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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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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不敢相信就这样把自己给了他。

  情方退,她把丝被拉到鼻子下面。

  独孤胤睁开黑眼,心里发笑。

  “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需要遮遮掩掩。”他直接的表态和所有的爱意全在脸上。

  “你的腿是好的。”她的声音活像呑了个蛋。

  “我说过它有问题吗?或者你听谁说了?”人们通常总是自以为是,未经求证就会用想象设定未来。

  “我一直以为它不能动。”

  “在你来之前的确是这样没错。”他不讳言自己曾经受伤的事实。

  “为什么有人要伤害你?”

  “谁知道!”他不想旧事重提,模糊跳过。

  “我发现你常常一天里说不到几句话,那不是很无聊?”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有时候更是充耳不闻,在他经常表现的残戾格下还潜蔵着什么不被人知道的心情?

  “你认为谁愿意陪我谈天说地,妃子?副将?随从、満朝文武?”伴君如伴虎,不会有人想深⼊了解他的喜怒哀乐,他们怕他,因为他掌握了生死,没有人能体会⾼处不胜寒。

  “我愿意。”她用力地点头“我愿意听你说话,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惜就是惜言如金了些。”

  她努力将刚刚学到的成语用上,希望能得到小小的赞赏。

  “你说这些为的是什么?想得到金银珠宝、封号、城堡?”每个曲意承的女人对他都有所求,越是能让他开心,相对的也越是贪心。平凡推开他的拥抱,让自己心中的失落不致太过明显。

  “你给我的东西够多了,让我不愁吃不愁穿,还让平骏留下来,给他良好的教育,我不知道自己还要什么?也不需要。”

  独孤胤拉回她的⾝子,重新汲取属于平凡才有的馨香。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永远都别忘。”他绝不允许欺骗,尤其是她。

  此生,他破例让仇恨包裹的心容纳了一个女人。别背离他啊,小女人,千万不要!

  他用力抱住她,起先平凡有些‮涩羞‬,然而,他的膛这般温暖,呼昅这般均匀,他的依赖催眠了她,她全心全意地将自己含苞初绽的芳心给他,将彼此的孤单寂寞融成爱情。

  独孤胤专断的个依然时好时坏,但是他⾝边亲近的人都有了重大的发现,原本不屑朝纲政事的他开始整顿起荒废许久的军机勤务,他知人善任,分层负责,雷厉风行,赏罚分明,短时间內让脫序的一切回到正常轨道,许多不看好他的前朝重臣们也对他刮目相看,重拾新的信心了。

  明眼人看得出他的改变和平凡有着不可分的关系,也因为这层缘故,平时不把平凡放在眼中的大臣们对她也有了不同的评价。

  迸来多少将相帝王绝对没有专宠一人的前例,独孤胤不好女⾊,即位数年,虽然有固定的侍寝贵妃,却没有半个能怀有他的子嗣,如今,三千宠爱看来全部系在那个平民出⾝的女子⾝上,后宮佳丽莫不咬牙切齿,虽然痛恨⼊骨,碍于她的炙手可热又有方碧姬的前车之鉴,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天威雷霆不是微小的她们能承受得住,恩宠虽然重要,但来⽇方长,何必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

  生活有了急遽的改变,不再孤单难捱了。

  为了能出奇不意看见平凡的笑靥,独孤胤找来了一些乐趣。

  远道而来的杂耍戏团竭尽所能地使出看家本领,为的是博君一筑,和多多的赏银。

  “还喜吧?”独孤胤斜睨平凡的表情。其实不消多问,由她雪亮睁大的眼睛就了解她欣赏得有多专注。

  金发碧眼的舞娘,跳火圈的猛兽,逗趣令人发噱的丑角,太多目不暇给的花样,让她全神贯注几乎忘了独孤胤的存在。

  独孤胤瞟着她因为‮奋兴‬而紧抓住他不放的手,大方地原谅她对他的视而不见,毕竟,她开心才是重要的事。

  不过,太久被忽略,还是使他觉得不是味道。

  “我有几艘船。”独孤胤突地开口。

  “咦,你说了什么吗?”她转移红扑扑的脸蛋,眼角不舍地溜着台阶下表演的人。

  “好话不说第二遍,我想你对乘船游河大概没‮趣兴‬。”他以退为进。最近他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对象当然就是他⾝边的她。

  冬⽇游河应该颇有一番滋味。

  “我有!”为了加強自己的意愿,她坚定地站起来,无视“嬉宴厅”众人错愕的目光。

  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岑寂这才让她反应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她太得意忘形,把他的面子全丢光了。

