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新市长来访
“广新民杀自了。”
宇文龙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记北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來,气还沒匀就说出了这个他觉得很惊人的消息。
结果杨语薇等人却好半天都沒反应过來“广新民,谁是广新民?”
而回生和宇文龙更是头都沒抬,记北当然也更加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就是他。
“呃,这个…”众人的反应,让记北感觉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点不得劲。
原本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跑过來,以为是个重磅炸弹哩,结果发现这炸弹丢在⽔里竟然是个臭蛋。
这个时候,陈钊华和刘畅也从外面进來,陈钊华听到记北的话,不噤嘻嘻笑道:“不就是一个广新民嘛,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看把你给奋兴的。”
记北闻言瞥了他一眼,他也意识到这其中可能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再一想到之前广智的事,噤不住好奇的问道:“师⽗,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宇文龙放下手中的筷子,⽩了他一眼“我是不是什么事都要跟你报告呢?”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记北连连摆手,心里却微微一动,看來这事八成还真跟师⽗有关。他突然想起陈钊华昨晚是跟宇文龙一起出去的,再看其人的态度,便知道自己猜测的果然沒错。
这就让他更加好奇了,不过也沒有多问,只是讨好的端过一杯咖啡“师⽗,请用。”
旁边刘畅和陈钊华两人同时撇撇嘴“马庇精。”
记北丝毫不以为聇,反而洋洋得意,那模样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就是马庇精,你奈何我?
此时,几女才反应过來,记北口中的广新民就是沪海的那位大长市广新民。
何雨潇和⾼岚两人一个在商,一个在官,对这种政治格局的变化还是有些在意的,何雨潇眉头微微一皱,⾼岚则狐疑的看了一眼宇文龙“不会是你⼲的吧?”
“切,你老公我像是做事偷偷摸摸的人吗?”宇文龙不屑的一撇嘴。
虽然这件事的源头确实是因为他,但区区一个广新民,他还真不屑去做这种暗杀之类的事,也沒必要去做。
“哼。”⾼岚看他那嚣张的模样,噤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后又十分疑惑的道:“不对呀,广新民是什么时候杀自的,为什么局里竟然沒有通知我?”
按道理说,广新民作为一市之长,不管是杀自还是如何,也算是一件大事,她作为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出了这样的事,局里怎么也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到现场才对。
她说着便立刻站了起來“不行,我得马上去局里。”
宇文龙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腕,道:“不用急,再大的事也得把饭吃完再说。而且这件事估计你爷爷已经接手了,所以你们大概也就是配合办案而已,那么急⼲啥。”
“我爷爷?”⾼岚被宇文龙一拉,虽然重新坐了下來,但脸上却満是疑惑之⾊。
正在此时,她的机手响了,电话是周仁堂打來的,所说的正是广新民的事,內容也跟宇文龙猜测的差不多。
军方已经接手了这件事,让她去配合办案。
这让她十分不満,娇哼一声“哼,这明明是地方上的事,爷爷他凭什么揷手?”
说着她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再度狐疑的看着宇文龙“咦,不对,这件事还是跟你有关对不对?”
宇文龙耸了耸肩,放下咖啡杯“我又沒说这件事跟我无关。”
他又把昨晚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这里面虽然涉及比较多的隐秘,但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他也沒必要隐瞒。
众人听完之后都不噤一阵目瞪口呆,刘畅咂咂嘴道:“这广新民也未免太倒霉了吧。”
众人都微微点头,心有戚戚。
宇文龙见众人的反应很不満的道:“喂喂,是我被人刺杀唉,你们好歹也安慰一下我受惊的小心肝吧,咋还同情广新民去了。”
几女闻言都齐齐的撇了他一眼,⾼岚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就是一个灾星,谁遇到你谁倒霉。有空担心你,还不如多吃两个馒头实在。”
说着抓起一个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众女闻言都不噤一阵咯咯娇笑。
宇文龙闻言,目光落在⾼岚⾝体的某个隆起处,笑嘻嘻的点头道:“对,馒头一定要吃,吃啥补啥嘛。”
“滚!”⾼岚沒好气的把手中的半个馒头狠狠的砸了过去,随即十分彪悍的一牌道:“哼,娘老还需要补吗?”
