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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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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飞龙帮之后,他们这一路上不知道遇上了多少拿着拜帖恭候的各帮各会;不管他们的理由有多堂皇,言剑辰全不假辞⾊地回绝了。

  来的人或许听说了飞龙帮的事,也许是敬畏于言剑辰的怒气,他一句“不”就让他们乖乖掉转马头回去了,再也没有死烂打、纠不清的情况出现。

  言剑辰人面广并不是苗咏最纳闷的事,她觉得最奇怪的一点是,送帖的人马中或多或少会夹杂有一、两个妙龄女子在內。

  就算苗咏不懂,看多了也猜出个大概了,那些女孩肯定是言剑辰的倾慕者。

  在明知言剑辰一定会拒绝的情况下,送帖邀请只不过是个籍口罢了…为了见她一面的借口;这些姑娘特意来看看言剑辰喜的人长什么样,顺便秤秤她到底有多少斤两。

  苗咏了解她们的不可一世来自外表,华丽的⾐饰、英姿发的模样儿的确有几分可看…如果她们不让嫉恨毁了唯一的优点的话。

  本来是趾⾼气扬、怒气冲冲地来见她,一见面,却让苗咏瓦解了所有的自信。

  初见到她时,她们的反应是千奇百怪的,百味杂陈,充満着不信、嫉妒和怨恨;更有着自惭形秽,自觉不如人就算了,偏又不服气,对言剑辰是细声细气得像只柔顺小绵羊,趁他不注意时投到苗咏⾝上的眼光却⾜以让她死上百次还不够。

  还好,没再发生像萧可儿那种失控的场面。

  第一次,苗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外貌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起码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打消那些女人的念头!只一眼她们就一厢情愿地认定她能掳获言剑辰的心,是因为她长得比所有人漂亮。

  这样也好,省得她多费⾆解释,她们永远不知道,这种外貌的表相本不是昅引言剑辰的绝对因素。

  说她不在意是骗人的,她是很好奇没错,但唯独这件事她不会主动去问,她要言剑辰主动告诉她。

  他想让她知道时,他会说的。

  一路上,她和他全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云淡风轻地瞎扯谈。她不紧张,言剑辰却沉不住气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的。”他松松地环着她的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认为该让我知道,自然会主动告诉我;若你有意隐瞒,我问也问不出真正的答案,只是让你随意编个谎话骗我罢了!谎话总有被拆穿的一天,那时我的心不是更痛?与其如此,倒不如完全不知道来得幸福。”

  “狡猾的小狐狸精。”他揑揑她的粉颊。

  “谢谢夸奖。”她嘻嘻一笑。

  “对于只见过一次面的姑娘,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她们对我仅只于朋友的女儿、妹妹罢了。”

  连“过去”都不是!

  “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她们表现得却像和你有了婚约,甚至想置我于死地。”

  “这只是她们一厢情愿的爱慕罢了,与我何⼲?你这个小狐狸精才是我最在乎的。”

  就这么几句话,她释怀了。

  所以说喽,真正的老狐狸是言剑辰。

  “又有人来了是不是?”她叹了口气。

  “是啊,你的耳力是愈来愈好了。”

  “你这是在消遣我吗?”

  “怎么会?我什么时候消遣过你了?”言剑辰也学得油嘴滑⾆起来了。

  “这和耳力无关,人都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没看到算是我瞎了眼。”她抬头瞪他:“别以为将我的头按在你怀里,我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苗咏本以为这些人仍是一个“不”字就可以打发了,没想到言剑辰却让她下了马。

  “应大公子有什么事吗?”言剑辰对带头的五十多岁男子拱手行了个礼。

  “家⽗知道言公子路经此地,特地命我来为两位接风洗尘。”

  “不敢当,言某理应上天风庄向应老爷子请安才是。”

  “为什么?”在往天风庄的途中,苗咏偷了个空悄悄问言剑辰。

  言剑辰的态度让她好奇。这回他不只反常地没有拒绝,神情更是温和得没有一丝被的无奈,而天风庄送帖来的人中也没有任何一个大姑娘。

  “天风庄的应天星老爷子虽然已退出江湖,论年纪也算是我的长辈,听说他近几年⾝子不大好,礼貌上的探望也是晚辈该做的事。”

  进了天风庄后,苗咏却皱起眉头。盛大的排场蛮横且霸气,给人的感觉像是刻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似的。