  独孤胤不着痕迹地将她一带,平凡整个人便埋⼊他的口,参与宴席的人为了避嫌纷纷闪移眼光。

  “这里太无聊,我们溜走如何?”他耳语。

  “⾝为皇上可以做这种事吗?会遭非议的。”她红着脸‮劲使‬推他,大庭广众下耶。

  他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个小孩。

  “只要偷偷的,神鬼不知。”他表情愉快,好像顽童在策划恶作剧般。

  “你说了就算。”

  独孤胤赞赏地在她上重重一吻,抱着她转⾝就离开。

  什么偷偷的,本是正大光明地不把人放在眼里,偏偏,没半个人敢出声质询他的去向。

  “你太来了。”就算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出奇的美妙,当着许多人的面前搂搂抱抱总是有失体统,她不能让他的臣民们以为独孤胤是个只爱美人不爱山河的昏君。虽然啦,她跟美人是有那么一段距离,但是维护他的声誉还是很重要的事,她必须让他了解才是。

  她严肃地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给独孤胤听。

  “耽溺美⾊的昏君?”独孤胤将平凡放下,然后把手横亘在石柱上,一边‮头摇‬一边放声大笑。

  她肯定不会知道満朝大官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肚⽪,看她是否能为他生个子嗣来,他想看她大惊失⾊的模样,只可惜,他不要小孩,一个都不要。

  他忽然止住笑声,扭向平凡,声音怪异:“告诉我,这个月你的月事来过了吗?”

  “⼲嘛问我这个?”他的反复不定使平凡差点了方寸。

  “我要知道。”

  明明那么难得的笑容…这些天朝夕相处,她才发现他比较人化的一面,怎么,又哪里出了错。

  “刚刚结束。”她小声地低语。

  他那大松一口气的表情毫不掩饰,像是要弥补似的摸了摸她的发梢。

  “你…莫非是怕我‮孕怀‬?”他眼里的意思任谁都明⽩。

  独孤胤脸⾊变得难看,眸子內一片复杂。

  她猜对了,他的表情如是说。

  “那么,为了‮险保‬起见,最好你不要再碰我。”她的月事向来十分准确,是极容易‮孕怀‬的体质,老实说,这个月的时间还没到,有没有受孕她也无从知悉。

  “要不抱你绝无可能,就算你肚子里有了我的种,皇宮里多的是去胎的葯引。”他求是地坦言,触摸她的动作停顿了。

  “既然你都决定好了,想必也不需要我的意见。”她哽咽着,就像说出这句以外的话眼泪便要溃堤。

  到底,他当她是什么?

  垂下头,她咬住⾆,等痛楚⿇痹了才开口:“我有点累,请陛下允许臣妾退下。”

  她的难过,独孤胤能够想见。只要曾与他同共枕的女人都希望能够⺟凭子贵,飞上枝头做凤凰.他可以谅解平凡的心,她要什么他都能给,惟独小孩,他给不起。

  “你用离开来疏远我是‮议抗‬吗?就算你没有‮孕怀‬,朕依然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不需要拿皇嗣来做借口。”他不喜她带距离的眼神。

  “皇上不必特地辩解什么,臣妾担待不起。”她的下腹隐隐作痛。刚来到皇宮时她也有过不适应环境而腹痛的情形,后来因为跟独孤胤的关系大有改善便不葯而愈。

  现在,又为了什么?

  她必须找个地方息,他的权力和支配教人难以忍受。

  “我警告你别用那种口吻对我说话,就算没有孩子你依然可以稳坐皇后的宝座,那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満意的?”她看不出来他已经放下⾝段尽力求全地想得到她的谅解?

  “你以为我要的是那个?”她低问,形貌仓皇。

  她不否认⺟仪天下的惑是多么动人,可是她有更多的自知之明。她只是一只丑小鸭,鸭子就算把全⾝的羽⽑都换成孔雀的彩翎,本质还是在⽔中拼命划动‮腿双‬的鸭子。

  她要不起荣华富贵,也不想要,她‮望渴‬的是一份‮定安‬的感情和一个爱她不渝的男人。

  “我不管你的意愿是什么,总之,你是我的。”

  “我想,我连拒绝的权力也被剥夺了。”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抬头努力不让自己摆出一副卑微的乞怜模样“我保证不会有孩子,永远都不会有。”

  她这话听起来赌气的成分居多,但独孤胤却毫无舒坦的感觉,反倒寒⽑直竖。

  “你威胁我?”

  “我不敢。”他冷峻的言同打得平凡节节败退。

  有没有孩子其实不是多重要的事,她爱的人是他,既然他不爱孩子,就顺其自然,任天由命吧,

  她的肚子越发疼痛了。

  “你真教人生气…”他低吼。“这样你还不満意,我也无能为力了。”他要的不就是完全的驯服,她已经无条件地遵照他的旨意,他还想怎地?难道他感受不到她一丝丝的爱意吗?

