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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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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论是吃的、用的,都如此讲究。想不到芙蓉这个丫头可以这么好命。”阮挽莲盯着満桌的精致餐具,心里颇不是滋味。

  “娘,芙蓉好命不就等于您好命吗?这几年来,咱们所花用的一切,还不都是芙蓉给的?她可说是咱们的摇钱树,不是吗?”关敖躺在躺椅上,懒洋洋道。“住在这,舒服归舒服,若手头上还有可花用的钱,岂不是太完美了。”

  好些⽇子没摸两把了,他已经手庠了。

  “关敖,咱们已经被你害得有家归不得了,你给我安分点,小心你娘我剥了你的⽪。”

  “没出息!”关云纱不悦地骂道。

  关敖听了直跳脚。

  “什么?你说我没出息?你真要有出息的话,怎么不嫁个像滕家这么有钱的丈夫?”

  “就快了。”关云纱⾼傲地宣称。

  “快了?哈哈‥…你别笑掉人家大牙了,前些⽇子不知迈是谁被滕少爷毫不留情地拒绝。还哭着跑回来呢!”

  关云纱怒视着关敖“那是他没眼光,幸好滕家不只他一位少爷,那个二少爷对我可是痴得很。”

  “真的吗?”大伙眼睛一亮。

  “听说在滕家,真正掌权的是那位二姨娘,也就是滕二少爷的亲娘。云纱,咱们关家以后的生计,可就全靠你喽!”阮挽莲终于眉开眼笑了。

  这年头,养儿子远不如养女儿好。

  “娘您放心,您和爹就等着过好⽇子吧!”

  关弘天闻言只是笑一笑,并不表示任何意见。这年头是女人当家,他在关家,美其名只不过是他们的生⽗罢了。

  “等我当上了滕家的少夫人之后,看我怎么对付⽔芙蓉,竟敢让我受到这么多的羞辱。”

  阮挽莲见状安抚道:“女儿呀,生气可是容易变老的喔,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说真的,你真的有把握让二少爷娶你进门?”

  “娘,您可别小看女儿的魅力。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滕涌便会上门来提亲了。”

  “我的好妹子呀,到时候别忘了多多关照你的亲哥哥喔!”关敖巴结道。

  “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只要这段⽇子里你给我好好待着,不出纰漏就行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多了。”阮挽莲揷口道。“云纱,还坐在这做啥?不快去陪陪二少爷,说不定二少爷正急着找你呢。”阮挽莲拉起她,急着将她推出门。

  “娘别急嘛!您不知道吗?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想得到,再等等吧!”关云纱一**坐回原来的位置。

  她对男人的心态可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只除了“他”不过没关系,她会把这笔帐全数算在⽔芙蓉头上的。

  ∮∮∮

  ⽔芙蓉疼得弯下,自‮部腹‬传来的疼痛,让她跪坐在地上,直不起来。

  老⽑病又犯了,尤其在季节变换之际,更是疼得厉害。

  说不出的疼痛感觉,让她的背心、额际直冒冷汗,疼得使不出力气的她,只好暂时缩着⾝子躺在地毯上,想等疼痛较舒缓时再至浴池泡温泉。

  当滕驭进门时,便见着蜷缩在地上的⽔芙蓉,紧闭的双眸与微的呼昅,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芙蓉?”滕驭轻抚她发冷的脸颊,不敢随便抱起她。

  “驭…”她虚弱的唤着,无力说更多。

  望着她紧按着‮部腹‬的双手,他似乎有些明⽩了。

  “‮部腹‬疼得厉害?”

  “嗯。”她想要告诉他,要他别担心,一会儿就没事了,却办不到,只好以眼神安抚他。

  滕驭轻轻地拿开她的双手,政用他的掌取代她的双手,温柔地按抚她的‮部腹‬。

  随着他的掌心所到之处,便有一股热流穿过她的肌肤,治疗她的痛源,比浸泡温泉有效地减轻她的痛楚。这样来回地按,让她渐渐放松紧绷的⾝子…

  “谢谢你!”⽔芙蓉按着滕驭的手,不让他继续。

  虽然仍有些疼,却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內。

  ⽔芙蓉抓着滕驭的手,放在眼前瑞详。“好奇怪,为什么方才会有热气自驭的手心传出?”

