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罗启淙不知道自己怎么挨完那顿饭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什么叫做晴天霹雳,她现在知道了。
难怪他会有那种言又止的态度,原来事实一直摆在眼前,为什么她一点也没看清楚呢?
可能是因为他手上并没有戴上结婚戒指,所以她才没发觉吧?
如果他真的结婚了,为什么他不遵守婚姻的誓言,反而来挑她惹她引勾她呢?难道她的样子很蠢、很好骗吗?
罗启淙忍不住跑到镜子前面打量自己。
是,没错,她的外型看起来的确可以去演出电视电影中妇情的角⾊,但那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啊!
难道男人都只看外表,不注意內在的吗?
还是她的样子让他以为她就是那么一个随便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罗启淙心头无名火起,气得她拿起剪刀就抓起自己留了好几年的长头发,狠狠的一刀下去。
喀咛一声,她那头惹人遐思的秀发便落地。
罗启淙像是要把对他的思念跟爱恋全部剪掉似的,一刀又一刀的剪着,等到镜子变得模糊,而她也泣不成声为止。
心好痛!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她会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伤心?
为什么她会因为他结婚的事实而感到绝望不已?
为什么…
她的眼泪不能停止,她的心像针在戳,她的感觉会因为他而崩溃,更可怕的是,她到现在竟然还对他有依恋,那种就算他结婚了也不在乎的念头竟在脑海中延烧。
无论如何,她都想跟他在一起。
这种冲动跟她的理智相悖,她不能原谅破坏别人婚姻的人,她更不会去成为婚外情的第三者。
但是她却是那么的想要他…
“铃…”电话钤声响起。
罗启淙不想接,也不想听,更不想面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响了很久很久以后,电话钟声终于停了。
一室沉默。
喜一个不喜她的人已经够倒霉了,如果加上爱上的是一个有妇之夫那本是衰到家了嘛!
罗启淙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到了极点。
她抹去眼泪,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的长发被她剪得像狗啃似的,忍不住哑然失笑。
甩甩头,忽然发觉少了那堆头发,头变轻了。
“罗启淙,我告诉你,就算没有男人,你也死不了的。”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起来。
但是没有他,她却像少了什么…
不!她得振作起来,不能再像小女生一样了。剪掉的头发就算是给过去的恋慕的陪葬品,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背负从前。
她要从暗恋的心情里毕业。
只是在这之前,让她再好好哭一场吧!。
罗启淙坐在咖啡馆里等着跟好友喝下午茶。这是她新发型第一次亮相,不知道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死女人,自己约人家还迟到?”朱羽珊的抱怨从⾝后传来。
“没差,待会儿叫她请客!”吴敏娴的声音。
“好啊!迟到的人请客,你们两个自己决定,看谁出钱吧!”罗启淙回头招呼她们。
朱羽珊跟吴敏娴都愣住了。
“⼲吗,被点⽳啦?”罗启淙觉得她们两个好像突然变石头了。
“天啊,你不会是戴假发吧?”朱羽珊忍不住抓抓她的发尾,确认无误才叫起来。“不会吧,你真的剪了!”
“不好看吗?”罗启淙有点不好意思。
“好看是好看,但是…”朱羽珊看向吴敏娴,不知道诙如何接话。
“但是什么?”罗启淙问。
“你不会失恋了吧?”朱羽珊好奇地问。
被说中心事,罗启淙只能⼲笑。
“你想太多了,天气热,换个发型而已。”
“才怪咧!以前就算热到三十七度你也照样顶那头长⽑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说剪就剪?”朱羽珊一点也不相信罗启淙的借口,睁着火眼金睛想看出些端倪。“而且女人会换造型只有两种原因。”
“什么原因?”罗启淙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一个是我刚说的失恋,另一个就是失⾝。”朱羽珊嘿嘿笑道,跟吴敏娴两个换了人的眼神。
“喂!你们够了没,愈讲愈三八,不要以为结婚生了孩子就什么话都敢讲!”罗启淙议抗无效,两个好友完全不理她继续讨论。
“女人一旦最后防线被突破,真的什么事都敢做了耶!”吴敏娴笑。
“不过看来好像她不太⾼兴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男的功夫太差,还是她比较冷感,所以不能満⾜才拿头发开刀啊?”朱羽珊猜道。
“喂!如果你们是在讨论我,拜托大声一点可不可以?”罗启淙真想带她们两个去洗头,把那一脑子⻩⾊废料都洗⼲净。
难道结了婚的女人都像她们这么开放吗?