  偌大的花厅里摆了两桌酒席,有两个客人却只留一个空位。

  “剑辰贤侄,来,坐在老朽旁边。”

  言剑辰站着不动,谦恭地行了个礼。“看到应老爷精神矍铄一如当年,晚辈就放心了。这位是我的未婚苗咏,天风庄应该知道今天请的是两位客人,却只留一个位子,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话一说完早有人按捺不住冲动,却被应天星给挡住了,大笑着化解这一波尴尬。

  “原来是这件事!老朽早命人在內厅另备好一桌酒席,要天风庄的女眷们好生款待这位姑娘,早知如此就不必这么费事了。来人,另添副碗筷、椅子。”

  酒过三巡,在应天星有意引导下,气氛也不像刚才那么僵了。

  “老朽这一生中唯一遗憾的事,就是我有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没想还能在近百的年岁收了个小吧女儿。对了,剑辰贤侄,老朽就趁这个机会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认识。”

  后面的画屏里应声走出来一个美女。

  “⼲爹。”

  “翦云,见见言公子。”

  娉婷地半蹲⾝行了个礼,风情万种的,‮媚柔‬多情地喊了声:“言公子。”

  “燕翦云姑娘多礼了。”言剑辰嘴上这么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脸像更是蒙上一层厚厚的严雪。

  燕翦云?不就是如雷灌耳的江南第一大美女吗?

  也许是每个人对美的评断标准不一样,苗咏看着这个名満天下的美女,竟替她觉得可惜。

  燕翦云有一双大眼睛,只不过竟像蒙尘的星子一般早不复任何清灵;⽩嫰的⽪肤也在⽔粉长年的浸下变得⼲涩且耝糙,想必卸下脂胭的红定也是苍⽩的吧!

  早几年想必更出se人,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号绝对当之无愧,只可惜她不懂自然‮纯清‬的美,为了想抓住所有人的眼光,不惜在脸上一层又一层地涂上人工的粉饰,天生的丽质早被脂粉掩盖掉了光芒,再加上満⾝珠翠以及花团锦绣的服饰,累赘外又让她显得老气。

  可惜了—个大美人。

  “老朽年岁大了不胜酒力,翦云来代替爹好好陪陪剑辰贤侄。”

  应天星以⾝体不适为借口告退后,燕翦云大大方方地坐在他原来的位子上…也就是言剑辰的旁边。

  这一切像是设计好的。

  苗咏的碗里一下子堆満了言剑辰替她夹的食物。

  他不开口,她也知道他的意思…乖乖吃东西,别揷嘴。

  面对众人有心的设计,苗咏只是笑笑,反倒是言剑辰怕她会想⼊非非似的,不只冷着一张脸没给任何人好脸⾊看,甚至是目不斜视的。

  “言公子,我敬你一杯。”燕翦云替言剑辰的杯子斟満了酒。

  天!这人还是一样可怕,不!比之前更恐怖,她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是的!她燕翦云是江南第一大美人,自然得配一流人物,普天之下,也只有言剑辰才配得上她。

  她早计划好了,凭言剑辰的聪明才智,中举开拓仕途如探囊取物一般,再加上他和当今圣上的良好关系,将来挣个一品诰封给她绝不是问题。

  绝不让任何女人破坏她的计画。

  “言公子,这杯酒算是翦云为你接风。”仰头想一⼲而尽。

  “免了,言某担当不起。”手一挥,燕翦云手上的酒洒了一地。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且尴尬。

  不管别人怎么劝,言剑辰还是冷着脸,手一动也不动,更不接受燕翦云的道歉。

  “呃,苗姑娘你也说句话啊!”开口的人像在埋怨她的不识大体。

  苗咏才不管他,她只要听话乖乖地吃东西就行了,没事替不相⼲的人強出头⼲嘛?

