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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擦过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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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做。”“来都来了。逛完。”幽微的灯光与暗装潢,他回眸时脸的轮廓,外套垂坠的线条,格外萧索,后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是敷衍地“嗯”一声,往往是隔很久才反应过来。

  终于走出三楼展厅,沿室外长阶而下,他问她,是不是对这些东西,古物之类很感兴趣,她答,很一般地感兴趣,闲时会看两眼。

  他说,如果她不喜欢勾心斗角的职场,大学读个文博,以后在博物馆做也好的,清闲安逸。“可一般博物馆的工作,不都是要人托关系。”“我的意思是,我有关系可托。”

  又是熟悉的语气,轻蔑而傲慢,好像她再次问了愚蠢的问题,他继续往下走,她一愣神就落下两步,借着赶上去的一股劲,向他道:“那我也不要。我已经想好我要读什么了。”“做哲学?别做哲学。你班主任都跟我说了。学天文的那个例子,你应该也听了。”

  “你…凭什么!”从前对他不管不问的埋怨又像呕吐物一样漫上,又把她要说的话淹没了。只有干怄气。

  “我大学同学,后来去做哲学的,出家的也有,都是断绝了其他念想,但你还年轻。”他把她拉到栏杆边。

  “这种费脑子的东西不就该年轻的时候做。王弼不到二十岁就开始注经了。斯宾诺莎死的时候也才四十多岁。”

  “和磨镜片差不了多少。而且不只是复一做枯燥琐碎的工作,如果你磨的镜片根本无人在意,必须按照别人的要求一次次修改,过了这道门,下道门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标准,你心里对自己要到的终点一清二楚,为此却不得不与一层层守门人周旋,也许你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块被磨坏的镜片,却误以为是磨镜片的工匠。你想过承受这些挫败吗?”

  “我…”“在我看来,做学术更近于一群志同道合的人通力合作盖房子,一座永远没有盖成的房子,没人能预料它将变成怎样,有时狠下心推倒重盖,是为今后能继续盖下去。

  为的是那座房子。也许你关心的问题很接近他们所做的事,但那不是一个适合自我实现的场域。”“可是!我投身其中,并获得自我的足,两者又不是必须相互矛盾。有些事情谁知道呢?

  你没发现你总是习惯夸大可能遇到的阻碍吗?我只知道,现在我能感兴趣的东西很有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做。”“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你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做决定,也该权衡利弊留好后路。

  你要去读文随你,政法经管出来,一样可以转去坐冷板凳,但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路限死,再下来就难了。我觉得很多哲学败坏灵魂,尤其在那些不懂‘人类为自然立法’是什么意思的人手里。这些话回去再说吧。”

  她情不自地强颜欢笑,是很怪异的感觉,没有笑意,却非笑不可“但是好难得,你和我说这么多话。”“因为你是小傻子,和我当年一样,”说完他径自向下走。

  她三步并两步地跳到他身侧,挽起他的手,明明又说了很过分的话,转眼又生不起气,反而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可是,你看起来一直混得很好。别人也这么说。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呢?”

  “那就混得很好。”但越细想,她越觉无论如何没法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有些话似恰好扎在她最嫌恶的点上,但回头已找不到在何处,或许他根本无须承认,只须她顺从,也相信结果必然如此。

  ***她把他拽进一旁公园的小树林里“你好烦,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摸摸我吧。”将他的手进裙底,指尖刮过底,又可听见粘稠的水声,他顺势连着布料顶入手指“对,这眼神真。你还是去卖算了。帮你牵线,等我玩腻的时候。”他太快入戏,反让她倍感局促。

  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他的节奏,他咬住她的耳朵,咂的声音阵阵刮进耳道,手挑开内盘旋,她不向后仰颈,紧咬双,一眯眼,叶隙间的浅金光晕,似坠下长丝。“叫出来取悦我。”

  “会被人听见的。”“那不正好?以前的片,就有女主在公园里自,后面冲出一个男的把她上了的情节。”

  语间他入一指,旋转刮碾壁,要将口向外撑开“你好像很期待,在这让你破处应该也够此生难忘了吧。”他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差点忘了。你已经不是了。”

  “我没有。”说时,他正找到深处感点勾按,她摇摇晃晃地倒向他,下巴挂在他肩上。“这就腿软了。往后该怎么办?走不动我可不背你。”

  他解开罩背扣,房“总觉得没以前大。你喝醉那晚在我脸上,像那只肥猫,好像还有股香味。喝醉的时候才会撒娇,可爱死了。早知当时就该你。”“你少讲。根本没有的事。”

  “是你自己忘了,后来你让我帮你,还是坐在我脸上,一边连声叫‘爸爸’,在我嘴里。”

  他的动作一直没停下,知觉被溶溶漾漾地蚕食殆尽,只剩浮动的光影,景物的轮廓偏离原来的位置,绘成新的图画。手指发麻半僵,握不紧也展不开,那样的姿势,光是想想就足够羞

  他埋在她铺展的裙下,她还了,她又要了。“我。绍钤,我啊。”“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要野战下次,第一次这么草率,也太可怜了。”

  “不行,啊…要去了…”失控的叫喊突入话中,又转成连绵的低咽,他却开手“不许腿都是。”

  “给我。”她一口咬住嘴边他的耳垂,而人软瘫地下坠,一块软从耳上撕开的幻觉迭在眼前。还是一大滩水从壁滚落,怅惘如昙花般在长夜深处开绽,在他怀里缩了许久,他不断轻拍她的背。

  她很久才能平复呼吸,脑子里全是他刚才一句话,等他玩腻就让她去卖,他从她包里取出纸巾,擦过自己的手,一张张净她的腿心,直到又感到初夏时干燥的温暖,风吹过便转凉。

  他替她重新穿上内,让她自己再去厕所整理一下。纵使他将纸巾成团捏在手心,她还是从隙中瞧见浅红色的痕迹,印在白色纸上历历分明,绝不会错。似察觉她的眼神,他将握纸巾的手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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