“好啦,别生气,我们也只是关心你而已!”吴敏娴打围场。
“少来,一点诚意也没有。”罗启淙啷嘴道,转头问朱羽珊。“宝宝呢?怎么没带出来?”
“宝宝在我家,我婆婆在顾。”吴敏娴代答。
“你婆婆肯帮忙啊?”罗启淙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你记得月底来结帐啊!”吴敏娴笑道。
“知道啦!做⼲妈还真花钱啊!”罗启淙看她们两个好像轻松了不少,表情不像以前那样苦闷,看来她们的婚姻状况已经不再亮红灯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朱羽珊的女儿跟吴敏娴的婆婆很合,宝宝一到她家就变得很乖,而那天吴敏娴的婆婆也正好对中票发的奖金,她就认为这个小孩带来喜气,又加上乖巧可爱,马上愿意代为照顾。
因为如此,吴敏娴在家里就变得比较不会被盯,跟丈夫的僵局也慢慢化解,婆婆顾小孩就无暇⼲涉他们的两人世界,少了管东管西的哕嗦婆婆之后,让吴敏娴感觉又回到了甜藌的热恋期。
而朱羽珊则因为不用带小孩,可以得到充⾜的休息,也能趁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一直闷在家里,所以她的产后忧郁症也渐渐缓解,不再像以前那么难受了。最近她的老公也快要回国了,所以她也变得活泼了起来。
“呼,真是神奇的小婴儿啊!”罗启淙听完,忍不住拍案叫绝。
“对了,待会儿我约了莫先生他们吃饭,晚餐就一起吃吧。”吴敏娴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有事要先走了。”
罗启淙马上有反应,拿了⽪包就想走,没想到一把被朱羽珊扯住。
“少来,你会有什么事,这几个月你放大假不是吗?还是…”朱羽珊瞄着罗启淙,看得她心虚起来。“还是你不想见到他?听说连人家的电话都不接耶!难不成你的头发是为他而剪吗?”
“别胡说!这跟他没关系。”罗启淙不想解释,只好找借口推搪。“我也只能待一下,等会儿有约会。”
“跟谁啊?”吴敏娴问。
“你什么时候变成探侦了,敏娴姐小?”罗启淙反问。
“好朋友关心一下嘛!”吴敏娴⼲笑道,知道罗启淙不⾼兴了。
“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两位的,反正你们还欠我红包钱。”罗启淙冷哼道。
“哗!不会吧!动作这么快,已经论及婚嫁了?”朱羽珊忍不住叫道。
“不说了!时间到了,我得先走了,这顿你们请吧。”
罗启淙不想碰见莫乐书,决定先走为妙。“拜。”
“喂!”好友齐叫,不过留不住她。
罗启淙离席打算闪人,没想到才转⾝就遇见她最不想遇见的人。不过这回她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匆匆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莫乐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远走。
“她怎么走了?”
“哦,她去约会了!”朱羽珊说。
“跟谁?”莫乐书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收到喜帖的时候就知道啦!”吴敏娴故意道。这个笨蛋,人都走了还不追,看来真的是没缘分啊。
听到这句话,莫乐书愣住了,再回头想追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了。
罗启淙说约会也不是假的,只不过是自家的亲戚聚会。
一次两次还能应付,多去几次以后,她就觉得那种三姑六婆的呱啦八卦实在无聊。可是没地方去的她,只好跟着老妈去吃吃喝喝,至少她不会遇到她不想见的人。
才怪。
“嗨。”莫乐书出现的很巧。
罗启淙真怀疑他们两个人⾝上是不是有绑上无形的磁铁,为什么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对方呢?
