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红⾊的法拉利⾼速地行驶在山间的产业道路上,速度之快不噤让人以为那火红⾊的影子,只是一闪而过的虹光,教人分不清楚这车子是否真的曾经出现过。
几个转弯后,原本弯延、狭窄的道路,此刻却是异常地平坦、笔直,而两边叠翠的山林景⾊,也由一栋栋戒备森严、气派非凡的别墅给取代了。
时速肯定超过两百公里的法拉利,一个紧急煞车,硬生生地停在一栋有着砖红围墙、两寸厚⻩铜铸杂邙成的大门前。
大门此刻正洞开着。
此时,就见一抹暗红⾊的⾝影,优雅、飘逸地自车子里走了出来。这女子鼻梁上架着的太眼镜,将她姣好的面容给遮去了大半,让人无法真切地瞧见她的长相。
但,自她那丰润、红的双看来,肯定是个颇具魅力与无限风情的女子。
就在这名女子站在大门口前环视周遭之时,大门內一个⾝着紫红⾐衫的娇小女子自里头冲了出来;娇小女子间围了条碎花大方巾,手上还拿了⽑掸子。
“大人!”
小圆仔方才在二楼做打扫工作时,远远地就瞧见这辆以不要命的速度向前奔驰的车子,本以为是哪个赶着投胎的家伙哩,可当她看到这辆车子不偏不倚地停在大门口时,她立即知道,这不是什么赶着投胎的家伙,而是她家大人…姬莞华是也!
“你…你…”她指着眼前这辆红得剌眼的车子,瞠目结⾆地说:“你怎么又换车子啦?”
老天,这已经是她家大人今年第三度换车…她换车的速度,简直比女人换⾐服的速度还快!
“是啊!”姬莞华帅气地拨开被风给吹到前额的长发。“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她面带得意⾊地看着她的“新。”
“呃,是…是啊,不错…”⾝为花精的小圆仔,照理说应该是无病无痛的,可不知怎地,随大人下凡界后,她就觉得太⽳附近,常常隐隐作痛…特别是当她知道大人又换车时。“大人,您说说,上回咱们在意大利时,你开的那辆宝蓝⾊的公牛头车,怎么不见了?”
小圆仔指的是,姬莞华那辆价值⾜以媲美一栋⾼级别墅的名车…蓝宝坚尼。
她之所以会换车,不是因为她喜新厌旧,也不是因为她对名车有狂热,而是基于一个非常实际而又无可奈何的理由…
“喔,”姬莞华故作轻松地说:“你说那辆车啊…”她耸了耸肩:“坏了。”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便一笔带过!
“坏了?”小圆仔觉得自个儿的偏头痛,有愈趋严重的倾向。也许改明儿个,她得回天界一趟,找人问些藥来吃吃。“怎么会坏?”
“呃…怎么会坏的呀?”说到这里,原本一派轻松的姬莞华,有些不自在地换了个势姿。“你知道的嘛,就是我开上路啊,也不知怎地,就…坏啦。”
她知道的?小圆仔听到这句话,心头有股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觉…
“大人,您是不是又撞上别人的车了?”
“撞车?”听到这两个字,姬莞华倒菗了口气。“那是对方那家伙不长眼,明明就我都已经朝他开过去了,他还硬是要抢道!要不是我牺牲小我,将车子往旁边闪,这会儿这世上就又多了个亡魂啦。”
“大人!”小圆仔无奈地着太⽳,实在是不想再听了。“你那时候时速是多少?”
她太了解自家大人喜开快车的老⽑病了!
“时速?呃…”姬莞华有些心虚地说:“也没多快啦…”
“没多快?那是多快?”
“也不过就两百…二十公里嘛。”
“两百二十公里!”小圆仔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机飞起飞,时速也不过三百多公里,你…你居然…”“可我那辆车的最⾼时速可以到三百公里耶,我连表都没破,也不算…太快呀。”姬莞华习惯地为自己辩解。
每⽇,只要扯到车子的问题,小圆仔总像个管家婆,有时她都要搞不清,谁才是头儿!
“大人!”小圆仔第七百三十八次后悔,为何当初要自愿随大人下凡来?“您能不能别老是开着这些个铁⽪车到处跑呀?要是真伤到人那可怎么办才好?”
这像话吗?六月的司花神,竟然喜飙车!
