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妖冶的助手
庞劲东未加多想就同意了:“好的!”
汉语的一个奇妙之处在于,所有的第三人称发音都是相同的,因此从口语对话当中,听不出來对方说的这个“她”是男还是女,抑或是人还是兽。
陈宇博把助手的联系方式和姓名留给了庞劲东,并沒有做更多的说明。庞劲东本以为这个助手叫“唐运”便沒怎么往心里去,按照陈宇博提供的时间,当天吊儿郞当前往肯尼迪际国机场。
唐韵下了机飞之后和庞劲东通了一个电话,各自汇报了一下穿着打扮以便相认,庞劲东这才知道來的是个女人,而且声音异常的感。
不过这也无所谓,庞劲东对陈宇博的女人沒有趣兴。
等见到了唐韵本人,庞劲东才知道她不仅是声音感,本人更加感。
唐韵戴着一副大号的太镜,外面穿着一件米⽩⾊短风⾐,下⾝是一条裙短,配以⾁⾊的长筒袜丝,上⾝则是一件亮⽩⾊的衬衫。刚走出來的时候,向左右瞅了瞅,当真是顾盼生姿。当她看到庞劲东,径直走了过來,⾝形如烛影摇曳。
她的这种形象气质配合娇美感的容貌,显然超越了国界和种族,无论人黑还是⽩人,只要是路人便纷纷投去了目光。不过这目光的意味,却因为别不同而有所不同,男人是渴饥,女人则是嫉妒。
庞劲东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唐韵,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走到自己的⾝前。
如果说庞劲东被唐韵的出场雷到了,那么唐韵同样被庞劲东的样子雷到了。
庞劲东嘴里叼着一烟,穿着一⾝破破烂烂的彩服,斜倚在一辆悍马车上。
国內很多有钱人也喜玩悍马,但是民用型的,庞劲东的这辆则是地道的军用型,而且噴涂着标准的北约三⾊彩。
M国是非常讲求个的,无论你打扮成任何样子,都不会有人大惊小怪。但唐韵毕竟是在国內出生长大的,因此庞劲东的这幅德行,在她看來就是地道的M国兵痞。如果不是长着一副东方人的相貌,那么在冲绳強坚⽇本女人的肯定就是他了。
唐韵微微低下头,把太镜向下拉一点,目光从太镜上方的边缘观察着庞劲东,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你就是庞劲东?”
庞劲东掐灭了烟蒂,同样小心翼翼的问:“你就是唐韵?”
“嗯,⾝材魁梧,相貌还算可以吧,就是太邋遢了…”
“简直太风了,陈宇博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助手,⾝体能受得了吗…”
两个人彼此间互相打量着,心中分别给了对方一个评价。
“你在M国当兵吗?”
“你有地方住吗?”
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问道,接着又都怔了一下。
庞劲东本着男士优先的原则,回答了唐韵的问題:“我在这里不是当兵,而是当保安。”
唐韵摘下太镜,揶揄的笑道:“哦?大名鼎鼎的帝国控股集团董事长,在M国当保安!古人说大隐于市,你就是传说中的大隐者吗?”
庞劲东被唐韵笑得心惊⾁跳,心中暗忖:“幸好沒说我是大者…。”庞劲东告诉她:“准确的说我是开保安公司!”
“我还以为你是军人呢!”
“这么说也沒错,因为我自封五星上将(酱)!”
“上了酱然后下士(市)去卖?”唐韵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來。“郭德纲的经典段子,我听过!”
唐韵的这一笑,竟然又带出了几分⾼贵的气质,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在庞劲东认识的所有女人当中,漂亮的不在少数,但是却沒有人如唐韵这般,可以把⾼贵典雅和风感,两种近乎是矛盾的气质糅合一体。
庞劲东无奈的耸了耸肩帮:“好了,先上车再说吧!”
等到两人都上了车后,庞劲东问:“你预订店酒了吗?”
“还沒有,你对这里比较悉,把我带到最好的店酒就可以了。”唐韵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公事公办:“等我先安顿下來,然后咱们两个可以好好聊聊。”
如果此时有第三者在场,很可能会对这句话有所误解,不过庞劲东沒有,很清楚的知道唐韵负有说服自己的使命。
在正常男人看來,与唐韵聊天,无论聊的內容是什么,都是一种享受。庞劲东却无福消受,心思早已飞回红岩⾕了。
两个人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庞劲**然间发现,一辆黑⾊的本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跟了上來。
庞劲东一边开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无论庞劲东把车开到什么地方,这辆车都稳稳的跟在后面,始终保持这一段固定的距离,既不靠的太近,也不离开太远。
唐韵注意到庞劲东不断变换的眼神,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沒什么!”庞劲东把车开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告诉唐韵:“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都装作沒看见!”
唐韵的脸上总是保持着轻松惬意的神情,此时收敛了起來,变得有些沉。她问:“后面的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好人!”
庞劲东停住车,从车上下來,打开后备箱装作找东西的样子。那辆车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减缓了车速,似乎要从庞劲东的⾝侧开过去。
唐韵一直注意观察着,发现那辆车的车窗缓缓降下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庞劲东从怀里摸出一把,突然转⾝对着那辆车连开数。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擦摩地面的声音,那辆车失去了控制,笔直撞到了旁边的建筑物上,整个前盖变得如同碎的纸团一般。
车子里面有两个人,一个被庞劲东击中了额头,另一个则被击中了心脏,当时就断气了,鲜⾎溅満了车厢。
这种场景如果出现在电影里,似乎接下來的就应该是烈猛的炸爆,其实如果汽车的油箱沒有怈露,也沒有遭遇明火的话,车子不是那么容易炸爆的。就算炸爆,威力也沒有电影里那样夸张,除非是被安装了汽车炸弹。
庞劲东本來以为,唐韵会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却沒有想到这个女人从车子上下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连一点惊讶的表示都沒有。
看了看唐韵,庞劲东建议说:“你最好回到车上去!”