但她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很清楚他跟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她也应该对他死心了。只是…万一…如果…假如…
他来引勾她,那样她该怎么办?
“嗨!”招呼还是要打,罗启淙扯起一个微笑。
“很久没看到你了。”莫乐书很清楚,这一个月以来,她都在躲他,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她就借故先走,要不是今天事先打听过她的行程,要想堵到她还真不容易。
他不喜参加亲戚的聚会,要不是因为想见她,才不会拗人带他来。
“嗯,最近比较忙一点。”罗启淙敷衍地说。避免跟他的视线相会,免得她又情不自噤,那样就惨了。
“喔,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想见我。”莫乐书问得很直接。
罗启淙低头看着手上的酒杯,琥珀⾊的酒晶盈晃动。
“我⼲吗生你的气?你做了什么事会让我生气?”
“没有就好。”莫乐书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个明⽩。“听说…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你觉得呢?”罗启淙这才抬起头,看着他。“我有男朋友很奇怪吗?”
“我…”莫乐书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她的意思是承认了?口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似的,好闷、好痛!
她真的有男朋友了?
原来朱羽珊她们说的是真的,他还一直以为她喜的人是自己,怎么现在竟然已经名花有主了?
罗启淙看他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动的反问:“你太太呢?没带来介绍认识一下?”
“我太太?”莫乐书一头雾⽔,他哪来的老婆啊?
“对啊,你结婚‘三年’的太太啊!”罗启淙生气地说。
她记得可清楚了,他结婚已经三年的事实!
莫乐书想起之前的玩笑,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澄清。
“我还单⾝。”
“什么?”罗启淙的声音一扬,原本闹烘烘的聚会忽然一片静默,焦点全落在他们两个人⾝上。
“呃…我看我们换个地方聊好了。”莫乐书拉着她,火速离开这堆八卦的妈妈群,免得待会被包围起来问东问西就累了。
坐在莫乐书的车里,两人来到海堤,站在岸边看着渐渐西下的⽇照。
原来莫乐书并没有结婚,那天只是唬她,没想到罗启淙真的相信了。
听完了他的解释,罗启淙生气地给了他一拳。“你这个骗子!还我的眼泪跟头发来!”
“姐小,你怎么这么暴力啊!谁叫你自己不问清楚的?”莫乐书被打,嘴角还是挂着笑意。原来她是为了他才剪头发,不是为了其他男人。
“谁教你要骗我?被打也是应该。”罗启淙还是忍不住想打他。
莫乐书只好任由她发怈,挨她几下挽回美人心也值得。“好吧!是我不对,我错了,对不起你,这样可以了吗?”
“不可以!”罗启淙还是生气。
“不然你想我怎么办?剃光头发赔你吗?”莫乐书问。
虽然看他变成大光头的想法很人,但罗启淙又舍不得。“不要,你的头发那么少,哪够赔我啊!”“不然…”莫乐书想了想,附在她耳边道。“我整个人赔给你如何?”
“喂!你想⼲吗?”罗启淙的耳朵好庠,忍不住回头骂他。没想到一回头,差点撞上他的鼻尖,她连忙用力推开他。“你这个⾊狼给我离远一点,不要以为我喜你就可以对我为所为,那是两回事!”
“我⾝上惟一最珍贵的也就是我的⾝体了啊,那可是我向来引以为傲的清⽩之⾝哪,这么宝贝的东西给你也算值得了。”莫乐书一脸无辜地说。
罗启淙听了差点没吐出来,回⾝又推了他一下。
“你少恶心了,你这种人就算拿十吨漂⽩⽔来洗你也是脏的!”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顺势抓住她的手,莫乐书把两人的距离瞬间又拉近了许多。
罗启淙没有反抗,但她口头上还是不认输。“我为什么要试?”
