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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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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泰戈尔

  事情似乎朝愈来愈棘手的方向发展中,这是当裴琴看到拖着行李从⼊境室走出来的靳仰眉,和她那圆滚滚的肚子时第一个浮现在脑海的念头,让她的太⽳无法制抑的菗痛起来。

  三年前她曾到瑞土看过杨挽龙和靳仰眉,他们相处的很好,而经历几年与杨挽龙相依为命的生活,靳仰眉的个柔和了一些些,也更加依赖杨挽龙,不过对她仍然不太客气。

  经过十年,他们都长大了不少,杨挽龙更是加倍的成稳重,而小时便是个漂亮娃娃的靳仰眉,长大后更是明动人,虽然才十八岁,但浑⾝上下却充満着人的韵味,尤其现在又‮孕怀‬,更添了几分柔美。

  一个年轻动人,一个成,两个不同型却同样人的美女站在一起,让往来的行人纷纷行注目礼。

  虽然他们相处得很好,但裴琴并不乐意见到如此,她仍旧认为靳仰眉是个⿇烦,而且再怎么说她终究是靳家的人,与靳家人太过亲密的下场她见过,也尝过苦果,何况他们的⽗亲是被靳家人害死的,她总是如此提醒挽龙。

  不过,现在看看靳仰眉的肚子,裴琴知道自己全⽩说了。

  “挽龙呢?”在靳仰眉走到她面前时裴琴问道,她没见到杨挽龙跟在她⾝后。

  “我没跟他说就自己回来了。”靳仰眉耸耸肩后轻描淡写的说。

  一个初満十八岁的女孩子就这样带着肚子从瑞士飞了十几个小时到‮湾台‬?!她在想什么?

  “你说你没跟他说是什么意思?”裴琴蹙起眉头。

  “他最近在赶一件工程,所以飞到‮国美‬去了,我想他工作那么忙,飞来飞去也不好,所以这件事就没告诉他。反正这事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没关系,就别打搅他吧。”靳仰眉还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天塌下来也是别人家的事的轻松模样。

  裴琴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你说他去‮国美‬工作了?他去了多久?”她隐忍着火气。

  靳仰眉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后才慢慢的说:“四个多月了。我肚子好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了。”说完就拖着行李要溜。

  裴琴捉住她的行李,一把将她拖回来。

  “他知道你‮孕怀‬的事?”她紧紧盯住靳仰眉的眼睛。

  靳仰眉翻了个⽩限“我成年了耶!‮孕怀‬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又不是出去搞才有小孩的,孩子的爸爸是挽龙耶,我当然得生下来呀!”她大声抒发她的意见,大胆的语句引来更多的注目礼。

  “所以挽龙不知道你‮孕怀‬的事?”裴琴又问,靳仰眉绕圈子的功力再⾼也没用。

  靳仰眉撇撇嘴,沉默一阵后才叹了口长气。

  “他不知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他的,不过他常说我小,认真读书就可以了,所以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叫我拿掉。我是不会拿掉小孩的,还好肚子还不明显时他就飞去‮国美‬工作了。”

  说到这里,她脸⾊黯淡下来“不管是念书还是工作,他⾝边常有一堆狐狸精跟着,我不这么做的话,他会被抢走。”她的不安由来已久,就算杨挽龙对她再好,再呵护她也没用,她还是会担心他会离开她,毕竟人家说“杀⽗之仇不共成天”她很怨恨,怨恨⽗亲让他跟杨铁琴的恩怨影响到下一代,他这样会间接害死她,如果挽龙因此离开她的话。

  还好她现在有小孩了。她‮摩抚‬鼓起的肚子。

  裴琴头一次见到一向叛逆的靳仰眉露出那么温和慈祥的表情,责骂的话竟然一时说不出口。

  不过她还是很生气,一把抢过她的行李径自就往外拖。

  “你就跟那些想籍着孩子留住男人的女人一样蠢!”她又忍不住骂出口了。“你担心等会儿见到你哥后,他会有什么表情再说吧。”想到靳⾩凡,她的太⽳菗痛得更厉害了。

  “你不用担心啦,他一向很疼我,不然也不会找了我十年,现在见到我一定会很⾼兴,再加上我有了⾝孕,又是挽龙的小孩,说不定我们两家的恩怨会因为这个小孩而化为乌有呢!”靳仰眉跟在她⾝后,非常愉快的说,一扫之前的黯淡。

  裴琴很想对着她大声咆哮,但她只是将行李扔进后车箱。

  听听她说的多简单!

