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规模小得多

　　亚拜罗没料到她全不理会自己的言语，果断即行，不由得变了脸色。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影横里冲来，猛把欣儿撞开！她背部着地连滚几圈，轻轻巧巧的撑地跃起，只见来人一对四公尺长的翼扑打开来，蓬松的卷发随风微动。

　　身段姣好，古铜色的肌肤闪闪发亮，丰润感的厚搽着粉橘的亮彩膏，深邃的瞳眸里闪着奇异的红光，正是翼魔女朵拉。这更加证实了欣儿的揣想。

　　（亚拜罗无法战斗，才需要她的保护！）刀柄转至“千鸟切”模式，刀尖对正朵拉，雪白的刃体浮晕隐动，似正积聚着强大能量。欣儿挥舞长刀，美丽的腿曲线乘势一拧，刀势斜勾，白灿灿的刀芒划开一弯新月。

　　在眼底留下刺亮的轨迹残像。“必杀·“浮光千翼斩””娇喝声落，刀刃迸出万点斜光，飕飕声不绝于耳。

　　翼状光弹如火神链炮般密集连发，拉成一大片放状的闪耀光幕，朵拉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轰然弹飞，背脊倒撞入墙，眼中红光骤然消失。

　　室烟硝里，一条曼妙红影破雾而出“碰！”站上指挥台的仪表板…欣儿长刀反握，锋尖抵着亚拜罗宽厚的膛。

　　“你杀不死我，不要浪费时间。”亚拜罗微微让开刀刃：“合成生命体是杀不死的，除非你能破坏生命核。”欣儿缓缓提起刀尖，照准膛某处。

　　“如果我刺穿心脏呢？”亚拜罗愀然变，勉强挤出一丝冷笑：“你以为心脏是我的要害？”“不是我以为，”即使隔着黑色眼罩，欣儿的目光仍然锋锐。

　　“有个人看了你的对战记录，断定生命核就在心脏部位。要不要试试？”神甲号剧烈晃动，机首雷炮出，轰得视界里全是浓白沫，飞快向上窜浮。

　　正伦无法判断敌我损伤，挣扎爬到1号驾驶座，好不容易坐稳、扣上带子，一旁的依洁却哭喊：“你杀死我妈妈了！你杀死我妈妈了！”

　　他摸到控制雷装填量的掣杆，一把拉到最底层的蓝色显示，但第三波装填已完成，雷光轰然闪动，再度得水波剧震，触目皆是一片灰白气泡，犹如海底火山爆发。

　　萤幕上的自动装填讯息再度显示，第四波击已进入预备阶段，同时启动引擎，神甲号准备浮出海面。

　　“可恶！这个东西要怎么停止？”正伦灵光一闪，伸手指着分割画面，对依洁大叫：“盯着你妈妈！如果船动了，要赶快告诉我！”

　　解开安全带，半攀半爬的越过大半个舰桥，翻身滚入指挥座，凭印象操作仪表，七手八脚一阵，忽听依洁哭喊：“妈妈来了！”抬头望去。

　　那艘潜水舰穿过重重气泡烟柱，已至神甲号前方，驾驶舱里的确是李皇璎无误，双目紧闭，似是昏不醒。机首雷炮装填完毕，炮口不偏不倚贴着敌舰驾驶舱，慢慢亮起的光晕照亮了李皇璎的玉靥。

　　正伦觉得全身的血彷佛被干，拼命关闭每个能看见、能摸到的开关按钮，一边对依洁嘶吼：“闭上眼睛！别…不要看！不要看！”

　　（不能…绝对不能让她看见母亲血模糊的样子！）依洁贴着机舱罩哭叫，眨眼敌舰已撞上神甲号，剧烈的撞击力几乎把正伦掀翻过去，刹时一阵天旋地转，舰桥似乎颠倒过来。

　　他顾不得胃里翻涌，继续疯狂切断装置，但已来不及停止。绝望之际，萤幕上的“Autopilot”字样忽然消失，正伦一拉操纵杆，机首抬起，两管雷光束穿出海面，消失在黑夜的星空里。

　　（得救了！）还来不及烦恼自动驾驶解除、神甲号形同瘫痪，正伦倒在指挥座里，随手揩抹，才发现头脸了一片。

　　“你妈妈没事了，我们去救…”话没说完，机身突然震动起来，载着李皇璎的潜水舰伸出三支巨爪，紧扣住神甲号，艇后的黑缆一绷，飞快拉回龙号的腹舱里。

　　“中计了！”正伦目瞪口呆，望着越来越近的机械要，半晌才想起该做点什么，奋力拉起操纵杆，无奈所有系统几乎都被关掉，神甲号等于是一具失去灵魂的金属空壳。

　　他按住畔的光能，回到1号驾驶座，对依洁说：“待会有坏人来了，你就按下手环上的黄晶，喊：“变身！Revive！”懂了吗？我会尽力保护你和你妈妈的。”“会有怪兽来吗？”

