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8 带进办公室小套房
慕岩闻言,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疼得她哇哇大叫“哎哟,痛死了,你谋杀我呀。”
慕岩将她抱得死死的,故意板着脸,说:“疼死你算了,谁让你怀疑我的人格了。”
话虽是这么说,他声音里却带着笑,明显的口不对心,见她真的疼得咝咝的着冷气,他将嘴凑过去,轻轻给她吹气“很痛吗?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卢谨眼泪都疼出来了,闻言顿时怒了,她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然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摇晃,她抓狂道:“痛啊痛死了,我不管,你赔我赔我。”
她的力道不大,根本就伤不了他。慕岩却十分配合她,吐着舌头,说:“啊,我死了。”然后把下巴搁在她的脯上,大吃豆腐。┬┬
等卢谨反应过来时,她身上的羽绒服已经被他扒下来了,衣也被推到了间。办公室里虽然开着暖气,但是肌肤突然接触到冷空气,她还是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在外的肌肤都泛起了细小的皮疙瘩。
她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头在她前的肌肤上游走“啊”的轻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软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改而推在他的双肩上,气吁吁说:“慕岩,不要,这里是办公室。”
她来不是想让他欺负的,更何况他还没有说他怎么了,情况不能失控,她急着将即将逝去的理智抓回来,但是慕岩根本不让她如愿。
他的攻势又急又猛,张嘴**她前的顶端,她浑身像过电一般,死过去又活过来,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慕岩,不…要…”
慕岩焦躁了好几天的心,此刻因为她在身边而稍微有了气的机会,他只想将自己埋在她的温暖里,用她的温暖包裹自己。那样他会更有力量去面对接下来的变故,他将她搂抱起来,将她的腿夹在自己间,他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衣服一件件被他急切的扯下,从沙发处一直婉延到里面小休息室。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小休息室,卢谨还想拒绝,可这时才发现两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了,再拒绝就实在太矫情了。她虽然也想他,可是她不想他们的见面除了做这事,就无事可做。
“慕岩,你放开我啦。”这时,她被慕岩抵在了墙壁上,冰冷的墙面与她火热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向他的身体偎了过去,整个的言不由衷。
慕岩从喉咙里滚出一抹笑来,他抬头看她,眼睛因为而变得幽黑深邃,像一个黑色的漩涡,一不留神就会溺在里面,他说:“让我放开你,怎么还贴这么近,,想要我吗?”
“坏人,你明知道我来不是为这个?”卢谨羞得脸通红,她是不想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结果被他以为她是舍不得他,让她连解释起来都觉得虚伪。
“那是为哪般,为这个,还是这个?”他的手指在她三点处点过,她浑身搐了一下,感觉下身涌进一阵暖,她咬着将呻声咽了回去,不想让他得逞。
“慕岩,你有心事,你不要试图用这些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卢谨思绪混乱,突然抓住了之前的话题。话一说出口,她终于明白慕岩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把她往上带,他就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一会儿把她累倒了,他就不用再费心思应付她。
慕岩浑身一震,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他抬起头看着她,眼里藏着如火的以及垂死挣扎“,做完再说。”话落,他狠狠的贯穿了她。
慕岩在上一直很体贴她,即使是在生气的时候,也会控制力道,不伤到她。可今天他的动作又凶又狠,每一次进入,力道都又狠又重,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摧毁。
卢谨能感觉到他的绝望,声音抖颤得再也连不上,她紧紧的拥抱着他,心疼的吻上他的。休息室里响起相撞的声,他们剧烈的息着,谁也不肯放开彼此。
慕岩挥汗如雨,卢谨不知道后来他们是怎么滚到上去的,直到一切都静止下来,她如他所愿的昏昏睡。她的感冒本来就还没好透彻,刚才又被他按在墙壁上强要,这会儿连呼吸都不通畅起来。
她浑身都酸软无力,累得连眼皮都撑不开。她闭上眼睛前,还提醒自己,不要睡,至少要得到他的答案了才可以睡。可她真的太累了,她又对自己说,那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再起来问他。
结果她这一觉睡了许久,她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她跟慕岩在一个荒岛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后面是一群追赶他们的恶狼。他们不停的往前跑,她跌倒了,慕岩却没有来扶她,等她撑起身子来看的时候,慕岩却坐在一艘游艇上,拥着白方渝向她挥手。
她绝望的下泪来,回头再看,那群恶狼已经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不要,慕岩,救我!”
