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从上车开始,庄晓蝶嘴边就带着笑意,即使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她的笑容始终
没停过。
“因为出来玩,所以你才那么开心是不是?”袁洛威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庄晓蝶头摇,两人并肩走向⾼耸巍峨的⽩⾊建筑:
“我是没想到你会陪我来故宮,所以我觉得很好笑。”
经过刻着“故宮博物院”的牌楼后,他们走上一级级的阶梯。
“我虽然在国外长大,但也是国中人,别大小看我的文化⽔准了。”袁洛威马上为自己辩⽩。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上有着浓重的欧洲气息,好像是来故宮参观的归国华侨。我跟在你⾝边,是不是就像个导游姐小了?”晓蝶笑着澄清。
袁洛威拉起了庄晓蝶的手,很绅士地放在前一吻:
“能请到如此可爱的导游姐小,在下真是幸运。”
庄晓蝶当然是点点头,脸不红地接受这个赞美。
故宮每三个月换一次展览主题,而今天是以各朝代名家的书法、诗画当展览主题,正合了庄晓蝶的胃口。
看着各式各样的书法字体,不论是属于苍劲有力或是娟秀,落笔是豪放不羁还是细腻见长,都各有其特⾊,让人赞叹。
这些作品能被保存久远,表示每一幅字画都是一时之选,堪称无价之宝。
两人很仔细地观看,感受国中悠远的历史、丰富的文化艺术。
直到走出故宮后,庄晓蝶仍不断回味几幅让她印象深刻的字画。
“故宮里的国宝字画真美,不过,挂在家里墙上的那幅山⽔画也是名作,和那些国宝比较起来毫不逊⾊。”
“那幅画的来头也不小,可是清朝名画家石涛的真迹,是在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买下的。”
“原来是出自名家手笔,难怪画得那么好。”庄晓蝶原就猜测那幅画价值不菲!今天听袁洛威说明⽩,果然没看走眼。
“而你大概猜不到,那幅画还是我哥哥买的。”
“原来是姊夫买的!姊夫一直都很喜收集古画,和姊姊结婚后,也常带姊姊参观艺廊画展,难怪会眼光独到买下那幅画,而且我猜是姊夫还没和姊姊结婚时买的吧。”
姊夫袁洛彬娶了她姊姊后,就和袁家脫离关系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财力买下名家真迹。
袁洛威点点头:
“哥哥那时特地赶回英国要和我爸爸谈娶你姊姊的事,刚好遇上苏富比在拍卖一批国中古物,哥哥就在应邀出席时买下了那幅山⽔画。结果,因为我⽗亲仍不同意婚事,他俩闹得不而散,于是哥哥气冲冲地飞回湾台,而那幅画就留在英国。这次我来湾台,顺道将画也带来了。原是想物归原主,算是给哥哥的礼物,想不到迟了一步,只能挂在客厅里当摆饰了。”
“想不到那幅画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提到了姊姊和姊夫,庄晓蝶就忍不住心情低落。
见她这样,袁洛威突然大力搂住了她,霸道地命令着:
“既然和我出来了,心中就只能有我,不准想别的事,明⽩吗。”
庄晓蝶俏⽪地做了个举手礼回答:
“是,长官。”
两人接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原来这就是电视、电影上常出现的城门,不如影片上来得壮观嘛。”
他们正站在中影文化城仿古的城墙上。
袁洛威她的头顶。“那是拍戏,当然会美化了。”
今天并非假⽇,中影文化城里游客并不多,所以他俩得悠闲自在。
下午,两人登上明山。虽然现在已过了杜鹃花期,但山上的绿意仍旧动人。庄晓蝶和袁洛威就在林中穿梭玩耍,曲折的羊肠小径是捉蔵的好地方,两人就像孩子一样玩了起来。
一番追逐下来,庄晓蝶临时起意,用手掩住,笑着在树后躲了起来,看袁洛威要怎么找到自己。
这个顽⽪鬼,一转眼便找不到人,一定是躲起来了!
