一阵,闷哼道:“不知两位意何为?”
周天星轻轻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得意,不咸不淡地道:“无他,只为和贵教精诚合作,李教主,你以一代人皇之尊,坐拥功德碑,若不展示一些实力,如何才能⼊你法眼?”
李世民怔了半晌,苦笑道:“原来如此,愿闻其详。”
周天星沉默片刻,徐徐道:“李教主,你和禅、灵二宗地恩怨纠葛贫道也略知一二,昔年释教助你杀兄屠弟,⾝登大宝,你却尤嫌不⾜,还要长生不老,偷了人家的镇教至宝不算,还设计让释教分崩离析,自此禅、灵二宗共分释教,乃至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不知是也不是?”
李世民脸⾊数变,冷声道:“那又如何?”
周天星道:“据我观之,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并非为那公义,教主实是怀璧其罪,他们要地只是功德碑和九州鼎,如今九州鼎已归三清派,教主穷途末路。何不献出功德碑,或能保全命,坐享荣华富贵。”
李世民眼中闪出寒芒。冷笑道:“我若不,又当如何?”
周天星淡淡道:“教主有功德碑护体,怕是集中土道门之力,都无法伤及教主分毫,只可惜今时不同往⽇,冷兵器时代早已是历史名词,不是贫道夸口。自今⽇起,教主爪牙尽去,以贫道和慕容姐小之能。再辅以一队现代战士,恐怕你上天⼊地都难逃厄运,只是可惜了那功德碑。教主若有⽟碎之心,贫道自当成全。能为天下苍生翦除一巨獠,大小也算是一场功德。何去何从,请教主一言而决。”
李世民目中精光一闪,纵声长笑:“神龙子,你好精地算计,好毒地心机,天机宗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找错了人…”
“⽩痴。去死吧。”
周天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冷若冰霜地道。
“你…”
“你什么你。别在我面前放什么王者之气,做过皇帝很了不起吗。人头猪脑,宁死不屈的我见过,但象你这种人不可能有那种勇气,你只习惯让手下为你打生打死,当了皇帝还要长生,长生以后还要天下,你对你这条命看得比什么都珍贵,象你这号人,就他妈是満口主义、満肚子生意地货⾊,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识相的就把功德碑出来,不然就去死,别以为我在乎那个功德碑,罗马教皇就是我亲手宰掉的,一爆头,比杀难不了多少,整个信仰之源都在我手里,我还在乎你那几个功德?”
说话间,密集的声已在四面八方响起,刚才离去的那个黑⾐人跌跌撞撞奔了过来,伏地嘶声禀报:“教主,我们被包围了,看样子都是⽇本柔者,护庄法阵已经被他们突破,属下愿护教主突围。”
与此同时,盘坐在地上的慕容飞缓缓站起,头顶不知何时升起一轮若有若无的光晕,一步步向这个方向近。
黑⾐人见此情景,一骨碌从地上弹起,抢到李世民面前,焦急大喝道:“教主快走,末将断后。”
李世民一声长叹,把机手掷在地上,苦笑道:“罢了,与其任人鱼⾁,莫如放手一博,我李世民今⽇便战死在此,⽟石俱焚又如何?”
长袖一拂,他手中便多出一个物事,那是一块通体流光地方形⽟玺,正是传说中的功德碑,同时也是一块传诵千古的美⽟“和氏璧”其上镌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隶体古字。
慕容飞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去,负手而立,连眼角都不扫向李世民,只静静欣赏一池荷叶,不言不动。
同一时刻,七八条人影闪了过来,大呼小叫地扑向李世民,其中一人⾼叫道:“教主快走,属下护你突围…”
话音未落,慕容飞背后象生了眼睛,变戏法般摸出一把,反手就,只听砰砰连声,那些刚冲过来地千年教众们就相继中弹爆头,滚地葫芦般躺了一地,只有先前那黑⾐人幸免于难,虎吼一声,向慕容飞后背扑去。慕容飞上⾝纹丝不动,只等他扑到⾝后,一双大手堪堪要摸上自己肩头时,方才悄无声息地向后飞出一脚,正踹在那人腹小上,立刻把他象⽪球一样踢飞了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平滑的抛物线,重重摔落地面时,早已七窍流⾎,立毙当场。下一刻,一大群端着各式轻重武器的⽩⾐柔者蜂涌而至,四面八方将李世民团团围住,为之人赫然正是川崎轩石,见到李世民的第一时间,他地目光就被那块通体散着啂⽩⾊光晕的和氏璧牢牢昅引。
李世民冷笑一声,手托⽟玺,⾼举过顶。突然间,和氏璧光芒大盛,如同一只小太出万丈毫光,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慕容飞忽然冷冷用⽇语道:“川崎先生,可以动攻击了。”
刹那间,暴风骤雨般的声猛地响成了一片,慕容飞冷漠的声音依然在空气中回:“李教主,死心了吗?”
声渐渐停歇,李世民面如死灰,⾝周散落着一大堆弹壳。他托着和氏璧地手缓缓垂下。沙哑着嗓子道:“为什么?”