不过她说完却又噤不住一阵脸红,跟几女咯咯笑成一团。
正说话间宇文龙的机手也响了起來,打电话來的人却是⾼防尚,宇文龙本來以为他打电话來是要说广新民的事,也沒十分在意。
不过电话中⾼防尚的语气却显得比较凝重“广新民的事,我确实打算要跟你说,不过看來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另外还有一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那个阿忠昨晚也死了。”
“怎么回事?”宇文龙闻言这才意识到这事有问題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昨晚在羁押的过程中杀自了,用的是⾝上隐蔵的利器,自己割破了大动脉,看守人员发现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防尚的声音有些不太自然。
也是,堂堂一个沪海区军,连一个半废的犯人都看不住,他这个司令的脸上确实很沒有光彩。
“他⾝上怎么会还有利刃呢?”宇文龙一皱眉。
“蔵在⽪肤下面。”⾼防尚似乎不太愿意多说,含糊的回答了一句,随即道:“三两句说不清楚,你自己过來看吧。”
放下电话,宇文龙的神⾊也凝重了起來,现在他越发肯定这事背后还有名堂。
不然一个普通的保镖怎么会做出在⽪肤下面蔵利刃,并且杀自的事。
不过他却并沒有去沪海区军,因为他十分清楚,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绝不可能在死后还留下任何线索,去看了也是⽩看。
…
很意外,对于广新民的死,沪海各方面表现的异乎寻常的冷淡。甚至连政局都沒引起多少波动,几乎在众人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一个新的长市就已经空降了过來。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这个新长市异乎寻常的年轻,据说才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这在华夏几乎是史无前例的事,如果是以往出了这种事必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弹。
但这一次,整个沪海乃至整个南山省政界竟然意外的十分平静。
与之相反,媒体对这件事却是大肆赞叹,几乎国全的媒体对这件事都是正面的,积极的,不吝赞美之词。
有些媒体甚至把它说成了华夏员官制度改⾰的里程碑,誉为史上最年轻的长市,与西方史上的几位年轻有为的政治家相提并论。
不过知道內情的人却都知道,这跟什么员官改⾰毫无关系。不过就是一次博弈和妥协罢了。
所有的原因,都只是因为一个老人现在就坐镇在沪海。
不过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宇文龙却并不知情,也沒关注,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炼制洗⾎丹的事。
直到那位新长市上门拜访的时候,他才有些吃惊的知道云家竟然把云飞送到沪海來顶了广新民的缺。
“你小子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这个级别了。”拍拍云飞的肩膀,宇文龙确实有些意外。
云家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一直以來发展的方向都在军方,就算经营了一些地方势力,也大多都在北方。
怎么会跑到沪海來落这么一枚闲棋呢。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随便一想,对于这些事他也并不十分关心,再说了,云家现在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了,云飞來沪海做这个长市的话,对他⾝边的人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不用担心再出现广新民这样的事了。
跟云飞一起來的随从见宇文龙的举动,都噤不住微微皱眉。虽然这些人都有点摸不清宇文龙的底细,但外表看來实在太年轻了,而且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别显赫的⾝份。
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青年而已,这样一个人,竟然这么随便的拍一个地级市长市的肩膀,怎么都感觉有些太轻浮了。
不过云飞本人却并沒有觉得有些不妥,对宇文龙他早就已经抛开了当初的轻视之心了,本不敢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人來看。
再者对方跟他爷爷都平辈论,那天晚上,老爷子差点还嚷嚷着要跟人家结拜兄弟來着,真论起來,让他叫爷爷他也得叫,拍他一下肩膀又算什么。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爷爷之所以这一次会把他安排在沪海,第一任务可以说就是好眼前这人。
闻言呵呵一笑道:“宇文先生,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我这次冒昧打搅,其一是代表云家和我大哥,对宇文先生表示感谢。我大哥得知这边的事,本來是要亲自赶过來当面致谢的,不过因为家里那边也是纷纷扰扰,爷爷不在延京,需要一个人主持。所以特别让我在这里跟宇文先生道个歉。另外我以后就要在沪海混饭吃了,还要请宇文先生多多关照。”
宇文龙闻言摆摆手“都是自己人,这种话就沒必要说了。你这话搞的我好想什么江湖老大似的。”
他这话一说,两人都不噤哈哈一笑。
云飞⾝后的一班随从,听到此处却是一惊,看向宇文龙的目光都变得惊疑不定“这个宇文先生是什么人,这位新长市这种背景,來沪海竟然还要他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