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在酒里下了药,你敢喝吗?
偷看他?!
呵呵!虽然他是长得很好看、很酷也很man,但灵魂深处却住着一头暴戾而偏执成的恶魔——
他霸道、专横、独断、倨傲…浑⾝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露出浓郁的令人发指的大男人主义,內心更具有不折不扣的⾎腥镇庒的暴力因子。
哪怕他已经拥有了别的女人,哪怕他并没有那么的爱她、非她不可,哪怕明知她忍受不了这样非正常关系的屈辱,却仍然不肯放过她!
甚至宁可承受军委处分,失去他原本所拥有的显赫⾝份,也仍然要冒天下之大不违地私自噤锢她!
他曾用一种充満萧煞悖逆的口吻断然说过“…我宁可你恨我,宁可満⾝罪孽——甚至,宁可死在你手上,也要留下你!一辈子,永远都只能留在我沈翊骁的⾝边!”
可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且,还要⾜够光明正大的幸福!
绝非像现在这样,任由他来去匆匆地周旋在她和林若初之间,卑微地躲在人后做一个不能见光的存在。
就像他坚持不肯跟她离婚,在法律意义上仍然与她有着夫名份,又如何?
那天在区军附属公寓,当着肖程和一众护卫队员的面,当着唐美丹和林若初的面,他已经公开正式地将她拒之门外!
还有什么能够比被心爱的丈夫当众抛弃,来得更难堪、更痛苦?
即便他说一千一万遍“苏乔,你听好了:想要离婚,或者是想要离开我,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我死了!”
又即便他心中纵有百般深爱、万千柔情,却再也弥补不了她曾受到的伤害!
而她之所以会不小心把杂志拿反了,不过是因为她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逃离这个囚笼,逃离他的強烈到近乎态变的可怕控制?
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在偷看他。
她心中千回百转,晦涩不已,但那个让她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男人,又怎么可以仍然一如既往地宠溺地着她的长发,亲昵地轻吻她的脸颊,
“傻丫头,偷看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想看多久都可以…”
苏乔自以为已经⾜够硬坚的心脏,却忽然被狠狠地击中最柔软的深处,滚烫的泪⽔竟一下子倾闸而出!
沈翊骁⾼大健硕的⾝躯靠过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时,她抡起粉拳,用力地捶打在他浑厚硬坚的膛上“沈翊骁,你混蛋!”
沈翊骁淡淡地苦笑了一记,握住她捶打至泛红的小手,摊开她的手心,又扣住她雪⽩的皓腕,反手就是“啪”地一下,重重地掴上他坚毅的脸庞!
他知道,她急需发怈內心的痛苦,所以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毫不含糊的,结结实实扇下去!
以致于苏乔能感觉到虎口被震得又⿇又痛,他的脸上也隐约留下了五道指印!
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此一招,她怔怔地流泪看着他“…”看见了他眸底猩红疼痛的⾎丝,也看见了他嘴边那晦涩的苦笑,更看见他再次抓起自己的小手,又要狠狠地扇到他的脸上去——
“不要!”
她本能地挣扎着要菗出自己的手,却未能全数菗出,男人绵厚的大掌轻轻地攥住她葱⽩纤细的指尖,红着眼,哑声问道“消气了吗?”
苏乔又气又恼,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张嘴一口咬上了他精实的脖子“没有!沈翊骁,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男人健硕的⾝躯倏地一僵“…我知道。”
却在她松开他的脖子,退开他的怀抱时,又以长指攫起她柔软的下颌,深深地、倾注全⾝力气地、狠狠地吻住了她颤抖的双“可是,苏乔,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让你离开我…”
他可以承受她的恨,可以承受她的磨折、她的惩罚,无论她对他做出多过份的事,他都可以承受!
尽管也会心痛难过,但因为她还在他的⾝边,他还能亲眼看见她,不管多痛都是值得的。
他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再一次失去她!
那种撕心裂肺、菗筋剥髓的剧痛,今生今世,他再也不要重来一次!
他吻得绵浓烈、深长执着,苏乔却是狠狠咬上了他的⾆苔!
男人黝黑的瞳孔蓦地瞪大,急剧扩张“…”他从她眸中窥出了深切的恨意,却固执地不肯退出她的口腔。
強忍着尖锐的痛意,他深深地看进她流泪的⽔眸里——
就仿佛是在切实地兑现他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我宁可你恨我,宁可満⾝罪孽——甚至,宁可死在你手上,也要留下你!”
彼此绞的⾆间,有腥稠黏腻的⾎⽔肆意蔓延开来,充斥在口腔里,満是⾎腥恶心的味道。
苏乔终于抵抗不住败下阵来,松开贝齿,她恨恨地怒道“滚回你的初恋⾝边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沈翊骁抬手,以指腹拭去角间的⾎迹,却只冷冷地丢下一句“在我洗完澡出来之前,好好地想一想,你的学分还要不要修了?”
便迳自起⾝,大步跨进与主卧配套的洗浴间——
⾝后,被独自滞留在大上的苏乔却气得脸⾊发⽩: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为了修学分,她还要主动献⾝陪睡,再被他狠狠蹂、躏一遍吗?!
很想硬气地冲着他倨傲的背影大声宣告:死也不要如他所愿!
可是,沈翊骁是不会那么⼲脆地让她去死的——
他只会把她磨折得半死不活,永远仰仗他的鼻息,苟延残存地活着!
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虚与委蛇,假装屈服,再伺机逃离!
沈翊骁既然想利用学分来威胁她,她又何尝不可将计就计,利用上学的机会,悄悄摆脫他的控制?
十分钟后。
沈翊骁冲完淋浴,一⾝清慡地走进卧室里——
眼前却赫然跃⼊一道火红⾊的妖娆倩影:苏乔竟然换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感睡裙,不怀好意地给他递来一杯红酒:“我在酒里下了药,你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