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贼
两人边吃边聊，不多时，到了五点，徐
舂拿出机手拨了陈部长电话，強烈要求对方过来吃饭，两人在电话里说了很久，徐舂一直在撒娇卖萌。
最后，随着徐舂一声
呼，张宽知道，陈部长答应一起吃饭了。
地点定在芙蓉园，哪里环境清静幽雅，菜品味道俱佳，很适合商业洽谈业务聚会。
在去的路上，徐舂告诉张宽“等下一定要多喝几杯，把老东西喝⾼兴，喝到六分醉的时候，带他去澡洗，一定要给他挑个好点的姑娘，越嫰越好，这老东西喜嫰姑娘那种涩羞的调调。”
张宽一一点头记下，而后问道：“你这么了解他，看来这老东西以前经常去，那以前都是谁陪着他去的？”
听到这个问题，徐舂忽然沉默，汽车都开始发飘，过了十多秒，她才恢复正常。
“是另一个业务经理，他现在离开万源了，要不然，销售第一的位子也轮不到唐经理。”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宽哦了一声，暗自揣摩，貌似万源內部的几位业务经理关系不大对付，这怎么行呢？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如果起了內讧，公司业务怎么会好？
不过自己目前是新人，还在学习阶段，至于以后怎么样，边走边看。
芙蓉园不愧是渭
市首屈一指的饭店，整个饭店的装修都充満了大唐风韵，连宾姐小传菜员都是模仿《満城尽是⻩金甲》里面的风格，这让张宽无比的涩羞，眼睛都不敢
抬，四周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大⾁球。
难怪徐舂把吃饭地点定在这里，陈部长喜啊。
见张宽一路都低着头，徐舂故意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这里的环境。”
“热。”张宽弯着
，只说了这一个字。
徐舂皱起眉“站直了，弯驼背的像什么？”
“站不起来了。”张宽苦着脸说，把手伸进
子口袋紧紧握住某种硬物，奋力贴⾁按住，即便如此，直起也能看见哪里一条鼓起。
徐舂只瞟了一眼就明⽩过来，不免面红耳⾚，笑着骂道：“瞧你那点出息，该不会还是个⻩花小伙吧。”
意料之外的，张宽居然点了点头“十八年来一直洁⾝自好呢。”
呸！
徐舂轻笑一声“你还洁⾝自好。”同时把手一指“哪里有厕所，去解决一下。”
“不好吧。”
被一个女
当面指出要去厕所解决，张宽极为尴尬，却又无可奈何。
管这种事情，虽然每个男人都会做，但被人直接指出来，还是不太好，尤其是被一个女人指出来。
“想什么呢，我让你去用凉⽔洗洗。就算要解决，也不能这么寒碜，等下陪老东西澡洗时，你也挑一个，我请客。”
张宽这才红着脸去了厕所，边走边道“请客的事情就算了，我可不想把第一次送给那些女人。”
等张宽用凉⽔洗完脸出来，陈部长已经到了，当下三人就进了包厢，开始谈笑风生，来去谈的都是街头巷尾的奇闻异事。
很快，就开始上菜，张宽发现，陈部长很少动筷子，就算吃也只吃青菜。就连给他倒的酒，无论张宽怎么劝，都始终不喝一口。
徐舂见张宽劝酒不行，自己站起来倒了一杯，对着陈部长笑道：“看来小张火候太差，跟陈部长的关系不够近，还是我们两个老相好⼲一杯吧。”
陈部长闻言立即哈哈大笑，端起酒杯，连说三个好“就应该我们两个老相好⼲，我而且体位还得
叉着⼲。”说着就走了过来，要和徐舂喝杯酒。
张宽正被他的双关语恶心的不行，那厮又道：“等一下，小张拿机手给拍上。这种美好景象，不留点纪念那行。”陈部长如此说道，看张宽拿出他的诺基亚５２３０，又道：“用我的苹果，直接打开就能拍。”
说的张宽一阵愧羞，拿起桌上陈部长的苹果５Ｓ，幸好苹果的相机不用开锁也能照，不然张宽今天要出糗。
听着机手发出的咔咔声，満脸褶皱老人斑的陈部长和面容清慡⼲净的徐舂同时举杯，手挽着手，一杯５２度的五粮
，就这样被缓缓送下。
“哈哈，好酒！”陈部长喝完，一只手顺便搂着徐舂的肩膀，顺势坐在了她⾝边，招呼张宽“把我的餐具都拿过来。”
张宽看着徐舂，她还是一脸笑意，看不出丝毫的难为情，就把陈部长的餐具机手全都递了过去。
“哎呀，小徐啊，老实讲，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感觉你人不错，是个好孩子。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的姑娘呢。”陈部长说着，那只是手开始由肩膀向上滑动。
徐舂一阵娇笑，动扭⾝体，摆开老东西的咸猪手，同时给他添酒“没想到陈部长对我有这么好的印象，那真是我的福气，以前我都不知道呢。”
这两人的对话做派，在张宽眼里是那么的不协调，他不明⽩，一个将近六十的老头，哪来的精力闲心戏调小姑娘。而那位表面⼲净清慡的靓丽女子，又是如何做到立于粪堆而不吐，这情景看在眼里，实在太
心了。
偏偏两个当时人觉得正常，张宽也无话可说。