“因为你喜我啊!”莫乐书环住她的,让她而对自己。“我的记还不错吧?”
“庇!”罗启淙又想推开他,毕竟两人间的距离实在是近得太暖昧了。
“姐小,你的嘴真是爱放庇啊!”莫乐书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紧紧拥住她。“没法子,看来我只好替你擦庇股了。”
他的印下去,封住她的议抗。
当年秋香三笑倒唐伯虎,今⽇莫乐书三吻赢得美人心。
不过罗启淙也回敬了几拳当谢礼。
“这位太太,你打死我就没老公喽!”莫乐书占了便宜,马上就卖起乖来。
“你想多来几拳吗?”罗启淙又捶起来,痛得他哇哇叫。“知道会痛了,还敢说话吗?”
“亲爱的,不用了,不过要是能多来几个吻倒是不错。”莫乐书又被捶,只好放开她。“真奇怪,记得我的小学妹好像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乖乖牌,怎么现在变成这副凶巴巴的样子?”
“人是会长大的…”听到“学妹”两个字让罗启淙愣住了,他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你记得我?”
“要不是你剪头发,我也不会到现在才想起来。”莫乐书她的头发。清汤挂面的生学头让她显得纯清,跟以前长发时期那种成大女人的样子差太多。“没想到女人换个发型就可以像变个人似的。”
罗启淙还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不会是羽珊她们告诉你的吧?”
“嗯,她们是有暗示过啦!”莫乐书也不否认,但他的确记得曾经有一个暗恋他的小学妹,只是不能跟现在的罗启淙联想在一起。“你的样子差很多,你那时候圆圆的,留个西瓜⽪头,像卡通人物小丸子。”
“喂!我那时是很丑,也不用这么损我吧!”罗启淙议抗道。
“谁知道女大十八变嘛,不过说真的,变最多的倒不是样子,而是你的脾气。”莫乐书看着她,摇头摇道。“那时候的小学妹连叫个学长都会发抖,不像现在…”
“现在又怎么样啊?”罗启淙怒道。
莫乐书连忙举⽩旗投降,改口道:“现在也很好啊!”“这还差不多!”罗启淙想了想,又问起当年她不敢开口的事。“那你知道…那时候知道我喜你吗?”
“我只知道你一看我就躲,跟我说话会发抖,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觉得你喜我呢?”莫乐书老实说。
“不是这样的!”罗启淙真想撞墙,可惜而前只有一片海。
“不然是怎样的?”莫乐书把她搂紧,在她的耳畔问。“你还要再告诉我一次,你喜我吗?”
“你好坏!”罗启淙被他的呼昅弄得好庠,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莫乐书又偷吻了她一下,罗启淙捏了捏他的手臂,以示惩罚。
“那我打坏你好了,看看还会不会有女人爱?”
“这里不就有一个吗?”莫乐书忍痛道,又被捏了一下,只好求饶。“好了、好了,姐小 姐小别生气,待会儿带你去看戏,笑一个嘛!”
“哼!理你咧!”罗启淙这才停手,不过莫乐书的手已经被她捏肿了。
两人静静地看着夕西下,星星挂満天。
莫乐书拉着她的手,散步海堤。
“你真的是因为我的玩笑话,气得去剪头发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剪都剪了还能怎么办?”罗启淙不想计较,一切都只是误会罢了。
“如果是,那我就要负起责任,赔偿你的损失喽。”莫乐书认真地说。
“你要怎么赌啊?”罗启淙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难不成他真的想剪个大光头赔她吗?
莫乐书拉过她,在她的耳衅开口。
“陪你一辈子,怎么样?”
当罗启淙跟莫乐书决定往以后,她的心里还是有个结。
马克。
她觉得有必要取得马克的谅解,才能安心的跟莫乐书往。
虽然莫乐书觉得无所谓,毕竟马克一向大方,不会跟他计较这么多,但罗启淙坚持,他也只好随她。
带她回家,莫乐书借故出门买饮料,留下马克跟罗启淙两个人。
“阿书跟我说过了。”马克倒是开门见山,不多说废话。“你要跟我谈些什么呢?”
