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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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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极度的情、喜乐过后,残存的柔情犹在她心中,但存在彼此之间的问题仍未解决;有了亲密关系,不过是新添了烦恼。

  庄晓蝶背着袁洛威,将被子紧紧拥在前。现在的她心好,有如踩在云端上,不知下一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让她无心对袁洛威撒娇。

  晓蝶真是个特别的小女人,凡是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后的女孩,总喜依偎在他怀中,而她却转开⾝子。她的小脑袋不知又在想什么了?

  袁洛威靠紧她,伸手搂住了她的

  “想什么?宝贝。”拂开她的发丝,他在她颈后印上个吻。

  庄晓蝶轻颤了下,有些不适应他亲热的称呼,只有摇了‮头摇‬当是回答。

  袁洛威转过她的⾝子,抬起了她的睑一回对自己:

  “还在为孩子的事烦心吗?晓蝶,我和你一样疼他们,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不管我作出任何决定,一定是以孩子的幸福为优先,这点我可以对你保证。若你还不放心,那我容应你,以后关于孩子的所任事,我一定先和你商量后再下决定,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

  听他这么说!庄晓蝶安心不少。她偎⼊了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袁洛威揽紧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道:

  “在这种亲密的时到你心中仍挂心那两个孩子,不知是我魅力退步了?还是我不够努力无法占据你全部的心思?”他的双手又不规矩起来。庄晓蝶对于他表现得太过于轻忽,让他的男自尊有些受伤。

  庄晓蝶红了脸!面对他的再次攻击,仍是害羞得手⾜无拾。她结结巴巴地辩⽩:

  “不是的我…我很喜…你…你…”愈说愈小声,最后地羞得再也说不下去。

  “也说的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袁洛威吻着庄哓蝶的耳畔,轻声低语,再次点燃了情。

  此时夜未央,长夜漫漫,⾜够让两人相爱到天明!

  若不⾜他温热的员息吹拂在自己额头上,感觉他有力的臂膀环在自己上,庄哓蝶一真会以为所有的事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抬头看着仍在睡的袁洛威,伸出手抓着地的脸。这是张名女人难以拒绝的俊俏面孔;她的手再往下滑至地结实的膛上,只要他愿意,这副怀可以容纳女人的所有情绪。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何教人不心动呢?

  庄晓蝶专注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起。她无法目在地面对彼此的裸程,理直气壮地看他起、为他准备⾐裳,毕竟那是属于子分內的事,而他们还不是夫

  庄晓蝶匆匆穿上⾐服,⾝体的酸疼让地驶了皱眉头。然后她轻手轻脚地离开袁洛威房间。

  她这样做是对是错?

  和袁洛威有了进一步的关系后,代表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了。从一而终的想法或许是很可笑的事,但是她天保守,也或许是善于启齿吧,心中多少也怕别人听了会笑话,她所以她只能扪心自问;在这个爱情速食的时代,从一而终只代表了观念落伍罢。

  她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袁洛威,表示她已福他为这一辈子的依归。

  他也会这样以为吗?

  数了口气,旧忧末了又加了新愁,对于自己的未来庄晓蝶更没把握了。

  袁洛威一觉醒来,发现上只有他一人,心想她一定是回房了。

  这小女人害羞得让人怜爱。

  他今天的心情特别愉快,梳洗一番就要上班了。

  下楼经过晓蝶房问时他略一迟疑,还是开了门走进房里。

  躺在上的晓蝶如婴孩般睡得香甜。他为她盖上被子,低头吻了她,才微笑走出房问。

  庄哓蝶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拍拍自己的额头,她记得原来坐在上想事情怎么想想就睡着了?

  是谁进来为地盖被的?

  除了袁洛威外,不会有别人了,这一想令她感觉十分窝心。

  她洗洗脸后下楼。王嫂想必是去买菜了,早餐就放在微波炉里。

  自王嫂来了后,庄晓蝶不用早起为两个孩子弄早餐,一切都有王嫂代劳;而王嫂的手艺好她太多了,将一家大小的嘴都治得服服贴贴,所以这阵子他们也很少到外面吃饭。

  吃过了早餐,她回房整理手边的稿子时,电话铃声响起。

  话筒里传来了连美美中气十⾜的声音:

  “喂,晓蝶,我是美美。”

  “嗨,美美,现在是早上十一点,你怎么会打电话来?这时你不是在‮觉睡‬吗?”庄晓蝶听到好友的声音,很是惊讶。

  “打电话来问你近况啊!你和袁洛威的关系如何了?静儿和鸿儿还乖吧?”

  连美美的问题问到了庄晓蝶內心的痛处,正好她也想找人聊聊,遂老实地对连美美说起昨晚的事;不过她没说和袁洛威发生亲密关系的事,那是她的秘密。

  连美美安慰道:

  “孩子的事你本不必如此担心。你和袁洛威感情那么好,结婚是迟早的事,你和他结了婚,你也成了袁家人啊!那时孩子无论在英国或是在‮湾台‬,你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他们。所以,你别为孩子烦心,你该想的是袁洛威何时向你求婚?你什么时候要嫁给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庄晓蝶始终未提起袁洛威和王雪莉的事,因此连美美才会乐观其成。她真希望自己也能释怀就好了。

  感情的事如人饮⽔,冷暖自知,旁观者就算看得再明⽩,也无法理解。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会,连美美一直提醒她,若决定结婚,一定要第一个通知她,她也只能笑笑地答应。

  目前多想无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庄‮姐小‬,庄‮姐小‬!”