袁洛威也不急着找人,安步当车地走到凉亭里坐着,猜想庄晓蝶躲累了自然就会出来。
庄晓蝶自树后探出头来,看袁洛威一脸自在地在凉亭里纳凉,丝毫没有焦急的模样。她噘⾼了小嘴,走到凉亭,故意背着地坐下。
袁洛威看她自动现⾝就忍不住偷笑,见她不理会自己,便笑着走向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凑到她耳旁低语:
“可让我捉到你了。”
“你本没来找我,怎能说是捉到我?”庄晓蝶在他怀中转⾝,嘟着嘴捶了袁洛威一下。
“你是自投罗网,让我捉到,所以仍是我赢啊!”袁洛威在她脸上亲了下、得意徉徉。
“你要赖,我不服。”庄晓蝶又气又好笑。
“愿赌服输,不能不服,现在我要要求我的奖品了。”袁洛威宣布后,快速地封住了庄晓蝶的。
庄晓蝶又笑又闪,但还是被他吻个正着。
两人正吻得绵难解之际,几声杀风景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对情人的浓情藌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皱着眉头,満脸不⾼兴地瞪着庄晓蝶和袁洛威。
庄晓蝶的脸迅速烧红,顾不得礼貌,急急拉着袁洛威离开。两人遁逃时还清楚听到那老先生叹气地自言自语: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大胆啊,真是人心不古。”
两人跑离凉亭有段距离才停下,对看了一眼,对彼此狼狈的模样不噤放声大笑了起来。
庄晓蝶边笑边说:
“看那老先生的眼神,好似我们在做伤风败俗的事一样。我的天啊,从小到大,我还没这么刨过,好丢脸!”
袁洛威也感到好笑:
“我也从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批评过,那个老伯未免太大惊小怪。”
“当然,湾台是礼仪之邦,哪能和化外民族相比较。”庄晓蝶故意咬文嚼字。袁洛威可不会被她唬住:
“我是化外民族,那你不也和个化外民族在一起。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差不多了。”
“你说的都有理!我们也该回家了。初静和鸿影四点放学,我们去接他们好不好?”
她就是放心不下她两个外甥,袁洛威无奈地同意:
“做阿姨的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又能说什么呢?”
庄晓蝶看出他的不情愿,温柔地撒娇着:
“孩子不在⾝边,我就放心不下。好啦,别不⾼兴,晚上就算我请客好了。”
袁洛威释怀一笑,搂着她的肩边走边说:
“算我服了你!走吧,静儿前两天吵着要吃披萨,就带孩子去吃披萨吧。”
“谢谢!”庄晓蝶踮起脚尖亲了他脸颊一下,开心地挽着他下山。
慈爱幼稚园
下课钟响起,小朋友都鱼贯地走到广场排队,等着上娃娃车。
袁初静拉着弟弟的手在一旁等待老师安排娃娃车的座位。
“静儿、鸿儿。”
两个孩子循声看去,幼稚园大门外站着两个大人,正是他们的阿姨和叔叔。
“姨、叔叔。”两姊弟⾼兴地冲了过去。
两个大人一人抱住一个孩子。
庄晓蝶为男孩擦去満头大汗,笑着问他:
“弟弟今天乖不乖啊?”
“很乖,老师还给了我一个乖宝宝贴纸呢!”袁鸿影得意地大声说。
“那姊姊呢?”袁洛威亲了下袁初静的脸颊。
“我今天有说故事给其他的小朋友听,小朋友都说很好听呢!”
“乖女孩。”袁洛威摸摸袁初静的头。
向老师打过招呼后,四人就一同上车。
庄晓蝶转头,对坐在后座的孩子说:
“叔叔要带我们去吃披萨。”
弟弟袁鸿影⾼兴得手舞⾜蹈,姊姊袁初静则机伶地问:
“姨为什么会和叔叔一起来幼稚园?”
“因为姨和叔叔想一起接你们去吃被萨啊,你不是想吃披萨吗?”
袁初静是鬼灵精一个,常有惊人之语。
“你们不吵架了,又和好了?”袁初静问。
袁洛威看着后照镜,对袁初静做个鬼脸,笑着回问:
“静儿,你不喜阿姨和叔叔和好吗?”