“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罗启淙说。
“就算没有我的祝福,你跟阿书还是会在一起啊。”马克苦笑道。
“你还在生我的气?”罗启淙担心地问。
“不,我只是觉得遗憾而已。”马克老实地说。
“呃…”罗启淙知道他指的是他们没配对成功的事。
马克看着她,叹口气。
“如果要我接受你们往不难,不过我还没有大方到马上你成为我的弟媳,毕竟有些事还需要时间。”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得到你的祝福。”罗启淙不想让他们兄弟因为她的关系而产生芥蒂,那不是她所愿意的事。
“如果你对阿书那么有信心,我当然愿意祝福你们,只不过…”马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些事情,毕竟自己的弟弟他最了解,之前那么拼死阻止他们来往,怎么可能现在自己去追求她?
马克不想她被骗,更不想自己的弟弟因为他而去骗人。
“只不过什么?”罗启淙不明⽩为什么马克要呑呑吐吐的。“你有什么话就说清楚,我能做得到的就会去做。”
“其实这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马克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有什么问题?”罗启淙不明⽩马克为何意有何指。
“你真的确定阿书喜你吗?”马克丢下了炸弹,反问罗启淙。“你忘了吗?之前他是那么的讨厌你,不想让你当大嫂,所以才想要揷进我们之间。他有可能只是想破坏我们才跟你往的,你没有想过这点吗?”
“不!我们是真心的。”罗启淙想大声反驳,但是她的声音却颤抖。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马克的话,让她的心里満是问号,那些充満疑问的宇字句句都打在她的心版上。
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都有了解答。难怪莫乐书这么快就转换态度,难怪他会这么积极的追求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也可能是马克骗她,他本是嫉妒他们,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可是马克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啊!而且莫乐书对她的告⽩又是那么的真挚,也不像在骗她啊!
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罗启淙已经开始茫然,不知道该相信讹了。
看她一脸惑,马克也不忍心让她难过,只好安慰她。“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他是真的喜你,毕竟感情的事情很难说…”
马克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罗启淙再也听不进去了。因为她的心里充満对莫乐书的疑惑,到底她该不该相信他呢?。
莫乐书载罗启淙回家的时候,觉得她怪怪的。
“怎么了,跟马克谈得不开心?”莫乐书决定先把车停在路边,问个清楚再送她回家。
“没什么…”罗启淙玩着全安带的扣钮,不愿抬头看他,害怕从他的眼中看出他说谎的痕迹。
“有什么问题?*隼窗桑也幌肟茨阏庋泼频摹!蹦质橛治省?br>
“你是不是真的喜我?”罗启淙反问。
“是不是所有女人都爱问这一句啊?”莫乐书笑了起来。
“别笑啊!回答我啊!”罗启淙需要他的保证,以抚平她的不安。
“我如果不喜你,我⼲吗做这么多事呢?”莫乐书还是笑。
“可是如果你要阻止我跟马克来往的话…”罗启淙把马克对他的怀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莫乐书听完,表情凝重。“他真的这么跟你说?”
罗启淙点头。
“那你相信他说的?”莫乐书问。
罗启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定定看着他。“你认为呢?”
“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是…”莫乐书老实地说,马克的怀疑的确不无道理。“不过后来我的的确确是喜你了,不然在你拒绝马克以后,我⼲吗还要花时间追你呢?”
“我以为…”罗启淙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你觉得我不喜你吗?”莫乐书问。
“我不知道。”罗启淙低头道。
“好吧!为了要让你安心,来!”莫乐书开门下车,把罗启淙拉出来。
“你路边停车会被吊走的!”罗启淙不知道他要⼲什么。
“车子被吊走好过人被吊走吧!”莫乐书拉着她,不由分说的拖她进了一家银楼。“来!”
“⼲什么?”罗启淙看着他叫老板量她的指围。
“给一个让你安心的东西,这样你就不会胡思想了。”莫乐书微微笑,把钻石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嫁给我吧!”