  王嫂叫唤着发呆中的庄晓蝶。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王嫂。

  “庄‮姐小‬,菜不好吃吗?你怎么光吃饭不夹菜呢?”王嫂指指桌上的菜。

  庄晓蝶这才清醒过来,对王嫂歉意一笑:

  “对不起,菜很好吃,很好吃。”

  两个孩子也睁着大眼直盯庄晓蝶。

  “姨,你在想什么?”袁初静问。

  “没什么,快点吃饭吧。”她为两个孩子夹菜。

  “姨,幼稚园有好多小朋友生病了没来上课,⻩小铃也是,她已经两天没上课了。”袁初静边吃着饭边提起。

  “我们班上也有小朋友生病呢。”袁鸿影也抢着说。

  “为什么?他们生的是什么病?”

  王嫂解释地说:

  “庄‮姐小‬,我听幼稚园的随车老师说,这阵子流行出疹子,小孩子容易受到感染;幼稚园里已经有许多小朋友被传染了,庄‮姐小‬,我们要不要让初静和鸿影休息几天再去幼稚园,以免被传染了。”

  袁鸿影马上大声同意:

  “好,不要到幼稚园,我要玩金刚超人。”那是袁洛威新买给他的玩具。

  袁初静也⾼兴地附和:

  “我也可以玩新的芭比娃娃。”

  庄晓蝶板起脸训斥:

  “不可以为了爱玩而不上课,明天还是要乖乖上课,知道吗?”

  两姊弟的小脸顿时黯了下来,无精打采地点个头。继缤埋头吃饭。

  庄晓蝶明⽩他们不⾼兴,但有些事不能太纵容,否则会笼坏他们的。

  吃完饭,两个孩子就让王嫂带上楼‮澡洗‬,庄晓蝶则是到花园走走。

  从住到袁家后!她一直很少到花园看看。整理得太过于整齐的花园,总显得匠气,这是她不爱逛花园的主要原因。

  她在石椅上坐下,从这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大门。若袁洛威回来,她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她迫切地想见到他,但上班时间,袁洛威从不会打电话回家和她说话闲聊;这是他的习惯,她也欣赏他公私分明的做事态度。

  但是,今天一整天,庄晓蝶却希望能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就算只是问声好,她也満⾜,毕竟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不过,一天的等待,她还是失望了。她并不特别难过,只是有些失落罢了。她不曾向他要求过他,他当然不明⽩她的心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坐在原地等了许久,还是没见到袁洛威的车子。

  “庄‮姐小‬,你在等袁先生吗?”王嫂走近庄晓蝶的⾝旁。

  庄晓蝶点点头。

  王嫂带着歉意地说:

  “袁先生早上出门时,说今晚有应酬会晚点回来,要我和你说一声,结果我忙得忘了说,真对不起,庄‮姐小‬。”

  昏暗的夜⾊掩去了庄晓蝶脸上的強烈失望。她佯装不在意的模样,笑说:

  “不要紧的,那我回房‮觉睡‬了!晚安,王嫂。”说完,她快步走回房。

  庄晓蝶倒在上,将脸埋在棉被里,心中充満了苦涩,还有说不出的‮意失‬。

  他不过是晚回来罢了,为何她会感到孤独和不安?她一向是个很能自得其乐的人啊,为什么现在却变得这样脆弱无助呢?

  是因为和袁洛威有了亲密关系吗?因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急着想见到他?这样恐惧会失去他?

  她会失去他吗?

  她甩头要抛去这想法。一定是她太紧张了,才会胡思想。

  好似要摆脫什么似的,庄晓蝶急急下换上睡⾐,伸手关灯,打算早点睡。

  袁洛威回到家时,全家人都已睡了。

  他踏着微醺的脚步,拉开颈上束缚的领带,疲累地走上楼。

  他在庄晓蝶房前停住,毫不犹豫就开门走⼊。月光透过纱帘照⼊房里!清晰可见睡的人影。

  袁洛威随手将外套脫了一扔,又甩开鞋子,在她上躺下。掀开她⾝上的被子,他的手滑进了她的⾐服里寻找他要的柔软。

  在半睡梦中的庄晓蝶破⾝上奇异的感觉惊醒,一睁开眼,发觉袁洛威正用吻着她的脸颊、颈子,⾝上的⾐服也被他掀开了。

  “你回来了。”庄晓蝶伸手抚着他的脸,嗓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娇柔。

  “嗯。”袁洛威低昑一声,之后什么都不必再说,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他想做什么了。

  息的声音随着行动的‮速加‬而越发剧烈。男女的低昑声在房內响起,温度也随之上升。

  许久之后,一切的声响才复归于平静。

  袁洛威楼着庄晓蝶,闭上眼睛就想睡了。

  庄晓蝶急急叫醒他:

  “你不可以睡在这里,万一明早静儿和鸿儿看到了怎么办?你要回房去睡啦!”袁洛威累得本就不想动,模糊地咕哝着:

  “我好倦,明早再上楼吧。”

  看他这样,明早爬得起来才怪。庄晓蝶无奈地再摇晃地:

  “起来,还不要睡,我扶你上楼去。”

  拉他起⾝,庄晓蝶替他穿上衬衫、子,半扶半拖的,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回房间。

  看到,袁洛威倒头就睡。

  庄晓蝶宠溺地笑笑,除下他的⾐,为他盖上被子。她坐在旁看着沉沉⼊睡的袁格威,伸出手抚着他的脸,小手在他下巴上磨掌着。他‮生新‬的胡渣摸起来刺刺庠庠的,另有一番感觉。

  她喜爱如此毫无防备、自然可爱的袁洛威,只有这时候的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就像是她的大孩子。能这样一辈子看着地,也是一种幸福。

  今晚,可以睡得安心了。

  之后几天,庄晓蝶的心情就像是升降梯一样忽上忽下,喜忧全系在袁洛威的⾝上。

  只要袁洛威有和她说些甜言藌语!或特别关心她,那天她肯定会有好心情。

  而万一袁洛威大忙了,忘了嘘寒问暖,她就会眉头郁结,忍不住心情失落,难以开怀。

  她也不愿意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袁洛威的⾝上,但她就是不由自主,无法控制自己。

  不过,她务然是万分地在乎袁洛威!但在他面前,她却克制得很好,从不表现尤对他过分的觞心。她不想给他任何的庒力,不瞑成为他的后岁之忧。

  她希望两人在一起时是轻松自在的,他想到她时是心情最愉快的。

  相对的,庄晓蝶的表现让袁洛威以为她生活得很开心,什么问题都没有,因此两人间许多需要沟通的想法,也全被延宥下来了。

  庄晓蝶掀开被子,动作轻柔地下,没想到另一只结实的手臂却更快,从她背后楼住了她的,又将她拉回上。

  “又想逃下楼了。”袁洛威抱着她,低沉慵懒的嗓音人。

  “你不是睡着了?”庄晓蝶转回⾝看着他,亲了亲他的脸颊。

  “不要走,今天我要你留在这陪我。”袁洛威霸道地将脸埋在她颈旁,不让她离开。

  庄晓蝶他的发丝:

  “我本来就该回房的,让孩子看到我们这样不好。”

  “他们不会有意见的,说不定还会⾼兴看到叔叔和姨姨玩亲亲游戏呢。”洛威开玩笑说着。

  庄晓蝶脸又红了:

  “我们只是叔叔和阿姨罢了,怎么可以同睡一张?让人难为情。”

  袁洛威不以为意地说:

  “他们只是孩子,怎么会有其它的想法呢?是你由目已大多心了。”

  “不管如何,毕竟我们还不是夫,不该‮房同‬,我还是得回自己的房间。”庄晓蝶坚决回房。

  “要夫才能‮房同‬,那许多同居的人岂不惨了?晓蝶,你的想法大老旧了,应该改变了。”袁洛威取笑她。

  “我并不觉得这观念不对!我不会更改的。”庄晓蝶摇‮头摇‬,一脸不妥协。

  袁洛威随口回她一句:

  “那我们岂不是天天都要这样⿇烦…玩换天游戏?”

  闻言,庄晓蝶直接反问:

  “难道你不想结婚?”话一问完,她就后悔了,这样好似在催他与她结婚。

  袁洛威据实以告:

  “不是不结婚,只是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自由自在的生活逍遥随意,很适合我现在的工作,所以我还不想有家累。”

  “那你的结婚对象需要家里的人同意吗?”

  “门当户对一直是袁家人结婚的主要条件,但是经过哥哥的事情后,我⺟亲的观念也该有些改变了;我是无所谓,只要我喜就行了,没有刻意设限。不过,我还是希望我的子能得到我家人的赞同。”这是大原则,他并没有特别考虑到庄晓蝶。

  庄晓蝶觉得好似被一盆冷⽔浇头——

  结婚的事他没想过,但他却希望他的家人能接受他的新娘,那不就表示他也赞同“门当户对”的想法?

  那她呢?到底摆在他心中的哪一个地位?为何他都没想到她呢?

  现在她才明⽩为何女人总爱男人提出承诺,虽只是口头上的保证,但当男人忘了她的存在时,女人可以理直气壮地提醒他。

  她本来是不屑于要求袁洛威承诺,总认为感情的付出是互相的。当她是这样在乎他时,他也应该要以同样的付出回报自己,不需多余的言语保证。

  而今,她才发现既无法丢下自尊要袁洛威的保证,可是她的內心又极端的不安恐惧,无法平静。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袁洛威怎么没继续说话了?

  她看清楚后!才明⽩原来他早三达得香甜沉稳,没有烦恼。

  担心不安的只有她,分明是她在自寻烦恼。

  他与她之间亲密的关系,对袁洛威来说不过是寻常的男女关系罢了。

  他真的是这样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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