庞劲东戴上手套,拉开对方的车门,发现副驾驶位子上的人紧紧地握着一把。刚才如果庞劲东不是先发制人,他就已经开火了。
唐韵沒有动,而是镇静自若的问:“是杀手吗?”
“你说呢?”庞劲东冲着对方手里的努了一努嘴,笑呵呵的说:“唐姐小得罪的人不少啊,刚到M国就被人盯上了!”
这两个杀手很可能是为了巨额悬赏而來找庞劲东晦气的,或者就是科比诺中心出派的,庞劲东心里对此很清楚,沒有承认和自己有关,反而把事情推到唐韵的头上。
其实庞劲东的这番话是在开玩笑,但是唐韵却当真了。她的脸⾊微微有些变得苍⽩,看着庞劲东,意味深长的说:“你很厉害啊!”听到这句话,庞劲东不由得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唐韵气质的关系,还是因为她总是有意的语带双关,因此说出來的话经常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
庞劲东避开唐韵的目光,匆忙回到自己的车上:“好了,在察警发现之前,我们马上离开这!”
唐韵许久沒有说话,目光看着两侧飞快掠过的景物,陷⼊了沉思。直到庞劲东把车开到了曼哈顿,她突然告诉庞劲东:“我不住店酒了?”
“你要露宿街头?”
“你忍心?”
庞劲东的嘴就像刚出⽔的鱼儿,微微张合了数下,才惊讶的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东道主啊,难道陈宇博沒有告诉过你,要好好照顾我吗?”唐韵嫣然一笑,看向庞劲东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媚妩。
“为了好好照顾你,我决定把你送⼊总统套房…”庞劲东沒有把后半句话说出來:“不过你自己掏钱!”
“店酒不全安!你不是开保安公司吗?我就住你那里了!”
庞劲东的脑袋“嗡”的一声,懊悔于自己刚才的那个玩笑,这时只得无奈的解释说:“你放心好了,那两个杀手是冲我來的!”
“证据!”
庞劲东挠挠头:“证据…上哪找证据啊…”“沒有证据怎么知道杀手是冲你去的呢?”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杀手是冲你去的呢?”
“我沒有说杀手是冲我來的!”
“啊?”
“只是刚才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必须注意自己的个人全安!”唐韵说着话的同时,目光始终盯着庞劲东。
唐韵的目光深邃却又带有一股沁人的妖娆,宛如一坛陈年的好酒,可以让人醉其间。刘玲饮了杜康三盅酒后,醉死了三年,醒來后⾼呼一声:“杜康好酒!”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正常男人对唐韵无法不产生反应,除了同恋。庞劲东既是正常男人,而且也不是同恋,在唐韵目光的注视下不知所措,心跳骤然速加。但是庞劲东清醒的认识到,唐韵这个女人不仅是好酒,还是一种品毒,一旦碰触就会上瘾。
唐韵很享受男人折服在自己裙下的感觉,庞劲东的反应对她來说是比较冷淡的。但是她不肯认输,加強了攻势,靠近庞劲东的耳边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做的,就当雇佣你好了!”气息如幽兰,带着淡淡的芳香,刺着庞劲东的耳膜和嗅觉。
庞劲东很想问问唐韵:“你是打算用现金支付,还是钱债⾁偿!”但庞劲东不想无端侮辱别人,所以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后來庞劲东才知道,唐韵对于这样的话本就不在乎。
“我的保安公司不提供保镖业务,也不是那种拿着小胶⽪给人家看大门的…”庞劲东索把自己公司的质说了出來,希望唐韵放弃这个想法。
“那是做什么的?”
“在局势动的家国或地区,为企业和府政提供全安保卫工作,或者受雇参与作战任务!”
“像黑⽔公司一样?”
“对!”
庞劲东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番解释反而引起了唐韵更大的趣兴:“那么我更要见识一下了!”
“我的价格是很贵的!”
“我的价格也是很贵的!”
“啊?”
“好吧,开个价!”唐韵说着,拿出了支票簿。
“这不是钱的问題!”庞劲东仍不放弃,试图说服唐韵:“我的基地在莫哈维沙漠,离纽约很远,你难道不是应该在纽约作吗!”
“你们那有网路和电话吗?”
“有!”
“那就⾜够了。”唐韵靠到座椅上,语气在无奈中又带有一些憎恶:“事实上,我本就沒有必要亲自來M国,但是陈宇博那个老不死的坚持让我來…”
唐韵沒有把话说完,虽然目光从庞劲东的面庞上挪开,但是眼角仍然在注意观察着庞劲东的表情。
当刚一见到唐韵的时候,庞劲东揣测她可能是陈宇博养包的二。但是一番谈下來,庞劲东隐隐的升起一种感觉,唐韵不是陈宇博可以控制得住的,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二”
对于唐韵用“老不死”來形容陈宇博,庞劲东感到些许的惊讶。庞劲东无法肯定,这个词究竟是唐韵实真情感的流露,还是想借机套取自己对陈宇博的态度。
庞劲东不动声⾊的说:“好吧!你在M国的这段时间,可以住到我的基地!”
既然已经多了一个伊莎贝尔,庞劲东并不在乎基地再出现其他的女,何况还是自己的同胞。
“谢谢!”唐韵注意到庞劲东使用的名词,奇怪的问:“你说你那里是‘基地’?”
“放心,不是本**的那个!”
“你还不了解我,否则就会知道我喜刺和冒险的生活,如果你是本**,我会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