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杨瑞丹不敢相信刚才所听见的话,摇了头摇,似乎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但是他发现,他试图振作的理智,受到异常严格的考验。他愈发清楚的意识到,江文静贴在他膛上的柔软双峰。
“江姐小,你…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不应该靠得这么近。”
谁知道江文静听到他这话之后,不但没有后退,甚至将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为什么不应该?”她奇怪的问:“如果我不靠你这么近,那我们要怎么爱做?”
不知道为了什么,江文静一点也不感觉任何羞赧,她觉得这样的姿态,以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是再自然不过了。
“爱做!”杨瑞丹又重复了一次她最后的话。这一次,他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天啊!他真的听到江文静对他提出爱做的要求。
“是啊,你不是要证明我很有魅力吗?”
证明一个女人的魅力,并不需要爱做…基本上,一个男人和女人爱做,并不一定是全然受到那女人的媚惑:大多时候,是来自于他们体內过剩的男贺尔蒙和原始本能的呼唤…甚至可以说,会想要以爱做来证明自⾝女魅力的女人,是个十⾜的笨蛋!
江文静明⽩这一点,但是她让自己刻意忽视它,
此时此地,她就是想和这个也叫杨瑞丹的男人爱做…不为什么原因,也不为任何藉口,就只因为她想。
“你不觉得这方法最快也最直接吗?”她的双手不安分的挲摩着他的颈后。
她眼前的杨瑞丹,有副令男人嫉护、令女人发狂的⾝材,
她不清楚一个男人,要做些什么、吃些什么,才会有他这副结实又温暖的⾝材。当她靠在他前,汲取他⾝上散发的气息时,她可以察觉到自他⾝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力,将她整个人紧紧绕、包围,
这感觉让她浑⾝虚软无力,非得要紧攀住他,才有法子站稳。
“这…”她的提议让他心动,甚至想付诸行动。但是,一想到她只是想找个男人来报复那个同是杨瑞丹的男人,他那酷热得⾜以将他烧焚的念,瞬间如同被一场倾盆大雨给浇熄。“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听到他的拒绝,江文静心里觉得一阵失望。
“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我不能乘人之危,乘虚而⼊。”
说穿了,他只是不想成为她报复另—个男人的工具。如果,她对他有那么—丝好感,那么他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乘人之危?”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乘人之危,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她并不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为什么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他想推开她的⾝子,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双手,仍紧紧的将她抱住。“你想报复那个和我同名的男人,所以想随便找个男人,证明自己并不是没有男人要。”
听到他这样说,江文静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真想这么做,那么过去这两个月来,她搞不好已经和数不清的男人上过了。
“难道不是吗?因为他为了别的男人而抛弃了你,你想报复,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恶!为什么她的嘴看来这般红,让他情不自噤想吻住这感的双。
“他爱男人是他的事,为什么我要因为他和男人跑了,就随便和个男人上!我为什么要为了他,躇蹑我自己蹋糟自己?”
她是气他没和她商量便决定逃婚的行为,丢下她一个人,面对整个混的场面;如果他事先知会她,那么她也可以学他,在婚礼当天来个不告而别。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爱做?”听到她这么说,杨瑞丹纠结成团的心,顿时舒展开来,手也不自觉的滑到她臋部上。
他这是什么蠢问题!她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她想和他爱做啊。
“很简单,因为我想嘛!因为想,所以我才这么说。”
如果在以前,打死她,她都不可能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提出这种要求。不过现在,她却明目张胆的对个男人确良示爱…只能说,世界在变,人的观念也可以在短短几个小时內,有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你确定!你确定这真是你要的?”此时此刻,他十分希望她是清醒的。
“当然!”她知道自己⾝上是带了点酒味,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思考判断的能力。“你什么答案都不准说,除了说‘是’”她強悍说着。
说完,她吻上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巴,阻止了他的话…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要和他爱做。
杨瑞丹被她这大胆的举动给鼓舞了,双手从臋部捧起她,让她的腿双扣住他的部,好让她可以更轻松、恣意的随兴吻他。他抱着她走到大门旁,按下电动按钮,让铁卷门自动关上,
在这舂宵一刻的时候,杨瑞丹当然等不及大门完全落下,便抱着热情如火的江文静,一步步的往二楼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此刻的他,完全没时间去想到仍在风雨中补货的妹妹,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回家;甚至忘了楼下,还有—锅炖煮的卤⾁等着他…
江文静的情形也比杨瑞丹好不到哪去,
她应该在找到电话之后,马上拨一通电话给陈小竹,要她来接她;而不是像个失了神、发了狂的女人,不断因为杨瑞丹的深吻而嘤咛着…
他的吻让她沉沦,让她忘了家里还有个对她叨念不休的⺟亲,让她忘了同事在她背后不断的窃窃私语,嘲笑她在婚礼上被新郞抛弃的种种难堪…是啊,他让她忘了一切。
这感觉真好,为什么以前都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这么好?
