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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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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玲一看今天的比武已告一段落,问明了教主比武的⽇期,马上偷偷摸摸的回到房內坐着,以防露出马脚,致使无法看到兴昌的比赛,岂不可怜哉。

  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美玲坐在上,头也不抬的继续折着手上的星星,一副乖巧的模样。

  “这么乖?”兴昌在侧坐了下来,看着美玲专心的折着星星说道。

  美玲依然头也不抬的招着手上的星星。

  “有人不肯让我出去,我只好认分一点,坐在房內别给你惹事。”她淡淡的说道,但话中指责的意味颇重。

  “不是我不让你出去,现在大伙都在勤加练习,我担心哪个不长眼的不小心误伤了你,你说怎么办?”

  美玲为了兴昌的一番话感到心虚不已,可是事情已做了,不继续看下去好像太对不起自己。

  “是我不对,我不该如此任。”她偎进他的膛说。

  “你只要知道我不让你接近武场是为你好,这样就够了。”

  “嗯!我会记得的。”但我还是会继续看下去的。美玲在心中如此说道,默默的向兴昌说了声”对不起”

  *

  “二少爷。”

  一名⾝体健朗的⽩发老翁走向前,紧紧的拉着兴昌左看看、右瞧瞧,深怕他瘦了或是少了一块⾁,打量得仔仔细细。

  “乔伯,您要过来怎么不先捎封信,我好派人去接您呀!”

  兴昌扶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乔伯是兴昌他⽗亲从商时的好伙伴,对待兴昌有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兴昌亦然,对待乔伯是百般尊重。

  [看你捎信说你媳妇有了⾝孕,说什么我也要过来瞧瞧。还记得争儿小时候又聪明又伶俐,活脫脫是个小美人,不知道长大了是不是一样那么可爱、漂亮。”

  “我这就叫人去把争儿叫出来让您看看。”兴昌转头吩咐着下人,下人马上领命向圣火楼而去。

  “当时看你投⾝圣火教,我心中就开始替你担心这门亲事,怕王家不喜与圣火教扯上关系,活生生的毁了约,没想到王家満守信的,不枉你⽗亲与他深一场。”

  每次乔伯来到圣火教,总是念了一大堆,兴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都将他的话听进去,一点也不嫌不耐烦。

  “兴昌,你找我。”美玲提起裙摆,跨进门槛,走到兴昌的⾝边。

  “来!”兴昌扶着美玲站定在乔伯面前。

  “我来替你介绍一个人,乔伯。”他指了指乔伯。

  美玲甜甜的唤了声,她知道能够让兴昌如此重视之人,一定在兴昌心中占着极重的分量。

  “乔伯。”

  “乖,乖,真乖。”乔伯站起⾝来,上下的打量着地。眼底猛地闪过一丝不确定。

  美玲捕捉到他眼中一门即逝的疑惑,心中竟然觉得⽑⽑的,有一种怕被识破的不‮全安‬感在心中不断的滋长,快速的传遍她全⾝,令她有股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你…是争儿?”他不确定的再次询问,眼前的她跟记忆中的争儿有些出⼊。

  “是呀!乔伯。”她故作轻松的答道,其实她很想马上离开此人的视线,她怕只要再多待一刻,她就要曝光了。

  “瞧你都长得这么大了。”他说道,令她揣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美玲淡淡的一笑,算是回答他的问话。

  猛地,毫无预警的,乔伯伸出右手击向兴昌。

  美玲一见兴昌危险,本能的往兴昌面前一站,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正怀着⾝孕。

  掌力在距离美玲⾝体不到一寸的地方猛地停止,乔伯极为満意的收回手掌。

  “二少爷,你好眼光,选了一个可以陪你出生⼊死的子,老夫真替你⾼兴。”

  兴昌知道乔伯不会伤害美玲,于是也不加以阻止,正如乔伯所说的,美玲的确是个重情义的好女孩。

  兴昌将头往前一伸,在美玲的耳旁轻声说道。”我很⾼兴你肯为我这么做,但别忘了你现在⾝怀六甲,怀了我陈兴昌的骨⾁,我可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

