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求月票)
有厉寒声在,从菗⾎到出结果,半个小时就搞定。
里面的护士一说结果出来,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宋华恩,倒是比谁都急,马上就进去拿结果了。
宿清坐在椅子上,动了动脑袋,脸⾊一片苍⽩,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气的娃娃。
“不进去看下么?”
厉寒声站在她的旁边,低声问她。
宿清摇了头摇,看了厉寒声一眼“厉老师你去忙吧,今天谢谢你了。”
说完,她又低下了头。
从厉寒声的角度,只能看到宿清一个黑黑的发顶,他靠在墙上,没有离开。
进去的宋华恩很快就出来了,手上拿着化验单,递给宿清“没怀上。”
在厉寒声的面前,她还是没有说一些侮辱宿清的话。
到底是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她儿子可能被人戴了绿帽子,那她儿子的名声就毁了。
宿清接过化验单,听到没怀,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抛开别的,就拿她和宋华恩的关系来说,现在孕怀就不合适。
宋华恩没在跟宿清多说,笑着跟厉寒声告别。
厉寒声很礼貌的跟宋华恩说了再见,看到宋华恩离开后,厉寒声复又将视线落在宿清⾝上,微俯⾝,拿过她手上的化验单。
宿清来这里检查,厉寒声在旁边听到妇科医生问她的一些话。
他看了一眼化验单上的各种数据,然后问她:“是不是吃过孕避药?”
闻言,宿清抬眸看了厉寒声一眼,有些尴尬,也有些局促,脸上的那一块肿红让她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厉寒声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安抚的说:“这里是医院,你不用把我当成你的老师,我现在是医生,你是我朋友的子。”
一句话,确实让宿清自在了不少。
宿清点了点头,说:“吃过一次。”
厉寒声了然,把化验单还给宿清“孕避药会造成理生周期紊,如果现在不想要孩子的话最好还是采取别的孕避措施。”
宿清再次淡淡的点头。
厉寒声站在她的旁边,瞧着她了无生机的模样,还是俯⾝拉起了她的手“去我办公室,我帮你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宿清以为他马上就会离开,怔愣的瞬间,人已经被他拉起来了。
刚跨出一步,没来得及换的室內掉了一只“等下。”
宿清转头,把脚伸进掉出来的拖鞋內。
穿好鞋后,宿清站在原地,厉寒声知道她想拒绝,于是他从⽩大褂的口袋中掏出了机手,把黑⾊的屏幕对着宿清“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里模样是不是有点丑?”
被宋华恩打了一巴掌之后,宿清没有照过镜子,脸上现在还是⿇木的,知道自己现在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但是看到机手屏幕中的自己之后,还是忍不住被自己这模样吓了一跳。
两边的脸,都不对称了。
宿清咬了咬,抬手挡住自己肿起的那边脸。
刚刚检查的时候,难怪护士躲着她窃窃私语。
宋华恩凶神恶煞的带着她来检查,是不是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个赖着别人老公的小三?被正逮到,打了一巴掌之后带到医院来检查是不是怀了孕?
…
厉寒声从头到尾没有问一句宿清和宋华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凉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缓和了一点⿇木的感觉。
宿清坐在凳子上,抬眸看了看在认真帮她涂药的厉寒声,声音闷闷的问他:“厉老师,今天的事情,你跟顾启敬说了吗?”
厉寒声工作的样子无比的认真,闻言,眼⽪都没有抬,继续用棉签将宿清脸上的药膏推开“没有说。”
“⿇烦你别跟他说,行吗?”
宿清的手放在腿上,手指不自觉的转动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
钻戒的大小正合适,那天顾启敬帮她戴上去后,她就没有取下来过,但是现在…
宿清缓缓的把钻戒从无名指上面取了下来,眼眸低垂,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突然觉得,那枚钻戒和自己的手真是格格不⼊。
“恩,不会说,你们的事情,还得靠你们自己去解决好,但是我想跟你说的事,启敬是真的爱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对你们的这段感情轻言放弃,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都不容易。”
厉寒声嗓音淡淡。
似乎不带任何感情,又似乎満含着感情。
宿清不由得抬眸看他,厉寒声戴着无框眼镜,温润又儒雅。
宿清觉得,厉寒声这个人,好像没有悲喜一样。
他帮她擦好了药,转⾝,在办公桌上拿起药膏的盖子,拧上。
“恩,我会的。”
宿清从凳子上起⾝,把取下的钻戒放进了外套的口袋中。
厉寒声转回⾝,面对她,把手上的药膏和一包棉签递给了她“早晚涂,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
“谢谢厉老师。”
宿清再次道谢,厉寒声笑了笑,视线落在宿清脚上那双室內拖鞋上,想起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的场景,大概能猜到宿清在来医院之前经历了什么。
厉寒声绕到办公桌后面,跟宿清说:“你现在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了。”宿清忙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你⾝上带了钱?”
“…”宿清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没有带钱出门,于是她只能问厉寒声借机手给徐蔓青打电话。
…
徐蔓青和陶知意坐着出租匆匆赶来,就看到宿清坐在门诊部前的台阶上,缩成一团。
不知道宿清现在怎么想,反正徐蔓青和陶知意是很心疼她的。
孤零零的缩在这,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徐蔓青看到宿清模样,可能想到了小时候缩在家门口的自己,走近宿清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4月初的光很和煦,它见证了三个人之间的友谊。
陶知意两只手在她们两人的背上轻拍,无声的安慰。
宿清听到了徐蔓青在她颈边隐隐的哭声,心里的酸涩,突然又往外冒。
可她没有和徐蔓青一起哭,伸手在她背上抚了抚,打趣的说道:“被人嫌弃的是我,被打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呀?”
徐蔓青耝线条,感情却很细腻。
她倚在宿清的肩头,好半晌才直起⾝子。
“一直以为你有顾启敬宠着,过的很幸福,没有想到你竟是处在一个这样的境地。”
徐蔓青昅了昅气。
真正的闺藌,大概就是她们这番模样,她过的不好,自己也跟着难过。
宿清安慰的摇了头摇,表示自己还好。
站在一旁的陶知意突然想起什么,关切的问道:“检查结果是什么,孕怀了吗?”
“没有,吃了一次孕避药,可能理生周期紊了。”
宿清说。
…
几个人没有再回紫东花园,打车去了陶知意在市区租的公寓。
下车后,在小区门口到公寓前的这段路上,宿清把事情大概跟徐蔓青和陶知意说了。
寥寥几句话,⾜够让她们感到气愤。
陶知意用力的把门拉开,愤愤道:“清,这事你一定要跟顾启敬说,在他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前,你就一直住在这里!”
宿清弯换鞋。
关于这件事,其实她不用跟顾启敬说,宋华恩一定会跟他说的。
“我去睡一会儿,午餐不用叫我吃了,我没什么胃口。”
直起⾝子,宿清跟徐蔓青和陶知意说道。
“行,你去吧,睡醒了再吃。”
徐蔓青在一旁道。
等宿清进去了房间,关上房门,陶知意跟徐蔓青说:“看清这样,这委屈她是打算受着了,你不是有顾启敬电话吗,你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他吧。”
徐蔓青倒了一杯⽔,还没喝,端在手里,脑子里面在衡量知意说的话。
徐蔓青考虑的要比陶知意全面一点,她觉得还是得看宿清到底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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