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所有岩浆

　　但陆永平无疑具有一种我无法否认的功力…谁也无法否认，他像头拱白菜的猪，让母亲先是咬紧嘴，后又发出一阵嗬嗬的哈气声。

　　那种破碎而浓重的声音我至今难忘，像是在坎坷小路上崎岖而行，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的涟漪。还有母亲颤抖着的房…当她在吱咛中握紧拳头，欠起身子时。

　　就会掀起一袭淡薄的阴影，斜斜地切入黑暗，再消失不见。也许是为了让房安分点，陆永平绕过腿弯，重又攥住了它们，与此同时，他的脸堵在间，把母亲整个下半身都拱了起来，于是大白腿便搭在陆永平肩头。

　　在身下沉闷而刺耳的噪音中轻轻晃动。圆润而温暖的足弓蹭在陆永平汗津津的背上，不时绷紧的弧度像朵被迫绽放的花。橘灯光让人恍若置身烤箱内部，那片砺的朦胧似是化不开的热气。

　　而母亲，则是一块沁凉的软玉，周身涣散的白光都透着股凉意，她脸扭在一旁，巾束缚着的头发垂在肩头，漉漉地摩挲着锁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摇了摇头，说着别别别，却夹紧了陆永平的脑袋，在一声悠长的叹息中，她小腹了，长腿无力地摊开，在铺上击出沉闷的声响。我发现即便到了秋天，人们还是爱出汗。

　　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真是不可思议。其次我发现母亲的内掉在地上，就在我脚下。它并没有泛出什么光，却散发着浓烈的腥臊味。

　　我垂下头，又猛然抬起，一口糖浆堵住咽喉，甜蜜得令人窒息。陆永平冲我招手时，我没有动，而是默默盯着他，慢条斯理地吃掉了最后一块油煎，他摇摇头，打开了光灯。

　　我像被烫了一下，立马后退了两步。于是他摇摇头，又关了灯，就那一瞬间，我还是瞥了母亲一眼。

　　她白晃晃的体泛着水光，脆生生地：“神经病，开什么灯。”我朝卧室瞄了瞄，把手油腻都蹭在了挂历上…上面似乎尚存着一丝温热。接下来我又撒了泡。老二硬邦邦的，过了好久才了出来。

　　月亮更高了，周遭愈加寂静。回来时，陆永平斜靠在矮柜上，镜里的影子黝黑而朦胧。母亲问：“啥味儿，你是不是吃东西了？”陆永平看看我，没有吭声。

　　母亲又说：“不行，手疼，你快给我解开。”陆永平扭头盯着母亲，还是没有吭声。母亲叫了声陆永平，他才如梦方醒地呵呵一笑。

　　然后他抹把脸，靠近母亲，轻轻唤了声凤兰。母亲蹬了蹬腿：“神经病，你快点，我还要吃饭。”陆永平攥住她的手，捏了捏。母亲啧了一声：“真的疼，胳膊都快断了。”陆永平就又摸了摸母亲的胳膊，像真怕它们会断掉似的，之后。

　　他冲我点了点头。一时地动山摇。我觉得每一口呼吸都那么沉重。从鼻间滚出，再砸到脚上。于是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离母亲越来越近，一股莫名味道随着热哄哄的气流直扑而来。我扫了眼头灯，又看了看陆永平。后者和前者一样朦胧，他之前示意我了子再进来，我没有。

　　因为有失体统，他现在又示意我了子，于是我就了子。老二软了。地面冰凉。一袭黑影掠过，陆永平掰开了母亲的大腿，她说：“磨磨蹭蹭，我都要饿死了。”

　　我只好看了母亲一眼，她像只从天而降的白羊，让我大吃一惊。我瞥了眼窗外，月亮像面巨鼓。

　　不知何时一缕月光溜进来，淡淡地瘫在红内上。于是我低头捡起了内。漉漉的。把它放到头后，我不知该做点什么了。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能来个原地纵跳，但陆永平拽住了我，他皱着眉，砸了砸嘴。一只遍布老茧的手在大腿内侧一阵摩挲后，掰开了它。母亲哦了一声。我不得不看了一眼。

　　然后就有一块大石头到了口，在阴影下我也瞧得真真切切。浓密的肆意铺张着，两片肥厚的像被迫展开的蝴蝶翅膀，其间鲜红的吐着水光，强酸强碱般杀人眼睛。发愣间，母亲开口了。

　　她说：“你还真吃油煎了，上供用的，你也好意思。”一瞬间我以为母亲在和我说话。我张张嘴，陆永平却发出了声音：“哦。”他头大汗，把母亲往沿移了移。丰的白腿在沉闷的灯光下开一道耀眼的波纹。