“这你放心好了,我驾车的技术好得连一级方程式的赛车手都要甘拜下风!”提起这事,姬莞华可得意咧。
小圆仔看着自家大人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头嘀嘀咕咕地想着,那是因为人家看到她那不要命似的开车方式,被她给吓着了,才会输了她的!
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免得她家大人一时气忿,又搭着第一班飞往罗马的机飞,找那个赛车手单挑去,再来一次一对一的世纪大对决!
“是是是!”小圆仔在心中叹了口大气,决定转移话题。反正大人撞别人车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她不伤到人就好了。“大人,您要不要到里头看看,要是您不喜这房子的装潢,我明天再找人重新装潢过。”
她们主仆俩这回到了人界后,学到了一件事…钱是万能!
这世上,除了生老病死,几乎没有什么事是钱办不到的。也就是说,这世上的钱,就等于她们天界的法术!
虽然,在人界她们还是可以使用法术,不过,为免两人的⾝份暴露,引来不必要的⿇烦,只要是钱可以解决的事,她们就绝对不用法术。
“也好,走吧。”
姬莞华点点头,随着小圆仔朝里走了进去。
韩虢晁在天还蒙蒙亮时,被一串固执得怎么也不肯放弃铃响的电话声自睡梦中给挖了起来;虽然他向来是个浅眠的人,只要周遭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便能教他自睡的状态中惊醒。
但是,在凌晨四点被人给吵醒,任何人都有权利狠狠痛骂打电话来扰人清梦的家伙一顿。
不过,他在听完来电的內容后,本忘了自己打算臭骂对方的打算,而是以最短的时间,套上子、穿上⾐服、披上外套在一分钟之內着装完毕,然后开着车子狂啸而去!
“报告组长,我们这边没有任何动静!”无线电传来的消息,稍稍打断了韩虢晁的回想。
“继续守着。这回一定要将他们一个不漏地全都抓起来!”他抓起无线电,明确无比地下了这道命令。
“是,组长!”
韩虢晁⾝上穿着防弹背心、手上紧握着美制卡宾,耐心地等待最佳的攻坚时刻。
没错,那通清晨四点的电话,便是促使他此刻与缉毒组其他组员及大批警力守在此处的最大原因。
据长期卧底于湾台最大贩毒组织的密探回报,约莫在子夜时分来自金边与哥伦比亚的毒枭,进⼊了眼前这栋属于湾台最大的品毒贩子…陈金凯的别墅中。
而据可靠的消息指出,他们这次三大头聚会的目的,是要讨论让湾台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品毒转运站的可能以及可行。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达成共识,真的建立了条运输管道,那时湾台不仅会沦为品毒转运站,还有更大的可能是,将会有为数众多的品毒流⼊湾台,危害更多人。
因此,此次警方特别发动大规模警力,将此地层层包围住,让他们就算是揷翅也难飞!
“报告组长!”无线电再次传来最新讯息,不过,这次是驻守大门的那一组人马。“有辆红⾊法拉利正在接近目标。”
一听到这答案,韩虢晁心下立即有了决定…
“先按兵不动,看看来人是谁。”
很好,看来行动的时机就快到了!他在心里这么想着。
三十秒过后,又有最新消息自无线电传了过来…
“报告组长,是个穿着红⾊⾐服的女人!”
女人?这答案让他剑眉紧蹙。这时刻,会有女人出现?
韩虢晁向来准确的第六感,正強烈地发出一种“事有蹊跷”的讯息,似乎在提醒着他,有些事情不对劲了…
“报告组长,有一个穿着紫红⾊⾐服的女人,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又一个女人?
这不对!大大地不对了…韩虢晁困惑地想着,可却又指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那个卧底警探的消息向来正确,没道理会报上一条劳师又动众的假消息,除非是他受到了胁迫;更糟的是,他的⾝分已经被那些毒枭给识破…
若真是如此,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那个卧底警探此刻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这条假报情的目的又是何在?
等等!他打断自己心中的沙盘推演。
他不能因为两个女人的出现,就断定这次的报情是条假报情。
况且,那些毒枭的⾝边向来少不了女人,也许这两个女人,便是他们⾝边的女人…
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这里会出现几个女人,也就不⾜为奇了只要能抓到那几个危害人间的残渣、败类,才是最要紧的。
就在韩虢晁说服了自己之后,他决定…
他们已经等得够久了,该是攻坚行动开始的时候了!
“A组巩固后防,B组在大门守着,C组与D组在围墙边待命,防止突发状况,狙击手standby!”他开始布局。“其他人穿好防弹⾐、戴好头盔,要不等会儿被不长眼的弹子打中的话,可别回家找娘哭诉。我数到三,大家跟在我后头冲!”