　　“我希望不会有。”雷达萤幕上亮起红、蓝、绿三个光点，但红点闪了几闪，随即消失不见。“这…这是！”正伦福至心灵，打开通信频道：“凯萨琳、小芸，你们听得见我吗？”

　　杂讯纷沓，调半天才听到凯萨琳诧异的声音：“正伦！是你吗？奇怪，龙号的通信遮罩好像突然消失了…”正伦把情况扼要说了一遍，不忘问她：“找到欣儿了吗？”凯萨琳回答：“还没有。

　　这个要很大，我们还在通风管里，离舰桥有一段距离，而且红晶手环仍旧没有讯号。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神甲号应该是被导引到要的大格纳库，你好好保护依洁，我们过去接应。”

　　教导正伦从机上电脑调出机密资料，找到一个龙号的立体配置图档案，小到通风排水管线、大到轮机引擎，钜细靡遗，正伦把图存进红背心附带的小型PDA里，再次确认了光能的使用方法。

　　神甲号被拖入一处巨大空间，闸门闭起、海水放干，上下四排指引灯接连点亮，映得镜面的线机身灿然耀眼。

　　正伦本想让依洁留在机上，转念又想：“万一出了什么事，得带在身边才能照顾。”两人打开舱门、放下梯子，携手出了神甲号。扣着神甲号的扁形潜水舰其实已被炮击得千疮百孔。

　　正伦用光能切开舱口的轴承，把整扇扭曲变形的舱门拉倒，海水“哗啦”沛然出，他弯着把全身透的李皇璎拖了出来，赶紧为她进行人工呼吸。忙了半天，李皇璎张嘴呕出几口酸水，慢慢睁开眼睛。

　　“你…你是…”她神识依旧模糊。“我是范鸿飞的儿子，我叫范正伦。”他把李皇璎让到依洁的怀里，轻拍她的手背：“你先休息一下，有话晚点儿再说。”李皇璎闭目点头，丰的脯微微起伏，又在女儿的臂间沉沉睡去。

　　“妈妈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依洁问他。“妈妈太累了，晚点再跟你说。”他轻轻抚摸她的发顶，突然有点心疼的感觉。“乖，你好好照顾她，等回家了，爱说多久都行。”

　　“好。”正伦握紧柄，食指不敢稍离扳机，却始终没等到想像之中百余只合成生命体一拥而上的可怕情景。

　　就连合成人士兵的影子也不见，似乎登上了一艘无人操纵的幽灵船，昏黄的巨大舱室里空的，只有神甲号的机翼、机鼻上滴滴答答着海水，回着空泛的单调声音。

　　仔细打量，才发现这是座构造十分奇妙的格纳库。高度超过十层楼的光滑壁面由混凝土与钢架组成，右侧底部的鹰架平台几乎探顶，看来原本就是设计来收纳一架巨大机具的。

　　在巨型鹰架的左方，另外划分了五个小型的收纳平台，混凝土壁面分别漆着“1”到“5”的白色数字，平台三面设有各式各样的起重机吊臂，顶端的滑杆轨道分作五条，都通往最右边那个八层楼高的巨大空间。

　　（奇怪！它们到底要在这里组合什么东西？）格纳库的左侧配置与右侧相仿，只是规模小得多，也是五座小型收纳平台，由起重吊臂与滑杆轨道连结到最左边的组合空间。

　　但高仅五层楼上下，旁边多余的空位则停置着几艘潜水艇，与李皇璎搭乘的如出一辙，正伦望着漆有“1”字的小型收纳平台。

　　忽然觉得它的大小十分眼，似乎完全符合某样东西的尺寸，可以刚刚好停入其中，旁边还能容纳技师整备调节，进行维修与保养…（R-1！）旁边标示“2”的收纳平台虽与1号一样大，但吊臂与滑轨的位置却更集中。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B-2是以机车为原型。

　　虽然车长仅比R-1略短，但轴幅与宽度却狭窄得多，所以机械臂的位置得更向中心靠拢一些，才方便作业。

　　这座格纳库…不，至少格纳的库左半边，是为了收纳特务战队的机具而设计。想通这点之后，目前放置潜水艇的那片空间机能顿时明朗，从周遭工作机械的高度配置研判。

　　那原本是要收纳神甲号的维修停机坪，正伦忍不住拿出背心口袋的PDA，调出那几张龙号的平面配置图，思索着这两件事之间的微妙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