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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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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是打猎的好季节。

  石无忌领着傲龙堡所有家丁全上山去了,只留一小队守护傲龙堡。这种大规模狩猎是为三后南下做暖身。

  幻儿当然不清楚,因为今天没事让她分心,所以害喜的症状全出现了,睡到丈夫出门也不知道,上三竿还在上奄奄一息的躺着,想到自己还要挨八个月的苦日子就脚软。尤其想像自己一颗肚子滚成球状会是多么恐怖就恐惧不已!没见过那位孕妇大肚子仍算得上好看的。喜悦是能为心上人生儿育女,衣带渐宽终不悔是理想上的一种足与无怨。可是就现实而言,生孩子没有那么美,肚子大了,头发会枯黄,皮肤会干皱,牙齿会损坏,最重要的是身材会变形,多少糟糠之因身材走样而成下堂妇?只求这具苏幻儿的身体属丽质天生,与玉娘一样,生过小阿仍是身材一如少女…

  正在胡思想的当儿,佣人小菲敲门进来。

  “少夫人。”

  “什么事?”她睁开眼。

  小菲有些言又止,呐呐道:“有人坚持要见您呢!冷总管赶不走他们。”

  “是谁?”在北方她没真正认得的人。

  “是马家少爷马升文,和马仙梅那个名。冷总管不让他们见您,可是他们赖着不走有半个时辰了,奴婢才自做主张来告诉您了。”小菲对少夫人的伶牙俐齿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希望少夫人能赶走那个自己以为稳坐石家二房的马仙梅。

  这马仙梅三个字真是如雷贯耳!她知道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却因不曾打照面而有些遗忘。这回极大方上门来,定是打听到男人全不在家,刻意来给她个下马威了。

  “不好好做她的营生,登堂入室来了!而那个马升文…不是北方天字号大鬼吗?叫无介看见肯定打死他,好吧!我去会会这两个响亮人物,小菲,替我梳头更衣。”

  “是。”

  这可好,一有事做,全身不适消了一大半。

  据王大娘四处饶舌传述:苏幻儿是一个水掏成的玉人儿,娇小柔弱,我见犹怜,雪玉似的肌肤完美无瑕,闭月羞花更胜石无瑕一筹;声音若黄莺出谷,字字清脆圆润又出口成章。能比石无瑕美丽的女人简直想像不出,石无瑕是北方公认第一大美女,怎么可能会有人比她更美?马升文经昨王大娘一说心难止。碰不得,看看也好呀!正好今石家三兄弟、冷刚都不在,今不来更待何时?找来马仙梅示威,巧立名目,将来石无忌要算帐也会找马仙梅。可是冷自扬虽不致于赶他们走,却也不肯让石夫人出来见他们,马升文心急不已。

  马仙梅是个大美人儿,丽的容貌,丰得令人垂涎的身材。能歌善舞。是北方高挑美人。可是北方美人马升文阅历多了,也烦了,一心系在南方佳丽身上,那个让他只闻其名就神魂颠倒的苏幻儿,占他的心。可惜没娶着石无瑕,冷刚他可惹不起,江湖兄弟告诉他,冷刚是江湖上排名十名内的绝顶高手,没有人能在惹了他之后还能活下来,即使石无忌也惹不起,不趁今更待何时?

  马仙梅似乎也存心赖到底。

  她有理由生气呀!原以为稳坐二房位置,那里知道石无忌一趟江南回来后却对她不闻不问,没来看过她,只叫人送来一万两银票给她,算是切结。让她沦为众姊妹们的笑话。笑她终于成了下堂妇,一心巴望飞上枝头成凤凰,对别的男人不屑一顾,如今两头空,什么也没有。她倒要看看苏幻儿究竟有什么地方强过她。

  侧门后传来柔柔脆脆的声音:“冷叔,有人要见我是吗?”