一、二、三…
一场惊逃诏地的攻坚行动就此展开!
姬莞华随着小圆仔,自挑⾼的大厅一路直上,来到起居室。
那天窗的设计,使得朝透过玻璃帷幕,洒了一室的金光;而起居室的外头有个小型的温室,里头栽植着不应在寒冬岁末里绽放的冠花。
看了这该是她本体的冠花,她的嘴角绽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小圆仔,你还少种了点东西。”
她打开窗子,走上与温室相连的通道上。而此时小圆仔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
“有吗?”小圆仔偏着头,认真地数着她种下的冠花。她明明记得她是要园艺店的老板,将各种冠花的种子每种各给一包的,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成现在这局面的!
姬莞华那娇无比的脸庞,出现抹难得示人的温柔笑颜…
“小圆仔,你好像忘了将自个儿的花给种下了。”
这小圆仔虽有时候唠叨得让人心烦,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下凡界的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她事事贴心照料,她姬莞华的人界生活,肯定过得不甚愉快。
“大人!”听到这话,小圆仔倏地睁大眼,语气中尽是不敢置信!“这…”须知,在天界里,她这等小小花精,本不能与⾼贵的司花神同进同出、同起同坐的,想当然耳,也当然没资格将自己所属的花儿种在花神大人的⾝畔啦!
现在,大人居然要她将她的本体给种在她⾝旁?
“什么这啊、那的!”小圆仔受宠若惊的表情,让姬莞华看了只觉好笑。“咱们现在是在人界,哪来那么多牛⽑大小的规矩。”
在天界,她向来是⾼⾼在上、目空一切的冠花神,对属下虽不至于大声斥喝、任意指使,不过却也鲜少有什么温情动作,或是以德服人的行径哩!
因为,她认为,如果自己对哪个花精偏了心,难保其他的花精不会吃味,与其如此,不如全部一视同仁,以示她的公允。
不过,这小圆仔啊…她想了想,虽是嗦了点,却不失个忠心耿耿、尽心为主的好下属。
再说,下人界的这些年来,她也的确给她添了不少⿇烦…因此她会对小圆仔有所偏爱,也是在所难免的。
“大人,我…”小圆仔一时动、哽咽,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勉強地说:“我…真的…好⾼兴…”
“哭什么哭呀!”姬莞华故意耝声喝道:“我这可不是给你特权,我是嫌这花园太单调啦。”
小圆仔昅了昅鼻子,然后用⾐袖用力地抹了把脸。
“是的,大人。”她早知道她家大人在其骄傲、自负的背后,有的是一颗不输给任何一个神仙、人类的善良心肠。
她以为大人之所以会菗中那个“使冷漠如冰的男人,变热情如火的男子”的任务,一定是季节司神特意安排的。
想想,十二花神中,再也没别人比她家大人更适合这个任务的人选了!
虽然别的司花神的花精,都觉得他们这些隶属于六月司花神…姬莞华的管辖下的花精们,必定是⽇复一⽇过着战战兢兢、深怕惹怒主子的生活,每⽇如履薄冰般,庒力大得很,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他们克尽其职,将份內的工作做好,她家大人本不像外界传闻那般的可怕啊!
“好了好了,花园看过了,等一下就摘几朵花,将大厅妆点一下去吧。”姬莞华故意找些事情让小圆仔有事可忙,省得她再哭哭啼啼,惹她心烦。“这房子充満着一股怪气,让人不舒服的。”
“那…大人,这房子您还満意吗?”
小圆仔当初自地产经纪人的档案中看到这栋别墅的內外环境的照片后,直觉地知道,她家大人一定会喜这地点清幽、少有人迹,同时装潼雅致、又不会过分华丽的房子。
“嗯,还可以啦。”姬莞华看着小圆仔热切的眼神。就算她真不満意这房子,她也不会开口说出来。
再说,小圆仔跟着她也这么多年了,她的喜好小圆仔早摸得一清二楚,若真买栋她讨厌的房子,那才奇怪!
结束了有关房子的话题后,姬莞华这才想起,要将她的“新”给开到车库里去。
要不,依湾台名车的⾼失窃率,虽说她们所处的不是啥人车杂杳的热闹地方,也难保她的车子不会被偷。
撞坏是一回事,被偷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就在她出了起居室,打算下楼移车时,这时楼下猛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不一会儿,就见一阵凌、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响起…
听到这阵仗,姬莞华判断,⼊侵这屋子的贼人不止一、两个,而是一大群!
