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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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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安然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便告辞离开。en8。临走时把和周寒墨互相换了名片,商定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络。

  颜清然再次被饿醒了,这里不见天⽇,连一丝光都看不到,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次他们倒是没有再关灯,颜清然幽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矿泉⽔瓶上,慢慢伸手拿过来,咕嘟嘟灌了几口。

  不给饭吃,却给⽔喝,这些人还不算太丧尽天良。

  正喝着⽔呢,蓦然脸上一阵扭曲的疼痛。颜清然疼得全⾝发抖,矿泉⽔瓶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远远滚开了。

  颜清然觉得,她的脸好像被什么剧烈撕扯着,脸神经都痛到⿇木了。她捂着自己的脸,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上面人的注意。

  这么几天没有吃药,她脸上的肌⾁和神经看来是撑不下去了。如果再不被人就出去,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正慌不知所措,通道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颜清然打了长发,试图盖住自己的脸,可是还没掩盖住,就有一道人影出现在通道口。

  那人似乎担心下面没有光,还打着手电。他走下来,转个⾝,手电的光正好落在颜清然的脸上。

  “啊…”那人刚一看清楚颜清然的脸,就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被吓得后悔了好几步。也不知是被绊了一跤,还是腿软,竟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那人脸上露出惊惧的神⾊,看着颜清然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显然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指着颜清然的手指哆嗦得厉害,连脸上的肌⾁都颤抖个不停。

  颜清然朝角落里缩了缩,努力把头埋在口上,喉咙里呜呜的声音,显得惊慌不已。

  “疯了…疯了…”那个男人大叫着,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他这句话,无疑给了颜清然一记重锤,却也给了她一个绝好的灵感。

  颜清然赶紧在地上滚了几圈,把头发上、⾐服上和脸上都抹上厚厚的黑灰,再把头发全部打散了披在脸上,搞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活像个疯子一样。

  刚刚那个男人,一路叫嚷着“疯子、疯子”跑到了上面的仓库里。

  仓库里坐着一个人,在平常瘦猴坐的那个位置上,此刻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脸颊瘦削,颧骨深深的凹陷进去,一双眼睛很长,像狐狸一样露出一丝精明狠的感觉。他坐在凳子上,一⾝黑⾊⽪⾐裹着精瘦的⾝体。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在场只有他一个人坐着,只怕很难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老大、瘦猴哥,那个女人疯了,她疯了!”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被最后一级台阶绊倒,滚了两圈摔在那男人面前。

  男人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背上,薄削的一开一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透出一股莫名的庒力。被他踩在脚下的那个男人,更是被吓得不轻,⾝体像是筛糠一般不断颤抖。

  “老、老大,关、关在地下室里那个女的,她、她、她…她疯了!”

  男人,也就是黑子,脸⾊一变凌厉的视线扫过瘦猴的脸,瘦猴立刻弯躬⾝“老大,我下去看看!”

  瘦猴一下到地下室里,就看到颜清然所在角落,把自己裹成一团。她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长发凌,⾐服上満是黑灰。

  瘦猴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強迫她抬起头。眼神在看到她那张脸时,豁然变⾊!

  这么近的距离下,瘦猴瞳孔里倒影出的颜清然的脸,五官扭曲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她的瞳孔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蒙、呆滞,表情惑的看着瘦猴,似乎本察觉不到危险一样。

  一个人再怎么善于伪装,也只是能调动少量的面部肌⾁配合动作,面部的骨骼是动不了的。但是面部肌⾁再怎么调动,也不可能被扭成这个样子!

  瘦猴目光一沉,难不成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但是跟着黑子这么多年养成的谨慎,让他本不相信,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说疯就疯。

  瘦猴目光狠,狠狠将颜清然的脸又拉来靠近自己几分“不要以为你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做梦!”

  颜清然被拉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在瘦猴怀里。

  即使是做惯了杀人放火的营生,见惯了各种恶心恐怖的画面,瘦猴还是觉得任由这样一个女人跌在自己怀里,是一件十分丢脸且恶心的事情。en8。

  嫌恶的别看眼松了手,任由颜清然一个狗吃屎跌在地上。视线回转的时候,恰好见到一抹精瘦⾝影从楼道的黑暗中转出来。

  瘦猴一个灵,赶紧上前两步,恭敬的叫了声“老大!”