  滕驭菗回手,扶起她,让她靠着他的膛。

  “那是真气。”

  “真气?!…芙蓉曾经听说书的说过,凡练武者,体內皆有內家真气,武功愈⾼者,真气就愈強…不对!”⽔芙蓉了悟地盯着滕驭。“驭会武功?!”

  “你说呢?”他抱起她,双双靠在柱。

  “我‥…我不知道,可是外界的人都说…”

  “说我是疾病⾝的药罐子,命不久了?”

  ⽔芙蓉忙按着他的。“你别胡说。”

  滕驭拉开她的纤指。“那你说了?”

  ⽔芙蓉顺手‮摸抚‬他膛上结实的肌⾁。是啊!一般人的肌⾁,本无法这么结实,內蓄着无限的精力,即使⾝中剧毒,照样将她抱上抱下的,丝毫不受影响。

  “我真笨,都没有发现。”

  “你可是少数知道我有武功的人喔!”滕驭握着她的手,她不知道这样子‮摸抚‬一个男人,有多‮逗挑‬吗?

  “真的!芙蓉会保密的,我发誓。”

  滕驭笑着拉下她的手,这件事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担心的是她的⾝体。

  “你每回老⽑病犯都这么辛苦吗?”

  “只有在季节更替时才特别严重,若是平时,是可以忍耐的。”⽔芙蓉好奇地看向滕驭。“驭怎么知道这是芙蓉的老⽑病呢?”

  滕驭楞了一下,胡诌道:“以前听单仿替人医治过,我想女人多多少少有这种⽑病吧。”

  既然她还未亲口告诉他,他便装作不知情。

  ⽔芙蓉敛下眉眼。别的女人或许也会有‮理生‬的疼痛问题,但病因绝对不会同她一样。

  “怎么了?”他拨开她垂落前的发丝。

  “驭,你有没有考虑过娶妾?”

  “娶妾?怎么突然这么问呢?我有你就够啦!”他双臂一紧,将她纳⼊怀中。

  “一般男人不都是三四妾的吗?”虽然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夫君拥有成群妾,她自认无法见自己的夫君同别的女子恩爱。

  但是若为了滕驭着想,她是该这么做,让别的女人来完成她无法办到的事。

  “你是在暗示你的夫君该娶妾了吗?”

  她的话令他感到生气,他明⽩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可不同于一般人,传宗接代对他而言,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有他爱的女人陪伴她一生,才是他所在乎的。

  “我…我不知道,或许这样对驭会比较好。”

  她不敢看他,怕让他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我知道怎么做对我而言才是好的。”

  滕驭松开手离开畔,眼底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怒嘲。

  他那柔情似⽔、却又容易看轻自己的子,难道还不了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吗?否则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当那颗心被爱占的満満时,又怎会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别人的情。

  而他的心早已被她的爱所占満。

  “你先躺会儿,我去唤梅英来。”

  “驭!”她唤住方举步的他。

  她知道她惹他生气了,偏偏那些话她又不得不说,毕竟拥有自己的子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啊!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于纳妾的事。我滕驭的子只有一个,就是你。”

  滕驭跨出门坎的脚步停了下来,背普她道:“只有你!”

  ⽔芙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影,泪已不知何时挂満⾐襟。

  够了!有这么一位珍视她的夫君,她満⾜了…

  ∮∮∮

  雪月楼里,华丽的帏半掩,凌的被褥上,仰躺着两条⾚luo的体,空气中飘浮着yin的气息。

  女子柳一扭,凹凸有致的⾝躯大瞻地贴上男子⾝侧,丰盈的双啂还不时磨蹭他的膛,让男子的**立即又有了反应。

  “二少爷,人家云纱现在可是你的人喽,你可不能不认帐喔!”关云纱的纤指画过滕涌的口,在他扁平的**上逗留。

  滕涌转头在她脸上偷得一记香吻,道:“放心,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会不认帐呢?”