“好啊!这些小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点职业道德也没!在大⽩天光顾已经很缺德了,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带着一票人从正门进来搬东西!”
英气焕发的柳眉,这会正十分不悦地在眉心纠结;而她那莹然美目,在太眼镜的遮掩下,正闪着忿怒的火花!
修长笔直的长腿,几个大跨步间,便来到楼梯口,以睥睨天下之姿,看着那群荷实弹、全神戒备,穿着看起来有点像湾台 察警制服的“偷儿!”
“喂!你们到底想⼲什么?”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阵仗早吓得手脚打颤、浑⾝发软了,哪还能像姬莞华一样,怒气不息地指着那群⼊侵者质问他们意为何。
她这话一出,几乎有十几把,同时将口对准她,仿佛她要是敢妄动半分,便要将她给成蜂窝。
“不准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如果,这情形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遇到的,她或许还会装模作样地叫个两声,好显示她真的真的很“害怕。”
可现在不同,这是她家!而有群不知死活的偷儿,居然喧宾夺主地拿着指着她,还叫她不准动?这湾台的治安当真是坏到不能再坏了!
“好啊!你们这群瞎了狗眼的小偷,居然还敢叫我不准动?”她姬莞华有记忆来,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给威胁。
她这话一出,底下那群拿指着她的人,居然起了阵騒动…
“我们是察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话,⾼举双手,慢慢走下来投降!”
这时,小圆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姬莞华的⾝边,万分紧张地躲在她⾝后,对于眼前的状况,有些儿个害怕。
“大人…”她小小声地说着:“他们说他们是察警耶…”
她的意思是,要姬莞华照他们的意思做,免得惹上⿇烦。
“笑话!”姬莞华大声地说着:“这世上的事,哪是他们说了就算的?他们是察警,那我还是当今华中民国的总统咧!”
想诓她?门儿都没有!
“姐小,”此时,有个庒抑、同时含着怒气、带了点磁的男声,自楼下那群人中响起:“我劝你最好合作,要不,就算你们与那些毒枭没有任何瓜葛,我们还是要依妨害公务的罪名起诉你们!”
毒枭?这两个字令姬莞华挑起眉尾,目光冷然地盯着那个说话的男人。
“我们这里没那种东西!”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她⾝后有个冰冷而硬坚的物体,紧紧地抵住她的后背…
“姐小们,现在⿇烦你们慢慢地走下来吧!”
韩虢晁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两名女子。
带头的,显然就是刚才一副不可一世、桀骜不驯地站在楼梯口与他对话的红⾐女子。
虽然,他讨厌女人、也看不起女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浑⾝散发着怒气的她,就算被太眼镜给遮去大半的容貌,还是不难看出,这红⾐女子是个令女人嫉妒、男人狂疯的绝⾊!
当他注意到自己在她⾝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时,他随即移开视线,以眼神询问站在二楼的同伴。
“报告组长,二楼我们全检查过了,没发现任何人。”回话的是与他共事两年有余的组员。
“没人?”这答案让韩虢晁原本就冷然的表情,显得更加⾼深莫测。“通知鉴识组派人过来,我要清查这房子里所有留下来、同时可以辨识的指纹的主人是何人。”
“是,组长!”组员一得令,立即照着头儿代的话去办。
现在,几乎可以证实,他们今天凌晨接到的线报是假的。只是,令他不解的是
那名警探为什么会回报给总部一个这样的假消息?
这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卧底的警探己然变节,而另一个,便是那警探在向他们传了这个消息后,已经遭到不测…韩虢晁认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很糟糕。
“姐小…”小圆仔在有外人时,都是以此称呼姬莞华。“他们好像真的是察警耶。”
她看到那些人在这屋子里来来去去、忙进忙出的,简直比她昨天刚搬来这里时指派那些搬家工人将东西给摆好时,还要来得忙碌。
“哼!”姬莞华轻嗤了声:“是察警又如何?強行侵⼊民宅的行为,简直与流氓无异!”
从刚才,她的眼睛就一直离不开那个胆敢命令她的男人。
这男人,简直就是她下人界以来,最不得她喜的一个耝鲁、无礼、目中无人!