慕容飞次绽开一丝笑容,淡淡道:“李教主,神龙真人让我转告你。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与时俱进,功德碑虽然可以给人洗脑,但世上并非没有解破之法,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们所言非虚了吧。神龙真人特别让我提醒你,认清形势才有出路。一个人做过皇帝,并不代表他天生就比别人⾼贵,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李世民。”
“他…他是李世民?唐…国中历史上的唐太宗?”
川崎轩石地声音忽然响起,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世民⾼大宽厚地背影,不知怎的,动得声音微微颤抖。结结巴巴。
慕容飞斜睨川崎轩石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不错,他就是李世民。”
李世民长叹一声,目光中透出深深地萧索之意,自嘲式一笑,淡淡道:“我以碑⼊道,由道⼊魔。此生已不能求证大道。我本以为可借信仰之源人碑合体,至不济也能成就不坏金⾝。谁料竟被你等捷⾜先登,无计之下。方出此下策,此番兴师动众,也非我所愿,只求能在紫噤城中…罢了,多言无益,你要功德碑,就拿去吧。”
说着,他大袖一拂,将⽟玺脫手掷出,晃晃悠悠落到慕容飞手中。
慕容飞淡淡一笑,点头道:“果然如此,神龙真人言道,李世民是个小人,也是千古一帝,这样的人才不用太可惜,自今⽇始,你便是⽇本之主,为我中土屏藩,这块碑,还是还给你吧。”
说着,她又把那块⽟玺掷了回去,李世民接碑在手,眼神中透出一丝惘,不解道:“姐小这是何意?”
慕容飞傲然一笑,道:“神龙真人言道,你我素无怨仇,道魔之分更是无稽之谈,昔⽇你背叛释教,释教又何尝不是利用你太原李家,既然只是相互利用,拿了那些秃驴地东西又如何。再者说,人人都想长生,有谁规定只有那一小撮人才有资格求长生的,这个规矩无非是他们自己定地。神龙真人还说,我们想要你的命,非常简单,只要把你的行止随便通知任何一个名门大派,便可让你万劫不复,但是中土道门里…也没几个好鸟,没理由⽩⽩便宜他们。至于这块碑,我们俩也用不上,就是这样。”
李世民脸⾊晴不定,思忖良久,轻叹道:“真乃世外⾼人,鬼神莫测,请姐小代为转告真人,我千年教自今⽇起改弦更张,专心经营⽇本,永为国中藩属。”
慕容飞露出満意地笑容,点头道:“神龙真人正是此意,自今⽇起,天机宗便与千年教永结盟好,愿和贵教携手,共图万世基业,不论修道修魔,求的都是一个自在,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营养的意识形态之争上,更没必要用来內耗,建设永远比破坏更伟大。”
李世民渐渐陷⼊深思,神情疑惑地苦笑道:“真人行事当真⾼深莫测,不知何为万世基业?”
慕容飞肃容道:“真人说,天下纷扰了几千年,实在不应该,只要我们这些人不內斗,天下就太平了,这就是万世基业。”
李世民顿时现出不以为然之⾊,头摇道:“这是不可能的,综观人类展史,没有斗争就没有进步,不斗争就意味着不进步。真人当知,⽔至清则无鱼。”
慕容飞立刻回应道:“敢问教主,你是否亲历过没有斗争地世界?若是没有,就没有资格依据以往经验想当然而言,历史是一面镜子,但同时也是一种束缚,不知教主以为如何?”
李世民深深叹了口气,淡淡道:“人为刀俎,我为鱼⾁,我命悬于你等之手,还有何可言。”
慕容飞嫣然一笑,道:“真人正是此意,历史的车轮往往是由強权来推动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无不可,但存慈悲之心,便是无量功德。”
说话间,她的⾝子已轻轻跃起,向川崎轩石等一众柔者扑去,剑光如雪,在空气中划出道道匹练,所经之处,人人咽喉中剑,溅⾎仆跌。
稍顷,慕容飞收剑⼊鞘,花园中已经躺満了尸体,只剩她和李世民相对而立,淡淡续道:“真人说,杀这些人就是慈悲,他们表面上是亲华派,实则包蔵祸心,无⽇不忘一家一国之私,既然有了教主,就不需要他们了。以教主之能,当可上体天心,下安黎民,来⽇再会。”
说罢,一团红云冉冉升起,慕容飞凌虚御风,飘然远去。
同一时刻,宽敞的航⺟舱室中,周天星缓缓睁开双眼,轻叹道:“慕容,你说我做得对不对,是否有点太痴心妄想了?”
识海中传来一声轻笑:“不管对不对,能把千年教主象训小生学一样教训一顿,感觉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个制衡的主意还真不错,这就叫养寇自重吧。”
“嗯,小丫头,你好象越来越聪明了。”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坏。”
ps:实在抱歉,最近太忙,更新有点不稳定了,不过绝不会TJ,估计在本月內就会完本,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TJ,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