卢谨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脸上也全是泪。她茫然的看了看屋里的环境,半天才想起这里是慕岩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她看着一旁叠得整齐的衣服,刚伸手去拿,休息室的门已经被来人推开。
慕岩脸上带着些许惊慌,看见她好好的坐在上,心才定了定,他大步走近来,看见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将她搂时怀里,柔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卢谨瞧他衣冠楚楚,反观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她有些别扭,想要缩回被窝里,他却不让,拿过她的罩帮她穿上,卢谨犟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闻言,慕岩笑了笑“该是我怕你不要我了才对。”
卢谨还记得梦里的绝望,她面向慕岩,认真的看着他“慕岩,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梦仿佛预示着什么,让她的心不安极了。
慕岩了她的头发“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梦。”
卢谨心定了定,是啊,那只是梦。她展颜一笑,又记起先前的事“慕岩,你有心事对吗?我感觉你不快乐。”
慕岩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他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拥进怀里,轻轻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会匪夷所思,但是它确实存在。你还记你在静安雅筑里见到的那个…嗯,可怕的女人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许用哪个形容词形容自己的母亲都不合适。
卢谨点点头“嗯,记得,怎么了?”
“她是…”慕岩刚要说话,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卢谨,突然就想逃避了。刚才她睡着前,都还在喃声问他为什么不快乐,他本来已经想好了要告诉她,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母亲”两个字。
就让他再逃避一下,接完了电话就一定告诉她。
手机一直在响,慕岩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再说话,卢谨突然觉得那通电话很吵很吵,她说:“慕岩,你接电话吧,也许对方有急事。”
“抱歉。”慕岩说完,掏出手机,一看是景辰熙打来的电话,他眉头皱了一下,接了起来“喂,辰熙。”
“慕岩,言姨被关在陆一枭在江南御景的别墅里,你马上赶过来。”电话里,景辰熙的声音从未有过这么严峻。慕岩挂了电话,连卢谨都顾不得,拉开门快步奔了出去。
“慕岩。”卢谨大叫了一声,连忙拔腿追了上去,等她追到电梯前,电梯已经合上往下行去。卢谨没办法,只好去另一台电梯等。慕岩的神情是她从未看过的惊惶失措,她不知道景辰熙那通电话到底说了什么,会让他如此失控,连给她代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来电梯,她走进去,焦急的按着负一层的数字,后来想了想,又按了一层。等她到了一楼冲出去时,只看见慕岩的黑色路虎在地面摩擦出剧烈的声响,然后消失在拐角处。
卢谨急忙追出去,好在这时已经错过了下班高峰期,她冲出去时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在下客,她急忙钻进副驾驶座,让师傅追上前面那辆黑色路虎。
司机看她一脸惊惧的样子,打趣道:“小姑娘,你是要去捉啊?”
卢谨此刻方觉得喉咙干得快要裂开了,她点了点头,说:“嗯,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一般的出租车哪里能跟越野车的速度相比?眼看着黑色路虎消失在眼前,卢谨急得不得了。出租车师傅见她都快要急哭了,说了一句:“好勒,你坐稳了。”一下子提起速来。
出租车师傅开车的技术不赖,在平稳的大路上,几乎飙到了180码,整个车身都似要飞起来了。卢谨很害怕,可她更关心的是慕岩如此失控是为哪般,她紧紧的拉着扶手,竟然也镇定自若。
出租车在路上穿梭着,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卢谨就是再淡定,也被吓得后背惊起了一层冷汗。前面路虎已经遥遥在望,追了30分钟,终于看到前面路虎车速度降了下来。
出租车师傅见状,也跟着把车速降下来,缓缓跟在路虎车后面,他洋洋自得的道:“小姑娘,我的技术好吧。”
卢谨哪有心情跟他说笑,胡乱应付了几句,就见慕岩的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外面,然后她看到了景辰熙。她连忙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停下,那出租车司机看着前方那两个俊美男人正头接耳,想起卢谨刚才说的捉,他挠挠头,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奔放了,捉都捉男小三了。”
卢谨哭笑不得,付了两倍的车资,让他先走了。她没有想过要避开慕岩他们,偷偷的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她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就听到背对着她的慕岩在大声咆哮“我不是警告过她,让她放弃么,她怎么还趟进这浑水里来?”
