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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你得帮我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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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小沫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上地上淌着的滚烫开⽔,一脚踩下去,匆忙赶到了雷铭的面前“哪里烫伤了?快给我看看!”

  “我沒事…”

  雷铭咬着牙躲着钱小沫,可是很明显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钱小沫眉头一皱立刻抓住了雷铭的手肘,狠狠地一‮劲使‬,抓着雷铭转过⾝來。如若不是雷铭受了伤,就钱小沫的力气本奈何不了他。但眼下雷铭疼得一声闷哼,被迫转过⾝來,钱小沫低眉看去,他的⾐服从‮部腹‬开始便透了,一直到他的小腿,子上的热⽔还在冒着⽔汽,脚上那双棉拖鞋更是不具防⽔工效,早已经哒哒的了。

  雷铭疼得面目扭曲,浑⾝上下钻心得揪着疼,比烈火炙烤还要难受!他的体內就像是有一把火,从他的脚底一直烧到他的心上,每一寸肌肤每一⾎管都在烈火中备受煎熬,可雷铭偏又死撑着不要钱小沫帮忙。

  钱小沫心急火燎地转⾝跑向洗手间,拧开花洒哗啦啦的放着冷⽔。然后又跑回來搀扶着雷铭,可雷铭纹丝不动,本不愿意跟着钱小沫去洗手间。

  “…我沒事,你不用担心…”

  “你有沒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钱小沫皱眉望着雷铭,眸中熊熊的火焰全是着急和担心“如果你真的沒事,我绝对不会管你。走啊!”“小沫,我真的…”

  “必须给我去浴室!”

  钱小沫一本正经地抬⾼了声音,微皱的双眉就好像火焰在跳跃,她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雷铭的话,难得的十分強势,让雷铭无奈趋于下风,钱小沫更是不容分说搀扶着雷铭进了浴室。大冬天的冷⽔,哪怕沒有碰到肌肤,光是那弥散在空气中的⽔汽都能让人感到阵阵冰凉的寒意,但眼下的雷铭正需要这样的寒意來减轻他体內的火燎烧灼之感。

  钱小沫拿着花洒冲刷着雷铭的右半⾝,细心谨慎地避开了他左手臂的伤口。

  她一句话都沒说,眉头紧锁,专心致志,手脚开始冰凉起來钱小沫也沒有吭一声。

  雷铭站在哪里始终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只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的钱小沫,⾝上的灼烧感在冷⽔的冲刷之下已经渐渐沒有什么感觉了。他就这样深情地看着她,看着她紧抿成一条的双,看着她认真起來紧皱的双眉,看着她专注又担心紧张的眼眸,刹那间,雷铭以为他们又回到了过去。

  什么都沒有发生,她还爱着他。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钱小沫拿着花洒用冷⽔冰敷雷铭的伤口,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了。她试着动了动,胳膊和手指都硬成了冰块似的,⾝子骨一动骨头便是轻微的咔嚓的响。她关掉了花洒,看着透了半边⾝子的雷铭,抿了抿嘴“现在感觉怎么样?沒有冷⽔后,还有沒有火烧的感觉?”

  雷铭沒有说话,只是摇了‮头摇‬。

  “脫下⾐服,我來看看。”

  钱小沫将花洒放在⽔池里,回过头來看着雷铭的时候,他竟然还是一动不动。

  “你要…我脫⾐服?”雷铭眸光微敛,畔轻扬的笑容意味深长。

  钱小沫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題。

  哦,天啊,雷铭左手吊着石膏,右手刚刚烫伤,是不可能自己脫⾐服的。

  所以…所以她要雷铭脫了⾐服看烫伤情况的话,只有…只有…

  “只有你帮我脫,小沫。”

  钱小沫的肩头一颤,轻颤着睫⽑抬起眼睑对上了雷铭‮辣火‬辣的目光,她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子,就好像耳朵里在冒烟似的。一时间,钱小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她不帮雷铭把⾐服脫了,那么她怎么知道雷铭伤得有多严重?

  钱小沫咬着嘴角思忖了片刻,算了,反正也不用全脫,把上⾐的袖子挽起來就好了。

  她踟蹰着上前,站在雷铭的面前,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恍惚间,有种意的情愫在钱小沫的漾。但是…钱小沫深呼昅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轻轻伸出手抬起了雷铭的右臂,缓缓地将他漉漉的⾐袖挽了起來。

  雷铭疼得“嘶”的一声轻哼,皱起了眉头,钱小沫一惊便僵硬住了动作。

  “很痛?⾐服粘到伤口上了?”

  雷铭摇了‮头摇‬,示意钱小沫继续。

  她抿着嘴只能继续挽着雷铭的⾐袖,只是动作更加轻柔缓慢。袖口终于被挽了起來,还好,沒有⽔泡也沒有⾎⾁模糊,只是一片⾎红⾊而已。钱小沫松了口气,这种烫伤的程度,用点烫伤膏应该很快就好了。

  “我先扶你出去躺着吧,然后我去买烫伤膏。”

  “就这样了?”

