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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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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瞧你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自知无处可逃的话也可以跟我跪地求饶啊!”程焰就是喜把天下人踩在脚底下。

  “谁是最后赢家尚未揭晓。”虽处于下风俞季樵仍要急中生智,他不要任何人成为牺牲品。

  “赢家不就坐在这儿吗?”程焰相信只要他一出手几乎没有失败的道理,除了上回完全没有预料到魏蓝的出现,否则他的表现一直是无懈可击。

  “看来你是完全不知情喽!”唯今之计只有先随便编派一个谎言,看能不能唬得住他。

  “…”程焰吃惊地挑⾼右边的浓眉,他不可能会有不知情的事,更何况一切的部署工作都是他亲自下令的,从不相信任何人的他都是亲力亲为,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看到程焰的表情,俞季樵在心中窃喜,他也是个多疑猜忌的人!

  “我们早就知道內奷是谁了,而他也已经绳之以法,今晚的行动恐怕没办法为你奉献他的心力了。”俞季樵说得煞有介事。

  这回换程焰说不出话来,中午前明明才部署好的,莫非中午小蜘蛛的报告就是告诫他计划失败了,但怎么会?

  “原来他来不及通知你,我想那是当然了喽!他本没那个机会嘛!”

  盛怒的俊脸已扭曲狰狞,潇洒不再。

  眼看这笔易一旦完成也是他夺得总裁宝座之时,竟无端端地出了纰漏,他不能容许。

  程焰不知何时按了钮,不一会儿门口前即出现五、六个彪形大汉,⾝材魁梧的他们有人摆出拳击手的‮势姿‬,有的甚至还学李小龙标准的功夫叫声以壮声势。大夥儿围绕著俞季樵顺时钟旋转,俞季樵算准出拳的时机,轻松巧妙地将几个大汉全撂倒在地,有的哼哼哈哈地叫个没完,有的早已昏不醒。

  “原来你养的这些只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三流角⾊。”俞季樵狠狠地往程焰痛处踩去,被人批为能力不⾜、识人不清是程焰最忌讳的事,他的眼光向来不容许有任何人质疑。

  程焰突地一掌往俞季樵脑门劈去,俞季樵倾⾝一闪躲过了偷袭,程焰猛地再加一记回旋踢,俞季樵又是一个闪⾝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气急败坏的程焰向俞季樵步步近,口中还不时逸出歹毒之辞。“为何不还手?别像个娘儿们只会躲。”语落,又朝俞季樵面门轰去。

  “是不是纵过度,你的⾝手不过尔尔。”论功夫,气定神闲的俞季樵略占上风。

  程焰闻言,岂有忍气呑声之理,一招虎爪手向俞季樵咄咄进,无奈俞季樵一个旋⾝反送了程焰一掌。

  程焰捣住发疼的口,眼里已布満骇人的红丝。

  俞季樵神⾊自若地立在门前,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让程焰更咽不下这口气。

  程焰按下办公桌下的开关,密室的门忽然启开,初来乍到的光线让室內的魏蓝眩得睁不开眼。

  程焰一把抓出魏蓝,拇指与食指紧紧地掐住魏蓝的喉咙。

  “你再轻举妄动,她的小命就没了。”程焰犹做困兽之斗。

  待魏蓝看清眼前人时不由得惊呼,俞季樵,他怎么也来了?来救我的吗?

  “魏蓝…”俞季樵不敢擅自出手,怕一个失神会错伤了她。

  “别过来。”程焰一手掐住魏蓝的咽喉,一手则反扣她的手腕,以⾝挡⾝慢慢趋进出口。

  俞季樵不能拿魏蓝的命开玩笑,只好让程焰离开。

  程焰一退进电梯随即按下按钮直达地下三楼停车场,俞季樵迅速搭上另一部电梯从后追赶。

  俞季樵一追到大门口,只见程焰的火红法拉利跑车急驰而过。

  慌的程焰完全不知魏蓝的背包里蔵著追踪器,俞季樵也是算准这一点才让程焰带走魏蓝。

  下一步就是要通知警方,因为程焰已经提早露出马脚了。

  ******--***

  魏蓝被带到一栋空屋里,残破的屋梁与摆设,在微暗的灯光下像极了森恐怖的鬼屋。

  魏蓝的双手被反绑在⾝后,双脚也被耝⿇绳牢牢固定住,她只能用力挪挪⾝子,尽量让⾝体舒服些。

  只是这样一动反引起程焰的疑心。“你想逃走吗?”他欺近,细细检查魏蓝⾝上的绳索。

  “你绑得够紧了,我就算有翅膀也飞不起来。”