  “不速之客。”冷自扬扶幻儿进入聚贤楼。

  在首座上坐定,幻儿先打量马仙梅,顺带看了眼一边的马升文。眯眯的眼光,油头粉面,只差没当场下口水,幻儿嫌恶的别开眼,再看向马仙梅,无比美,全身本钱好得没话说,将来年老衰还可以去当一级妈。

  “两位特地前来有何贵干?”幻儿尔雅的打破沉寂,让佣人奉茶。

  马升文目楞楞的说不出话,马仙梅当仁不让的开门见山说:“贵干是不敢当,小妹今特来与姊姊打个招呼,姊姊果真名不虚传,容貌绝俗,外人描述得太含蓄了些。传闻目前姊姊有孕在身,难免会对相公稍有忽略,小妹我会好好服伺相公。盼姊姊多成全了。”虚伪客套一大堆,到底还是说出最主要的目的:要与幻儿共事一夫。

  幻儿淡淡一笑。

  “不劳马姑娘费心,无忌有我就够了,阍下冠群芳。独占花魁无人能出其右,怎好教你委屈做二房?那可大大侮辱你了呢!泵儿没有马姑娘才艺双全。只好安份嫁人为过一生。马姑娘天生光鲜,专事男人倾仆于石榴裙下,名利双收,万人景仰。嫁人洗手做羹汤,可惜可惜!连我都舍不得,何况天下众多为你着的男人。”

  想不到苏幻儿竟是这般难的人物,马仙梅愣了下,脸色乍红乍白。声音转为尖锐。

  “相公人品昂堂,岂是你一个平凡女子可独占?”

  幻儿冷道:“该不该我来独占还由不得你形同下堂妇似的登门兴师问罪!惫有,别人的丈夫你别开口闭口就叫相公。”

  “你…你…等着看吧!我本意与你和平相处,那知你那么不识相。你这平板身材,没的,他不会注意你多久,假以时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马仙梅气得口不择言,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扯碎幻儿那张美脸。

  幻儿对她的恫吓并不回嘴,闲闲转头看身边的冷自扬。

  “来客对主人出言不逊,咱们傲龙堡都怎么解决?”

  只见冷自扬眼中闪过笑意。

  “列为拒绝往来户,并且叫人给轰出去。”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幻儿双眼闪着一丝调皮的期待。

  马仙梅大叫:“你…你敢!他不会放过你的,他回来会替我讨回公道…”未出口的话在四个壮汉押持送客下消失,连同马升文也一同给撵了出去!

  真是一出闹剧。幻儿站起来伸伸懒,给她下一剂重葯,看她还敢不敢上门叫嚣。

  “少夫人。”冷自扬轻叫了声。

  幻儿看他。“什么事?”

  “大少爷与马仙梅早已无瓜葛。”

  原来冷叔怕她会挂心呢!泵儿笑道:“这事我心底有数,不会与无忌计较。要是无忌与她有什么牵扯,今天我不会在这场舌战中居上风。冷叔,谢谢你的关心。”

  “应该的。”说完已退出去。

  她当然不会找无忌说什么。不!她一个字也不会提。反正总会有人去告诉他,而她就等着看石无忌会怎么说吧,她已经在期待了。

  小菲说马仙梅走后,幻儿一直在房中,吃完点心就休息了。这很寻常,近来幻儿容易累。可是这也不寻常。幻儿不应该一如往常,当做没有马仙梅那一回事!石无忌没想到马仙梅从未死心,甚至趁他不在上门示威!惫顺带找来马升文。他不想做得太绝,原以为马仙梅多年风尘的历练,已懂得轻重,想不到女人一旦处心积虑的私心落空后,连成懂事如她也变得像无知村妇一般丑恶。他刚才已叫无痕去“红花院”送十万两银票,要马仙梅马上滚出北六省,若再出现石家人眼内必不轻饶。

  推门入内,只见幽静房中点点夕阳余光映在窗口,微风拂动帘边的风铃,声声清脆。这房间已被幻儿一双巧手整顿得温暖明亮。幻儿就静静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沉睡,手上还抓着一本诗集。

  石无忌牵动柱的一个开关,房内顿时呈现粉红色的柔光。原本罩住墙角四石柱的布幔升上,出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明珠上蒙着粉轻纱,意境上转为梦幻。他坐在躺椅边沿,轻抚幻儿粉脸蛋。

  “回来啦?收获如何?”幻儿眼,对丈夫慵懒一笑。

  “还好。皮都交给女红房处理了。”

  幻儿躺到一边,拉无忌一同躺下。“累不累?”