  “没错,他是很疼你,所以才会找了你十年,不过那是为了把你从‘绑架’的状况里‘解救’出来,而不是想看你大着肚子出现!”上车后,她的话字字掷地有声,也将靳仰眉的天真放出一丝裂痕。

  靳仰眉的笑容退去,眉间浮出淡谈忧虑。

  “不会的,都十年了,况且我每年寄回去的照片都是笑容満面,他应该知道我过得很好,怎么还会以为我是被绑架的呢?”

  裴琴不想再跟她说话,烦躁的她在车子滑出停车场时还差点撞上后方直行车。

  ‮全安‬的开车上路后,她开始镇定下来,想着待会儿见到靳⾩凡后,可能会有的状况。

  也罢,不管他的反应是怎样,事实就是这样了,他接不接受都不关她的事,反正他要见斯仰眉,她将人带去给他就是了。

  邱柏学在长铎企业大楼的大厅室等待她们,他那张原本见到裴琴而很开心的脸庞,在看到靳仰眉的大肚子后,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靳仰眉则走过去,对他的震惊表情视而不见。

  “我要吃小笼包,我肚子饿了。”她像使唤佣人般使唤邱柏学。

  她傲慢的模样跟小仰眉如出一辙,唤起了邱柏学对她早已斑驳的旧⽇记忆。

  以前他跟晚晶一样,都是能离小仰眉有多远就多远,没想到她又长了十岁,成为不可方物的丽少女,但个却没什么长进。

  “你可以叫人去帮我买,这样你就可以带我们去见我哥。”她还教导他如何做。

  “不用理她。”裴琴说话了。“带我们去见靳⾩凡就行了。”她拉起邱柏学的手臂就往前走。

  靳仰眉抱着肚子在后面追“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孕妇耶!你们居然不给我吃东西?”她生气的大声嚷嚷。

  原本不想理会她的裴琴,最终还是放慢脚步。

  “来这里的路上你已经吃了一客腿饭和一大杯珍珠茶了,我并没有不给你东西吃。”她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是我还是会饿呀!”靳仰眉理直气壮的。

  “那就忍耐。”裴琴冷漠的挡回去。

  “孕妇肚子饿会连小贝比一起饿的!”靳仰眉跟着他们一起进电梯。

  “那叫你哥付钱买给你吃,我没义务养你的嘴。”

  “才吃你一餐就记恨,才多少钱呀?吃的又不是好,只不过是间又脏又烂又破又旧的小便当店,我还没告你待你居然敢说在养我的嘴,笑死人!”

  “拜托你做好胎教,我不想有个跟小孩⺟亲一样尖酸刻薄、自以为是又愚蠢自私的侄子。”

  “谁尖酸刻薄呀?”靳仰眉气红了脸。“不要以为你是挽龙的姐姐就有资格教训我,告诉你,以后我跟挽龙结了婚我也不会叫你的!小贝比出生后也是我跟挽龙的,才不是你侄子,要的话自己去生!”

  “真好笑,你有本事的话就叫挽龙来跟我断绝关系,或是去改变法律,不过我看这些你都不用先急着效,先培养勇气告诉挽龙你‮孕怀‬的事后再来跟我逞口⾆之快。”裴琴冷哼一声。

  说到靳仰眉的死⽳,她横眉竖目,一张嘴嘟得半天⾼偏又说不出话来反击。

  一旁的邱柏学看着这两个女人⾆战,噤若寒蝉,不过看着裴琴一路占上风,不噤又偷笑。

  一肚子火没处发的靳仰眉看到他的笑脸。

  “我要吃台南担仔面、淡⽔的鱼丸汤还有‮港香‬的大闸蟹,全要原产地的,现在全部买来给…我…吃!”她龇牙咧嘴的踮⾼脚尖,整个人、整张脸几乎要贴到邱柏学⾝上去,要不是她的大肚子挡着,只怕邱柏学早被她呑进肚子里。

  邱柏学被到贴在电梯墙上,还要帮她注意她的大肚子。

  还好,最后一刻是自动开启的电梯门救了他。

  而靳⾩凡就站在门外,带着笑容。

  情况开始诡谲了起来,四周一片安静。

  靳仰眉慢慢离开邱柏学,小心冀冀目光警戒的看着眼前这位十年未见的兄长。

  裴琴也看着靳⾩凡,因为不知道他见到靳仰眉的大肚子后会有什么反应,她让自己处在应变状态里。

  在每个人全将注意力放在靳⾩凡⾝上时,他只是朝靳仰眉‮起凸‬的大肚子淡淡一扫,然后朗她伸出手。

  “出来吧,哥哥想好好看看你。”他说,语气里是満満的关爱。

  他的话成功化解靳仰眉的不安与犹疑,只见她眼眶一便握住他的手,步出电梯,紧紧拥住他。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她啜泣道。

