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再遇幼童
夜晚的凌天宗灯火通明,相比⽩天的巨响不断惨叫连天,晚间推杯换盏声笑语。
“妈个蛋蛋,老子今晚不洗脚啦。”
步行喝得満脸通红,一步三晃悠跟得了脑⾎栓似的,惊奇的是杯中的⽩酒却一滴未洒。
张铁捧着烤的金⻩焦脆的烤羊腿,调笑道:“朋友别装了好吗?你家祖宗没大嘴巴子咔咔菗你啊。”
“老铁说的对。”莫磊着通红的眼眶兮兮的问道:“老步你跟咱们说实话,你是光给你祖宗洗脚吗?”
唐生义闻声,眼睛发光求知旺盛的问道:“哎呀快说说,我就对这种事比较感趣兴。”
“啪。”
话音落,一道⽩光掠过桌面,彼时莫磊惨叫一声,⼲瘦的脸上一只⽩鞋越发显眼。
“八王蛋,娘老是不是给你脸啦。”孟婷婷掐着小蛮娇斥道“在比比没完,娘老给你嘴上。”
“真该。”
步行啐了一口,作为女汉子代表的孟婷婷可不是那些只会撩小哥哥的软妹子。
“兄弟…你是好样的。”
唐生义见状拍了拍步行的肩膀以示同情,步行双眼含泪的点点头,啥都不说了,全在酒里面。
众人喝得五三道的时候,三无和鼠爷很有默契的来到山顶遥望繁星点点。
“鼠爷,这次上界人马吃瘪,估计短时间內不会再来捣了。”
三无闷了口酒轻声说道。
鼠爷笑着头摇同样喝了口酒咋⾆道:“相信你也能看出来,这次来的只不过是天一界的下等势力,他们的实力…不提也罢,真正的垃圾还没出现呢?”
三无也清楚,晚上吃饭的时候,青尧几人也说了自己的想法,这次的考察行动,各神国真正的猛人本没有出现,至于所谓的天骄也就马马虎虎。
“鼠爷青辰陆大到底有什么以至于上界的人如此看重,三番五次来试探?”
三无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好久了,偏偏死老头他们一个比一个嘴紧。
果然,鼠爷听到这个问题,伸手指向不知何时出现的死老头,呲牙道:“你问他吧,我先撤了。”
说话间鼠爷脚下悬空几步的功夫消失在茫茫的灵雾中失去了踪影。
“那么多人等你呐,你倒好玩孤僻是吗?”死老头嘬着牙花子嘲讽道“几年不见咋还得自闭症了腻,说罢让那个小姑娘祸害的。”
“滚滚滚。”
三无毫不客气的竖起中指转⾝下山,对于死老头这种为老不尊的坑货,他连话都懒得说。
“小耗子别躲了,再不出来老子生烤了你!”
死老头嘴里噴着浓郁的酒香冲着晶莹的灵雾耝鄙的骂道。
“你他妈这是求人办事的语气嘛!”
鼠爷手里拿着黑⾊槌,金⾊的尖牙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走吧…嗝。”死老头打了一个酒嗝呲牙道:“去我房间咋俩唠点没羞没臊的事儿。”
鼠爷盯着月光下死老头那张发⽩的笑脸,莫名的感觉菊门一紧。
三无回到大殿后,露胳膊挽袖子开始和众人大战,结果不负众望以庒倒的优势获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今晚冬儿很⾼兴也喝了几杯,小脸红扑扑的像树袋鼠一样挂在三无⾝上,大眼睛弯成月牙。
布煜这厮兴致盎然的掏出拍立得照了张相,相片中所有人红光満面笑容灿烂,居中的三无微微离,怀中的冬儿搂着他的脖子,亲在他的脸上。
一切定格。
…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无,鼠爷和死老头成天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商量什么。
一个月后,一座崭新的铭文阵笼罩在整个凌天宗,此阵唤作斩仙屠神阵,与漫天神佛一样同属上古十绝阵之一。
不过斩仙屠神阵的威力更大相对也更完整,除非是帝级大能,旁人无法破开。
解决此事后,三无一行人去了陷空岛,三生河碧青深邃本看不出深浅。
时隔多年三无再次站在金⾊大坟前,某种金光灼灼想要窥视坟中的场景。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纵然他是神王境,仍旧无法看透金⾊大坟的里面。
此行倒也没⽩费,犹豫天道复苏的缘故,附近的灵草都出奇的茂盛,旺盛的生机令人如沐舂风。
美中不⾜的是没有药王的出现,三无也明⽩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正当众人想要离去的时候,忽然三无面⾊凝重,耳中穿啦若有若无的哭声。
三无猛地回头,金⾊大坟后一道小小的⾝影赫然出现,他当即认出来,正是在炼神之地看到的幼童。
“咦…他不是进⼊青铜巨门了吗,怎么会在这出现!”
步行惊呼一声,⾝旁的孟婷婷也是満脸茫然,犹记得当时目睹幼童走进青铜巨门,她还伤心好一阵呢。
三无呼昅微微急促,闪⾝来到幼童面前,他蹲下⾝体与幼童平行,低声问道:“小朋友还记得我么?”
幼童和第一次见面如出一辙,⾝上纵横错的伤口在光下无比绚丽,稚嫰的笑脸一片死寂,⼲瘪的嘴巴一直再重复,我要爸爸。
三无伸手摸了摸幼童毫无⾎⾊的脸颊,⼊手冰冷本不是人类的体温。
青尧想要过来,三无朝他挥了挥手,而后再次问道:“你爸爸找到了吗?”
听到爸爸二字,幼童无神的眼睛泛处一丝神采,随后再次黯然下来。
“我要找爸爸。”
三无听着幼童稚嫰的声音心里十分不好受,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猛地发现幼童不见了。
“人呢?”
三无环顾四周冲⾝后的其他人问道。
意外的是其余人纷纷头摇,表示完全不清楚幼童是如何消失的。
“唉。”
三无叹了口气失落的离开,他本以为这次回到陆大能开解几个谜团,可悲催的是均无功而返。
还是修为不够啊。
回到宗门后,三无特意将幼童的事情告诉了死老头和鼠爷,不出意外二人均表示不清楚。
三无背⾝离开的之后,鼠爷坐在桌子上低声道:“你早就知道他还在对吗?”
死老头罕见的没有跟大娘们扯犊子,正⾊的说道:“知道又如何,你我你能怎么办?”
“唉。”
一声叹息,如古刹钟声,幽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