  黑子淡淡“嗯”了一声,看也不看瘦猴一眼,目光直直落在,在地上不断扑腾‮动扭‬,靠近角落那一堆矿泉⽔瓶的颜清然⾝上。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嘴里不时发出快又意味不明的“呜呜”声。地上的黑灰大半被她沾到了⾝上,⾐衫散几不蔽体,她却丝毫也不在乎,只顾着抱住那堆瓶子发出傻呵呵的笑。

  “怎么回事?”黑子沉声,问一旁的瘦猴。

  瘦猴鄙夷的看了一眼颜清然,垂手道“看样子,多半是真的疯了。”

  再精明也不过就是个女人,哪能噤得住这种事情的刺。况且又差点被胖子轻薄,还被⻩⽑打了一子,整天关在这不见天⽇的地方,心理素质稍微不过关的人,实在很容易陷⼊癫狂。

  黑子疑惑皱眉,目光落在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颜清然⾝上。

  这个女人,让他觉得悉,似乎什么时候见过。

  探寻的目光落在趴在地上数瓶子数的正的女人⾝上,她的脑袋上围着一圈⽩⾊纱布,额头上渗出一丝⾎迹。他听瘦猴汇报过,这是她试图逃跑的时候,被⻩⽑一子敲出来的。

  只是,一个善于抓住时机逃跑的女人,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黑子向前走了几步,一直盯着颜清然的举动。他在试探,看颜清然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脚步声渐近,再装作没听见就有些虚假。

  颜清然转过头来,茫茫然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她的眼神平静掠过黑子的脸,毫无波澜,而且茫然一片,没有焦点。

  然后又平静的转过头去,微微直起⾝子来,用那只沾満了灰尘的手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将本来就脏的头发沾的更加污浊不堪,重新对着一堆瓶子开始傻乐,还不时拍着手数“一个,两个,三个…哈哈哈,好多好多个!”

  瘦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黑子的脸⾊,犹豫着道“大哥,怎么办?”

  怎么办?没有证实过,怎么能断定她就真的疯了?

  黑子冷笑了一声,对跟着他下来的⻩⽑道“给我一把匕首!”

  ⻩⽑依言掏出一把匕首恭敬的递过去,他们这种人,⾝上随时都带着防⾝的家伙。

  黑子缓缓走向颜清然,在她⾝旁蹲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瘦猴等人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只是被黑子⾝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气搞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

  似乎感受到⾝边有人,颜清然缓缓转过头来。

  匕首的尖端,正好停留在她的瞳孔前不到一厘米处。但是颜清然好无所觉,似乎不知道这是什么一样,好奇的歪了歪脑袋,伸手一把抓住想要拖过去。

  但是黑子不可能让她如愿,所以匕首在颜清然脏污的掌心里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颜清然“哇呜”惨叫一声,跳起来捧着手哀嚎连连“好痛,好痛!它打我,它是坏人。呜呜呜呜…”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那手指指了指黑子手上的匕首,泪眼汪汪中带着点希冀,好像跌倒的小孩子,希望大人在她跌倒的地方跺上两脚,说一句“让你摔我们,踩死你,踩死你。”

  黑子鸷一笑,将手中的匕首递了过去。一旁的瘦猴等人惊呼一声“大哥”却被黑子一记冷冽的视线阻断了后面的话。

  “哇,给我吗?”颜清然双眼放光,被头发盖住的双眸绽放出纯澈光芒。见到黑子点头之后,天喜地的伸手去拿。

  不料——

  颜清然的手刚伸出去,没人看清楚黑子是怎样动作,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黑子已经一手擒住颜清然的手,一手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热的呼昅噴在她的后颈,颜清然茫然无措的缩了缩脖子。

  “说,你到底是谁?”黑子冷酷的嗓音在⾝后响起,透着让人心寒的煞气。

  瘦猴一时有些惑,老大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眼前这人明明就是周寒墨的秘书,金主让他们绑架来的人啊。

  瘦猴怎知道黑子心里的想法,这个人是颜清然没错,但是看在他眼里,却分明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虽然长相不一样,但是凭借他狼一样敏锐的感官,这女人无论⾝材还是气质,都和当初的颜晴十分相像。

  “不说的话,我会立刻用这把刀隔断你的喉咙。”黑子测测的威胁。

  颜清然歪了歪脑袋,显得十分惑,嘴里无意识的重复“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呢——啊!”看着颜清然一时‮头摇‬,一时咬手指的思索,心急的⻩⽑真恨不得替她回答这个问题。正要开口,就见颜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顿时心里像是落了一口气。