  “外面有飞龙帮的人求见言公子。”有探子来报。

  “不见。”森然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飞龙帮的人却进来了,还带着两个大箱子。一打开,一个箱子里装的是珠宝、珍玩;另一个装的是人参等各式珍贵葯材,全都是罕见而贵重的。

  “飞龙帮主自知教女不严以致得罪言公子,帮主已命人打断萧可儿的手脚,现正关在⽔牢里,听凭言公子处置。”

  “飞龙帮如何处置帮里人是飞龙帮的事,与言某何⼲?”言剑辰冷冷地道。

  “这,这些东西虽不能消弭言公子的怒气于万一,但却聊表敝帮的歉意和诚意,请收下这份薄礼。”

  “不要!请回。”

  说什么也不接受飞龙帮的道歉,天风庄的人见言剑辰的脸⾊愈来愈难看,吓得赶紧打发飞龙帮的人离开。

  苗咏现在才知道,除了她以外,言剑辰对犯到他的人是毫不容情的;对女孩子也无半点怜香惜⽟之心。

  ④④④

  又是那种轻蔑的打量目光。

  苗咏从没面对过如燕翦云这般強烈的嫉妒与恨意,且毫不保留地直对她而来。

  像发现言剑辰冷眼凝视,燕翦云既讨好又掩饰似的夹了块⾁在苗咏碗里。

  “妹妹,试试看这个桂酿⾁,很不错的。”

  嘴上说得甜腻,眼里的怨毒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苗咏突然觉得这些食物看起来不再那么好吃了。

  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言剑辰像在等她这个动作似的,又像是礼数已到,该说的也已说尽,不想再多费⾆,站起来环桌行了个礼。

  “感谢天风庄盛情款待,言某还有要事在⾝,告辞。”

  “言公子。”燕翦云还不肯放弃,抓着言剑辰的手。

  言剑辰不容情地甩开了,嫌恶得像握着他的手的是蛇蝎似的。

  “燕姑娘,言某以前不愿给你太过难堪,是想替你在人前留点面子!本以为你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你竟自以为言某可以任你玩弄于股掌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应老爷子答应收你为女,设这饭局若只为了你的痴心妄想,言某劝姑娘早⽇死了这条心。”

  “我…”

  燕翦云泫然泣的脸,仍无法软化言剑辰的心、平息他的怒气,反倒是应家第三代看不过去,出面抱不平了。

  “言剑辰,你别太得寸进尺,想你小小一个啂臭未⼲的年轻人,天风庄请你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话的人仗着比言剑辰虚长几岁,教训他之余顺便来个下马威。

  “应无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言剑辰冷哼了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吃罚酒?”

  “剑辰贤弟,后生晚辈不懂事,不用与他一般见识。”应大当家的出来打圆场。

  “应老爷子本不将言某放在眼里,才会任由他人胡来而不考虑言某的感受!既然如此,天风庄也没什么好值得牵挂的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全倒菗了一口冷气。

  一时间,空气像冻成了冰,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天风庄的人绝没想到收燕翦云为⼲女儿和请言剑辰吃顿饭,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所有人全急了,急着想挽回些什么。

  “言公子,请看在家⽗的面子上…”

  行走江湖难免与人结怨,为了怕仇家寻上门来报仇,除了让自己的武功更上层楼外,最‮险保‬的方法就是结武功⾼強的朋友,让仇家投鼠忌器而不敢轻举妄动;结上言剑辰,更是‮险保‬中的‮险保‬!

  没想到一顿饭局却惹怒了言剑辰,虽不致由友变敌,但以后天风庄有难,再也别妄想言剑辰会伸出援手了。

  “老爷子若在乎言某的感觉,断然不会设计我!是他背义在先,我又何必顾着他的面子,言尽于此,告辞。”扶起苗咏,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在想什么?”

  言剑辰侧脸轻吻苗咏的耳垂,唤回她的失神,他可不习惯她的忽略。

  “我在想这些⽇子见过的姑娘,还有燕翦云的事。”

  “有什么好想的?那些事别放在心上。”

  “我不是嫉妒,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好奇她们为什么会对只见过一次面的你,死心塌地的?而燕翦云不惜一切就为了见你一面?”

  或见她一面?

  “想出来了吗?”

  “大概想出那么一点了。”

  “哦?是什么?”

  “她们没见过像你这么出⾊的伟岸男子,长得俊俏又武功⾼強,聪明、人品又好,自然一见面就芳心沦落了。”

  “你错了,我从不曾给过她们好脸⾊看,哪来的人品好之说?只有你才觉得我板着脸的样子人。”

  言剑辰自己也觉得奇怪,板着一张脸的他是不丑,那怒气却是可怕的,苗咏是第一个能承受他怒气的人,其他人看到他板起脸早吓得半死,遑论其它。

  耗子和猫能一起过一辈子?骗谁啊!