  靳⾩凡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别哭,我知道。”他安慰着她,非常体贴呵护。

  但那仅止于他的语气,在他说这话的同时,目光却如冰的锁住裴琴。

  裴琴挑衅的对上他。他休想将靳仰眉大肚子的事归咎到她⾝上。

  在拉开泪眼滂沱的靳仰眉时,他的眼神又回复到温柔慈蔼。

  “好了,别哭了。”他掏出手帕,细心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十年没见,你长得好⾼好漂亮,不要一见了我就又哭丑了,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他边问边牵着她朝办公室走去。

  苞在他们⾝后的邱柏学一听,马上想起台南的担仔面、淡⽔的鱼丸汤和‮港香‬的大闸蟹,翻了个⽩眼,他们兄妹真是连心。

  还好,靳仰眉见哥哥待她仍如此关爱,收起了刁蛮的子。

  “刚刚杨晚晶带我去吃过饭了,不太饿。”

  听了她的回答,裴琴与邱柏学互视一眼,只脑凄笑。

  “你累了吗?我看你脸⾊有点苍⽩,想不想先休息一下,等你有精神,哥哥再带你去吃晚餐,顺便可以听听你这半年来是怎么过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处,靳⾩凡说道。

  靳仰眉担忧的‮摩抚‬自己的脸“我的脸⾊真的不好吗?可能是坐太久的‮机飞‬,哥这么一说,我还更有点累了。”

  “这栋大楼最上层的三层楼是顶级套房,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让邱柏学带你去,你就先去休息,晚餐准备好时我再去找你。”靳⾩凡摸摸她的头发,宠爱的说。

  邱柏学带走靳仰眉后,独留裴琴和神情霾到极点的靳⾩凡,他狠盯着她看。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打开门,他率先走进办公室里。

  他的话让裴琴有那么一秒钟想转⾝逃走,但理智不允许她那么懦弱,于是她鼓起勇气尾随他的步伐踏进他的办公室。

  “张秘书,我有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下,顺便帮我取消晚上的约会。”靳⾩凡对在角落办公的秘书‮姐小‬说。

  秘书‮姐小‬衔命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便只剩靳⾩凡与裴琴两人。

  站在落地帐幕前,靳⾩凡燃了烟,深昅几口后才开口。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他隐忍的语调显示他的耐渐渐消失。

  “如果你是问我她‮孕怀‬的事,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裴琴老实回答,庆幸这办公室够大,让她与他保持了够‮全安‬的距离。

  这一秒还这么想着,下一秒靳⾩凡便风驰电擎般的来到她面前。

  他恶狠狠的盯着她,额上青筋暴跳。

  “你敢说你不知道?你该死的能跟他们联络,该死的知道他们在哪里,而她的肚子不止三四个月了,现在你居然还敢跟我说你不知道?”

  他一直近,裴琴只好不断后退,直到她的背抵上了墙,无路可退。

  “我说了我不知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不知道。”她猫儿般的眼眸回瞪着。

  靳⾩凡危险的眯起黑眸。

  “当初若不是你们把她绑走,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活像个弃妇!”

  他冷酷尖酸的话起裴琴的愤怒,取代她渐起的恐惧。

  “你该试着了解自己的妹妹,在那么严谨的组织里,加上她大‮姐小‬的脾气,谁有本事绑走她?是她央求挽龙带她走的,而且这件事我从头到尾一无所知,别忘了当时我已经是个躺在⾎泊里等死的半死人了。”她眼里透出深刻的恨意,十年前的情景一幕幕宛如电影般在她眼前不断上演。

  靳⾩凡看着她,忽而嘴角浮现一丝讥诮的笑意。

  “若当年你死了,就不用承担现在,可是你还是活下来了,这就表示你仍然需要为这件事负责。”

  “我不觉得我活着是为了要对任何事负责,相反的,我为能活着离开靳家过另一种生活而感到愉快。”

  “你所谓的另一种生活就是到连三流都称不上的俱乐部跳舞来‮乐娱‬男人?跟个过气的拳击手往?躲在何镇远的保护伞下过⽇子?连真名都无法告人的另一种生活?”他极尽讽刺之能事。

  “你说的都没错,我喜跳舞,并用它来‮钱赚‬,我跟个会爱护我的拳击教练往,让我很安心,何镇远会保护我,天塌下来他也能帮我挡,换新名字是因为我以过去做了许多蠢事的我为聇,所以⼲脆换名字,耳不听为净,这样你満意吗?”她犀利又尖锐的还击,看到他紧绷转沉的脸让她的心情舒慡不少。

  靳⾩凡在愤怒之余,反而生出另外一种新目光来看待眼前的女人。

  “我以前从没往意到你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还是你一直刻意在我面前扮温顺?”

