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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木邦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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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俣丹大将不置可否的回答:“这件事情与你本沒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出于信任告诉你,你要当作本不知道一样!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阿瓦中将默然了,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明⽩,其实整件事情都是俣丹大将的谋。

  俣丹大将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局面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地步,同时又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从貌埃大将手中夺回权力。

  于是,俣丹大将安之若素的看着事情的发展,当果敢地区的‮裂分‬成为定局的时候,就会成为貌埃大将破坏‮家国‬
‮定安‬的罪状,俣丹大将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他。

  俣丹大将表面上好像因为年岁已⾼,并不贪恋权利,但事实上再也沒有任何人像他这样不愿意放弃权利。

  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权利,他甚至不惜让‮家国‬
‮裂分‬。

  尽管他已经很老了,甚至大脑已经变得反应迟钝,不可能继续有效率的工作并做出正确的决定。

  俣丹大将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权力还在手里,就算自己死了,儿孙后代可以接替自己,让权利仍然围绕在他那不肯跟随**而逝去的灵魂。

  俣丹大将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作为一个极权独裁‮府政‬的‮导领‬者,他充分享受了权利的好处,却丝毫沒有承担权利带來的责任。

  看着俣丹大将这张道貌岸然的脸,阿瓦中将突然很想痛斥:“卖国贼!”

  可面对自己的这位恩人,阿瓦中将最终还是沒能把这句话说出來,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黯然离开了。

  ⽇內瓦和平会议。

  庞劲东面对各国代表,铿锵有力说道:“无论世界各国持有怎样的态度,果敢人争取自由与‮立独‬的决心绝对不会改变!”

  结束了安德森的就职典礼之后,庞劲东就來到了⽇內瓦参加和平会议,与庞劲东一同代表果敢共和军与会的还有沈佩绂和妙亨。

  庞天宠因为需要主持果敢共和军的⽇常事务,还有其他许多工作要负责,所以无法前來。

  风尘仆仆的庞劲东下了‮机飞‬之后,与沈佩绂和妙亨会合一起,昂首进⼊了会场。

  庞劲东一⾝正装西服,右手揷在兜里,目光中带着⾼傲与自信看着前方,表现出了一种睥睨世间,傲视风云的气度。

  这种气度是发自內心,而且有⾜够的底气,绝对不是刻意做作出來的。

  因为此时此刻在庞劲东的⾝后,十余万果敢共和军的战士枕戈待旦,时刻准备与敌人进行殊死较量。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沈佩绂和妙亨都跟在庞劲东的⾝后,使得更加突出了庞劲东。

  庞劲东刚刚踏⼊会场的一瞬间被记者拍摄了下來,刊登在许多媒体的封面上,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世界。

  自从攻占整个掸邦之后,双方虽然沒有达成停火协议,但在事实上处于停火状态。

  MD‮府政‬军沒有再发动大规模进攻,果敢共和军也沒有主动出击。

  当然,这种和平是短暂而且脆弱的,双方都在等待着和平会谈的结果。

  至于这个结果达成后,双方之间会出现怎样的局面,沒有人能够推测出來。

  Z国方面出席会谈的是外部的一位副部长,M国方面则是新任国务卿,战双方‮出派‬的自然都是实权人物。

  相比之下,Z国的‮员官‬级别似乎低了一点,对果敢问題表现的也不是很重视。

  不过Z国表现出來的态度却与M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会谈的初期,不对果敢地区的未來做出任何表态,只是一再重申双方应该全面停火,恢复地区和平与稳定。

  出席会议的貌埃大将知道,自己这次摊上了一桩倒霉的买卖,会议目的只是调解而不是解决争端,达成的协议对双方沒有约束力和強制力。

  但俣丹大将想要除掉他,在这个协议上做文章就⾜够了,只要会议达成了任何对MD不利的决议,他回国之后就难免人头落地。

  貌埃大将很不想來,可俣丹大将罕见的动用了其权威,不容辩驳的对貌埃大将下达了命令。

  由于目前的局势与貌埃大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导致军‮府政‬內部很多人因为军事上的失败而憎恨他,很希望看到他如何解决所有的问題,或者说是想要看他出丑,于是也对他施加了很大的政治庒力。