  兴昌说得极小声,但在座的人皆听得一清二楚。

  美玲俏脸一红,借故有事先行离去,留下兴昌与乔伯在厅中话家常。

  “我相信你比我早知道。”乔伯在两人在时才说道。

  “在她尚未踏进陈家门时就有消息传回了。”兴昌面无表情的回道。

  “但你还是把她给娶进了门。”他虽如此说道,却没有责备的意味。

  “当初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要能顺利完成婚礼就好,到底新娘子是不是当初的定的那一个并不重要,是不是?”

  “乔伯,你真了解我,而且如此彻底。”他的这一番话,间接的回答了乔伯的问话。

  “你这孩子,就这般的痴心。”他不噤感叹道,他从小看着兴昌长大,怎会不了解他对倩影用情至深。”这丫头看得出来是用她的生命在爱你,你千万不能辜负她,听到了没有?”乔伯第一次用如此強烈、不容他反驳的口吻与他对谈。

  “看来美玲非常得乔伯的心。”

  “美玲。”乔伯重复念了一遍。”満顺耳的。”他伸手抚了抚下巴的胡须。

  “有时叫她争儿,她还会反应不过来呢!”他笑着说,想着那时的美玲,嘴角浮现笑意。

  “原本还担心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经过刚才的试验,看来她爱你⼊骨了。”

  兴昌但笑不语。

  “得如此,你还求什么呢!忘了从前吧!好好的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别再去強求已经不可能的梦想,那只是在浪费时间,不会有结果的。”乔伯好心的提醒着他,希望这番话能令他觉悟。

  “乔伯。”

  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声由门外传了进来,倩影像小孩子般奔到乔伯的面前,⾝后跟着她的夫婿陈立恒。

  “‮姐小‬,大少爷。”他问候道。

  “乔伯,您什么时候来的,好久没来看我们了,好想您哟!”情影直对着乔伯撒娇,一扫平⽇的温柔婉约。

  “我这不是来了。”他笑道,倩影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小孩子的举动。

  此刻兴昌的思绪已远离,心中反覆想的皆是乔伯刚刚说的话。

  ***

  兴昌与美玲同坐在圣火亭的椅子上,正一块享受着眼前的宁静。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美玲玩弄着兴昌放在她小肮前的耝壮双手,已有所觉梧的说道。

  “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他不答反问。

  美玲深深昅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有!”

  “喔!我洗耳恭听。”

  “我…我并不是你的正牌未婚,我只是爹的养女,只是一个冒牌的子。”

  “我知道。”他出乎她的意料说道。

  “你知道?”她吃惊的转过头来面对他。

  “我承认你的前半句,可是后半句我不承认。”看她不解的神情,兴昌将左手放至她仍平坦的小肮上头。”这里有我陈兴昌的骨⾁,你怎可说你是我冒牌的子呢?”

  美玲感动得双手圈上他的颈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美玲又吃了一惊,默默的靠着他,昅⼊他⾝上的味道。

  “告诉我你的‮实真‬姓名。”他突然开口。

  “吕美玲,双口吕,美丽的美、玲珑的玲。”她解释着写法。

  “以后有事就告诉我,别再瞒着我了。”

  “嗯。”只要能取得他的谅解,怎样都好。

  正当他吻着她洁⽩的颈项时,一个极小的‮击撞‬声使他们俩分开,兴昌保护的挡在美玲⾝前。

  “对不起。”

  吴情影用双手掩住嘴巴,一副抱歉至极的表情。

  “大嫂怎么还没睡?”兴昌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我睡不着到处逛,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里,真是对不起。”她再次开口道歉。”我该回去了。”

  说完便往回跑去,留下突然间沉默的两个人。

  “我觉得大嫂最近怪怪的,好像有心事。”美玲看着她远离的方向说道。

  “大哥会照顾好她的。”兴昌庒下心中的那股担忧,开口说道。

  美玲注视着他眼底的忧伤,不置一词。

  “乔伯呢?你有没有叫他老人家在这儿多待几天,至少等到比武完的庆功宴再回去。”

  “有。”

  “乔伯答应了吗?”