两人再次碰杯后，徐舂面⾊煞红，像
透了的苹果，眼睛也滴溜溜的快滴出⽔来，用手抚着陈部长的
口撒娇道：“你还说我好，那为什么把我的订单给了铃兰，害的我连续好几个月都完不成销售任务，被老板罚。”
陈部长闻言大怒“谁敢罚你，你别上班了，我养着你，万源姓刘的小子敢罚你，我叫他的产品永远也进不了晨光的大门。”
徐舂见陈部长变了脸，又撒娇道：“我不想呆在家里当金丝鸟，我就是要上班，你只要把订单给我们，老板就不会罚我了。”
陈部长这才转怒为喜，呵呵笑道：“订单嘛，可以商量的，不过这个季度肯定是没戏了，等秋季订单吧。”
徐舂闻言大喜“那就说好了啊，秋季的订单给我。”
陈部长微笑着点头，端起酒杯“来，我们再走一个。”
于是，他们又一次杯。不过，这次喝完的时候，陈部长一个趔趄，⾝子晃动，朝着徐舂怀里倒去，手掌有意无意地，攀向徐舂的部。
早在刚才喝酒时张宽都觉得这老东西恶心，眼下又发生这一幕，张宽明显看见徐舂原本笑容的脸忽然变的惊讶，气恼，愤怒。于是不等她招呼，就一个箭步跨上桌子，踩翻一个盘子，把陈部长给扶住。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陈部长和徐舂齐齐惊住。
两人先后都说了一句：“好快的⾝手。”
张宽闻言一笑，沾沾自喜道：“小意思，我在镇上混的时候，七八柄砍刀都擦不着我的边，凭的就是⾝手敏捷，这算什么。倒是陈部长您，毕竟年龄大了，要注意保养⾝体，万一摔着磕着，那可不是小事，最起码我们担当不起，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好好保护您。”
张宽这一番话，说的陈部长哑口无言，但毕竟败坏了兴致，饭也吃不下去，于是拿出烟盒，自己点烟。
张宽一个箭步，踩翻了盘子，一些菜油翻到了徐舂⾝上，她略带抱歉地对陈部长笑笑，又狠狠瞪了张宽一眼“瞧你⼲的好事。”说完，又对陈部长柔声说道：“我去换洗一下，等下我们再换个地方，继续聊。”
陈部长昅了一口烟，不置可否。
等徐舂出去后，陈部长弹了弹烟灰，对张宽说道：“小伙子，你是小徐的什么人？”
张宽换了谄媚的面孔道：“我是新来的业务，是徐经理的跟班。”
“跟班啊。”陈部长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昅了口烟，对张宽说道：“你们万源的状况我都知道，已经陷⼊资金链短缺的怪圈，如果没有強力的订单，可能会出问题。”
资金链短缺？张宽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对方是客户，不好表现出自己无知，就继续笑着点头。
“这样吧，订单可以给你们，不过这事我要和小徐亲自谈，你先去未央宮给我开个房，我和小徐吃完饭就上去。”
话说到这里，张宽就是再笨，也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当下不知该怎么应付，尴尬地笑着“这，徐经理同意吗？”
陈部长鼻子再次哼了一声，把刚点的烟往桌上一按“她若不同意，以后晨光就不用来了，也免得你们破费。”
这时，徐舂刚好从厕所回来，被陈部长一番话惊的呆若木
。
“这，陈部长，陈伯伯，我一直敬您是长辈，您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我有点不适应。”徐舂见陈部长拿着包要走，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要不让小张先陪您去华清池洗个桑拿，我的事，容考我虑考虑？”
“不用了，你同意就走，不同意就算，八月份的订单我还没发，你同意，明天就能收到订单，而且，晨光以后的订单也全都是你的。”陈部长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不管你的老板是谁。”
听到这里，徐舂面容僵住，慢慢将陈部长的手臂松开，看了张宽一眼。
陈部长见状，也看了张宽一眼，说道：“不用忌讳什么，我老伴十年前就去世了，你若愿意，我以后会带你认识各种朋友，用不着蔵着掖着。你知道，我这个年龄段，认识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徐舂听了又往后站了一步，小声问道“这样不
好吗？让小张给你安排个更好的，不行吗？”
陈部长冷笑一声，用手摸了摸徐舂的脸“那就这样吧，以后你也别再找我。”说完转⾝就走。
张宽看到，徐舂的脸先是变⽩，然后⾝子开始发抖，紧咬着嘴
，眼里有泪珠在打转，良久，才憋出一句：“畜生！”
听到徐舂这样说，张宽浑⾝的火就被撩拨出来，几步就追了出去，到了芙蓉园外面，看见陈部长正在开一辆大众迈腾的车门，立即追了上去。
“老贼！”
陈部长听到招呼，一回头，一只大硕的拳头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