  “好饿哦!”颜清然“啊”完之后,从嘴里菗出脏兮兮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瘦猴等人顿时炸⽑,觉得自己被这女人给耍了,脸⾊登时奇臭无比。

  黑子却很镇定,心中转了转,将匕首往颜清然的脖子上靠了靠,立刻有⾎丝沁了出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不保证下一次我的手会不会直接削断你的脖子。”

  “呜…好痛好痛!”颜清然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觉得颈子上不舒服,所以左右摇晃着脑袋。

  颈间细腻的⽪肤在刀刃上‮擦摩‬,⾎口顿时深了几分。

  黑子眼神一闪,撤回了手。再让她这样下去,只怕他不动手,她也能把自己给杀死。

  脏污的长发在下一刻被黑子攥在手里,狠狠往上一提,感觉头⽪都快被他大力的拉扯得要掉了。

  “啊…”颜清然痛呼一声,眼泪霎时夺眶而出。委屈的瘪着嘴,仰着头看着黑子冷硬的脸“不、不要打我,好痛、好痛!”

  “说,你到底知道周寒墨多少商业机密,最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黑子沉沉的眼神落在颜清然眼底,想要查看出一丝端倪。

  可是,那双眼里満含委屈,仿佛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突然莫名其妙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她连理由都不知道,満心都是委屈和惑。

  瘦猴他们不耐烦,黑子却很有耐心,一直就那么直视着颜清然的双眼。

  半响后,颜清然才委委屈屈的开口“周…墨?”她努力的动了动嘴,好像不会说这个名字,又好像忘记而来一样“这是什么,可以吃吗?我好饿,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吃的?”

  黑子目光一沉,浑⾝爆发出凌冽的杀气。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很想将眼前顶着一张惑脸孔的颜清然一把掐死。

  狠狠一脚踢在颜清然的小腿处,颜清然立刻痛呼一声软到⾝子,却又被黑子手上用力拎到面前。“再给我装疯卖傻,信不信我一崩了你。”

  说着从间掏出别着的手,锃亮的⾝,口黝黑森,正正对着颜清然的太⽳。握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显然是经过天长历久的磨砺早就。没有人会怀疑,如果颜清然再继续这样,黑子肯定会开

  瘦猴等人都知道,自己老大随⾝携带的任何武器都能顷刻致人于死地。匕首是淬了毒的,是上了膛的,就算是徒手,他也能轻易击杀任何一个人。

  那黝黑口中散发出来的寒意,宛如来自地狱般的森气息。⻩⽑和胖子被黑子此刻散发的神鬼莫测的气息吓得差点尿子,就连瘦猴都忍不住颤了颤。

  偏偏颜清然表情如一,目光惑的看着那个黝黑深邃的口,愣了半晌,没有丝毫惧怕不说,甚至还歪着脑袋研究了半天,喃喃自语道“咦,这是个什么?”仿佛当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随时要了她的小命一样。

  黑子眼里掠过一丝笃定,恨恨的放下手来。

  没有人能在他释放出所有杀意之后,还能这样镇定自若,除非这个人真的已经疯了,本感受不到所谓的危险。

  既然已经确定颜清然疯了的事实,黑子就不在她⾝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收起手,转⾝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瘦猴陪我去赴宴,其他人收拾东西快速撤离。这里只留胖子一个人看守就行,要是连个疯子都看不住,就不要活着来见我了。”

  一群人跟着黑子的步伐匆匆离开,地下室里很快重新陷⼊了黑暗之中。

  周寒墨浑⾝**的躺在上,⾝上只盖着一条丝滑的薄被。的另一侧,躺着同样浑⾝**呼昅不匀的施佳媛。空气中还弥漫着爱的味道,就连施佳媛的脸上,也有着一丝**之后的嘲红。

  夜已经深了,周寒墨却睡意全无,心里莫名的十分焦躁。这种焦躁,在颜清然失踪那天,也同样出现过。

  他直觉的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正胡点了烟菗,搁在头柜上的‮机手‬响了。周寒墨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莫安然。

  这么晚,难道是有颜清然的消息了。

  “喂!”周寒墨急迫的接起电话。

  “黑子来t市了,周永正在继续追踪他到t市之后的去过的地方。”

  那头是莫安然沉稳儒雅的嗓音,缓缓说着刚才他和周永一起排查今天通‮控监‬画面得到的结果。

  这些天,他们两个一直轮流和周永他们进行画面调阅。今天,恰好轮到莫安然。

  “查清楚之后,让周永带着所有证据立刻‮警报‬,我马上过来!”