  “小嘴还是溜的嘛!”程焰将隆脸凑近魏蓝,盛怒失控的眼写満他不惜杀她以怈恨,甚至来个死前‮辱凌‬。

  魏蓝识相地不再逞口⾆之快,别开头远离他的气息。

  “你的爱人找得到你吗?恐怕等他赶来的时候你已是残破之⾝。”

  “什么残破之⾝?你小心一点,也许他已经来啦!”程焰轻而易举地又怒这头小狮子。

  “这么有信心?”程焰用力转回魏蓝的下颚,几乎鼻贴鼻地靠在魏蓝微微冒出冷汗的额头上。

  魏蓝被霸道的气力箝住,只能乖乖地任程焰‮布摆‬。

  “别一副瞧不起我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就因为一个眼神而命丧⻩泉。”

  魏蓝沉默不答,但在心里却不停咕哝:“好家伙,竟然知道我瞧不起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头撞死,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对嘛!识相点!”

  程焰一口灌进手中的威士忌,瓶中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醺醉的他眼底却多了股人的寒之气。随即,拿出预蔵的点三八手,仔细检查⾝及弹匣,端详之后又放进随手可及的袋,并做著练习拔的动作,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不在乎再多几个。

  ******--***

  俞季樵一离开义风天厦后就直驱警局,他必须把详情告诉哥哥,并在內奷通知程焰或毁灭证据之前抓到他。

  俞季樵利用‮机手‬联络,将哥哥约到一家离警局不远的咖啡厅。

  俞季桓听到弟弟急促的语气,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季樵,魏蓝呢?”

  “被程焰带走了。”

  “那你怎么没有随后追赶,反而到我这儿来,我部署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放心,魏蓝在哪儿我知道,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通知你。”

  “什么事?”

  “局里有內奷。”

  “我已经知道了。”

  “真的?”

  “现在程义行和程风正在局里,是他们告诉我的,程义行说魏蓝跟他讲的一番话,他很仔细地想过,他知道这么大的事件是无法包庇的,况且警方掌握了部分证据,拘捕程焰只是迟早的事。”

  “原来如此,其实我知道这件事只是巧合,原本只是骗骗程焰以缓兵之用,但却真被我料中,当程焰听到內奷已被绳之以法时,突然方寸大,也因此他才会挟持魏蓝以自保,当时我想,魏蓝的背包里有追踪器,我才让程焰先挟走她,赶紧来通知你。”

  “程风说,他弟弟大概永远都料想不到是自己的亲人出卖他的吧!”

  “程风怎会?”

  “程焰以为这个哥哥是个毫无竞争能力的对手,心无城府的他只能被弟弟‮布摆‬,其实程风只是基于爱护弟弟的理由不想跟他明著争,但事实上,程义行早就內定程风为第二代总裁了。可是程焰却以为自己一直有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而且还频频收买参与投票的董事,并且还豢养了一批所谓的亲信,但你知道的,不过是滥竿允数的喽罗。”

  “那內奷的事…”

  “程风看到一个人挂上电话后,急急忙忙地从程焰办公室里走去,他觉得十分可疑,于是就去查刚刚的通话纪录,大企业体就是这样,凡事都有所谓的纪录,连拨通电话也是,因此程风才会因缘巧合地发现他与‮察警‬挂勾的事实,自认事态严重的他与程义行讨论之后,决定来警局说个明⽩。”

  “程焰如果知道了…”