景辰熙安慰道:“如果没有她深入虎,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言姨被关在这里,慕岩,现在责怪她没有用,只能静等她的消息,然后我们一举冲进去。”
“已经确定了我妈就是被他关在这里?”慕岩烦躁的挠了挠头,白柔伊是铁了心要让他欠下她这个人情,他躲都躲不掉。现在他只能祈祷上天,白柔伊千万不能有事。
“嗯,只剩下这栋别墅了,如果他没有将言姨藏在这里,估计…”景辰熙没有继续说下去,近半个月来,他们严密监视陆一枭,包括监听他的电话,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他想,陆一枭一点没有让别人来经手言姨的事,否则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
假如他们在这里仍找不到言姨,也许言姨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慕岩懂景辰熙的意思,他的神情都要崩溃了,谁也不知道他这半个月来是怎么过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与得而复失的仓皇,让他每夜都在噩梦中惊醒。他发过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妈妈救出来。
“慕岩,打起精神来,言姨一定会没事的。”景辰熙说完,就看到从远处走来的卢谨,他愣了一下,示意慕岩看过去。
慕岩转身看去,见到卢谨时,他浑身一震,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卢谨渐渐走近了,勉强笑道:“我见你匆忙离开,怕你有事,所以…,你没事就好,那我回学校去了。”
她在离他一米处停下,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她被扯进一副温暖的怀里,他搂得很紧,她都快要窒息了。
“别走。”慕岩的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卢谨浑身一颤,然后开始哆嗦起来,仿佛刚才坐在飞车上的恐惧在这一刹那全部涌了上来,她咬着牙不停的抖,声音都抖得不成调,她说:“慕…岩…,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不被你需要的…,可是今天,我…承认了…,你…只需要…一个在上配合你…的人,你…遇到了什么…,从来不会先想到跟我说。”
她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泪涌了出来。“在这件事上,或许我帮不了你什么,至少我能够陪在你身边,安慰你守护你,可是…”
她刚才什么都听见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他排除在心门之外的。原来有些东西,无论他们如何去改变,都是改变不了的。
景辰熙口中的言姨,她大概能猜到应该是慕岩的母亲,至于她为什么死而复生,为什么会被人关起来,她不得而知。她只是觉得心酸,他们已经是那么亲密的人,**妈还活着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要跟她说。
慕岩浑身一震,此刻他心如麻,听到她抨击自己的言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反击她,于是他在自己还没想好的情况下,推开她,漠声道:“难道我又被你需要了,你带你妈回C市,你通知过我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是不是?”他们话赶话,一言不和,竟将对方都进了绝境。
景辰熙听他们越吵越厉害,知道再吵下去情况会更不妙,连忙当起了和事佬“慕岩,谨,你们一人少说一句,都在气头上,谁说的话都带着气。”
“闭嘴”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道,景辰熙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打算远离战火。慕岩恼火的瞪着卢谨“我就是在报复你,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不被需要的滋味。”
“慕岩!”卢谨明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是气话,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过,她追过来不是想跟他吵的,她只是想在他身边,就算天塌地陷,只要在他身边,她就觉得踏实了。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我想你现在应该还很忙,我先走了。”卢谨别过头去,她不想跟他吵架,尤其是现在他们都心烦意的时候,说出来的话绝对会将彼此都刺伤。
慕岩没有留她,也没有说要送她,他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守候在这里,等到时机一到,就立即冲进去救出母亲。
卢谨走了几步,没有听到慕岩挽留的声音,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跟他斗气,要站在他身边。可是他一点台阶也不给她,她根本就拉不下脸留下来。
景辰熙见两人闹成这样,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就说:“谨,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很少有计程车到这里,你这走出去也没公车了,慕岩,要不你送她回去?出了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景辰熙这是在给两人台阶下,他们俩的脾气都太倔了,谁也不肯先低头,真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卢谨心里一喜,却听慕岩的说了一句“她是女强人,什么都能靠自己,我何必巴巴凑上去,人家还不领情。”
景辰熙简直都要大跌眼镜了,听听,这是一个30岁的男人说出来的话么?卢谨闻言,似乎存心跟他作对似的,走到他车旁拉开门坐了上去。