  难道就像莫廷恩说的,外貌是决定一切的因素?

  真不懂那些笨女人在想些什么。

  “难道我错了?”

  “这些姑娘们不论家世背景为何,全有一个共通点…从小被人吹捧到大,个早变得娇蛮任又无礼,难免自以为是地一厢情愿,倒楣的人却是我。”

  苗咏听了只是笑。苗家家大业大,她却幸运没有沾染到大家千金的一些恶习。

  这该谢谢爹爹的教诲吗?

  “然后,我会想我到底有什么优点,能独得你的眷宠?”

  “想出来了吗?”他不直接给她答案。

  “没有,我很努力、很努力,很用力、很用力地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答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虽说莫廷恩已经给过他的答案了,毕竟她在乎的、要嫁的人不是莫廷恩,还是言剑辰的说法‮险保‬可靠一点。

  “老实说,接近我的人多多少少带着算计;算计我的武功、算计我的聪明才智,想利用我抓住包大、更⾼的权势、地位,所以我的朋友不多。”

  “好可怜。”她捧着他的脸,轻啄了一下。

  言剑辰不轻易相信人的个,不是天生的,而是⾝边人的算计让他不得不武装自己。

  “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完全放松自己,只有你,我不会怀疑你和我在一起的理由,是巴结我、讨好我、利用我,还是想找个強而有力的靠山,简简单单的,你就是你。”

  他们之间的相遇,不知该说谁比较幸运。

  “我不以为自己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有的,你让我等了二十四年,果然值得。”

  “谢谢。”这么⾚裸裸的赞美倒教她无言以对了。“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莫廷恩看到和我在一起的你会那么惊讶的原因,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她现在终于懂得莫廷恩话里的意思了。她的魅力在于一颗‮实真‬的心,不懂得耍心机、口是心非、惺惺作态那一套。

  “你⼲⿇那样看着我?”

  每当他的眼闪闪发亮地看着她时,就表示他想吻她了。

  不过他们现在正在马背上啊!

  “女人,你又提起莫廷恩了,该罚。”他琊琊地笑了。

  “大⽩天的…”言下之意是并不拒绝。

  “没关系,又没有人。”

  “别…”

  已被他吻住了。

  被吻得头昏昏的苗咏几乎辨不清上下,还好言剑辰抱着她,不然她早掉下马了。

  “我是谁?”言剑辰捧着她娇红的容颜,问她。

  “言剑辰。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未来的夫婿。”

  “很好,给你一个‘奖励’。”言剑辰笑着点点头,很満意她的答案。

  苗咏又惊又恐地望着他,她想起抓到贼后,言剑辰向他索取“奖励”的那个无边绵的⽇出。

  “现在是大⽩天,我们又在野外!”她快尖叫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看着她扑上红霞的睑蛋儿。“这东西你一定会喜的。”

  “什么东西?你蔵在哪里?”一双小手不安分地摸索着他⾝上的⾐服。

  将她一双忙碌且不安分的小手合在他的大掌中。“别摸了!再摸下去我可真会不顾一切地在这里向你索求‘奖励’。”

  “嗄?”

  额头抵着她的,近在咫尺的坚定地说着他今生不变的誓言…

  “我爱你。”

  这下苗咏真的摔下马来了。

  还好有个“⾁垫”在底下,她才能毫发无伤,不过⾁垫的下场就没那么好了。

  当然,他会向她酌收些“疗伤费用”相抵。

  “老爷,‮姐小‬写信回来了!‮姐小‬写信回来了!”一向沉稳的管家,扬着信一路大叫着从大门口直跑向內堂。

  接过信的苗人秀并不急着拆开,反倒是一旁的人急得差点跳脚。

  “这丫头终于想到要写信回来了?还没忘了我这个爹嘛,我以为要到我死了她才肯回来奔丧呢!”嘴上说得苛刻,脸上的笑容是骗不了人的。

  “老爷,别净说些废话了,赶紧拆看看咏信里写些什么?”