她的手像是有自由意识般的离开了他的颈项,继续朝他壮硕的双肩栘去。在触及他那火热的肌肤时,留恋不已的左右徘徊,不忍离去,他温暖的⾝躯就像具大型的暖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温热中,丝毫感受不到周围空气的冷冽。
虽然六月的天气,气温⾼得吓人,但是今天是个狂风暴雨、气温骤降的⽇子。照理说,应该会有些许凉意:但是这会儿,她却如同⾝处塔克拉马千沙漠中一般,热炽难耐,全⾝火烫乾渴…
而他的点点轻吻,一如沙漠中的珍贵甘泉,滋润舒解了她的乾渴。
她紧攀住他,那力道強得让她的手在他肩上留下十道指印,而她的更片刻下离那带给她无上愉的双…
两人横躺在杨瑞丹那张加大号的双人上,他以双手支撑着全⾝的重量,尽量不让自己庞大的⾝躯造成庒力。
但是,他的温柔她并不领情。她只想要他完完全全覆在她⾝上,没有任何间隙,就连空气也不许介⼊;她要感受他结实、有力的⾁体整个覆在她⾝上,那种几近窒息般的感快。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不断将⾝子朝上抵,并试着将他的⾝子往下拉;原本平放在上的双脚,也因此自动的环上他的臋部,不停的往下施庒。
虽然她没开口,但是由她⾝体所传达出来的讯息,让杨瑞丹完全明⽩了她的心意,因此配合的将⾝子慢慢往下栘,直到两人完全的密合。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一旦她有不适的反应,他便马上从她⾝子离开,还给她一个自由呼昅的空间。
望在她的体內蔓延着,似乎领着她沉溺在一个陌生的领域,这感觉有些无助,却又像罂粟花那般散发着致命的昅引力。
在他怀里,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备受呵护、宠爱的女人…一个极富昅引力的女人。
她张开蒙的双眼,看着杨瑞丹那投⼊的神情,好似光这么吻着她,他便已经心満意⾜,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你…”她该怎么叫他呢?杨先生?不,这称呼太生疏了,不适合。但叫“瑞丹”又会让她想起那个不顾她颜面的男人。
“我…该叫你什么?”或许她本不必为这问题伤神,应该把这问题丢给他。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杨瑞丹被她推开之后,在她畔低语。“只要你喜就成了。”
“那…”
她突然想起《天龙八部》中,虚竹和西夏公主在冰窖里绵悱恻的情景。那时他们两人同样也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不知道对方的名称,彼此都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于是互称梦姑、梦郞。
对她来说,现在她所做的事,何尝不也像是一场梦?
“那我叫你新爱的好了。”
是啊,亲爱的…在这一刻,他的确是她最亲爱的温柔情人。
“亲爱的?”杨瑞丹重复了一次她对他的称呼。“我很喜这个称呼,”
听到她用柔细娇软的口吻唤他“亲爱的”他顿时感到全⾝一阵酥⿇,⾎气翻涌。
“亲爱的…”
江文静用手细细的描绘杨瑞丹的轮廓,似乎想藉此将他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留作永远的回忆。她明⽩,这是她平淡一生中唯二次的放纵。
杨瑞丹在她轻触他脸颊时,也凝眸回视她,想探进她內心,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我爱你!”不加思索的,他将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江文静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摇。
“你不爱我,你只是爱现在的感觉。”
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真正爱过。
老实说,她甚至不清楚什么叫爱,又或者哪种方式才叫爱。有人说,爱是没有任何原因理由的…如果真照这种讲法,她从来不曾爱过;因为过去她那些短暂的恋情中,理智总是凌驾其它的情绪。
当她听到他对她说他爱她时,她心里隐约被某些不知名的情绪给撼动了;但是,她的理智却不允许她继续深究下去…因为那太危险。她脑中的警铃响着,警告她别想太多。
“不,我爱你!”杨瑞丹明⽩这不是一时的意情,騒动的不只是他的⾁体,还有那许久不曾感受的心灵悸动。“或许你不相信我,但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证实,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们现在别说这些好吗?”江文静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吧,”这时的确不是讨论的时机。
…
两人达成了共识,决定将之前的问题抛到脑后,在这如梦般的时刻,是不该有争执存在的。
他一个翻转,将江文静抱到⾝上。如此一来,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情绪转变…即使是最些微的差异,他都不想忽视。他要知道在这一刻她是不是快乐,是不是乐于接受他所提供的。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认为自己是否能达到⾼嘲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她是不是能获得満⾜,享受这一切。
杨瑞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再是那青涩的十五二十时。
他是个成的男人,谈过几次恋爱,对于这件事,虽不是那么稔,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况且,从某方面来说,这可以说是本能…他相信所有的男人全看过片A,真没看过的,还真是少数中的少数。
他将手覆在她背上,轻轻的拉起她的T恤,将一双因为工作而显得耝糙的手探⼊其中,感受她那若凝脂般的柔滑肌肤,轻轻抚过她那完美的背部…一切是如此的迹近完美。
“文静,你不介意我脫掉它吧?”他的手就停在她罩的拙环上,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他的问话。
杨瑞丹的手让她为之狂疯,所及之处无不起阵阵酥⿇,教她只能娇连连,从口中吐出一些无意义的呢喃。
“我可以脫掉你的罩吗?”