  想不到关云纱的上功夫竟是如此令人‮魂销‬,原先他还担心,受过伤的他无法重振男雄风,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她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娘们。

  这样的货⾊,他还想多玩一阵子。

  “哟,你们男人啊,哪一个不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的,今天云纱是二少爷的心肝,怕要不了多久,就变成二少爷的累赘了。”

  “怎么?吃味啦?”滕涌咭咭笑着。“放心,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手又不规矩地摸上她人的体,她总是有办法挑起他的火。

  “爷…不要…”关云纱作态的闪躲,边漾着得逞的笑意。

  滕涌的确比滕驭好惑太多了,可惜外貌与品却万万及不上滕驭,真是令她扼腕。

  “噢…”关云纱忘情地呻昑,陶醉在滕涌的⾆所引起的酥⿇感觉。而她的手也没闲着,练地抚触他的敏感地带…

  滕涌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当他蓄势待发时,突然一阵急促敲门声传来,犹如被狠狠浇下一盆冷⽔。

  “谁?”滕涌不客气地怒吼。“你娘啦!”余桂荷不文雅地回答,被他的音量吓了一大跳。“死到临头了,还在里头风流,还不快给你娘滚出来。”

  一阵挫败的抱怨隐隐传出,窸窣的整⾐声后,步出⾐衫还算整齐的两人。

  “娘,什么事这么急?”滕涌揽着关云纱又想偷亲。

  “你先下去。”余桂荷冷淡地瞧了关云纱一眼,命令道。

  “是,夫人,云纱这就离开。”她柔顺地退下,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哼!”余桂荷见着滕涌眼中的**,怒火更炽。“没出息!”

  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惹是生非。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生出这样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虽然现在由她当家,但她总觉得滕驭不像他所表现出的懦弱无能,然而她又看不到他有任何作为,难道真的是她多虑了吗?

  “娘,先喝口茶,再慢慢说。”察言观⾊可是滕涌的生存之道。

  “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吗?”

  “有娘您在,还会出什么岔子吗?谁不知道娘是何等的精明能⼲啊!”“你少给我灌汤。”余桂荷敲他一记响头。

  “娘!”滕涌吃痛地着,有功夫底子的娘,下手可不轻。

  “言归正传吧!”她开门阻止滕涌的不満。“今天找你,是要你到余府去一趟。”

  “去舅舅那做做什么?”

  “因为近来发现有不少紫檀木木心都腐朽了,本不能用,眼看货期限快到了,而画舫却完成不到一半,怎能不急呢?”

  那可是一大笔易耶,若是完成不了,教她拿什么来赔呀?

  “怕是娘多心了吧,前阵子连续下了几场大雨,腐坏了木头,倒也合理。舅舅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生意的,选焙木材这种事,给余府准没错。娘只需捎个信,要他们赶紧多运一些木材、多派一些人手过来便成了。”滕涌不以为意地安抚。

  由他们滕记与余府两家共同合作的生意,还会出错吗?

  “是这样吗?娘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一定是因为这次易的金额太过庞大,精神太紧绷的关系,没事的。”滕涌体贴地替他娘捶背。

  “是吗?或许是吧…”余桂荷自我安慰着,希望一切都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

  好冷!

  ⽔芙蓉抖着瑟缩的⾝子醒来。她一向怕冷,一⼊冬,便无法安稳一觉到天明。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滕驭的同共寝,他温暖的怀抱,远比任何暖炉都来的有效;一向少眠的滕驭,往往为了让⽔芙蓉多睡会儿,常常醒着专注地瞧着她的睡颜,为了她延长起时间。

  现在她会冷醒,表示滕驭已经不在上了。

  翻⾝坐起,感动地发现畔放着一件貂⽑大⾐,他总是替她设想周到。

  穿着他为她准备的大⾐,突然觉得似乎不再那么寒冷。

  “‮姐小‬,你醒啦?”梅英端着热⽔站在门口。

  “睡不着,⼲脆起来了。”

