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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母亲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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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真若素…

  呵呵,沈漾当然记得,当然知道,那是舒城在书房上挂着的四个字。真是奇怪,她以为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忘记了那个男人,那个家,却在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还能想起那书房的样子,想起那家的样子来。

  她也还记得他挥毫的时候,那般洒脫的模样。也还记得,她把曾经这四个字撕烂时,他嗜⾎的眼神。她撕烂,于是,他认认真真地,重新写了一次,重新裱了一次,重新挂上一次。

  于是,那书房,无论何时走进去,无论何时抬头,这四个字都会像针芒一样,刺着她的眼,刺着她的心。

  她无论有多成功,在⽩素面前,都是失败的。因为舒城爱这个女人,带到骨子里的爱,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看不见她的好。

  她永远无法忘却他写这四个字时的样子,在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停下笔来,目光望着远方的⽩⽟兰,不知道是飘忽还是浓烈,但她知道,他是在想这个女人了。

  她承认自己是物质的女人,不过对于舒城,她也不是没有试着更多地用心,用情过。可是这个男人,虽然因为责任跟她结了婚,虽然他也是一个好丈夫,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満⾜她。可是天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对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从来没有闪过情意,虽然不冰冷,有时甚至也是温暖的,可是,她的心却被他凉了个透彻。

  这本就是个捂不热的男人,本就是绝情到让人发指。⽩素是他的前,舒梓乔是他跟⽩素生下来的孩子。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他的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以为他前已经死了。后来有一次,在他酒醉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女人,本就没有死,是跟了别的男人。

  原来,这样的女人,也会值得这样的男人,如此眷恋。

  她在他⾐兜里发现过⽩素的照片,舒梓乔跟她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脸型和眼睛。她跟⽩素,是越长大越相似,所以她看着她,只有越来越厌恶。

  舒城会在梦呓的时候,叫道:"素素,别离开我…"

  舒城叫她的时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哪怕是带着微笑,都让她觉到冰凉。

  舒城会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打开那个带锁的菗屉,一张张地翻看⽩素的照片,他的手指轻轻地在照片上拂过,眼底的温柔醉人。

  舒城即便每天跟她睡一张,都从来没有过哪怕拥抱‮摸抚‬的动作。当然,她要求他那么做的时候,他也会。只要她提的要求,他就会照做。但,也只是照做而已。

  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婚姻?

  可是她沈漾,忍受了五年。五年的时光,她找不到自己⾝为女人存在的价值。所以,渐渐地,她喜到外面,享受那些男人近乎膜拜的眼神。

  她想起他的嫉妒,可他想的最多的,永远都是舒梓乔而已。他不喜她出去社,跳舞,就是因为舒梓乔依赖她,喜黏着她,他这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呢!

  她冷笑:"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长得漂亮,有男人喜,是我的本事。你有本领,怎么不把一个个觊觎我的男人赶走?"

  他于是不再说一句话,转⾝离开。

  她气得发抖,看着这个漠然的男人再次走进书房,她知道,若是⽩素有这么一群男人追着,他一定会赶跑他们,可是他沈漾,他本不屑。

  于是生活还是这样枯燥地继续,让人想要发疯。

  他对舒梓乔倒是极好的,就连对郝姨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梓谦,也好得不得了。他该是一个心地善良却又喜孩子的人,可是对她呢?她知道他不爱她,她知道这段婚姻不幸福,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她还是守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天天在外面风花雪月;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舒城拉着舒梓乔的手,耐耐心心,常常在⽩⽟兰树下面,讲着故事。

  有一天,她无意中接了一个他的电话,当那个女人开口说:"我是⽩素"时,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就要炸裂。

  ⽩素,⽩素…就是照片上那个女人,那个狐狸精,天天让舒城魂不守舍的女人,她出现了?她还有脸出现?如果她出现了,如果她想跟舒城和好,舒城会怎样?他不会再要这个家了,那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的,那她那么多年在舒家,算什么?

  她就这样让人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五年的青舂,她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爱她,明明知道这样的…可是这位只见过照片的前出现在生活中时,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理,就要被扭曲碾碎了。

  舒城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拿着‮机手‬发愣的样子,急忙夺过她的‮机手‬,看到电话号码,那黑眸里泛着猩红:"谁让你接我电话的?你说什么了?"

  说?

  她是他的正,他前打电话过来,他竟然指责她说?