  “不累。今天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事让你不如意?”他低声问着。

  “还好啦,我都在房中休息,安静就是,无所谓好不好,反正你不在嘛,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幻儿故意回避话题。

  “没有其他的事吗?”他扳过她小脸面对他。

  “例如?”她坏坏的笑了。

  石无忌叹了口气,此刻的她笑得像只狐狸。

  “相信我,幻儿。如果我早知道我的子是你的话,早知道上天会眷顾我得到倾心的女子,那么,在相遇之前,我不会有任何故事产生。”

  “可是你总会娶呀,娶到一生伴侣,不应该忠诚以待吗?”这说法对任何人都不合理。可是幻儿对自己的信念却是如此。

  “有子又如何?不见得有情。要是没娶到你,终其一生我拥有再多女人也不觉得愧疚。因为我不懂情,也不相信情。”

  “你是说你现在愧疚得很?”幻儿坐起来在他身上。眼中尽是新奇,注意他百年不易一见的愧疚。

  石无忌紧紧搂住她。

  “告诉我,你不生气。”

  幻儿调皮直笑。

  “我为什么要生气?被撵出去的人又不是我。”

  “你真是个奇特的小女人。”他失笑。然后很温柔的吻她…

  这是幻儿聪明的地方,不兴师问罪,不吃陈年飞醋。到底现在真正拥有无忌的人是她呀!计较过往,只会突显自己的不成,何必呢!打算相处一辈子的伴侣心存着不愉快的疙瘩,往后又要何以为继?倒不如大方一些。如此一来反倒男人会愧疚而从此忠贞不二,以真心回报。

  金织坊送来三大箱的衣服,用上好布料赶制而成。玉娘、无瑕、幻儿全聚在梅院试穿衣服;不愧北方第一名坊,穿上去的感觉就是不同,合身,舒适又大方,典雅华丽的泽却不显半丝铺张俗丽的嚣张。幻儿的衣服清一是纯白,只有一套珍珠红,穿上后,红色与雪白肌肤相映,便显出晶莹剔透。教她也舍不得换下来了。

  时值午后时刻,女人们聚在一起是有原因的,男人们全锁在“风云楼”打从两天前去狩猎回来,都是这模样,天未亮就进去,门户深锁,外头的守卫饬令不得打搅,直到深更时刻才各自回房休息。也不知冬天快来了还会有什么事情好忙,各地营收总帐全送过来了,现在应该是帐房计算年底分红的事了,龙头老大们,严格说来不应有什么事好忙才是,甚至连对商业完全不懂的冷刚竟然也被抓去闭关,真没道理!唉得这些女人们成了怨妇、闲

  “我们来刺绣好了。做一双鞋给将要出生的小阿儿穿。”无瑕提议着。

  玉娘笑指石桌上的女红篮子。

  “我已做了一套男孩儿的衣帽鞋子,现在正赶另一套女孩儿的,这样生男生女都没得愁了。”

  幻儿翻翻白眼,她从不碰那些玩意儿。常见冷刚穿着无瑕做的鞋、衣服。她曾问无忌羡不羡慕,无忌只说舍不得她操劳。深知她没耐心做那些小玩意,再者深知她不谙此道,假若真做了一双给他,怕是一大一小,左右完全不同,穿出去怕会见不得人,不穿又对不起老婆的爱心,因此希望幻儿完全不动手才好。

  “没别的事好做吗?不要刺绣好不好?”她哀叫。

  “看书?赏菊?都做过了。”无瑕说出其他的节目。

  幻儿看向天空,云淡、风情,微风轻拂,叫了出来。

  “放风筝!”

  “风筝?”无瑕玉娘都不明白。

  “你们说的纸鸢呀!”幻儿说完就代佣人去找来三只风筝,早些天她看过佣人的小阿在玩。

  “幻儿…那是男孩玩的…”玉娘吓了一跳。

  “是呀,嫂嫂,很野呢!”

  幻儿一手拉一个走出梅院,往傲龙堡后面的大平原走去。“等你们玩上瘾就不会这么说了!”

  当家主母、大小姐与主母的母亲要玩纸鸢的事传遍佣人房,小阿子全聚到大平原,许多工作告一段落的也跑过来看。他们对这活泼随和亲切的少夫人可是喜欢极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常是绕在少夫人身上。她的伶牙俐齿、幽默开朗给沉肃的傲龙堡带来欢乐的调。

  当了近二十年的孩子王,幻儿对一些游戏非常拿手,放风筝更是下过一番工夫。测了风向,叫佣人拿住,一阵顺风上来她跑了几步,风筝稳稳的飞向蓝天,小阿子们全佩服的大声欢呼。“一起来玩呀!无瑕、娘!”幻儿一直放线,看着飞升的风筝,心情飞扬雀跃!

