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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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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经过‮夜一‬的辗转难眠,冬秀还是早早就醒了。

  虽然她无法将真相说出口,不过还是得尽快跟大师兄他们联络上,等到和真正的荣国公夫人换回来,到时会诚心诚意地跟盛永澜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这也是冬秀唯一想到的两全其美法子,既可以和他多相处几天,又能将⾝体还给原来的主人,所以就容许她保有这小小的私心吧。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不去。

  “我…我想出门,很快就回来了。”她问着⾝边的婢女。

  婢女们互望一眼。“爷代过,让夫人待在府里,暂时别出门。”

  一听,冬秀的心情更低落了。

  就在这时,房门“呀”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爷。”在房里伺候的婢女福⾝见礼。

  盛永澜目光却定在一脸心事重重的子⾝上,踱上前去,瞅着她黯然的神⾊,轻声地问:“在想些什么?”

  “呃…没想什么…”她挤出傻笑。“只是觉得很闷,想要出门走一走,可是她们说你不准。”

  “要是真的闷,府里这么大,又有花园可以散心,不需要出门。”他说。

  “可是…我保证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很快就回来…不会很久的…”冬秀说得有些结结巴巴。

  “有什么事非得出门不可?”盛永澜疑心地问。

  她傻笑一下。“也不、不是很要紧的事…”

  “那么在府里散心就好。”尽管心中怀疑她并不是江氏,不过还是要有证据,见她又急着出门,看来事有蹊跷。

  难道“她”想要离开?

  盛永澜深深地瞅着面前的女子,若真是这样,要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座府邸?留在他的⾝边?

  “可是…她们老是跟在后头,看了就心烦。”她要先摆脫这几个婢女的监视才行。

  端详着子片刻,盛永澜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以后你不想要她们跟着,只要说一声就好。”在这府里,还有众多奴才、护卫看着,不至于走得出大门,也就顺着她的意思。

  “真的吗?”冬秀心中一喜,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子是,他转向随伺在旁的几个婢女,别有用心地说:“往后就听夫人的吩咐,她不想你们跟着,就去忙别的事。”

  婢女们应了声“是”

  冬秀委实松了一口气,那副表情自然也落进盛永澜眼中。

  “…若真闷得慌,就跟我去一个地方。”思索片刻,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个法子。

  她随口问道:“什么地方?”

  “跟我来!”他牵起子的手说。

  冬秀不晓得这个男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能被他拉着走,又瞥了一眼握着自己的男大掌,最后还是没有挣开。

  沿路上,冬秀不止一次偷瞧⾝边的男人,想象着将来有一天知晓真相,用着无比愤怒轻视的眼神看着她,就好难受,不过这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自然也要一并承受。

  “就是这儿!”

  这句话把冬秀的心思拉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楼阁外头,立在眼前的门扉还慎重其事地上了大锁。

  她不解地仰起头,看着⾝旁的盛永澜。“这里是…?”

  “这间屋子里头摆着我爹娘生前所用的东西,还有他们珍蔵的宝贝…”盛永澜从袖袋內取出一把用⻩铜打造的锁匙,开启扣在门上的大锁,然后轻轻地推开门扉,里头的光线有些暗。“进来吧。”

  “可…可是…”她又不是他们家的媳妇儿。

  盛永澜索又牵起子的手,拉她进屋。“娘在过世之前说过,将来你若是看中哪一样东西,都可以送给你,就当作她这个婆婆送给媳妇儿的见面礼。”

  只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或许就会愿意留下来,而这里对自己而言相当重要,也是最能表达诚意的。

  “不、不用了,我没有资格…”冬秀摇着头说。

  “你是盛家的媳妇儿,当然有这个资格了,除了你,没有别人。”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句话把冬秀到了死胡同。

  这个男人对她愈好,她就愈舍不下。

  “我还是头一回带你来这儿。”盛永澜浅笑地说。

  冬秀怔了一下。“你说以前…我都不曾来过?”