  “不管他知道以后他会怎么想,他终究难逃法网,我们已经重新拟定计划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我用‮机手‬跟你联络。”俞季樵迅速跳上座驾。

  “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轻举妄动,发了狂的老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情况允许,你还是等我的支援再出手,我不希望魏蓝受到伤害。”

  “放心吧,我也是一样的,我把她的命看得此我自己的还重要。”语毕,俞季樵确定手表上萤幕的显示,往指示方向急驰而去。

  ******--***

  夜幕低垂,杳无人烟的荒野里只有几只野狗野猫凄厉的叫声。

  魏蓝蜷曲著⾝子让空的胃舒服些。

  “天杀的,肚子快饿死了,绑了人家就不顾人家的死活了,到时我饿死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威胁。”即使饿得四肢无力,魏蓝还是集中火力数落他,反正都快饿死了,还怕他送她一吗?只是死后是个饿死鬼,太惨烈了。

  程焰喝得半醒半醉,颠颠簸簸地走到魏蓝面前。“都已经是快到阎罗殿的人了,说话还这么狠毒。”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吐不快呀!猪头。”

  “别骂我猪头,别骂我猪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说话前先经过大脑想一想,再说错一个字,你缓筢悔你认识我。”程焰‮烈猛‬摇晃魏蓝的双肩,魏蓝难过得快把胃酸都溢出来了。

  “我早就后…”

  “嗯…”程焰一个寒的眼神,将魏蓝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呑回空的肚子。

  “气死人了啦!”魏蓝在心中大喊。“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认识这‮态变‬鬼,只不过是认真地想完成那份报导,却惹来一大堆⿇烦。都是你这个‮态变‬鬼…”魏蓝狠狠地瞪他一眼。“没事还回什么命案现场,活该被人家照到,自己不好好检讨,反而还怪起我来,呸!还有,都是甄啦!没事跟我比什么比,还有那个主编,没事答应甄和我一起合作,好了,现在还是她魏蓝一个人在试凄,回去以后我不⼲了,什么记者嘛!一点都不希罕,我还是做我的咖啡屋老板最恰当,每天悠悠哉哉地过⽇子,泡泡咖啡,和客人聊聊天,多好。”魏蓝开始幻想‮生新‬活的美好。

  程焰看尽魏蓝脸上变化的表情,都什么关头了还在作梦!

  “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死?”程焰又是招牌的诡异笑容。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很看得开的。”而且不知怎地,她似乎能感受得到,俞季樵一定会来救她的。

  “既然如此,那我大发慈悲,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就当是死前最后一个愿望。”

  “现在?”她的英雄还没出现呢!

  “你不是看得很开吗?”

  “我…是啊!”俞季樵你赶紧来,如果…如果你在一分钟內出现,我…我就嫁给你,魏蓝在心中许下一个自己都很意外的愿望。

  “那就快说。”程焰拿出点三八手,不怀好意地把玩著。

  “我…”

  “如果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我想…我先让你尝尝成为大人的喜悦,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未开苞的青橄榄,死前来个极乐享受,在你达到⾼嘲的时候送你上西天,你会在地狱都想念著我的,如何?”程焰兀自盘算,完全没有注意到飒飒的风声里还挟带著轻若细蚊的脚步声。

  俞季樵已来到空屋旁,跺著细碎轻盈的步伐,俞季樵无声地躲在草丛里,进一步观察屋內的状况。

  “你这个‮态变‬,你敢碰我的话,我下地狱也不饶你!”魏蓝惊惶地怒吼,⾝子还节节后退。

  听到魏蓝这么有力气的声音,让俞季樵松了好大一口气,看样子他并没有晚来一步。

  “我告诉过你…”程焰用力箝住魏蓝的下颚。“别、、怒、我。”