  玉娘只是笑着,不敢去碰。倒是无瑕多来受幻儿思想洗脑,不若以往拘束,拿起风筝就要让它飞上去,可是放风筝可没有那么简单。试了几下,还是飞不起来!二、三个十来岁大的佣人孩子跑过来,很有权威的指导这个平常只敢远远观看,美得像仙女的大小姐。

  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风筝终于险险升空。小阿子全开心大叫!绕在无瑕身后助阵,一心要比少夫人飞得更高。

  “想比我高?还早得很!拿线来!”幻儿连忙对一边站着的佣人叫,一会儿两团长线匆匆奉上。

  一会小阿子们也技的拿着自己手做简陋的风筝,争相升空,十来只风筝就见两只彩凤凰升得最高。气氛非常热烈,佣人们也想加入,却不敢在上工时间玩乐,傲龙堡的规矩很严,能偷闲站着看就心满意足了。

  石家三兄弟及冷自扬父子一出风云楼就觉堡内份外安静,远处却传来喧哗声,佣人们除了站冈的、打扫的、送茶水的仍在,其他的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冷自扬问经过的女佣。

  “少夫人她们在放纸鸢。”佣人指向天空。

  众人齐抬头,好热络的天空。知是幻儿起头,见怪不怪,她什么都敢做。

  “那另一个是谁?”无介问。

  华丽纸鸢佣人不敢玩,自是另一个主人了。

  众人又齐看向冷刚。

  “是无瑕。”冷刚苦笑。他常鼓励无瑕向大嫂学习。

  走到堡后,喧哗叫好的佣人煞时噤了声,只有一些猛看天空加油的人还在叫笑。

  幻儿最是明显,一身红衣衬得肌肤如云。双颊娇红,眸子晶亮,此刻的她最美。

  “无瑕,你快走开,哇!巴我的打架了啦!”两只风筝靠太近而纠在一起,幻儿急得大叫!

  无瑕用力拉线。

  “我拉不开,嫂嫂,快想法子,这样会断线!”

  “你们转个位置呀!”玉娘建议。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风筝同时投奔自由去了,失望之声四处传来。

  幻儿愤愤不平的瞪天。

  “没情没义的东西!又不是不让你们成亲,共同私奔太没道理。”

  “大嫂,它们是一男一女吗?”无瑕好生失望,痴痴看着天空,正玩上兴头就这样,真扫兴。

  “不是一男一女还会是什么!两男或两女就玩不出把戏了!”她丢开线。“不玩了!”正要转身却撞上一堵墙。她挣扎抬眼,就看到丈夫爱怜的脸。

  “今天怎么这么早?”幻儿开心叫着。

  无瑕却脸蛋红透,好像做错事给抓到一般。冷刚对子温柔一笑,牵她小手回梅院去了。

  没戏好看,佣人匆匆做鸟兽散。

  “喜欢纸鸢?”无忌轻点她鼻子。

  “解闷。”

  无痕笑道:“大嫂是高手,改天我们大伙一同较量。”

  幻儿皱眉。

  “线不经用,纸鸢的型飞不高。”

  无介道:“柳园胡同的张大老儿是纸鸢高手,飞得高又画得巧,百兽飞禽全维妙维肖,线也是用牛筋做成,耐用,不如我们去订做十来个放着好玩。”

  “好呀!惫不快去!我要天天玩!”幻儿叫。

  无介、无痕连忙笑着要走,冷自扬已尾随玉娘而去。无痕走了几步,坏坏的回过头。

  “我们全部知趣的退走,体恤大嫂相思之苦!”

  “死无痕!”幻儿泼辣大叫,不依的靠入无忌怀中。“他欺负我!”

  无忌笑着搂她往兰院走。

  “小心身体。”

  “知道。”这笔帐且记着。等那天无痕遇到一个能令他爱得神智不清的女孩后,看她如何回报他!

  回到兰院,石无忌斟酌要如何开口。扶幻儿坐在门廊的木椅上,沉思一会儿。

  “什么事?”

  “明天我要南下一段时。”

  幻儿呆了下,问:“几天?”

  “两个月。无痕、无介、冷刚一同去。这段时,家中琐事冷叔会打理。”

  才说完,幻儿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往房内走去,用力甩上门奔入内室。

  她不要他离开!他怎么可以离家那么久?明知她目前有孕的身体状况,好歹他是宝宝的爹,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自己随便想去那就去那?明知这样闹情绪不应该,可是,她从来就不想怀孕,面对肚子一天天隆起的恐怖。她已经习惯温暖的膛护卫她,给她温暖与力量。他甚至还没说出她最期待的那三个字…莫非是妄想?这时代的男人只会情意暗传,诉诸话语简直会要他们的命!