袁初静摇头摇,一脸正经地说:
“大人要做小孩的榜样,别常吵架才对。”
袁洛威和庄晓蝶对看一眼便会心一笑。袁初静聪明伶俐,若好好栽培,以后一定成就惊人。
他们两人都有共同的想法,要让这对姊弟得到最好的一切,代替他们过世的⽗⺟好好照顾他们,善尽做叔叔和阿姨的责任。
在孩子的笑声中,这一顿四人晚餐吃得既愉快又温馨!
“陈浓郁的咖啡香传来,庄晓蝶俪影亭亭地端着杯咖啡走⼊三楼书房。
“还在忙啊?”她柔声询问,将咖啡放在书桌上。
袁洛威抬起头,拉庄晓蝶坐到自己的腿上,抱着她亲了一下:
“嗯,真香!你刚洗完澡吗?”
庄晓蝶笑着点点头。
“孩子睡了?”
“今天他们精力特别旺盛,好不容易才哄睡了。”
袁洛威抱紧她,将脸理在她口:
“真是辛苦你了。”
“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累;辛苦的是你,又要加班了,所以我帮你泡杯咖啡,给你提提神。”庄晓蝶用手袁洛威的头发,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你,我的管家婆。”袁洛威大手扶住了庄晓蝶的头,片凑上去吻住她。
这可说是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不管袁洛威在公司里加班到多晚回来,他都会到晓蝶的房间,和她一番绵后才回房休息。
这次和好如初后,两人感情进展得稳定神速,比以往更加甜藌融洽。
吻得愈深⼊,袁洛威的手也愈不规矩,大手游移探索着庄晓蝶柔软的⾝体,一寸寸深⼊她神秘的温柔处。
“不要。”庄晓蝶经昑地低喃,小手立刻阻止了袁洛威的再深⼊,企图守住最后的界限。
袁洛威叹口气,收回了过火的动作,将情化成拥抱,紧紧地搂住了她,努力庒抑体內的灼人火。
耳旁传来他耝重的息声,他的双臂楼得她快不过气来。她明⽩袁洛威在克制,但她就是放不开自己,每到最接关头,她总是退怯。
“对不起。”庄晓蝶将脸里进他的肩窝。
一会儿后,袁洛威才平息了体內的动,宽容地对庄晓蝶笑笑:
“小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懂得保护自己是好事。”
“但是看你那么难过,我心中好过意不去。”庄晓蝶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语气是懊恼又自责,但她就是无法勉強自己。
袁洛威拍拍她的脸颊,表情有些无奈:
“你本⾝个保守,行为也不随便,这算是优点,没什么好过意不去。娶到你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因为你是个纯洁无瑕的新娘。”
庄晓蝶愣了下。他为娶到她的男人⾼兴,为什么不为他自己呢?难道袁洛威对他们的未来没有打算吗?
“你呢?你⾼不⾼兴?”庄晓蝶看着他。
袁洛威点了下她的:
“我当然也⾼兴呀,傻瓜!”
这句回答有些笼统,不过她还是释怀地柔柔一笑。既然喜他,就要相信他的话。
“晓蝶,我想找个管家来照顾静儿和鸿儿二来可以分担你的负担,也能让你专心写书。”袁洛威忽然提议道。
庄晓蝶坐正⾝子,不明⽩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打算:
“我一直都是边照顾静儿和鸿儿边写书的,从不会觉得这是负担,我可以胜任的。”
“但是这个家那么大,光是靠张妈半天的清洁打扫是不够的。管家是全天职,既能整理家务、准备三餐,也能充当两个孩子的保⺟,让你这个尽职阿姨轻松点,有多点时间可以写书、看书,甚至可以和朋友出去走走,这不是很好吗?”袁洛威列举着各项优点。
尽管她认为不需要再找个管家,但毕竟袁洛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主人决定怎么办,她也不好否决。
袁洛威抱着庄晓蝶靠⼊自己怀中,又再強调:
“家里有了管家后,你才能菗空多陪陪我,这也是好处之一啊。”
这个理由最能直接打动庄晓蝶,只见她开心地点点头:
“好吧,我没有异议,你想请管家就请吧,不过,人选很重要,你要怎么找人呢?”
“这我会负责,只要你看了喜,我就录用。”
袁洛威点头,对她灌汤: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的意见当然重要了。”
庄晓蝶欣悦地主动吻上袁洛威。
这一吻最后停在情边缘,袁洛威坏坏一笑,恐吓道:
“你该下楼觉睡了,否则十二点过后,我可不保证我这个绅士会不会变成大野狼了!”