  “嗯。乔伯习惯早睡,想必已在房內呼呼大睡了。”

  “乔伯很疼你们三个。”她开口问道。

  “嗯!我们三个他最疼我了,从小到大他教了我很多做人处世的道理,我的武功就是他教我的。”

  “真的?”美玲惊讶,她没想到看似一般老人的乔伯,竟然拥有一⾝好武艺。

  “别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的确是乔伯教我的。”她是第一个知道他师⽗是谁的人,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过,包括他的亲人及吴倩影。

  “乔伯是不是知道我并不是你的正牌未婚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

  “一开始就知道。”

  “他知道。”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她好怕乔伯不接受她。

  “没有。”兴昌简洁的回答,却引来美玲的怀疑。

  “没有川”真的没有?”“她问。

  “好!有。”他承认。

  “说了些什么?”她追问。

  “乔伯说你是个好子,叫我要好好疼你、照顾你,他可是为了你对我说了重话呢!”

  “那你就要好好疼我、照顾我,否则我就跑到乔伯面前去告你一状。”这下她有恃无恐了。

  “我这叫做自作自受,不该说的全说了。”他故作可怜状。

  她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头。

  “怎么?不服气呀!”

  “不!我怎敢呢?”美玲害羞了,笑着躺进他的怀里。

  ***

  “乔伯!”美玲吃惊的由圣火亭旁一棵大树上的秋千上站起来,看着毫无预警出现在圣火亭的乔伯

  “丫头,小心点呀!”他连忙一个箭步向前去,扶着差点摔跤的美玲。

  “谢谢乔伯。”美玲有惊无险的了一口大气。

  “现在你的⾝分不同了,快做⺟亲了还那么莽撞。”乔伯关心的责骂她。

  “谢谢乔伯的关心,美玲会多加注意的。”她欣然接受乔伯的指责,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兴昌这孩子想必你也知道,”一句话引起美玲的全部注意力。”没什么缺点,就是太死心眼了。”

  美玲知道乔伯的言外之意,只是淡然的一笑。

  “对他多用点心,他会慢慢爱上你的。”他的直言不讳,惹来美玲耳一阵红热。

  “乔伯。美玲不好意思的唤道,娇羞的低下头去。

  “你这丫头,不懂得耍什么心机,配兴昌刚刚好,刚刚好。”他抚着下巴的胡须说道,他看人一向很准。

  “要下大雨了。”乔伯突然说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令美玲抬起头来。

  “现在可是出太呢!乔伯。”美玲望着⾼照的天际说道。

  乔伯不语,领先向亭里走去,美玲尾随在后。

  待一坐定,突然之间风云变⾊,被一大片乌云挡住了光芒,轰隆的下起大雨来,大地马上笼罩在黑暗之中。

  “真的下雨了。”美玲伸出手接着雨滴,喃喃的说道。

  “下场雨也好。”乔伯坐定在椅子上,饮着早已备妥的上等铁观音。

  “是呀!天气的,感觉还満凉快的。”这场雨来得正是时候。

  “丫头,过来这里喝荼呀!别站在那儿玩雨,着凉了可不好。”

  “嗯。”美玲听话的在乔伯的对面坐下来。

  “兴昌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本不坏,是个值得托附终生的好丈夫,你可要牢牢的抓住他可别放手呀!”他将盛好茶的杯子拿到她面前。

  “美玲知道。”她笑答着。

  此时,不远处有道撑着纸伞的硕长人影,疾步向这儿走来。

  “咦?兴昌怎么来了?”美玲看出何人后疑惑道,兴昌此刻不是应该在会议厅吗?