  坐在沿抚着两个月大却仍平坦的小肮。想着两个月后无忌回来时会是什么情况?大腹便便身材变形将会丑成什么德行?就没见过凸着肚子还有人说好看的,到时怕他会嫌弃她了!这么说来,他最好出门直到孩子生下再回来最好罗!天!什么思想!她不要他走。又不要他看到自己变丑。如何是好?

  “幻儿。”石无忌已推门而入,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搂上,半靠柱。“不许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如果可能我会尽快回来。”

  幻儿内心战的结果,爱美的天胜利了,不经大脑的对他道:“你不要回来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好不好?”

  石无忌瞪她。

  “刚才还气成那样,怎么这会儿又不要我回来了?去江南的事已决定不容更改,最迟两个月后回来也绝不迟缓。你心中又有什么计较了?会伤到身子的事我不会允许。”孕妇情绪反覆无常,这是冷刚说过的,石无忌也尽量见怪不怪。而幻儿生好动,静不下来,只要她凡事小心身体,他都会依从她的。看着她笑,是他最感幸福的时刻。

  幻儿抬头看他,可怜兮兮道:“我不要你看到我的身子成大皮球嘛!”

  “你这小东西到底在想什么?你是我的子,怀孕生子乃天经地义,自古以来那一个女人没走过这一遭?那一个女人不是先大肚子再生小阿?认为我会因为我造成的杰作而嫌弃你吗?未免将自己看得太轻,也将我石无忌看得太肤浅了!”石无忌低声安抚着。

  自从有了幻儿,其他的女人在他眼中早成了庸脂俗粉,不值一看。每天忙完公事总是忙着寻找她的芳踪。听她说话,看着她,搂着她成了石无忌最舒适的享受。情感就在一相聚中滋长、生,成了他心中无可拔除的生命之源,别说嫌弃了,连对她皱眉都舍不得。

  幻儿有些安心,却仍担心。

  “可是,那样好丑!你会讨厌我,而去找别的女人。我可没打算与别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

  他笑吻她。

  “我说过了,有了你,我那还有力气找别的女人?太高估我了吧?”

  “过谦了,石大侠,石大当家,您是武功高手呢,精力才没有一般人不济,十几天前在聚贤楼小一手足可以证明。”幻儿眼睛一转。“好不好?生完孩子后教我武功?飞刀好了,使得帅气。”她兴致的。

  看来幻儿忘事本领也大。心中浮出另一个目标,之前的事就忘了担忧了。石无忌已经很习惯了,着她的头发。

  “到时我会教你一些武功好防身,反正你精力过人。身子再壮一些,我带你到牧场去学骑马。”

  幻儿双眼大亮,用力亲了一下石无忌,叫:“你肯?真的哦!你不是一直以为女人要有三从四德,什么坐如钟、不动膝、立不摇裙七八糟一卡车的教条?不可以这个,不可以那个,要我乖乖遵守?怎么此刻自己破例啦?”莫非她潜移默化太成功了?

  “因为我有一个反礼教、反传统的子。她随心所,做自个儿爱做的事,不受拘束自得其乐。而我发现我就爱看她快乐的模样。身在北方,礼教约束力不至于强到成规范的地步。这些你该庆幸。咱们牧场多,女主人学骑马不算惊世骇俗。”他怜爱的看她。

  深深对望了许久,幻儿低下头解着衣带。

  “幻儿…”石无忌的眼神变深了。

  褪下最后一件衣服,幻儿跪坐他腿间。

  “看我。在我肚子还没大之前,好好的看我。”她用柔美的眼,甜美的声音蛊惑他。用她浑圆均匀、雪白有致的身体引燃他。

  “明天就要走了是吗?”她下咒似的幻轻柔。

  石无忌着魔的点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痴狂的看她。

  但他的子推倒了他,在他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听到气狐媚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那么,我要榨干你的每一分精力,因为那是专属我的。”

  之后,他受不了挑逗的扑子,疯狂的吻着她。

  即使忘却一切理智,沉醉的情中,石无忌仍不忘保留一丝温柔,兼顾到两人小小的爱情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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