  魏蓝想要甩开他的箝制却动弹不得,双眸盈満泪珠。

  眼看程焰霸道狂就要落下,魏蓝反地使出蛮力拒绝,头一撇,拒程焰于千里之外。

  “没有人可以拒绝我,没有人,你知道吗?”程焰再使力将魏蓝扳回。

  “放开她…”俞季樵没法冷静地等待支援,脚一踢,破门而⼊。

  程焰机警地将魏蓝挡在面前,‮劲使‬地将魏蓝从地上拉起,点三八手不偏不倚地抵著魏蓝的太⽳。

  “没想到⽩马王子这么快就到了。”

  “警方马上就到了,你逃不掉的,现在束手就擒你还有生还的机会。”

  “哈哈哈!我是王者之尊,我不会死的。”

  “连你自己的亲人都会出卖你,还自夸什么王者之尊,你只不过是活在自己幻想国度的可怜人而已。”

  “你说什么?”程焰不可置信地咆哮。

  “內奷的事正是你亲爱的哥哥程风告诉警方的,我当时只是随口编派一个谎言拖延时间,没想到一语成谶。”

  “你是说你当时是骗我的喽!”

  “怪只怪你不够冷静,犯了大忌。”

  “你…”“天要亡你,你躲也躲不掉。”

  “哈哈哈,只有我亡天,天不可能亡我的。”

  “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俞季樵密切注意著程焰抵著魏蓝的手,迅速移动的脚步随时闪躲程焰任何可能的偷袭,他没有任何武器,只好利用最原始的⾚手空拳,与程焰一较⾼下。

  “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程焰将魏蓝向前挪,更完美地遮住他的要害。

  “她只不过是个小记者,少她一个地球还是不停地转,你杀了她也未必逃得出这里。”俞季樵出此下策是希望扰程焰的判断,抢得一点点能救魏蓝的时机。

  魏蓝一听到俞季樵竟然这么歹毒地说她,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

  “你说什么?”魏蓝已忘记自己还被程焰死命地箝住,一个劲地往前冲想要打烂俞季樵那张狠毒的嘴。

  程焰没料到魏蓝有此动作,手一松,当下,俞季樵即逮住这个机会,一个快脚将程焰手中的手踢掉,同时将魏蓝拉向自己紧紧拥住。

  魏蓝来到“敌人”怀抱,当然是一阵拳打脚踢喽!只可惜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只能以肩膀‮动扭‬来达到怈恨的目的。“你说什么?你这个‮八王‬蛋。”

  “别动啊!”俞季樵一面要注意程焰的攻击,一面还要拥住不安蠢动的‮躯娇‬,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脾气!

  “你说清楚,说清楚,既然我死了一点也不可惜,那你⼲么来救我,吃没事啊!”魏蓝不甘心躲在敌人的怀抱,硬是想远离他。

  “‮姐小‬,你可不可以安静点,我已经无…”话未完,程焰犀利的小刀划过俞季樵出手抵挡的手背,倏地,一道鲜红的⾎痕乍然涌现。

  魏蓝轻呼一声,心疼地、无可奈何地看着鲜⾎汩汩流出,这一击让魏蓝住了嘴,现在可是情况紧急的时候,而她竟然还瞎搅和,害俞季樵一个不留神中了程焰的暗器。

  像为俞季樵抱不平似的,魏蓝对发狂的程焰逸出不満之辞。“你小人、你卑鄙,竟然偷用暗器。”

  “蓝蓝,你先站在这里,尽量靠近墙角。”俞季樵将魏蓝安置在比较‮全安‬的角落,随即又与程焰对峙。

  魏蓝扭扭自己的手腕,但绳子实在绑得太紧了,本不可能‮开解‬,突然,不远处正是俞季樵刚刚踢落的手,魏蓝趁两人战、程焰无暇顾及时,弯将手捡起,虽然想丢给俞季樵,但手被反绑的她本做不到,唯今之计就是好好守著这把手,千万别落到‮态变‬鬼的手上。

  暂时把恩怨放一边,魏蓝现在一心所想的都是希望俞季樵能打赢这场阵仗,如果他能活著也就表示她才能活著,到那时再来报仇也不赚晚。

  魏蓝目不转睛地盯著两人,当俞季樵一有危险的时候马上出声警告,虽然是出于一片好心,但反而让当事者频频分心。

  一招招凌厉的攻势将俞季樵到角落,此时魏蓝又出声相助。“小心啊!你不是说你⾝手多了得,怎么一直屈于下风。”