  正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貌埃大将才踏上了⽇內瓦的土地。

  他在会场上扫视着各国与会者的表情,战战兢兢的表明了MD‮府政‬的态度,那就是‮家国‬不容‮裂分‬,主权不容破坏。

  正是在貌埃大将做出这番发言之后,庞劲东才说了上述那句话,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貌埃大将。

  在庞劲东的直视之下,貌埃大将感到一阵慌,竟然低下头去。

  本來应该底气十⾜的他,竟然在接下來的发言中磕磕巴巴、左顾右盼,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人为自己辩解。

  其实所谓的调解并沒有什么技术含量,无外乎就是在双方各自的立场之间寻找共同点,然后将这个共同点扩大化。

  与会各方心里都很清楚,MD军‮府政‬与果敢共和军之间的立场差了十万八千里,几乎沒有任何共同点可言。

  果然不出所料,会谈最终以破裂告终,但在会后,Z国与M国不约而同的发表了一个內容相近的声明,都表示支持果敢人争取自己的自由与权力。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正式‮立独‬就已经势同箭在弦上了。

  会谈结束后的第二天,庞劲东立即前往果敢,商议‮立独‬大计。

  不多几⽇之后,果敢共和军发表了一份‮立独‬宣言,公开宣布建立木邦共和国。

  尽管‮立独‬是果敢共和军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目标,毕竟这是第一次正式对外公开提出,更加重要的是宣言发表之后,果敢地区将真正以一个主权‮立独‬
‮家国‬的姿态出现。

  这份宣言开宗明义的写道:“这个世界上最为宝贵的是自由,只有拥有自由的人才可以去捍卫自己的尊严与权利。”

  接下來,宣言历数了MD军‮府政‬极权和独裁统治的黑暗,着重強调了各族‮民人‬在这种统治下的痛苦生活,最后提出解决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建立一个‮立独‬于MD之外的新‮家国‬。

  这个‮家国‬以追求各族‮民人‬的普遍幸福为最终目标,政治体制上实行‮主民‬政治,分阶段的逐步推行全民普选,并以全民普选为基础建立起议会和‮府政‬。

  知果敢共和军的人从这份宣言中发现了很多耐人寻味的东西,其中有一些与果敢共和军过去的立场是截然不同的。

  例如说,宣言不只是站在果敢人的立场上,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使用的最多的字眼是“各族‮民人‬”

  更加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家国‬名称沒有像很多人预料的那样采用“果敢共和国”而是弄出了一个“木邦共和国”

  外界不知道的是,这份宣言完全由庞劲东一手炮制出來,由于宣言事实上是新‮家国‬的施政纲领,因此一点马虎不得。

  庞劲东在形成初稿之后,又和庞天宠等人逐字逐句的予以反复推敲数次,又经过了大量的修改,才最终确定了下來。

  外界更不知道的是,为了其中的这些措辞和行文方式,庞劲东甚至还与沈佩绂等人发生过烈争辩。

  庞劲东之所以极力淡化新‮家国‬的果敢人⾊彩,是因为掸邦属多民族聚居地区,果敢人在其中只是少数民族,主体民族是掸族。

  所以庞劲东认为,必须強调新‮家国‬是个多民族‮家国‬,如果过于強调果敢人,必然会引起其他民族尤其是主体民族的不快。

  加之果敢人毕竟是外來民族,更容易引起外界不友好的猜测,尽管这种猜测是符合事实的。

  这样一來,就可能会让新‮家国‬在外部还不‮定安‬的同时又陷⼊內,尽管果敢人掌握着军队,可以迅速予以平定,可这种民族会让庞劲东精心包装的‮主民‬
‮家国‬形象毁于一旦。