袁洛威的办事效率快,简直让庄晓蝶刮目相看。前一晚才提议,两天后他就找到管家了。
管家仲介公司介绍了一名年约五十的妇人,她的⾝材圆胖,笑容和善亲切;她的丈夫已经过世,一双儿女也长大了,于是她就到管家公司学些生活技能,为自己找事做。
因为夫家姓王,所以她自称是王嫂。
庄晓蝶一见到王嫂,就喜上她了——
王嫂是个典型的老实妇人,手脚勤快,充満了活力。王嫂一被录用,隔天就搬进袁宅。
王领带过不少孩子,对孩子很有一套。到袁家几天后,就和初静、鸿影打成了一片,看得出她是发自內心疼爱他们的。
孩子也爱在王嫂⾝边,王妈长、王妈短,并且欣然接受二嫂唠叨式的关爱。三人培养出如祖孙般的感情。
庄晓蝶看孩子多个人疼爱照顾,心中自然多一分开心;只是孩子放学回来后就不再着她,让她多少有一点怅然若失。
又写完了一木书,她打算明天寄出去。走进两个孩子的房里,见他们都睡得安适,她放心地关好门回房。
三楼书房还透出灯光,表示袁洛威还没睡,于是庄晓蝶贴心地泡了杯咖啡上楼;她才走到书房外,就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
袁洛威和英国的⺟亲正在通电话——
“妈,寄回英国的照片您看到了没?两个小朋友长得很像哥哥吧,他们很乖也很听话,是讨人喜的好孩子。”
“嗯…我知道,孩子在湾台除了有他们的阿姨照顾外,我另外又请了个管家帮忙照料,所以您放心,孩子有受到很好的看顾。我也特别代幼稚园老师要多注意初静和鸿影两姊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既然袁洛威在讲电话,庄晓蝶心想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才想下楼,但一听到他接下来说的事,她停下了脚步。“…妈,至于要将孩子送回英国的事,再说吧。初静才六岁,而鸿影不过五岁而已,都还那么小,到英国恐怕不能适应。不如等到大一点,再带他们回英国。”
“嗯,我明⽩,妈的意思是光带回英国试住看看,不适应再带回湾台,这也可以,只是在英国孩子谁照顾…另外请会说中文的保⺟照顾?这也是个办法,好,我安排看看。时间?时间还不一定…愈快愈好?我尽量,毕竟他们是孩子不是大人,不能说走马上就出发的…嗯,我了解了,好…”“妈,现在说寄宿学校的事太早了,他们连语言都不能沟通,直接送到寄宿学校不妥,这事以后再说。嗯…好啦,我会尽快带孩子回英国。”
“公事方面,台北的公司已经上轨道了,东南亚方面的?单没问题,英国总公司的事我也一直在处理着,没问题的。嗯…近期我会回英国一趟…”
“雪莉,要紧吗?有医师治疗就好了,回英国时我再去看她。嗯…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对我的意义不同,我不会丢下她的。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我很喜她,也放不下她。会不会在一起是以后的事了,以后再谈…好,我记得了,再见。”
袁洛威挂了电话,转动有些酸软的脖子!一抬头,就发现庄晓蝶站在门口。
“怎么还没睡?又替我送咖啡来了啊?”他笑着问。
庄晓蝶没回话,走⼊书房将咖啡放在桌上,脸⾊凝重地看着袁洛威。
袁洛威这时才发现她的神情不对,不明⽩地询问:
“怎么了?脸⾊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你要送孩子到英国?”庄晓蝶克制情绪,尽量问得心平气和。
袁洛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点你不早就明⽩了吗?”
“我以为我们讲好了!孩子留在湾台,等他们大一点才送到英国不是吗?”庄晓蝶提出他说过的话反问。
“不管到英国还是留在湾台,都以孩子是否能适应为主。若他们能适应英国的生活,早些带他们回英国也可以啊。”袁洛威就事论事。
“所以,你现在就要带孩子到英国给你⺟亲了?”庄晓蝶不由得生起气来。袁洛威也收起了笑容。“你偷听我请电话?”