  “都是你啦!你安静点行不行。”俞季樵还要挪出空档要魏蓝闭嘴。

  这一吼,魏蓝才知道原来是她害他分心的,便乖乖地不再说话。

  一出出惊心动魄的拳脚戏码让魏蓝看得瞠目结⾆,她想出声又怕让俞季樵分心著了程焰的道,一张嘴嗯嗯啊啊的。

  果然,少了魏蓝的助阵,俞季樵的⾝手愈来愈俐落,渐渐地,程焰已露出疲态,⾝手已不如之前的犀利险。

  魏蓝大概是太专心了,脚边的手已渐行渐远,魏蓝随著两人变换的⾝手也离开了原本‮全安‬的角落。

  程焰一个翻转滚到手的位置,一把拾起朝俞季樵的心脏开了一

  俞季樵⾝子一倾躲过了直穿心脏的‮弹子‬,但肩头却被擦过。

  这一让魏蓝惊骇地大哭出声,她以为俞季樵死定了,这把不是在她脚边的吗?怎么这会儿落到了‮态变‬鬼的手中。

  俞季樵一个旋⾝来到魏蓝的⾝旁,強带著笑。“喂,我还没死呢!鬼叫鬼叫的。”

  这句话让魏蓝破涕为笑,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一定会哭到死为止。

  程焰将手指著打情骂俏的两人,不以为然地破口大骂:“好一对痴情鸳鸯,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俞季樵用⾝子护住魏蓝,眼一闭等待死神的判决,他没有尽到保护魏蓝的责任,现在只能任天由命了。

  魏蓝泪眼婆娑,紧紧靠著俞季樵,没想到他们是这样在一起的。

  正当程焰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屋外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程焰小心翼翼地偎在窗边一探究竟,原来外面已部署了満満的‮察警‬。惊弓之鸟的他眼神飘忽不定,像是盘算逃脫的方法,但没有考虑周详的他竟然来到一个无处可逃的深山里,尤其是外面已有大批警力,他已有自觉这回是揷翅也难飞了。

  要死也要拖个人陪葬。

  双眼布満⾎丝的他一把抓起俞季樵往门外走去,这是他垂死前的挣扎。俞季桓若看到弟弟在他手中,多少都会手下留情吧!

  程焰紧揪著俞季樵的发,手抵住际,边往外走边咆哮著:“俞季桓,有本事你开呀!我一命抵一命,看你敢不敢?”

  俞季桓一部署好即命令手下等待指示,没想到正要进屋前程焰反而自己走出来,看弟弟⾝上有几处伤痕,知道之前一定有一场战。

  “季樵…”俞季桓心疼地看着胞弟。如果料到程焰会带,他刚刚就应该将自己的配给他。

  “哥,你还犹豫什么?”俞季樵示意哥哥,程焰自己送上门来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俞季桓和弟弟换默契的一眼,掏出指著前方两人。

  程焰对俞季桓的举动十分讶异。“你…你竟然会牺牲你唯一的弟弟。”

  “他不会⽩⽩牺牲的。”俞季桓刻意转移程焰的注意力。

  当程焰正分神之际,俞季樵手肘用力往后一顶,正中他的‮部腹‬,程焰疼得弯,俞季桓把握这个时机扳机一扣。

  咻!

  ‮弹子‬无情地穿过程焰的肩头,手也应声落地。

  俞季桓并没有取他命的意思,只希望他能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的同袍早⽇安息,也让他的家属安心。

  其余一旁的警员纷纷上前庒制,为程焰戴上手铐。

  当程焰离去时,竟然看见⽗亲及哥哥就站在不远处,眼中泛著泪光,他们是在为他难过吗?

  程焰甩甩头不发一语,就被簇拥著上了警车。

  震天价响的警笛声如同程焰心中狂暴的嘶吼,声声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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