  或者他要她连可怜的自尊也一并抛弃才甘心?抱住圆柱,她深切地哀求:“让我下去…拜托!”

  独孤胤终于发现平凡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

  平凡⼲笑。就连无法自主的病痛也能成为他指责她的理由:“我不会有孩子的,求求你放我…走。”

  语音方歇,她整个人瘫软下去,跌在独孤胤适时伸过来的长臂里。

  老御医又奉命匆匆赶来。

  “不是老臣想冒犯陛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诊疗后,老御医忍不住为平凡抱不平“不到十几天,老臣已经进宮三次了。”

  “你在抱怨你的工作太重?”独孤胤没心情搭理他,全副精神皆系在合眼休息的平凡⾝上。

  “老臣不敢。”

  “那就闭嘴!”他的愠意昭然若揭,谁不识相谁倒霉。

  他的正义还没能伸张就被一口堵死,要叫他继续挑战天子的权威他又没那胆量,唉!

  “她到底怎么了?快说!”

  怎么非要他问一句是一句?

  “恕老臣驽钝,平姑娘的脉象平和没有病症。”

  “那腹痛又是怎么回事?”他几乎要怀疑他是庸医了。

  “臣不知,平姑娘除了⾝子骨弱了些并无大恙。”

  面对她柔弱的容颜,独孤胤让御医退下。

  他坐在沿上,什么话都还不曾说,平凡的大眼陡然睁开。

  “为什么用那种见鬼的眼光看我?”

  “对不起。”放下长长的睫⽑,她的⾝体往后缩了缩。

  她不知道自己的⾝体哪里出了错,那不受她意志控制的排斥感仿佛在她⾝上扎了,她的⾁体正害怕着,害怕着眼前这个她爱上的伟岸男人。

  “平儿。”独孤胤伸手想‮摩抚‬她放在丝被下的小手。就在手与手相衔接的刹那,平凡只觉胃中一阵翻滚,‮部腹‬食物全都呕了出来。

  “御医!”独孤胤危险的怒吼震撼了整座寝宮的人。

  这时,歹命的老御医才刚走出午门,就被一群噤卫军给请了回宮。

  独孤胤焦躁地在书房踱方步。他来来回回地走,看得燕奴头发昏。

  “陛下,您放宽心,平姑娘不会有事的。”

  独孤胤平眼觑他,眸里的⾊彩恋又苦恼:“燕奴,你…曾发自肺腑地爱上一个人吗?”

  “启禀皇上,没有。”他⼲脆利落“不过,平姑娘是个百中选一、难脑粕贵的好姑娘,她温婉善良,虽然让她留在宮闱里是‮蹋糟‬了她,但是,有陛下全心全意地待她,外在环境应该不成问题的。”

  他的主子绝不是那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心情的君主,于今,居然问道于他,让他不由得战战兢兢起来。

  “看起来你们对她的评价不赖。”

  “平姑娘把我们当成她的朋友。”

  在阶级分明的皇宮噤地,除了权力的勾心斗角和排除异己的⾎腥残杀之外,绝不可能得到朋友的,平凡的出现打破宮闱里自古留下的障。

  “是吗?”她赢得所有人的友谊却把他的心搞成一团糟!

  他已经尽力地温柔谦让,不发脾气,可是事情为什么还是得可以?害他不知如何是好,可恶!

  他越想心情愈浮躁,他从来不让旁人左右他的情绪,冷不防却栽在一个不起眼的女孩⾝上,该死!

  他受不了这捉蔵的感觉,像现在莫名其妙地被赶到书房来等待诊断结果,本违反了他的作风,凭什么他要退让到教自己苦恼万分的地步?

  就在他想采取行动的同时,侍卫通知御医求见。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一径地墨守成规,独孤胤按下脾气,宣老御医进书房。

  “免礼,一切通通免了,告诉我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专权嚣张的皇帝他们早习惯了,可是这么火爆紧张的倒是少见?嫌胶脫嗯嗍右⻩常磺≡诓谎灾校付恍Α?br>

  独孤胤不会不知道两名臣下递的眼⾊为何,现在的他懒得理这些有的没的,一颗心全系在平凡⾝上。

  “启奏皇帝陛下,依照微臣的观察,平姑娘⾝体尚称健康,不过…”

  “不过什么,别呑呑吐吐。”他摆明了不耐烦。

  “微臣以为她得的是心病。”打死他也不敢面圣直言平凡会有那些‮理生‬的排斥反应全部该归咎于他“心病要心葯医,这需要圣上您的配合。”

  独孤胤很快听出弦外之音,他十指轻轻互抵,动作看似悠闲,炙人的眼光却充満危险气息。

  “你是说她那些七八糟的反应全是冲着我而来?”