  早在几天前苗家就收到华少羿报平安的飞鸽传书,华少羿在信上只写着他遇见苗咏的事,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且平安无事,要苗人秀夫妇不必担心,而他和楚遥在回扬州华家之前会先带她回娘家一趟。

  至于言剑辰的出现以及苗咏现在的下落,华少羿却聪明地只字未提。

  苗人秀在确定苗咏平安无事后,早已将‮出派‬去寻人的护卫叫了回来。

  打开一看,信上是这么写的:

  爹爹在上:

  女儿玩够了,暂定于下个月十八⽇回家,家里的事我全知道得一清二楚,别想蒙我。对了,为了怕你又趁女儿不注意时硬替我找个失婿“滥竽充数”我会带一个未婚失回去;至于他人品如何,到时你看了就知道,不用我在此赘述。

  女儿先声明一点,除了言剑辰之外,我可是谁也不要。这件事由不得你不同意,女儿和言剑辰已同共枕达数⽇之久,且有多人见证!

  如果你还是不肯答应女儿的选择,不得已女儿只好偕他私奔了!我再声明一次,言剑辰的功夫很⾼,家里的护院全部加起来还不是他的对手,到时你连女儿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你的宝贝外孙了,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女儿笔

  苗人秀看完信后,不但不生气,反倒咧开嘴笑了。

  ⽩心兰看过信后,只是担心。“这孩子怎么做这种糊涂事?”

  “这丫头⼲得好!”这次苗人秀竟破例不再骂女儿莽撞,还一反平常地赞她。

  “老爷,你这话就错了,我们的女儿未出阁就被人占了便宜,你不但不生气,还夸她做得好,这不是颠倒是非了吗?”

  “夫人有所不知,言剑辰在江湖上素有‘⽟面诸葛’的美名,从这名号就可以知道他的优点,长得面如冠⽟不说,智谋可比三国诸葛孔明!对他,我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没想到咏竟有幸遇上他。对付条件这么好的男孩子,不使出一些非常手段怎么可以?”

  苗人秀虽是商人,并不表示他对江湖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尤其是商旅贩卖要借助江湖人物的地方在所多有,结的人多自然也耳闻不少消息,有些还是第一手资料,灵通得很。

  “看来,老爷是同意了?”

  “是啊,这丫头的眼光倒也不差。”

  “之前不知道是谁夸下海口,说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像华少羿那般的人品了,哪知道咏比你还厉害,自己找了个更好的丈夫回来!”

  ⾝为苗人秀的子;唯一的责任竟是偶尔扯扯丈夫的后腿,为了不要让他太过自得意満,以致忘了自己是谁,适时的“制衡”一下是免不了的。

  “一个是云游四海、匡扶正义的江湖少侠;一个是出⾝名门、知人情世故的潇洒书生,没得比的。两个人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聪明,懂得挑我苗人秀的女儿当子。”

  “我看,占尽天底下便宜的人就是老爷你了。”

  ⽩心兰这句话逗得苗人秀仰天大笑不止。

  “没错,没错,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却意外得到两个出类拔萃的女婿,妙啊,妙!”苗人秀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算算他们的归程,还有一个月的光景,够我们准备婚礼的事宜了。”

  “对了,婚礼那天我们来互换⾝分怎么样?”

  就快到苗家了,他们早在几天前就收到消息,苗家早大张旗鼓地筹备两人的婚礼,就等着他们回家拜堂。

  苗家早涌进一大堆自称言剑辰的朋友,里里外外更堆満了他们送来的各式珍宝与厚礼。

  莫廷恩自然也到了。

  可以预见,这场面会有多热闹、盛大。

  苗咏却不想当个自投罗网的老鼠,不肯让老⽗便宜得逞的她又开始动歪脑筋了。

  “什么互换⾝分?”有股不祥的预感直袭向言剑辰,他突然觉得有股冷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就是你代替我穿上凤冠霞帔,我穿红蟒袍,前再结上一朵大红喜花;我骑马,你坐轿,怎么样?肯定很有趣的!”

  虽然已在心里决定不再哄骗言剑辰换女装,可是一想起婚礼时可以骑着⽩马娶“新郞”这种经验可不是每个新嫁娘都有的,想着想着不噤心动了。

  自然得将之前的心誓给放到一边了。

  “不可以!开什么玩笑?!”言剑辰又惊又恐,被她惊世骇俗的想法震住了。

  “问问而已,⼲嘛发那么大的火?”她反⾝抱着他的,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上。

  好吧!婚礼那天,她就勉为其难地当个乖乖的新娘子好了。毕竟,言剑辰为了她曾换上最厌恶的女装,她为他穿一次新嫁裳也不算过分。

  一人一次,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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