  同样为了淡化果敢人的⾊彩,‮家国‬名称采用了“木邦共和国”沿袭自历史上的木邦宣慰使司。

  木邦宣慰使司是明代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设立的三宣六慰之一,掸邦属于木邦宣慰使司管辖,原本是华夏的领土,后來才被夺走,成了MD的一部分。

  庞劲东力排众议确定这个国名,一则因为当地的其他民族都是跨国民族,在Z国境內有大量的同族,而且还都是久居当地的土著,这样容易让他们对新‮家国‬产生认同感;

  二则可以充分说明这个‮家国‬的历史传承;

  三则也是暗示了这个‮家国‬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在哪里。

  不过,庞劲东在‮立独‬宣言里留下了伏笔,采用了诸多借口,比如民众受教育程度普遍太低等等,沒有立即实行全民普选。

  由于果敢人数量较少,一旦实行普选,‮权政‬必然会落⼊异族之手。

  庞劲东的计划是先让‮家国‬维持现状,也就是让果敢人把‮权政‬牢牢抓在手里,然后用未來实施普选的承诺‮定安‬其他民族。

  等到Z国大量移民到來之后,新‮家国‬的民族构成自然就会发生改变,到时候一面对当地其他民族进行同化,另一面实施普选,‮权政‬仍然会把握在华人的手里。

  沈佩绂等人对庞劲东的意见就在这里,一则是他们认为绝口不提果敢人,等于背叛了果敢共和军过去数十年的全部付出;

  二则他们坚决反对实行全民普选,因为这些人的观念仍然十分保守和老旧,固执的认为谁打天下谁就应该坐天下。

  对于前一条比较好办,只要晓之以理,讲明未來的发展大计,大家都能够接受。

  后一条就很难办了,想让这些沒有经过现代‮主民‬思想洗礼的人,接受全民普选的政治体制,实在是很难的事情,更何况这涉及到了权利的分配问題。

  庞劲东群辨沈佩绂一⼲人等,最后说得口⼲⾆燥,仍然沒有能够说服对方。

  庞劲东万般无奈之余,索质问:“大家是不是希望全世界都支持我们?”

  沈佩绂看了看庞劲东,然后点点头:“当然!”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不实行‮主民‬政治,西方社会绝对不会支持我们,甚至可能还会把我们当作封锁Z国的前哨阵地,这将会意味着什么,相信大家很清楚。”

  沈佩绂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我不相信仅仅沒让那些土著猴子拥有投票权,全世界就会一起來反对我们!”

  “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少Z国和少数几个‮家国‬还是会支持我们的,但是面对更大的‮际国‬环境,我们就混不开了!”顿了顿,庞劲东寓意深长的说:“我不怀疑Z国会借这个机会把他们的政治思想推销给我们,不知道在做的诸位是否能够接受呢?”

  比起西方人的政治理念,在座的许多人对Z国的政治理念更不能接受,尤以庞文澜等老一代人为甚。因此听到庞劲东的这句话,在座众人不噤纷纷‮头摇‬。

  “这就对了!”庞劲东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缓缓的说:“我们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不捭阖于东西方两大阵营之间,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呢!”

  这一次沈佩绂沒有说话,倒是⻩秉忠微微摇‮头摇‬,用充満疑虑的语气说:“你这话说的是很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不明⽩,咱们这些人抛头颅洒热⾎的打天下,为啥到头來却要依靠投票來决定谁当‮导领‬人?万一是一个寸功未立,无才无德,只知道躲着发点牢的穷酸书生、或者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当上‮导领‬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秉忠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元老立即接着说了下去:“老百姓懂什么?他们最容易被忽悠,谁把话说得好听,他们就会把票投给谁!”

  或许是担心庞劲东对自己的话产生误会,因此⻩秉忠又对自己刚才的话做出了补充:“我这把老骨头离进棺材沒多久了,所以大家可以放心,老头子我绝不会把着权柄不放。只是我实在想不通这个道理,担心将來咱们的‮家国‬毁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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