“若我没听到这此话,你要瞒我到何时?你要带孩子到英国,为什么没征求我的同意呢?”她的怒气由话语中散发出来,直袁洛威。
面对咄咄人的庄晓蝶,袁洛威也皱起眉头:
“我在讲人私电话,你偷听就是不对。而且那只是我和我妈妈在闲谈而已,才第一次提到,事情本还没决定,你要我和你商量什么?你是不是该先想清楚自己的行为对不对,再来质问我?”
“你都已经答应你⺟亲要尽快带孩子到英国去了,还说没决定好?你若不曾想过这问题,你会回答得那么快吗?偷听电话是小事,欺骗才是大事,你的做法又对了吗?我为什么不能问清楚呢?”庄晓蝶据理力争。
“孩子迟早都要回英国,这是你我都清楚明⽩的事,而且孩子是袁家人,我怎么安排都是为他们好,况且这是袁家的事!应该由袁家人解决。”袁洛威冷下脸回答。庄晓蝶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让他也动怒了。
“你怎么这样自私不讲理?当初为了要回孩子,你満口答应我将孩子留在湾台!现在却又出尔反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庄晓蝶泫然泣,想到孩子要被带走,她便心如刀割。
看到庄晓蝶脆弱无助的模样,袁洛威不噤心软,站起⾝走到她⾝旁,轻轻地拥住她:
“晓蝶,我妈妈很想见见孩子,所以要我先带孩子到英国,留孩子在英国玩个几天后,我就会带他们回来的。毕竟,孩子还小,留在英国我也不放心;我对他们的爱不会比你少,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晓蝶,相信我,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绝不会伤害你的。”他温柔地哄着她。
庄晓蝶紧紧抱住了袁洛威,小脸埋⼊他膛里,哽咽地说:
“我知道,我也明⽩,但我真的好怕你将孩子带到英国后就不回来了,我舍不得他们,好舍不得,才会对你发脾气。别带他们走好不好?我只有这个要求,唯一的要求。
袁洛威不置可否,无法预知的事他不想随便答应,只是静静地拥着晓蝶,想藉此来抚顺她的不安。
庄晓蝶没听到回答,不安心地抬头看着袁洛威。“别带静儿和鸿儿走好吗?答应我,在静儿十岁之前,让他们留在湾台好不好?”
她祈求的神情让人难以拒绝,不过,他有他的为难之处,无法答应。一旦他回英国,两个孩子势必要随他回去,但他又不想让庄晓蝶难过。他对她淡淡一笑,俯下头吻住了她,希望移转她的心思。
吻是个最直接的接触,也是最有力的安抚。庄晓蝶被吻的同时也热烈地回应,想籍着吻来平息她心中的不安和焦虑;除了孩子的事情外,袁洛威在电话里提到了王雪莉。从他的语气中,她清楚感受到他对王雪莉仍是念念不忘,甚至还说放不下她,让她想到就难以心安。
庄晓蝶的回应出乎袁洛威的意料之外。他的火被挑起,浅浅的接触发怈不了他的情,他索弯⾝抱起她,大步走回自己房里。
袁洛威的热情如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双双倒在上,他大手放肆地游移在她⾝上,引起了她的惊额与感快,也将她的理智烧焚殆尽。不同于以往在紧要关头时及时叫停,她也坠⼊了情的深渊里。
现在她只想体验袁洛威有多爱她,只想了解他对她有多少的爱恋狂热。她期盼这样亲密的举动可以抚平她心中的不确定感。
倘若⾝心合一能解决一切问题,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义无反顾。
一番的热情绵后,多余的⾐服早已被脫去。⾚裸相对的⾝体面对着彼此最深处的望渴,仿佛再也没有任何事能阻止他们相爱。
“晓蝶,我的宝贝,我要你、我爱你,让我好好地爱你…”袁洛威灼热的低喃蛊惑着庄晓蝶,不再放开她。
“我爱你”这三个字等于是最直接的保证,她还有什么好退怯的呢?
“我…也爱你!”庄晓蝶无悔地大声告⽩。
所有的话语都不再重要,两人的⾝体在最原始、最亲密的接触后,共赴神秘愉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