慕岩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扬起的嘴角了他的心情。他跟景辰熙去了隔壁一辆超长面包车里,车里是各种监视仪器,景辰熙说:“白柔伊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事情如何了,我们只能监听,看不到别墅里的情况,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景队,有情况。”景辰熙话音刚落,就听到正在监听的小刘说话,景辰熙连忙拿过耳麦,放在耳边一听,神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慕岩一看,伸手夺了过来,听了一下,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他放下耳麦,转身就往车下走“慕岩,不要打草惊蛇。”
“难道你没听到她在喊救命吗?辰熙,陆一枭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我无法看着她深陷危险而坐视不理。”
“慕岩,白柔伊决定以身犯险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如果我们现在闯进去,她的牺牲就白费了,你懂不懂?”景辰熙急忙拽住他“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就算你答应跟那伙人接头,他们也未必会放过你母亲。如今我们只能先救出你母亲,再把那伙人一网打尽。”
“你急于立功,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里面那个正被人侵犯的女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玷污。”慕岩已经急得口不择言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压力十分大,白柔伊的求救声,将他的理智推入深渊,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卢谨坐在车里,看见慕岩跟景辰熙拉拉扯扯从前面那辆加长面包车里走出来,她连忙推开车门,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她整个人定在原处。
景辰熙没想到慕岩会说出这种话,一时惊愕住,手上的劲道也松了,他看见慕岩迅速翻过墙头进了别墅,他连忙对着衣服藏着的话筒说“行动。”
卢谨只觉得眼前在真实上演一出警匪行动,只见十几个黑影从墙头一翻而入,她紧张的冲下车,抓住景辰熙,说:“景先生,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柔伊在里面出事了,你回车里去等着,把车门反锁好,暂时不要出来。”景辰熙推了她一把,然后也跟着翻进了别墅。
卢谨木木的站着,雪风刮在脸上,她都不觉得疼。原来白柔伊早就知道慕岩妈妈没死的事,并且还以身做饵去救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宁愿是她早知道这一切,她宁愿是她在里面做饵。
慕岩迅速奔进了别墅,突然一声响,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他心跳都要停止了,急促的脚步倏然一停,他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半天都没有反应。
“柔伊。”慕岩反应过来时,已经大叫着冲了进去,楼下客厅亮着,可是没有人。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立即闪身进去,直奔二楼。
在二楼楼梯口,他看到了男人跟女人的衣服,一直婉延到最后一个房间门外。他谨慎的往那边走,身上全都僵麻了。
声是从最后一个房间传来的,他迟迟没见到陆一枭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他十分小心,慢慢近那个房间。
大约有一世纪那么长,又或许只过了短短一分钟,慕岩靠近最后一个房间。此时景辰熙带着人跟上来了,景辰熙迅速掠到他身边,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我听到声了。”
“不知道,应该就是这个房间。”他们走过去,见房间门紧闭着,景辰熙向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两人同时伸手踹过去,门应声而开,景辰熙举着手大喝道:“不许动。”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景辰熙四下扫了一眼,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慕岩已经大步走了进去,他来夜访过,知道这间是陆一枭的书房,刚才他们明明听到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是此时却没有人,那就说明这里一样有密室。
但是他之前来过,也找过机关,一无所获,不知道他把机关设在哪里。
景辰熙显然也料到了,跟慕岩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分工合作,开始找机关。就在他们到处翻找时,书架后面的一面墙动了起来,景辰熙迅速将口对准缓缓开启的石门,对慕岩吼道:“趴下。”
慕岩就地一滚,躲到了办公桌后面,景辰熙精神高度集中,目光死死的盯着密室,密室里半晌都没有动静,慢慢的,传来了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
慕岩立即冲到密室门口,里面的情形惨不忍睹,只见陆一枭额头中了一弹,倒在了血泊中。白柔伊双手双脚被铐在了单人铁上,身上不着一物,眼神空的望着天花板。而在离陆一枭不远的地方,言若手里握着,还保持着开的姿势,她已经濒临崩溃。
眼前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此时言若不像照片里那么惨,至少身上穿着衣服,慕岩几乎是扑过去的,搂着她“妈…”一声,他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言若这时候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她精神恍惚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尖叫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滚开,滚开!”