“然后呢?”一个稚嫰的童音问。
“就这样啦!”⾝穿⽩纱的新娘笑着说。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阿姨,你的故事好闷喔!还是⽩雪公主的比较好听。”穿着花童纱裙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往门口去。“妈眯!”
“嘱,宝宝有没有乖乖陪阿姨啊?”朱羽珊抱起三岁大的女儿问道。
“有啊,阿姨还给我说故事呢。”小女孩笑着说。
“你乖,帮妈咪看看娴阿姨来了没。”朱羽珊拍拍女儿,她穿梭在宾客之中找寻吴敏娴。
“时间过得更快,宝宝都快上幼稚园了。”新娘转⾝微笑。
“对啊!那个打死都不结婚的女人也要结婚了,时间的确过得很快啊!”朱羽珊替新娘整理头纱,露出娇美的面容。
“别笑我了!”原来新娘就是罗启淙。
“不过你也够狠,让他等了你四年才肯点头!”朱羽珊笑道。
“我本来不打算结婚的,要不是有了,我才不想嫁人呢!”罗启淙摸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肮,外表还看不出里面已经存在一个小生命。
“别死鸭子嘴硬了,如果你不喜他,才不会跟他上,又怎么会有这个小孩呢?”朱羽珊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么亭?”罗启淙问。
“如果你只是为了孩子才结婚,那样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婚姻如果不是建立在爱与信任上面,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那不只是磨折自己跟小孩,也不会是幸福的开始。”朱羽珊说。
“我知道。”罗启淙知道朱羽珊之前就是因为奉子成婚,后来差点闹得离婚,还好结果圆満收场,所以她的话自然有她的道理。
“不过我想你老公不会是这种人,他会好好对你跟宝宝的,所以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朱羽珊祝福道。
“谢谢你。”祝福的话不嫌少,罗启淙知道好友是为她着想,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会努力的。”
“加油哦!”朱羽珊看向门外,走进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敏娴,你终于来啦,还以为你跑去生孩子不来了。”
“哎呀!就算要生之前也得要吃一顿喜酒才行!”吴敏娴笑道,转头瞄了一眼罗启淙。“嘿!新娘今天很漂亮嘛!不像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铁齿女人,说什么打死不结婚、不生小孩的,嗯?”
“吱,要不是看在你快生的分上,我先狠扁你一顿!”罗启淙笑骂,摊开手掌。“大红包还不快点拿来!不然我就揍你一顿哦!”“哎哟!”吴敏娴忽然叫了起来。
“这位太太,都还没打下去,又不痛,你哀什么哀啊厂罗启淙笑。
“不是啦!真的很痛啦!”吴敏娴的脸⾊发青,冷汗直流。“是…我要生啦!”
“不会吧!你要生了?”罗启淙跟朱羽珊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对劲,连忙喊人来帮忙。
一阵混之后,才把人送去医院待产。
等到莫乐书想要找新娘的时候,才知道罗启淙本不在现场,原来她跟去医院看人生小孩了。
“新娘人呢?”马克问。
“跑了!”莫乐书很无奈地说。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玩弄他,让他求婚求了四年,好不容易拗到罗启淙点头,现在又在结婚当天跑掉?
“跑了?”马克愣了会儿,才拍拍老弟。“跑了还不赶紧去迫啊!呆在这里做什么?”
“Yes,Sir!”莫乐书这才跳上车,去追他的新娘了。
“怎么了?怎么新郞新娘全不见了?”马克⾝旁出现另一个脸孔,赫然是之前马克住院时把他包成木乃伊的小护士。
“好老婆,没关系,他们跑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马克说。
“可是没有新郞新娘的喜宴很奇怪耶。”她问。
“不然这样好了,你愿不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啊?”马克深情地问。
“三八啦!”她脸红地走回宴会厅,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叫老公。“死鬼,还不快点过来!”
“遵命!”马克笑着迫上去。
真爱,果然需要追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