  钱小沫疑惑地看着雷铭,什么叫做“就这样了”?

  雷铭似乎看出了钱小沫的疑惑,目光顺着他自己的右腿看去,冷不丁地说道:“子你不脫吗?”

  “…”噗。钱小沫差点沒吐⾎。

  “我的腿上脚上都有伤,难道你不帮我看看?”俊朗清逸的眼眸里,満満的舂风得意。

  钱小沫脸颊红得快要滴出⾎來了,心跳砰砰砰,却拿雷铭一点法子都沒有。

  “…你手上的伤也不严重,腿上脚上的肯定也不会严重…”

  钱小沫话音刚落地,雷铭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來,眉头紧拧“好痛!火烧的感觉!”

  钱小沫沉着脸,鄙视地瞥了眼雷铭,本不相信他。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痛得要死不活的?”

  雷铭也不解释什么,只一个劲地喊痛,钱小沫看他额头上都是汗,倒还真是分不清他这样是真是假了。钱小沫无奈地撇着嘴,只能上前犹豫着最终还是‮开解‬了雷铭的子,手心都是滚烫的。雷铭这时反倒不叫痛了,只是心満意⾜地欣赏着钱小沫脸上的‮晕红‬,欣赏着她在自己面前娇羞又可爱的模样。

  然后,他带有男的嗓音低又蛊惑地笑道:“这具**被你‮吻亲‬过很多遍,早已经是你的了,只是看一眼也会害羞吗?”

  钱小沫的手一顿,猛地抬起眼睑狠狠瞪着雷铭。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钱小沫简直觉得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体內的热流要‮炸爆‬了。

  “能闭嘴吗?”

  “不能。”

  “闭嘴!”

  钱小沫红着脸低下头去,撅着小嘴巴,像是被人占了‮便大‬宜十分委屈的样子。

  雷铭却満心喜,看着眼前的钱小沫,他真的觉得她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嗯,的确很不同。

  让人…有种新鲜感,又有浓浓的占有

  钱小沫啊,你的魅力真的是与⽇俱增啊!

  雷铭深情专注地凝视着钱小沫,她的手却在缓慢地‮开解‬了他的⽪带后不知所措。

  虽然说那什么,他们以前是夫,晚上睡在一起绵在一起,她吻过他的全⾝,他们十指相扣,⽔**融,两具**结合达到了精神的升华,飘飘仙般的完美,但是…事情总有个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做这些事情好吗?

  雷铭耐心十⾜地等待着,钱小沫却又是矛盾又是挣扎,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起來…”

  钱小沫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直视雷铭的眼睛,只让雷铭转⾝,自己面对着雷铭的背部。

  “我看不见你的脸了。”

  “…你不用看我的脸。”

  钱小沫咬着牙,双手从雷铭的⾝后伸了过去,像是从雷铭的后面将他的搂住。雷铭低头看着她的纤纤⽟手,温润修长,⽩皙细嫰,哪怕是价值连城的羊脂美⽟也不及钱小沫这双手的十分之一。她的手卡在他的之间,缓缓下移,动作柔软,手指轻轻掠过雷铭‮腿大‬肌肤的时候,就像是一株小草的叶儿轻轻飘过,庠庠的,柔柔的,让人心里耐不住的狂热。

  雷铭深昅了口气,庒抑着体內涌动的热流,眉头紧蹙地闭上了眼。

  钱小沫将他的子褪到了脚踝处,然后用浴巾摸索着裹住了雷铭的下半⾝,这才终于从雷铭的背后走來。雷铭挑着眉梢看着眼前和小兔子一样的钱小沫,笑道:“一定要这样?”

  钱小沫也不搭理他,只是蹲下⾝子看着雷铭腿上和脚上的烫伤,心里一寒。

  的确下半⾝的伤势比上半⾝严重,但也不至于送医院那么严重。

  “烫伤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那这里有烫伤膏吗?”

  “我不知道。”

  “外面有药房吗?”

  “我不知道。”

  “你…”钱小沫问什么,雷铭都答不知道,还一脸得意的小样。

  钱小沫撇着嘴瞪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有吗?”钱小沫啊,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是幼稚的小孩啊!

  雷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钱小沫避开了他的目光,嗔怪的语气说道:“你回上躺着,我去找药店买烫伤膏。”

  “我走不动…”雷铭一脸虚弱的表情,其实他远远沒有伤到这种地步。

  钱小沫瞪着他,雷铭旋即笑道:“你扶我过去。”

  “…”真的是越说越像孩子了。

  钱小沫沒有办法,让雷铭把脚跨出來,搀扶着他便朝卧室的方向过去。一直扶着雷铭上了,钱小沫才有口气的机会。她掖好了被角,刚转⾝要走,手腕却被人猛地一拉,动弹不得。钱小沫疑惑地回头看去,雷铭的手从被子里伸出來将她牢牢地抓住。

  “留下來,照顾我。”

  他的嗓音低沉如盘桓在山⾕之间,语气里夹杂着期待与希冀,像是在等待一株摇曳在悬崖狂风中的野花开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或许能,或许一辈子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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