她的发音带着久不开口言话的生涩,双手挥舞着,慕岩怕她伤到自己,不敢太用力,结果被她抓花了脸。他强忍钻心的痛楚,说:“妈妈,我是慕岩,你的岩儿,你看清楚啊,我来救你了,对不起,我来迟了。”
言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一直挥打,骂道:“人,不要碰我,人,滚,滚!”
慕岩没办法,从钱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那张旧照片,自从得知妈妈还活着,他就时时把这张照片放在钱包里,此时果然派上了用场,他取出照片放在言若眼前,说:“妈妈,你看看这张照片,我是你的儿子,我是慕岩,我来救你了。”
言若怔怔的看着那张照片,再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崩溃了,她扑进慕岩怀里,大哭不止“岩儿,你终于来救我了,你终于来救我了。”
慕岩好不容易说服言若自己是她儿子,此时见她泣不成声,他的眼泪也掉下来了。他幻想过很多次,终于有一天梦想成真,他兴奋激动,完全将一旁还被铐在小铁上的白柔伊忘得一干二净。
景辰熙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下身上的黑色羽绒服盖在她身上,然后取来钥匙给她把手铐解开。突如其来的温暖白柔伊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她空的眼里不停的涌出泪水来,无声无息。
景辰熙很难受,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一切都过去了,就当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现在梦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白柔伊起初是小声的哭泣,听到景辰熙的话,接着大声哭了起来,景辰熙去扶她坐起来,她一把推开了他,偏头看着慕岩,她哇一声“慕岩…”
这边慕岩已经安抚好母亲,让人将母亲接出去,她身上还有些伤需要处理。这才往白柔伊身边走去,景辰熙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带着人把陆一枭拖出去了。
“景队,这事怎么处理?”
“暂时不要声张,这事跟一宗跨国毒品易有关…”景辰熙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慕岩坐在边,仅刚才那一眼,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担心的事就这样发生了,他却连怪她都不能。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柔伊,你怎么这么傻?”
白柔伊扑进他怀里,痛苦失声。她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反而为今后能待在慕岩身边而感到开心,现在慕岩无论如何也甩不下她了。
慕岩心疼的搂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过了许久,等她的哭声渐渐低下去,他才慢慢松开她“走吧,这里不宜久待,你身上的伤,还是去医院里处理一下。”
“不!”白柔伊听说要去医院,她死活不肯,她现在是当红影星,若让人知道她被人强暴了,她根本就没办法在演艺圈里立足。“慕岩,不要送我去医院,我不能去医院。”
“可是你身上的伤…”
“你送我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处理,别送我去医院,好不好?”白柔伊哭得梨花带雨,更显得楚楚可怜。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好可怕,他把我铐起来,他当着言姨的面强了我,他太变态了,慕岩,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慕岩愧疚不安,搂着她的手臂十分僵硬,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过去了,都过去了,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慕岩,我害怕,你带我走吧,我不要待在这里,呜呜呜。”白柔伊痛哭起来,这个密闭的空间,还有腐烂的味道与血腥味充斥在一起,令人作呕。
慕岩将衣服递给她,示意她穿上,他背过身去等,等了许久,她都没好,他转过身去,就见她正哆哆嗦嗦的扣扣子,扣了半天也没有扣上一颗。无奈之下,他只好帮她扣。
白柔伊还是觉得脸红了,慕岩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上,让她浑身都在轻颤。他心无旁鹜的给她扣扣子,没有一点别的念,就连帮她穿内,他也没有出半点之。
等慕岩帮她穿好衣服,又用景辰熙的羽绒服将她裹好,遮住在裙子外面的肌肤,那里全是一些牙齿咬过的痕迹,让人不忍再看。
从那一刻,慕岩知道,对白柔伊的愧疚,将伴随着他一生。
卢谨坐在车里等,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慕岩他们出来。她实在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景辰熙临走前的忠告,开门下来,刚站在马路边上,就见景辰熙推着一个女人从别墅大门走了出来。