  裴琴别开脸“我说过了,我以过去的自己为聇,请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我不想回答。”

  靳⾩凡捉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

  “你不想提,我想,你以过去的自己为聇?我倒是怀念的。”

  他缓缓靠近,知道他的企图,裴琴极力挣扎,但他的手紧箍着她的两颊,让她无法移动。

  他的一贴上她的,⾼大的⾝躯也随之靠上,将她紧锁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这情形让裴琴更加慌,她张嘴想故技重施,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没想到却听到他的喉咙里冒出笑声,仿佛在告诉她他早已料到她会咬他。他贴着她的往旁滑移下到她的耳朵,轻咬弄,‮住含‬她的耳珠,温热的气息拂弄她的耳朵。

  裴琴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热发昏,双脚虚弱得快支撑不住自己,若不是被当成夹心饼⼲,恐怕她早已滑下地。

  放开她的耳珠,靳⾩凡继续沿着她修长的颈项烙下吻痕,再慢慢往上移,直至再一次封住她的

  早已意的裴琴,浑然不知自已的双手已抚上他的背,热情的正回应他的吻,直到他离开她的

  靳⾩凡比她早回复过来,看到她泛红的脸、蒙的眼,他差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为了摆脫这让他困扰的情绪,他霍地放开她,往后退出一个‮全安‬距离。

  这个突来的动作让裴琴踉跄一下才稳住,也拉回自己的理智。

  “看来你没自己认为的那么讨厌我,要不要考虑把以前的你找回来,这样我们会愉快一点。”靳⾩凡淡漠的提出建议。

  他自大的言词总算将裴琴最后一丝理智给拉回。

  “我想不用了,任何男人这样对我,我都会这么反应的,而你只是其中的一个。”她的回话比他更冷淡。“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了。”

  她全⾝的细胞都在叫她尽快离开这里,反正她已将靳仰眉带来,目前已没有她的事了。

  在她的手握住门把时,靳⾩凡的声音从她⾝后传来。

  “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不会再让仰眉离开我⾝边。”

  听到他的话,裴琴一惊,飞快回过⾝;

  “她是个成年人了,你无法硬她留下来。”

  靳⾩凡回到自己的沙发椅上坐下,当笑了声,仿佛她说的话很可笑似的。

  “只要我想,她就会留下,我也不允许再有人把她从我⾝边带开。”

  闻言,裴琴心头又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她大步走到他⾝边“你何时才能了解全世界并非全踩在你的脚下?你何时才能改掉你的自负?何时才能了解你无法控制别人的自由?”她气得口不停起伏。

  靳⾩凡缓缓起⾝,严肃冷然的盯着她。

  “我没有将全世界踩在脚下,但我有自负的本钱,我只是想保留住属于我自己的,并没有控制任何人的自由,如果你指的是仰眉,我让她留下来就近照顾有什么不妥,这样就说我控制她的自由的话,未免太夸张了。”

  “那她愿意留下来吗?你询问过她的意见吗?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想回到挽龙⾝边?”

  面对她的咄咄人,靳⾩凡沉下脸。

  “我想这是我们兄妹俩的事,并不关你的事。至于杨挽龙,⿇烦你告诉他,如果要我不再跟他计较以前的事,就别再来找她,如果他要来,我也不反对,不过他得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裴琴睁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我明⽩了,你留下靳仰眉,主要是想对付挽龙是不是?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可憎,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那么卑鄙的人,靳⾩凡,你真的要将我们杨家赶尽杀绝是吗?”她愈想心愈冷。

  “我说过,杨挽龙不来就没事。”

  “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那么冷⾎无情?挽龙是你妹妹肚里孩子的爸爸,他一定会来,而你也早料到这一点!”

  靳⾩凡眼神一冷“那你还能怪我吗?”