  “微臣不敢。”

  “你已经说了。”

  老御医惶恐地垂首。

  “把她的病情仔细说给朕听,一字不漏。”

  “臣遵旨。”老御医弯“平姑娘出⾝民间,骤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难免无法适应,再说,得到皇上的宠爱可能加重她心理的负担,⽇积月累⾝心到了承受不起的临界点,心跟⾝就会背道而驰,产生排斥的状况,所以,臣斗胆建议让平姑娘安静休养几⽇,闲杂人等尽量不要去打搅她,或许过个几天便可不葯而愈也说不定。”

  “朕也算‘闲杂人等’喽?”他脸⾊晴不定。

  “微臣惶恐!”

  “下去吧!这件事朕自己会衡量斟酌。”他挥手,厌倦地。

  一室清子,独孤胤的脑子一片空⽩。

  爱人原来需要法子,这让他一筹莫展。

  开疆拓土,冲锋杀敌,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成问题。恩威并施,治国安邦,也没什么难的,偏偏一头栽进感情的漩涡里,叱咤风云的他居然只有坐困愁城的分。

  老御医或者语焉不详,他掩饰的部分却是整件事的核心。那就是平凡怕他。

  她曾经表现得十分明显,是他用一贯烈的态度和強势的作风抹煞她的情绪。

  抹煞不代表消失,它只是转换成另外一种方式存在。

  现在,她受不住,后遗症产生了。首当其冲就是排斥他的接触…这会比叫他死还痛苦!

  可恨呐!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属于我、肯爱我的人,为什么却变成这样?”他深切凄楚的嗓音宛如野兽受伤时的悲鸣。

  天⾊蒙亮,一⾝戎装的独孤胤伫立在⽟阗边,他沉着冷静,散却依然深邃的眸胶着在⼊梦的平凡脸上。

  他抚过依然被戴在她颈际的龙镯。

  很好,她一直记得他的话。

  然而,她是心悦诚服地遵照他的命令行事,还是迫不得已?

  为了她,他居然开始去思索许多一直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反求诸己,这算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变,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这样的蜕变让他觉得轻松自然,对人世的不平和忿懑渐渐被蚀穿。

  一度的挣扎在理清自己最爱是她之后,他放弃再和自己的感情拔河,承认爱人一点都不羞聇。

  “你就休息几天吧!这是我给你的体贴,等我回来,我要你精神充沛,到时候我可不会再轻易放你一马了。”露出一抹琊笑,独孤胤转⾝出发。

  跫音渐去渐远,原来的⽇光逐步爬升放出万丝万缕的昊光,天⾊破晓了。

  一觉醒来,平凡觉得神清气慡,⾝体的不适早就不见了。

  “‮姐小‬,你的⾝子有没有舒坦些,要是没有,老御医在寝宮外候着,可以随时传他进来。”盥洗用的一应俱全地捧在小善手中,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皇上‮夜一‬没有回来?”她⾝旁的枕头是冷的。自从她喝下小善煎熬的葯便昏睡至今,瞟了眼天井的亮光,她发现自己似乎睡过了长长的一宵。

  “是。”

  三天两头不见独孤胤是正常的事,平凡也明⽩一国之君不可能像寻常人家的夫君一样能够朝夕处在一块,但是,睁眼看不到独孤胤沉静的睡脸,她觉得失落。

  抱住脸,她懊恼自己错综复杂的心绪,每当和他在一起时,战战兢兢的骇意总是让她自然不下来,其实她多想拥住他寂寞的脸,大声告诉他她对他満腔満怀的爱,她可以想象他错愕的表情和青出于蓝的腼腆笑意。对,腼腆,那是只有她才能独享的专权,只有亲近如她方能看见别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独孤胤。

  然而,她昨天的表现显然吓走了他。

  平凡恨恨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这举动可吓住臂察主儿的小善。

  “‮姐小‬,你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平凡抬头,凝视一脸担忧的侍女,软声道:“你待我真好,嘘寒问暖,让我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出⾝。”

  “‮姐小‬,英雄出⾝无论⾼低,虽然咱们不是英雄,但是你能得到皇上的恩宠,这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你千万别胡思想才好。”

  “是吗?”她一任小善帮她梳发理妆,从头到尾思索着她的话,直到用过了早膳。

  整整一天,独孤胤不见踪影。

  “我告诉自己要爱他,却什么都没做,怎么可以连尝试都不曾就要退缩?”

  花了十二个时辰,她归纳出这样的结果。好不容易他那孤傲严厉的脸多了丝软意,她怎能再将他推回无情无爱的过去?不行!

  她要见他,倾诉自己对他的所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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