她离得远,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人是她在静安雅筑看到的那个女人,她是慕岩的母亲?卢谨脑海里轰然作响,前行的脚步顿在原地。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被她吓得大病一场的事,现在看见她脸上那道疤,她依然觉得很恐怖。她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那是慕岩的妈妈,她的婆婆,她不能害怕,至少不能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做好心理建设,她连忙了上去,景辰熙也看见了她,向她点了点头,然后俯身对言若道:“言姨,这是慕岩的子,您的儿媳妇。”
言若被关了五年,整个人已经不能用对待常人的方式去对待,她看见卢谨朝自己走来,似乎又看到了阮菁对着她张牙舞爪,她眼睛里已经出防备与害怕。
卢谨此时很紧张,哪里看得出言若对她的戒备与恐惧,她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蹲在轮椅前面,笑盈盈道:“妈妈,我是慕岩的子,我们来接您回家。”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言若回答卢谨的是一耳光,她常年被关在暗无天的地牢里,指甲很深,这一巴掌又是用尽了全力,指甲在卢谨脸上划了五条长长的口子,她被她一巴掌甩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言若又唾了她一口,正好吐在她脸上。
“人,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儿已经来救我了,我要叫他杀了你,杀了你。”言若整张脸都因恨意而变得狰狞,她的脸本来就苍白无血,这样就更显得恐怖了。
卢谨被打懵了,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景辰熙一惊,连忙掏出手绢弯递给她,卢谨没有接过去,他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只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赶紧替她擦了擦“谨,快起来,伤到哪里没有?”
她捂着脸,他看不到她的伤势,拉她起来时,她手一松,他才看到那五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狠狠的倒了一口气。卢谨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妈妈,您不要激动,我不是她,您若觉得害怕,我离您远一点就是了。”
言若还在谩骂着,她现在除了慕岩跟白柔伊,似乎谁也不相信了。
景辰熙想要安抚她,结果只换来她更恶毒的骂声。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慕岩抱着白柔伊从里面走出来,白柔伊亲昵的贴在他口,那样子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看到慕岩的那一刹那,卢谨十分委屈,可是看到他怀里抱着的白柔伊,她的心渐渐凉了,原来他迟迟未出来,是因为白柔伊。
她告诉自己不要介意,白柔伊为救言若甘心去**陆一枭,换作是她,她未必会有那种勇气。她受到了伤害,慕岩理应关心她安慰她。
“妈妈,有我在,没人会把您怎么样的,您放心。”慕岩在里面就听到言若恶毒的诅咒声,他知道她被关了这么多年,又受尽折磨,就是再好的情也会大变,疑心重也在所难免。
言若一看见儿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下子温顺了,她哭哭啼啼道:“岩儿,岩儿,我害怕,我怕被关在暗无天的地方,我害怕他们待我…”
她边说边指着卢谨,卢谨下意识偏过头去,不让慕岩看见自己脸上的伤。
可这会儿慕岩还在跟她斗气,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他对景辰熙说:“辰熙,你帮我把妈妈送到我车上,我送柔伊回去。”
“慕岩,别送我回姐姐那里,我怕她会担心。再说言姨也需要照应,就回慕宅吧。”白柔伊柔声道“言姨,我们已经把您救出来了,坏人刚才已经被您杀死了,不会再有坏人了。”
“对,我杀死了坏人,不会有坏人了,再有坏人,我就再杀了她。”言若洋洋自得的道,就好像刚才杀的是只一般。
卢谨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起来,言若的攻击力她刚才已经见识了,她甚至想,如果今后他们住在一起,她觉得谁要伤害她,她会不会也像杀只一样把人杀了?
卢谨的思绪很,她还没从接二连三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她知道她不该把言若想得那么坏,她被关了五年,五年不见天的折磨,没疯已经是奇迹了。但是刚才她那一巴掌,到底还是打到了她心上去了。
慕岩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白柔伊这么误导母亲,但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纠正。他将白柔伊抱上车,放在后座上,然后又把言若放在副驾驶座,替她拴上安全带。
做好这些,他关上门,路过卢谨时,脚步顿了顿,没有开口叫她上车,径直坐进驾驶座里。他坐上去后,透过后视镜里定定的看着僵在原地的那抹纤瘦的身影许久,见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他赌气似的一踩油门,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