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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沫看着她这转瞬间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有些瞠目结⾆,差点都要以为方才那疾言厉⾊的女子只是自己的幻觉,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来缓解这奇怪的气氛,就听⾝边一道慵懒随的声音道:“的确都是陈年旧事了!”
文曲听见这声音,握着⾼脚杯的手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強自镇定下来,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就见离着自己几步之外站在那里的季淮南,男人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但是那俊朗的脸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淮南啊,你怎么过来了,来来来,坐!”肖沫见到季淮南,热情的打招呼,天生慡朗的子让她这片刻便忘记了方才的揷曲。
季淮南面无表情的脸上恍然乍开一个笑容,继而走过去坐下了,渐渐的,这张桌子上又坐上来一些人,是几个年轻的少男少女,想必是各家的姐小公子,那几个人坐下了之后,便开始热闹的聊天。
文曲在这愈发热闹起来的氛围中,低头喝了一口红酒,还未抬头的时候,一旁的季淮南突然凑近她的耳侧说了一句话,她举着被子的手一时顿在那里,面⾊顿时青⽩难看,但幸而被面上精致的妆容给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因此才没有在人前尽失了仪态。
季淮南说:“你可也记得那黑道老大的下场,你这次之所以能相安无事,是我念及多年前的那一点情分,只希望那次之后,你能放下…可是文曲,你现在,真的放下了吗?”
文曲好半晌才将手上的被子放到桌子上,看向季淮南的时候,面上却是露出浅淡而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却又带着让人心动的落寞,她说:“淮南,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谢谢你没有告诉他,现在我和他是彻底不会有缘分了,我也知道我该放下了!”
季淮南看着她眼中渐渐熄灭的光,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是脑中突然闪过方才看见她看着叶重歌时候那怨恨和不甘的目光,立马心神一定,他将手中仅剩的⽩⾊酒一口饮尽,然后站起⾝来,离开前只留下一句:“希望你是真的放下了,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不说阿筝,我就第一个不会…”一句“不会姑息你”没有说出来,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分明。
站起⾝扬长而去的季淮南,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而苍凉的笑意,呵…这就是我曾经倾心喜的人啊,这副温温柔柔、沉静淡雅的模样,差点又一次的让我信以为真了呢!季淮南,当年那一次还不够吗,这一次你绝对不能,不能!
叶重歌脚上穿着七公分的⾼跟鞋,不是很⾼的跟,但是因为她不常穿⾼跟的缘故,站的久了一些还是难受的紧,然而一旁时不时就有人上前来和她说话,叶重歌都一一淡笑着回应。
宋筝抱着他们的小儿子去婴儿房的时候,就有个中年的女人上前来,那审视的目光叶重歌自年幼时候便已经习惯,只坦坦的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