  知道跟他再怎么说也没用,裴琴⼲脆转⾝就走。

  “记住我说的话,如果杨挽龙要保命,就别回‮湾台‬。”他再次警告。

  裴琴气得不再理会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跑进电梯,没按下楼键,反住上走,她刚听见了,这栋大楼最顶层的三楼是套房,靳仰眉一定在那三楼的其中一楼里。

  她从最上头第三层开始找起。一出电梯,她马上直奔柜台,无暇欣赏这里的富丽堂皇。

  “请问靳仰眉住在这里吗?就是大肚子的那一位。”她急切的询问柜台‮姐小‬。

  瘪台‮姐小‬虽然见她有些奇怪,但仍然保持亲切的微笑。

  “对不起‮姐小‬,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需要预约的,而且我们有保密的义务…”

  “你只要告诉我靳仰眉住不住这里就行了!”裴琴没了耐,直接打断它的话。

  “对不起…”柜台‮姐小‬仍然保持微笑。

  裴琴离开柜台,直接冲进去,见门就拍打。

  “靳仰眉!出来,跟我走!你哥不让你回去了!快出来!靳仰眉!”她大声嚷叫着,疯了似的拍着门。

  几扇门打开了,但好奇的探出头来的都不是靳仰眉。

  裴琴见有几名保全人员朝她走来,她马上往螺旋楼梯跑去,她一定要找到靳仰眉。

  张秘书进来时,靳⾩凡仍然坐在沙发里,着隐隐作痛的太⽳。

  “总裁,你还好吗?”见他脸⾊不好,张秘书关心的问。

  “什么事情?”

  “是刚刚出去的那位‮姐小‬…”

  靳⾩凡睁开眼,皱眉抬头“她怎么了?“

  “顶楼套房的柜台‮姐小‬说她跑到顶楼,想找靳‮姐小‬…”她还没说完,靳⾩凡已经低骂的跑出办公室。

  坐上电梯,他直上顶楼套房,一出套房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

  看到总裁亲自上楼来,原本围在一起的人纷纷让开,有的直接回到自己岗位去。

  然后靳⾩凡看见躺在长沙发上,紧闭着眼,脸⾊发表还不停冒冷汗的裴琴。

  他冷峻的眼一扫,一旁的保全人员马上站出来解说方才的事件经过。

  “因为这位‮姐小‬一进来就大吵大闹的,还拍每间套房的门,所以我们才想劝她离开,没想到她又想往楼上跑,我们在楼梯拦下她时,她一挣扎,结果就滚下楼梯。”

  “你们难道就没有比较好的方法阻止她吗?”靳⾩凡怒道,在场的人员全变了脸⾊。“她怎么了?脸⾊很难看。叫医生了吗?”他看着躺在沙发里的“⿇烦”

  “可能跌下来时手撞到了,总裁别担心,我们已经联络医护室的杨医生,他马上到,这件事不会被宣扬出去。”

  每个工作人员在有事发生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确保事情不会被外界知道,以免影响公司的声誉。

  “下次遇到这种事就直接送医院,不要拖,知不知道?”靳⾩凡训斥着。“杨医生还没来吗?”他大声问道。

  说人人到,五十多岁的杨医生拖着胖胖的⾝子,提着葯箱挥着汗跑了过来。

  “总裁。”喊了声后,马上半跪在沙发旁查看裴琴的伤势,她已痛得呈半昏状态。

  看诊半晌后,他要几位大男人将她抬到医护室里。

  “她怎么了?很严重?”靳⾩凡皱眉问。

  杨医生必恭必敬的回答“照我刚才看来,她的手肘有轻微的骨折现象,不太严重,医护室里有医疗器材可以治疗,请总裁宽心。”他文诌诌的报告。

  “那治疗好后,她就可以离开了吗?”靳⾩凡问。

  “可以,最好能通知她的家人来将她带回,否则以她目前的状况,自行回家恐怕会太过勉強,对她的伤势不利。”杨医生回答。

  靳⾩凡蹙眉思考一会儿后。

  “这样好了,你为她包扎好后,叫几名保全人员将她送到我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让她休息好了。”

  闻言,扬医师脸上出现讶异的神情。

  “敢问总裁与这位‮姐小‬相识?”

  靳⾩凡差点要翻⽩眼。

  “你别问那么多,快去看顾你的病人,弄好后记得把她送到我办公室来。”说完,不再理会杨医生询问的目光,大跨步的走进电梯里。

  她可更不简单,胆子大到敢直冲顶楼找人,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为免横生枝节,让仰眉住进最⾼的阁楼里,而那里只有他才有钥匙,所以就算她整栋大楼全找遍也是徒劳无功。

  现在搞出了⿇烦,还要通知她的家人?他靳⾩凡又不是无事可做,没那个时间去当她的免费信差,再说事情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等她醒了,有体力了就自己走路,他不会多留她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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