　　“快点吧，”母亲哼一声“一股油呛气，你恶心不恶心。”我也嗅到了一股油呛味，它裹着糖浆在胃里上下翻腾，在秽物品方面，我实在阅历有限。99年之前。

　　除了少得可怜的三级片和欧美录像，我也就翻过几册公安小故事，外加一本看起来像武林秘籍的“夫招式大全”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女人“发生关系”

　　那晚我站在母亲间，盯着那抹陌生而又熟悉的，不知所措。我看了陆永平一眼，他半蹲着，一坨巨大的汗滴在鼻尖悄悄聚集。

　　他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唯独这滴汗金光闪闪。我希望它能掉下来，遗憾的是在摇摇坠中它反而越发壮大。陆永平又挪挪母亲，手掌在那团上了，把它掰得更开了。

　　母亲不地扭扭身子，叹了口气，她身下垫了条毯，遍布漩涡状纹路。“咋了？”“你快点呗。”我盯着母亲轻启的嘴，下身奋力一戳。

　　“干嘛呀你！”母亲哼一声，梗起脖子，目光穿透巾直刺而来。陆永平也抬起头，汗滴危险地晃了晃。我不由心慌意，低下头又是一戳。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张小嘴。母亲哦地一声低，脑袋落回枕间，颈侧发尚在轻轻摆动。陆永平撤回右手，左手还按在母亲大腿上，他再次抬起头。

　　那坨巨大的汗滴终于落下来，砸在健美白上，振聋发聩。我这才感到自己被一团温热包围，险些叫出声来。母亲神经质地弹了弹腿，叫道：“陆永平？”

　　陆永平盯着母亲，嗯了一声。我僵立着，呼吸却越发急促。“神经病。”母亲僵硬地扭扭身子，的双抖了抖。

　　她甚至笑了笑，双展开一道柔美的弧度，却又迅速收拢。我支棱着双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撑在母亲身侧，股也跟着动起来。

　　“谁？”母亲尖叫一声，上身都弓了起来，声音旋即低：“搞啥啊陆永平？”我只感到下身一团滑，不由开始加快速度。离母亲那么近，我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绒。

　　“陆永平？”房抖动得越发厉害，不断有阴影被拍击得四下退散。光滑的晕像猛然睁开的眼睛，突兀的头死死盯着我。这让我烦躁莫名，只好俯身咬住了它。绵软却又坚硬，我忍不住啜出声来。

　　“林林？”母亲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直了。我死死攥住两个房，侧过脸直气，部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肌肤下的青色脉络在我眼前不断放大，犹如源源不绝的地下河，突然母亲发出一声叹息。

　　我从来没有听过那种声音…在花样百出的评剧戏台上也不曾有过…让人想起“动物世界”里迅速下坠的夕阳。

　　接着长长的一声吱咛，母亲差点从上蹦起来，她上身起，两条腿疯狂地舞动。于是屋里就掀起一阵风，我感到脊梁都一片清凉。老二被紧紧攥住，几乎动弹不得。我只好停了下来。

　　后来母亲开始轻唤我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然后又是陆永平，她声音沙哑得像块磨石。我又动起来，香在鼻间萦绕。我死死盯着枕边，那里放着两本书。刘震云的“一地”

　　和姆的散文集“在中国屏风上”至今我记得后一本，屎黄的山峦间爬着一抹绿色长城，丑得令人发指。上高中时母亲还强迫我背过其中的几篇。

　　而其时其地，陆永平像是消失了一般，我着母亲的房，越越快。母亲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抬起头看她。巾上爬着半个喜字，轻晃着几乎要跳将出来，于是我又低下了头。我俯到颈侧。

　　在那里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的跳动。我清楚地记得母亲脖颈上的两枚紫斑痕。当时虽然不清楚什么是吻痕。

　　但我知道那是陆永平留下的。我把它们含到嘴里，死命地。一波波的火花在脑袋中盛开，我越来越用力。我希望听到体的撞击声。母亲不经意地出一丝低，在声带的震动中被无限放大。我感到鼓膜发麻。

　　我发现沿刀背般硌着大腿。我听见了啪啪声。还有吱嘎吱嘎，整张都晃动起来，我快要哭出声来。母亲又挣扎起来，叫着我的名字，又叫陆永平。细碎，紧迫，却又轻柔，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放。

　　我实在忍不住了。电光石火间，所有的岩浆，所有的清泉都一股脑倾泻而出。母亲软绵绵的，像朵白云。陆永平突然又出现了，他愣愣地看着我。我息着抬起头。巾半垂在母亲脸颊上，出一只通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