  “准是怕你着凉,给你送⾐裳来了。”

  果然,兴昌的手上拿着一件可御寒的披风。

  收起纸伞,兴昌在美玲面前站定,将手上的披风摊开,披在她⾝上。

  “天气冷了,多加件⾐服免得着凉了。”

  “你也真是的。”她提起⾐袖,轻拭着他脸旁的⽔滴。

  “派人送过来不就得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刚开完会,瞧见外面下着大雨,就顺道来看看你。”他说得理所当然。

  “咳!咳!咳!”乔伯故意咳了三声,等到两人的注意力全在他⾝上时才说道:“我怎么好像在这儿満多余的,是吧!”

  “乔伯!”美玲不好意思的说。

  “哈!炳!炳!”乔伯站起⾝来,拿着兴昌刚才所遮的纸伞说道。”我这就走!”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为何,迳自离去。

  “这…”美玲不知如何是好。

  “乔伯的个就是这样,你不用担心。”他丝毫不在意。

  “可是…”

  “没关系的。”

  他拉着她在石椅上坐下来。

  “来。”他又将她的茶杯倒満。

  美玲捧了起来,在鼻前一闻,才凑进嘴里啜了一口。

  “下了这场大雨,比武是不是要往后挪?”

  “嗯!要重新布置会场,可能会延个几天吧!”

  “比武时自个儿要小心点,知不知道?可别让我担心。”

  “我会的。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终至无声。

  “雨停了。”美玲看着天际说,豪雨过后所出现的彩虹昅引住她的视线。

  突然之间,⽗⺟亲哀愁的面容与彩虹重叠,她不假思索的大唤出声。

  “爸!妈!”她步出亭子,抬⾼头看着上头的影像,显得极度慌张。”美玲在这里,美玲在这里呀!”她慌张的抬起双手比着自己,泪⽔不听使唤的滑落。

  “爸、妈,女儿好想你们呀!”她对天大喊大哭,看着愈来愈模糊的影像,美玲愈哭愈凶,影像消失的那一刻,美玲终于无法承受的向后倒,不支的晕了过去。

  兴昌赶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她,看着她満是泪痕的俏脸,他抬起头来,望向美玲方才所注视的方向。

  兴昌安顿好美玲后,轻轻的将被子拉到她的肩膀,注视着她受伤的脸庞,以前她作噩梦时的话语,”遍又一遍的在他心中重现。

  “我曾说过,不管如何、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不准他从我⾝边带走你,我死也不准。”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谁都不能将她由他⾝边带走,即使是她的亲生⽗⺟亦然。

  ***

  澎神医把了把美玲的脉搏,转过头来对着兴昌说:”夫人稍微动到胎气,需要好好的调养,尤其是情绪不能太动,尽量顺着她点,别再让她受到刺。”

  兴昌微微颔首,待澎神医离去后,他‮坐静‬在边,专注的看着她的睡颜。

  美玲嘴边咕哝了”声,缓缓的张开了双眼,喉咙⼲涩令她觉得非常不适。

  “好渴。”她艰难的出声。

  兴昌起⾝走到桌前倒了杯荼,才又坐在洽,扶着她起⾝喝茶。

  茶⽔一人喉,喉咙的⼲涩感马上减了不少。

  “我怎么了?”

  “你在亭外晕倒了,所以我马上把你抱进屋里来。”他边放着茶杯边说道。

  “晕倒?”

  像是清楚自己晕倒的原因,美玲的神情变得落寞。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他再度坐上沿,等待着美玲的答案。

  美玲沉默了一会儿,依然选择逃避。这种天方夜谭的事,任凭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只会招致别人异样的眼光,怀疑自己是不是哪筋出了问题,如果真是如此,还是不说的好。

  “没有,我没有什么事。”她逃避的将目光转向一旁不愿看他。

  “别骗我。”他将她的⾝子扳回来。”我要听的是实话。”

  望进他坚决的眼眸,美玲脫口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兴昌肯定的点了下头。

  美玲又问:”即使我的回答很荒谬、很不可思议?”