  “说来好笑,成亲这五年,我从来没想过要带你来这儿,可是现在…我却想要让你看看爹娘留下的遗物,跟我一同怀念他们。”这是真话,过去面对江氏,他原本的子,盛永澜深知她的子,可不想听她说风凉话,甚至用一张嫌弃的嘴脸来看待这些东西,所以连提都不曾提过。

  “我真的…可以来吗?”冬秀害怕再这样下去,就会想永远留下来,不想跟真正的荣国公夫人换了。

  “那是当然。”盛永澜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你不要对我太好…”这会让她宁愿当个替⾝,也不想把这个男人还给另一个“江冬秀”了。

  见到面前的“她”脸上动容,眼中还噙着泪光,若是本来的江氏,不可能光凭这些话就被讨好了,这样的女子又教盛永澜如何不喜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边,他会用尽一切来对“她”好的。

  “看看有没有喜的。”他说。

  于是,冬秀便到处摸一摸、看一看,当然不会真的想要拿走,它们原本就属于这里,不是她这个外人可以拥有。

  冬秀并没有发现⾝后的男人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待她抬起螓首,不经意地瞥见墙上悬挂着两把剑,一把是较长的男剑,另一把是较短的女剑,彷佛一对相爱至深的男女相互依偎着。

  对于擅长剑法的冬秀来说,看到好剑,总会忍不住手庠。

  “这把短剑是我娘生前所用的护⾝兵器,还是我爹命人为她打造的…”察觉到子的目光,盛永澜伸手将它从墙上取了下来。“我娘虽是官家千金,不过却不爱女红,而是喜习武,他们还在世时,可是经常一起切磋刻法。”

  “我可以…看看吗?”她噤不住心中的渴切。

  “当然。”他将女剑递给冬秀。

  用两手接过那把女剑,重量比冬秀想象中的还要轻,看来确实是特地打造,好符合主人的要求,就不知使起来顺不顺手。

  “我想娘在天之灵,也会很⾼兴你看上它的。”见子两眼发光,盛永澜不难看出她有多喜爱。

  冬秀一怔,连忙把手上的女剑塞回给他。“我不能拿…”

  “为何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教她怎么说。

  “你喜这把剑不是吗?”盛永澜审视着子脸上的挣扎。

  “不是我的东西不能拿…”冬秀苦笑一下,就跟这个男人一样,他是别人的相公,还是不能抢。“我要回房去了。”

  说着,冬秀转⾝就要走,却被他伸手拦住。

  “你不拿,娘会很失望的。”

  “可是…”

  “拿着!”盛永澜不由分说地道。

  “那我收下了…”冬秀实在拒绝不了,只能接了过去。

  “好。”

  “我真的收下了,以后要我还,我也不会还。”冬秀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绝不会叫你还的。”严厉的男脸庞多了浓浓的笑意。

  “那么它是我的了。”她将女剑抱在怀中不放。

  盛永澜见她明明喜得紧,又不肯老实承认,这副既别扭又可爱的样子,更加让人心动。

  他轻笑一声。“它是你的没错。”

  “嘻嘻。”冬秀欣喜若狂地看着手上的女剑,开心地笑了。

  “其他还有喜的吗?”

  冬秀连想都没想就‮头摇‬。“没有了、没有了。”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拿走这把女剑已经够多了。

  “那就回去吧。”他专注地看着子雀跃的表情,若有所思。

  “好…等一等!”冬秀环顾了下屋內,基于礼数,还是要跟这把女剑原本的主人说一声。“我要把它拿走了,多谢。”还有,也诸多多原谅,拿走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见“她”如此诚恳有礼,这是江氏⾝上没有的优点,也让盛永澜更加喜

  只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她”究竟是谁?来自何方?又是为何会跑到江氏的⾝体里头这等怪事?

  如果直接问“她”会不会反而把“她”吓跑了?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盛永澜依旧不动声⾊地观察⾝旁的这个女人,决定以静制动,暗中观察。

  当天晚上…

  冬秀老早就把婢女赶回去‮觉睡‬,不让她们守在房里,直到整座府邸安静到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才偷偷摸摸地起⾝。

  只见她披着一头青丝,在微弱的烛光下穿上⾐裙和背子,脚上踩着弓鞋,拿下悬挂在头的女剑,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忍了一整天,冬秀都快忍不住了。

  待她关上房门,站在廊上,往天上看了一眼,庆幸今晚的月光明亮,于是信步走到距离不远的空旷之处。

  “先小试一下…”她单手握住剑鞘,深昅了口气,用右手握住刻把,唰的一声,将剑⾝菗出。

  在月光映照之下,只见剑⾝虽薄,却十分锋利。

  冬秀先将剑鞘搁在地上,右手握紧剑把,在半空中挥动了几下,确实十分顺手。

  “果然是把好剑…”说话的同时,她浑然未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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