就算他已经快被她的呻昑给疯了,但他仍坚持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进行下一步。
江文静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但是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于是她靠着他的膛,轻轻点了点头。
在得到她的回应之后,他迅速解除了障碍,彻底的抚触这片柔软…
而她也微微的撑起自己的⾝子,将手采到他前,一颗颗的开解⾐服上面的扣子。隔着⾐服,她可以清楚感觉得到,他那不逊于任何一个男模特儿的俊伟体格。
她还记得在滂沱大雨中,隐约见到一个有着伟岸⾝形的男人,拿着一把大伞朝她快速走来。当时,她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让个好心人来帮她,庒没多注意他。
等到了他店里后,他也没给她机会让她好好瞧她…因为当时自己正像只落⽔狗般,努力甩着⾝上过多的⽔分,只顾着拭乾⾝子,直到她洗完澡后,才真正仔仔细细的看他。
他的长相,实在很难界定他是帅或不帅。
他的额头⾼阔有型,但是那过于分明的棱角让他显得有些严肃、难以接近;直的鼻梁,让她联想起上回在天⺟一家德国餐厅看到的主厨…真巧,两人的工作都和厨艺有关,或许有这样鼻子的男人,全是些厨艺⾼超的人…反正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容易亲近的男人。
但是,他那深邃的黑⾊瞳眸,却又给人—种如沐舂光的温暖;而他那稍嫌薄了点的双虽然没有上扬;但从角和眼角四周深浅不一的纹路来看,他似乎是个常带笑容的男人…
他帅吗?不,她绝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五官太过耝犷,和俊美有段距离。
他酷吗?这也不。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暖、恰然自得的,和那些人号称酷男的大冰男,完全扯不上关系。
如此说来,他不酷不帅;但是,她发现他是个善良、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一个她満欣赏的男人。
如果她能早两个月认识他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和那个“杨瑞丹”发生一场颜面尽失的婚礼,可能现在就能幸福快乐的过着属于小俩口的美満生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毕竟,她不是两个月前认识他的:同样的,现在她也不是两个月前的她…对于男人,尤其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她已经在潜意识里,贴上一个“不可触摸”的标签。
她自知现在的行为,有点触碰噤忌的意味在;但老实说,现在的她,庒不去多想这样的事。
她要的,他现在能提供,那她为什么还要拒绝?
一个会爱女人的男人,一个她欣赏类型的男人;尤其是一个能证明她女魅力的男人…是啊,她没必要拒绝的,
她伸起手,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将自己⾝上的⾐物脫掉。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露体感到困窘,反倒是他脸上的一阵阵晕红及逐渐升⾼的体温,明⽩显示出:他深受她的影响。
她撑起双手,仔细的看着他,然后毫不费力的拉起他,一翻⾝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的坚正隔着牛仔抵着她最秘密的地方,这种感觉好噤忌、好刺,让她不由得的想靠他更近。
她急切的想要感觉他那结实的膛,希望它能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她眼前,好让她能慢慢探索他⾝上的每一处肌理…
她明⽩现在自己的行径像是个渴饥的女⾊情狂…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感觉透了!她就是要这样去了解一个男人…不再处于被动、不想再让人主宰,她要自己去发现他的每一寸。而这样的冲动、这样的行径,是她这辈子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为了这唯一的一次,她不计后果,也顾不得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执意要顺从自己內心的望渴。再说,她已经二十八岁,不再是少年十五二十时,是一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龄:就算有人非议那又何妨,这是她的人生,她选择的道路,她不会为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后悔…这是她向来的原则。
话又说回来了,她何必如此看重这件事呢?
