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9章 后记17
腥甜的鲜⾎不停的从口中溢出,Nina的双眸已经被泪⽔覆盖住,只看到严邦半侧的脸庞。
“严邦,无果有来生…千万千万…别让我再遇上你!”
缓缓的,Nina因体力不支沿着严邦健硕的后瘫软了下去。
六七月的天,就如同婴儿的脸一样多变。一阵密集的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严邦的⾝体僵化了一下:似乎他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来接受这个‘女人’为他挡弹子而死的事实!
或许是不爱,严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哀伤,更多的是对黑面罩他们的愤怒!
在Nina沿着严邦的后背瘫倒下去的一瞬间,严邦再次举起朝隐蔵兰博基尼车⾝后的黑⾊罩击。
就在另一个黑面罩朝严邦再次偷袭时,他⾝后的‘⻩雀’终于出手了。
出手的是虫三。大家都称呼他为三当家。他在御龙城的地位,仅次于豹头之后。虫三一直很低调。
邢十七没想到御龙城里竟然还会有如此的隐蔵⾼手,一时间狼狈的从攻击改换成了防御。
“严总,你快走!这里有我挡着!”
虫三的原名严邦是记不得的,只听过豹头习惯的叫他陈老三。
虫三是丛刚的人。可他在这一刻却出手救下了严邦。不为其它,就为严邦当了他这么多年的‘主子’。
正主子并没有下令要灭严邦,所以虫三想在不违背正主的情况下,救上严邦一回!也好还严邦这么多年来的主仆之情!
想必正主子如此下令让他灭掉严邦,他也不会手软的!
“那你小心!”
严邦并没有跟黑面罩他们继续纠下去,而是立刻钻进他的兰博基尼,猛踩着油门朝御龙城门外呼啸而去。
这一刻的严邦,本不会去思考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亦不会去顾虑刚刚为他挡弹子而死的女人,他唯一所想的,就是去封家见封行朗一面!
“十七,你去追!”
邢十二是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跟他⾝手差不多的程咬金。一时大意的他,并不想跟这个‘程咬金’恋战,但却被虫三纠得脫不开⾝。
邢十七本想留下来帮助邢十二脫⾝的。毕竟要灭掉严邦并不困难,即便他今天跑得掉,明天想弄死他依旧轻而易举。何况门口还有邢十六堵截,今晚的严邦怕是揷翅难逃。
在邢十二的闷声嘶吼下,邢十七便闪出了对虫三的攻击,拔腿去追驾车而逃的严邦。
刚跑出十几米的邢十七,便被御龙城的保安拦截了下来。而且这些保安的⾝手都不差,应该不是御龙城原有的那些⽇常安保人员。这些人在邢十二和邢十七进来御龙城的时候,他们本就没有出现,而这一刻,似乎有那么点儿瓮中捉鳖的意味儿。
冲出御龙城的兰博基尼,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封家疾驰而去。
在确定兰博基尼里的驾驶员正是严邦之后,一直等候在御龙城门外越野车內的邢十六立刻猛踩油门追了上去。
在驶去中心城区的时候,兰博基尼却被一辆出了通事故重卡拦住了去路。
实在等不急的严邦,便掉转车头逆行了一两千米后,拐进了环城路。虽说要多绕十几公里,但严邦就是一秒也不愿意停下来多等。
车后的尾巴,严邦看到了。只是轻蔑的冷笑了一下,他便狠踩油门将跟踪的越野车给甩开了。
或多或少,邢十六不但轻视了严邦的飙车技术,也忽视了兰博基尼那卓越的飙车能。刚拐上环城路,就被严邦甩出了两三公里远。
常言都说:螳螂捕蝉、⿇雀在后;而这一回的‘⿇雀’却在前!
那辆法拉利似乎知道这辆兰博基尼会上环城路,便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好像早就能预料到会有一辆出了通事故的重卡拦下去中心城区的道路一样!
倾盆大雨加剧了道路的滑,在这条被飙车称之为死亡之弯的地方,法拉利只是在并驾齐驱的时候,轻轻顶了一下开在外环兰博基尼的车⾝…
等那辆越野车追过来时,便看到那死亡之弯道的护栏被撞开了一个豁口…如果严邦的兰博基尼从这里掉下去,那就必死无疑了!
…
封行朗睡到自然醒时,已经九点多了。
他很少睡过头的。或许是被昨晚那场惊雷和暴雨给扰的!
洗漱下楼时,该上学的都已经上学去了;该泡小女朋友的,也已经让巴颂给送去了。
“二少,这都几点了你才起?是不是老了哈?”
正给封林晚小可爱编着花样小辫的莫冉冉抬头嘟哝一声“我家立昕看着都比你精神!”
封行朗只是轻浅的斜了一眼生活太过滋润的莫冉冉,便朝女儿晚晚招手着“晚晚过来,让亲爹抱抱!”
“不抱!晚晚要美美!”封林晚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嗯?你妈咪呢?”封行朗朝餐厅方向看了过去。
“妈咪和安买买去了!要送礼物给安安妹妹!”
虽说小可爱说话还不太利索,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晰。
一提起丛刚家的小蛮丫头,封行朗便觉得自己的小腿肚还隐隐作痛。那小蛮丫头要是真嫁给小儿子,那自家虫虫可得遭罪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呈现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节奏!
封行朗正吃着早餐时,巴颂急急火火的闯了进来。
“封总,不好了!严邦他…”巴颂言又止。
“他怎么了?”
封行朗抬眸斜了巴颂一眼。现在的他似乎对有关严邦的消息并不是那么感趣兴了。或许是这些年来的疏远,严邦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被时间这个冷酷无情的东西一点一点儿的剥离开去了!
似乎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或事是时间无法治愈的!只不过是时间长和短的关系罢了!
“严邦他…他昨天晚上跟人飙车了…封总您应该也听到昨晚那雷声,那雨声…即便关着窗户都没法子睡着的!”
巴颂的前奏加得很⾜很长,像个说书先生似的,好像故意在吊着封行朗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