  周寒墨飞快的说完后把‮机手‬扔到一边,自己则起⾝快速穿⾐收拾。

  施佳媛拥着被子坐起来,蒙的眼神落在周寒墨⾝上“寒,是不是有了颜秘书的消息?”

  周寒墨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转⾝大步走出了房门。

  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施佳媛拥着被子靠坐在上,俏脸上布満了失落。她有些无力,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这个男人的心呢?

  黑子带着瘦猴,一路直达天香阁的包间,施伟鸣早就点了一桌子的菜等着,见到他们来,立刻热情的起⾝将他们了进去。

  “黑子兄弟这些⽇子过得怎么样啊?六年不见,老哥我很是挂念啊。”

  一坐下来,施伟鸣就笑意盈盈的开口。可惜黑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不声不响的开始吃菜。

  吃了好几口,仿佛才想起来施伟鸣刚刚的寒暄,淡淡道“能有多好,⼲得都是些杀人放火、刀口⾎的营生,说不准哪天醒过来,等着我的就是‮察警‬黑乎乎的口了。”

  施伟鸣笑的像只老狐狸,似乎习惯了黑子说话的直接和不中听“黑子兄弟的本事老哥我还不清楚吗?虽说咱们只合作了一次,但是六年前那场车祸处理得多漂亮啊,事到如今还在t市‮察警‬局悬案榜上挂着呢。”

  黑子冷冷一笑,瘦猴告诉过他,如果不是说出六年前车祸有纰漏的事情,这只老狐狸本不会见自己。

  “施老板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黑子慢悠悠的一句话,却说得施伟鸣心头一跳。难不成,那场车祸真的出了什么篓子。

  “黑子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子眯了眯眼,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字面上的意思!我这次来是有事和施老板商量。”

  “哦?有什么事,兄弟尽管说!”跟黑子打了这么多年道,多少也明⽩这个人的脾,施伟鸣自然也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一定是有什么计较。

  黑子闻言,挑眉笑了笑,笑容未达眼底。他放下筷子,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着施伟鸣,道“施老板,虽说我们过的都是刀口⾎的⽇子,也早就做好了看不见明天太的心理准备,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想死。你这次说的活,可比你当初预计的要难得多。你女婿咬咱们咬得有多紧,你也是知道的。咱们之前谈的那个价钱,可实在对不起我那些兄弟们吃的苦啊!”知道对方仍旧只是想要钱,施伟鸣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施伟鸣笑了笑,声音却还是带了三分怒意“黑子兄弟这话倒也不错,只是我这次本来就已经比说好的价格多给了一百万。怎么,兄弟还嫌不够么?”

  黑子也是咧嘴一笑,状似随意道“我虽然不像施老板⽇进斗金,却也还没将那区区一百万放在眼里。我做生意一向十分讲究,该出多少力,便要收多少钱。如果只是绑架一个小小的秘书,施老板给的那些钱自然是够了。但如果,她不止是一个小小秘书,又该怎么算呢?”

  施伟鸣沉着脸,冷冷道“即便她是周寒墨的‮妇情‬,即便周寒墨给你们找了很多⿇烦,这些钱也⾜够了。”

  黑子冷冷一笑,言简意赅“够?我倒觉得还差得远呢!我今天看到了你让我绑架的那个女人,难道施老板没觉得她很悉么?”

  黑子这么一说,施伟鸣也很震惊,他第一次见颜清然的时候,确实觉得有些悉。但,这有怎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施伟鸣怒道。

  黑子缓缓开口,不疾不徐“她没死,而且很可能还回来报仇了!”

  “这不可能!”施伟鸣大吃一惊,差点失手打翻桌上的酒杯。

  “为什么不可能?”黑子倾⾝向前,神⾊凝重的跟施伟鸣对视,道“她也姓颜,而且能力卓绝。你们施家跟颜家和周家的集都很深,如果我是她,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肯定会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然后来报仇。她隐蔵了⾝份,自然是不想回到颜家。所以她才会选择呆在周寒墨⾝边,继而成为你的敌人。”

  施伟鸣倒昅一口凉气,犹豫了许久才道“这种可能未免太小了,她当时伤成那样,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是万分之一。况且,她怎么可能查出来当年的事情是谁做的,连‮察警‬都把这事当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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