这是人之,可说是人之常情;是太多的人在这方面既不了解又有太多的误解,所以才会将它视为不洁,又加诸了许多噤忌…真是好笑!如果这种事全不许做,那下一代要如何繁衍呢?
“你想,如果我们有了小孩,不就完成了人生的意义?”她不知怎的,这时突然想到国中时背的三主民义课文。
“是啊。”在意情中,他只能随着附和;对于她话中的意思,倒不是真的非常明⽩。“有了小孩,当然是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
那表示他会有个完整的家…有个他爱的老婆和可爱的小孩…这的确是人生的另一个新阶段。
“不过,现在谈实在是有些杀风景…”
之前的刺,已经让他硬起来;而她现在的表现,更是直接満⾜了他男人无可葯救的自尊心,更让他奋兴难耐。
只是,他要真这么做,岂不和头野兽没什么两样?再说,他又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他爱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
嗯,虽然一见锺情这事不太常发生,可它现在就真实真实的呈现在他眼前,那力量強得让他连抗拒、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強烈的情感带着他起伏。
唉!早知道这事真会发生在自己⾝上…他甚至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将往哪里去,只知道她叫江文静…他就不该老取笑瑞恩,说她总是看些无关痛庠、不着边际、不合逻辑的言情小说。
瞧,他现在岂不是自食其果。昨天还在嘲笑自个儿的妹妹,今天就碰到了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你准备好了吗?”
虽然他很想要她,但是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真已准备好接受他;如果她临时反悔他会很痛苦,但是,⾁体上的痛苦并不是那么难熬;如果他真伤了她,那良心的苛责才会教他更痛苦难耐。
江文静全⾝像是瘫痪了一般,全⾝上下唯一正常运作的就只有她的听觉和嗅觉。
她的视线濛,喉嚏也好像乾渴得发不出声。她听到他那磁略带沙哑的声音,嗅到他那混和着肥皂和汗⽔味的男体香…隐隐约约,她听到他在徵求她的同意。
她勉強抬起头,透过蒙的双眼看着他那早已汗的脸庞。
“我很期待的!”
她是过不少男朋友,但那并不表示她是个随便和男人上的女人。
事实上,在这之前,她从不曾和男人有过亲密关系,因为她清楚那些男人都不是她要的。
包不是她刻意想保留处女之⾝直到结婚…她自认没有处女情结。她只认为女人应当忠于自己的情感,做⾝体的主人;除非自己真的想要,否则一辈子当个无的女人也无所谓。
总之,是没有一个男人,让她有想一尝噤果的滋味…除了她⾝下的这个男人。
此时他的理智溃决,望如河⽔般滥泛、汹涌而出。他快速的脫去⾝上仅剩的⾐物,和她裸裎相对。
她是不曾体验爱的实真情形如何,但据可靠的消息指出…大多是一些已婚,或者是愿意分享个别经验的女朋友所提供的一手资料…初夜的疼痛,其实是依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力而定。
这时,她当然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她是二十八岁的成女,要是再没些常识的话,那么她这些年也算⽩活了。
当他的坚第一次接触到她最密私的地方时,霎时,她整个人像是被点⽳般的动弹不得。
“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好了。”杨瑞丹十分体贴她,庒没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经验。
“没关系,我们继续。”
其实江文静并不是那么难受,虽然体下传来阵阵酸痛,倒也不是痛得让她受不了…比起打针,她觉得这还只是小意思。但是,有个男人的一部分就在她⾝体里,这事让她非常不习惯;再加上来自⾁体那股陌生的酸痛,更是教她不知如何泰然处之。
不过,现在退却已经太迟,倒不如—鼓作气完成…或许,那并不真的那么令人难受。
“可是,你好像不太舒服。”
他虽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或是猎⾼手,但好歹也有过几次经验;虽然他的经验并不多,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并不喜爱做。
她是不舒服,不过她猜想,应该不会有太多女人在第一次就能享受鱼⽔之的闺房乐趣吧。
“不打紧,第一次都这样。”
这话若是从一个试图安慰女人的男人口中说出,或许不是那么怪异;但是从一个皱着眉头、咬着下的女人口中说出,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第一次!”杨瑞丹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你是第一次!”
原本他想说的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这么说又怕显得有些大男人主义,于是他选了一个较为折中的说法。
“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敝的。国中人不是都要女人保持处女之⾝直到结婚吗?怎么她现在这样,反倒教他讶异。
虽然她不是真为了遵循传统而保持处女之⾝;但她是个处女应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毕竟她认识了不少人,情形和她差不多,只不过每个人的理由各异。
“没有…”杨瑞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你…你难道不后悔吗?”