  什么叫说?说什么?难不成,他还怕她误会什么?真是笑话,这场五年的婚姻真是天大的笑话,究竟是她设计了这段婚姻,还是这段婚姻设计了她?她若是不那么执着,她沈漾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竟然跟着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了五年?

  他从来不关心她的心情,她的生活,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儿⾝上,对她从来都是敷衍。为什么她会爱上这样没有心的男人?为什么她竟然也会跟这样没有心的男人共同生活,而且现在,还不想离开?

  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把‮机手‬递还给了他,走出门外,用力地拉上门。门板的隔音不好,还是能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现在在哪里?…有什么事都好好说?…都想清楚了吗?…我过几天就来…"

  她不知道对话的具体內容,可是这个男人,终究决定走了吗?她在门外泪⽔簌簌,他在门內温言软语,这是多么可笑的对比,这又是多么可悲的爱情!

  可她当然是不准他去的,哪怕知道他不爱她,她也不能成全他们两个。那天她嚎啕大哭,舒城安静地坐在书房里一个下午。她一直在门外哭,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可是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回应。

  几天之后,他竟然拿着行李出门了。她在楼梯口,挡住他的去路,他告诉她,不会跟前有牵扯的。可她怎么会信?这不就是牵扯,活生生的牵扯?

  她拉着他的袖口不放,他终是急了,一把推开她,他的脚步那么急,急得本来不及发现她腿间汩汩流出的鲜⾎。

  果然是不能相信,所谓的爱情的。果然…一个女人要找一个爱你的男人结婚,而不是找那个你爱的。你受尽了委屈,他的目光都不会为你停留哪怕一秒。

  "安儿不会有事的,怎么担心成这样?眼睛都红了?"裴力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漾微笑着靠⼊他怀里,只要想到舒城,她就会觉得冷,觉得恨。她眨了眨眼,叹声道:"安儿这孩子,脸面薄,我还真怕她会太伤心。"

  "回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就好了。就要轮到你上场了,还不准备?"

  "老公…"沈漾环住他的,目光如⽔,"你觉得,我跳舞的时候,好不好看?"

  "那当然。"裴力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是最美的…"

  沈漾昅了昅鼻子,想起曾经也这样问过那个男人,他却是目光平静,什么都没有说。她所有的‮媚柔‬和伎俩,在他舒城面前,都会是个笑话。

  "那我去换⾐服了!"她笑着在裴力脸上亲了一下,回转过头的时候,正上舒梓乔淡淡打量的视线。她‮悦愉‬地勾了勾角,转⾝朝着试⾐间走去。舒城和⽩素的女儿,是不是也该尝尝她曾经的痛?也许舒城不会想到,他那次的失手,不仅导致她流产,也让她这辈子失去了做⺟亲的权利。

  掌声如嘲⽔一般地响起,是兰若⽔的表演演出。优美的音乐缓缓流淌,兰若⽔在台上优雅地鞠了个躬。⾝为总统夫人,在台上一站,就有着那样站定舞台的从容和气势。

  舒梓乔却是没有什么心思观看,那个没有人会注意到的顽⽪孩子,她却是注意到了他,并且跟踪到了他。有的事实,跟想象的完全一致,当真正让你触及到那样的‮实真‬时,你还是会觉得那样难以接受。

  其实,对于沈漾来说,只是让她出丑,绝对是最轻的了。但仍然无法去相信和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样不放过一点点的细节和机会,让她难堪。

  若是她没有⾝手呢?便是裴安儿的下场?纵然这般,对于她来说也只是觉得快慰而已,堂堂一个总理夫人,就是为了这样快慰的感觉,不惜自己的⾝份吗?

  这是全程直播的节目,她一手策划这样的意外,只为了让她难堪,都没有顾及那也是自己主办的心⾎?

  舒梓乔闭了闭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打开了‮机手‬。

  关机是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虽说也许不会有什么新的线索,看来沈漾和秦臻因为上次的事情也小心了很多,基本不见面,而‮机手‬的‮听监‬也很难,到目前为止,也就是那么一通意味不明的话。

  ‮机手‬一打开,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贺一格打来的。想象那个男人电话不通的眉眼,舒梓乔不由勾笑了笑,有语音留言的提示音,她划开屏幕,边走出边把‮机手‬放到耳边。

  "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没听你说过还会书法。外婆已经把‮频视‬都发给了我…梓乔,这是准备再次名动天下吗?…你这么优秀,放着一个人在A国我会不放心,所以,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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