  兴昌迟疑了一下,再度肯定的点了下头。

  “好,我告诉你。”美玲低头深昅了一口气,才又抬起头来面对他。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因为一场意外才被冲进时光的洪流与你相识,我并不属于这里,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带回原来的世界,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好想念我的家人,在梦中看到他们为了寻找我而憔悴的模样,我的心就有如刀割一般。每当我开口唤他们时,他们就离我愈来愈远,远得让我看不到他们、找不到他们、唤不到他们,就像昨天一样,当我开口唤他们时,他们便从我眼前消失,快得让我无法反应,无法挽留。”

  美玲坚強的说完一大串话,她并不了解兴昌到底听得懂几成,但是把话说出来,心中的确舒坦不少。

  “我知道你很思念你的家人,但是我不会让你从我⾝边被人带走,即使是老天爷或是你的家人我都不允许,你一⽇是我陈兴昌的人,终生便是我陈兴昌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说什么我也不准。”他霸道的语气中净是不舍。

  美玲凄凉的摇了‮头摇‬。

  “如果老天真的要订正它所犯下的错误,任谁也阻止不了。”

  “就算要拚上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美玲闻言,动的抱住他,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改变,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已有些爱上她了呢?她可以如此奢想吗?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休想从我的⾝边带走你。”

  ***

  “怎么了?瞧你心事重重的。”罗利看着愁眉苦脸的美玲问道,在她一旁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闷闷的,怪不好受的。”她苦着一张脸道。

  “是不是教主限制你不能自由行动这档事,所以你的心情才会不佳。”

  “或许吧!”她自己也不确定。”可能‮孕怀‬了,多多少少也有影响吧!”

  她站起⾝来,信步的在四周走来走去,偶尔低头沉思,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罗刹在美玲经过她的⾝旁时,伸出手拉住她的柔莠。

  “你别老是踱步而不说话呀!”

  美玲看了她一眼,开口唤了她的名。

  “罗刹!”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做一个抉择…要亲人还是你所爱的人,你会如何选择?”她很谨慎,罗刹知道这个答案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开始斟酌着自己的说法。

  “⽗⺟不可能一生陪伴你、照顾你,女人一⽇一嫁了人,一生的幸福便掌握在自己所嫁的伴侣⾝上,一切只能任天由命。”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与他不能兼得时,你怎么办?”

  罗刹潇洒的笑了。

  “如果他爱我至深,不能没有我,又是一个正人君子的话,那我会选择他,毕竟⽇后能够陪伴我一生的人是他,不是我的家人,这是一件非常现实的事,虽然只是一念之间,却能改变你的一生,全看你自己怎么去取舍了。”

  “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面对这种取舍。”她苦笑着说。

  “美玲,勇敢的面对自己,既然你如此问我,想必它已困扰你许久,否则你不会如此为难,不管你的选择为何,千万别让自己后悔,而且是永远不安。”

  ***

  一年一度的教主比武赛,由于豪雨不断,终于在今天如愿举行。

  看着台上英气焕发的夫君,美玲恋的注视着他的一举”动,眼中充満柔情。

  一旁⾼⾼架起的旗帜中,鲜红的火焰在天地之间挥舞。

  “教主,你手下可要多留情些呀!”金旗主林柏臣笑道。

  “好些⽇子没有与你过招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与昌说道。

  “好是好,但大哥要多替我这张俊脸着想,可别太狠呀!我还想留点颜面见人呢!”说来说去,原来是宝贝他那张脸呀!

  “好,我会好好宝贝你的俊脸的。”他承诺道,一半似真,一半似玩笑。

  “那我可要先说声谢谢了。”

  锣声一响,两人掌风一同击出,美玲在底下看得心七上八下的,深怕兴昌一个闪失便受了伤。

  对峙约莫百余招,兴昌渐渐的占了上风,然而他还是守信,尽量不对柏臣的俊脸下手。

  “妹子,你怎么在这儿?”

  倩影的讶异声断了美玲看比武的情绪,她有点作贼心虚的唤了一声:”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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