  “是因为⾝边少了姑爷,才睡不着的吧!”梅英取笑着。

  ⽔芙蓉羞红一张俏脸,啐口道。“死丫头,竟敢取笑你的主子,活得不耐烦啦!”⽔芙蓉作势要搔她庠。

  “啊!不要…”梅英见状先尖叫连连,忙着闪躲。“‮姐小‬…好了,梅英错了,啊…等等,如果‮姐小‬原谅梅英,梅英便告诉‮姐小‬一件姑爷代的事。”

  “什么事?”⽔芙蓉停下手,望着梅英着拭泪,她真的是很怕庠。

  梅英拉过⽔芙蓉,将她安置在梳妆台前,伺候她梳洗。

  “姑爷说,在书房等候‮姐小‬一块用早膳。”

  “真的?”⽔芙蓉跳了起来,她不想让滕驭久等。

  “等等!”梅英拉住⽔芙蓉。“姑爷代过,要‮姐小‬不用急,慢慢来!”梅英不噤佩服姑爷,竟料中了‮姐小‬的反应,她毫不掩饰地开口笑着。

  “你喔!”⽔芙蓉用食指点了点梅英的额。“以后再和你算帐。”

  “对,对对!以后再算帐,现在还是去见姑爷要紧。”

  梅英陪着⽔芙蓉往书房而去。

  “站住,死丫头,你以为跑到松涛苑来就没事了吗?”

  “啊!关‮姐小‬,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自松涛苑门口传来的吵闹声,昅引了⽔芙蓉与梅英的注意力。

  “你好大的胆子,看我怎么处罚你。”

  当⽔芙蓉赶到时,就见关云纱手握发簪,猛往一名女婢的⾝上刺,单薄的⾐衫上透着⾎迹斑斑…

  “住手!”

  “喂!少夫人说住手了,你们没听见吗?”梅英伸手一扯,将受伤的女婢拉离危险圈。

  “哟!靠山来啦!”关云纱凉凉地道。对柔弱的⽔芙蓉,她一向不看在眼里。

  “云纱,怎么回事?怎么随便伤人呢?”

  “是她自己笨手笨脚,弄脏了我的大⾐,不教训教训,怎么会学乖呢?”关云纱心疼地望着弄脏的上好裘⾐。

  “只不过是弄脏⾐裳罢了,换一件就行了,有必要伤人吗?”⽔芙蓉动气了,竟然只为了一件⾐裳而打人,兴是太过分了。

  关云纱夸张地吼着。

  “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裳,这可是二少爷托人自北方重金买来送我的礼物耶!就这么随便让人给躇蹋了,教我怎么不生气。”

  ⽔芙蓉望了直打哆嗦的女婢一眼,不知道她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近来关云纱仗着滕涌的宠爱,不知道骂哭、打伤了多少女婢?与滕涌一同夜夜笙歌、挥霍无度的事,早已传得众人皆知,她恃宠而骄的跋扈行径,让奴仆们敢怒而不敢言。

  “不然芙蓉姐的先让你穿,你的裘⾐就让女婢拿去清洗好吗?”⽔芙蓉脫下自己的貂⽑大⾐,递给关云纱。

  以纯⽩的貂⽑所制的大⾐,显得特别的柔软与保暖,与关云纱手上的裘⾐相比,显然又昂贵几分。这点使关云纱大为光火。

  “谁稀罕你的大⾐!”关云纱扬手拍落⽔芙蓉手中的大⾐,妒火中烧的她,还伸脚踩住大⾐,不断践踏。

  “你做什么?!”⽔芙蓉一把推开她,心疼地抱起貂⾐。

  关云纱一时不防摔倒于地,站起⾝来,她想也不想,扬手朝⽔芙蓉的脸上拍落。

  “啊!”梅英惊慌大叫,她本来不及解救‮姐小‬。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之后,又响起了另外一声。

  关云纱捣着‮肿红‬的脸颊,不置信地望向脸颊同她一般‮肿红‬的⽔芙蓉,那个总是逆来顺受的女子,何时竟也学会了反抗?!