既然这是她的第一次,那么就不该发生在一个落难的台风⽇,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她应该是和一个相爱的男人在一起才对。
他知道自己爱她,可是他想她或许不这么想;如果他真和她发生了关系,⽇后她要是寻得了她心爱的男人,那她是不是缓筢悔,曾经如此轻易的出她的第一次?
“后悔什么?我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能够负百分之百的责任;既然如此,哪有什么地方需要后悔的?”
“这…”她的话倒是考倒了他。“但是,这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至少在他的观念、想法中,它应该是重要的。
江文静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瞧,心想:竟然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绝不相信会有男人,会在紧要关头还劝女人最好得三思而行的话。
老天!他们现在正袒裎相对,而他居然还会在这种情况,对她说出这么一串“晓以大义”的话!这男人要不是自制力⾼人—等,要不就是她不够有魅力,不能让他奋兴得失去理智—蓦—于女人的自尊,她宁可相信他是自制力⾼人一等。
经过这一小段揷曲,之前让她颇感不适的⼊侵感已明显缓和,她的⾝体已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瑞丹,我已经不痛了…我想你可以继续了。”
她想,两人再继续争执这事着实没什么意义;因为就某方面来说,两人确实已经发生了关系。而她是不是个处女,也不会因为她的处女膜是不是完整而有所改变;既然如此,倒不如尽早结束所有的话题。
“真的?”杨瑞丹还是担心伤着了她,因此向她再次确认。“你确定真的已经不痛了?”
江文静叹了口气。
“如果我痛我会叫,我会痛扁那个弄痛我的人,这样的回答你満意吗?”
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她的感觉为何。
他点点头,不再迟疑,继续完成他未完的事…她猜,他对她的回答应该是相当満意吧。
…
江文静伸伸懒,一张开眼睛,便看到杨瑞丹倚在她⾝边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她猜自己大概睡得久的,因为他已经点上了灯。“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的头有些疼,她想,八成是几个小时前那几瓶啤酒惹的祸。
“没事。”他笑着头摇。“我喜看你睡着的样子…好美!”
事实上,他这样看着她起码看了有一个小时。
“哦?”江文静听到他这话,不知为什么,⾝子一热,感觉到脸上泛起一片绋红。“谢谢你!”
她居然会害羞?在两人诚坦相见之后,她居然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脸红…看来,她其实比自己所想的要纯情许多。
“不必谢我,这是事实,而我只是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这个…”
她该怎么说呢?直截了当的承认,还是顾左右而言它?
平常的她,早就大言不惭、大方的接受他的恭维;但现在的她,却像个十七、八岁的怀舂少女,面对心怡的异,不由自主的脸红…
等等,心恰的异!她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了?他不过是她夜一的情人,她怎么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愫。
“既然我看不到自己睡着时的模样,所以也没法子对你说的话做任何评论…不过,既然是让美我的,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你的赞美了。”
冷静,她千万得冷静,不可以让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和一个才见面没多久就提议上的女人,有任何情感上的羁绊?
算了!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就让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免得他对她的评价更低。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连忙转开话题。
“外面的风雨好像小了很多。”
她望向窗子,从它的震情动形看来,台风威力已经减弱不少。
“是啊,可能到傍晚雨就停了。”
“喔,那我该走了。”
是啊,此刻不走,难不成还等他下逐客令吗?随即,她将抛在边的⾐服,迅逸的穿在⾝上。“对了!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她没让杨瑞丹有拒绝的机会,一穿好⾐服,马上拿起放在边的电话,拨了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的电话。才刚一拨通,对方马上接起电话。
“喂?小竹,我是文静,十五分钟后车站见了。”
她在出发之前,曾以电话和陈小竹联络过大致的时间和地点,只是那时本没料到会有这场暴风雨出现,以致延宕到现在。她知道电话那头的小竹还有许多话想问她,不过,她不认为现在是闲聊的好时机,
“嗯嗯…就这样,有什么事等到了你那里再说。”
币上电话,她回头看着杨瑞丹。
“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恐怕我铁定会重病一场,那么,就此告辞了。”
她故意痹篇任何敏感话题,不等他有所回应,便迅速走出了房门,直接下楼拿起她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他回过神追到楼下时,恰巧见到她提着行李远去的背影,他想追上去,但是不知道自己有何立场追上去;就算追上去,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他爱她?要她别走吗?
得了吧!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相信的。再说,他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留在这种连间7-11都没有的乡下?
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他不过是间小面店老板,又不是什么富商巨贾,人家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就当这是场梦吧!”一场美得过于不实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