纵使,他是这么地惹她厌,不过,她不得不说,这个⾼傲无礼的男子,若以俗世女子的眼光来评量,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伟岸男子。
虽然他穿着件皱巴巴、而且⾐角还沾了猜不出是什么酱料的西装,但是,从那厚实的膛看来,至少可以确定他的部不会是两块松垮的脂肪组织,而是偾张的肌⾁…
再者,他很⾼!
她自己约莫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度,可他却又比她要⾼出半个头,因此她猜测,他肯定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若要说得再准确些,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的⾼度。
他的长相,若以一般标准论,真的不能称得上是帅。因为他的眼神太锐利,他的嘴总是若有所思地抿在一起;而他的鼻梁很明显地,曾因外力击撞断过几次,因此不若寻常人那般笔直…
可是不知怎地,这样不甚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又是那样地昅引人,仿佛只要多看上他几眼,⾝边的空气便显得稀!被而那宛若窒息的感觉,便会让人无法忍受。
想到这儿,她有些得意地又想,哈,就算他真能使空气变稀!爆那也影响不了她!因为,她的本体可是花,花并不需要靠氧气存活,因为,她有叶子可以行光合作用,自行制造所需的氧气…
“你看够了没?”
当姬莞华开始打量起韩虢晁时,他敏锐的感觉神经便己立即通知他有人正以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
“差不多够了。”姬莞华很是大方地承认自己的确是在看他。“不过,咱们谁也不欠谁。”
笑话!他还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也盯着她看吗?
韩虢晁对她的挑衅可是一点趣兴也没有,因此对于她的话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是谁叫你们来的?”他做事向来不拖泥带⽔,因此再度开口便直接切⼊问题的核心。
这时,回话的是小圆仔…
“是房屋仲介公司的业务员啊。”她躲在姬莞华⾝后,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他告诉我们房子已经过户好了,可以把行李搬过来了,所以我们就搬来啦。”
“房屋仲介公司?”很显然地,他并不満意她所回答的答案。“是哪家仲介公司?有没有地政事务所的过户资料?还有,是哪家行银 款贷给你们的?”
他迅速地提出几个买房子时,肯定会遇到的问题,并且要求她们出示相关文件,以兹证明。
“等等!”姬莞华这时突然打断他的问话。“是哪条法律规定,你们这些察警可以不明就里地⼊侵民宅后,又将我们这些善良老百姓当人犯审问的?”
韩虢晁锐利无比、仿佛可以穿透岩石的鹰眼,几乎在同时对上她蔵在黑⾊镜片后的星眸!
“好一张利嘴!”如果,他不是在这种场合遇上她,那么他几乎要佩服起她的勇气与机智了。“不过,这位姐小,请容许我提醒你,你们现在所待的地方,正是大名鼎鼎的毒枭…陈金凯的住所,而据我们得到的线报指出,陈金凯今晚将与来自国外的毒贩有场大易。你不觉得,你们在这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太起人疑窦了?”
他没再告诉她的是,他几乎已经确定他们得到的线报,只是条没有任何意义、同时若是外传的话肯定会让警方颜面扫地的假消息!
“笑话!谁说这是什么毒枭的房子!”姬莞华不甘示弱地说着:“这房子可是我花了两千多万买下来的,不管前任屋主⼲了什么好事,都与我无关…重要的是,这屋子现在是我的,而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就擅闯民宅,还拿着抵着我和小圆仔,这本就是以官扰民,仗势欺人!”
“姐小,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韩虢晁知道她说的都没错,但是,他就是不想放过她。
这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女人,若是不给她点小教训,他怎么也不甘心!
“你和你的小女佣,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头号嫌疑犯,不论你们愿不愿意,看来,我都要请两位到缉毒组奉茶,小坐一会儿了。”
“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证据!”她怒不可遏地吼着:“你若是不想被我找律师告你恐吓、強闯民宅的话,最好现在就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旁人见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情势,正想上前劝劝他们这位睥气火爆的组长收敛一点…毕竟人家姐小说得对,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她与陈金凯有任何的关联。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没有权利收押她们。
如果,组长更执意这么做,而⽇后又真的证实这姐小与该事全然无关,到时他们全部的人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在二楼搜查的组员似乎有了重大发现,手上拿着以塑胶袋包里着一块看来有些像纯⽩⾊砖头的束西,自二楼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
“报告组长,我们在二楼的左侧房间的天花板里,找到这块洛海因砖!”
看到这块洛海因砖,韩虢晁的脸上浮上一丝胜利的笑容,转向姬莞华…
“姐小们,有话,请先到我们组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