  “走!这可不是雪月楼,岂容得你撒野。虽然滕涌宠你,并不表示你可以恣意伤人,你最好知道自己的本分。”

  “你敢教训我?!”关云纱怪叫着。“你等着,我会让二少爷替我做主的。”

  “我的宝贝,你在说我吗?”说曹,曹到。滕涌故作潇洒面走来。

  “二爷,您可要替云纱做主,瞧云纱在滕家让人任意蹭蹋成这样。”关云纱声泪俱下地偎⼊滕涌怀中,将受伤的脸⾼⾼仰起。

  “哟!是谁这么大胆,敢将我是宝贝伤成这样!”

  “这叫自作自受,谁教她先出手打我们家‮姐小‬。”梅英捍卫地护在⽔芙蓉⾝前。

  “死奴才!这有你说话的分吗?”滕涌欺近梅英,挥出的掌在半空中遭到阻断。

  “谁准许你伤我的人?”冰寒的语调冷冷溢出,似一股寒风吹⼊人心,引人打颤。

  滕驭手腕一‮劲使‬,滕涌便跟呛向后退了数步,一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怎么可能?滕驭这只病猫,怎么可能格开他的掌,他可是真正的练家子耶!难道是他自己的功夫退步了?但是…

  “嘿嘿…大哥今天没待在房里养病,想必⾝体好多了。”

  滕驭不理会他,径自将⽔芙蓉圈⼊怀中。“疼吗?”

  ⽔芙蓉贪婪地汲取他⾝上的体温,他的⾝上总是透着不可思议的暖意。

  “至少芙蓉没吃亏。”

  滕驭明⽩她的意思,关云纱睑上的‮肿红‬说明了一切。

  “想不到我温驯的子已懂得反击了,以后为夫可得小心才是。”⽔芙蓉的自觉,让滕驭感到欣喜,真不枉他‮教调‬的苦心。

  两人旁若无人的浓情藌意,令某些人看红了眼。

  “二爷…”关云纱不平地嚷着,她可不是来看别人亲热的。

  滕驭的冷眸扫过关云纱与滕涌。

  “涌弟,滕家待人处世如何,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别一时胡涂,让枕边人破坏了规矩;若是出了人命,可是要坐牢的喔!”

  滕涌不安地瞥了眼蹲缩在一旁伤痕累累的女婢。不知道为什么,今⽇的滕驭,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令人感到莫名的心慌。

  “大哥,云纱只不过是教训下人罢了,没有别的意思。”滕涌打哈哈道。

  “喔?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外人可以教训滕家的下人?”

  “这…”滕涌与关云纱的脸⾊霎时变得难看至极。

  梅英努力地忍住笑,⽔芙蓉则对滕驭投以钦佩的眼光。

  “呃…大哥,云纱快成为滕家的二夫人了。”

  “是吗?即使如此,也没有伤害下人的权利吧!”滕驭丝毫不为所动。

  滕涌气红了脸,却找不出话反驳。

  “大哥说的极是,相信云纱这回只是一时气愤,失了分寸,下次不会犯了。”推了推⾝旁的关云纱,要她有所表示。

  关云纱不情愿地开口:“云纱不懂事,尚请大少爷原谅。”

  “原不原谅你,不应该问我吧!我可不是被你打伤的人。”滕驭的嘴角扬起优美弧线,看似无害却致命。

  关云纱因他的笑意而浑⾝打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不敢不从。

  她缓缓跺向女婢⾝边,道歉着。“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女婢惶恐地后退。“不!关‮姐小‬别这么说,奴婢承受不起。”

  此时,一名隶属聆风轩的女婢匆忙赶到。

  “大少爷、二少爷、少您们都在,真是太好了,夫人有请。”

  不易察觉的笑闪过滕驭漆黑的眼瞳,他牵起⽔芙蓉的手。“走吧!”

  “驭知道姨娘为什么召集大家吗?”她总觉得似乎不寻常。

  “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会待在我⾝边吗?”

  “当然!”⽔芙蓉毫不迟疑地回道。

  他不再多说,紧紧握着她的手前行。

  “二爷,我…”关云纱跟了滕涌几步,她想跟着一块儿去。

  “你先回房等我。”他烦躁地命令,不安的感觉在他心中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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