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最近小心
"五百万!"项天珩优雅的举起牌子,声音不大不小,不⾼不低,愣是有一种气度,让全场的女人无不为之着。
拍卖师拿着小锤的手晃了一下,低头仔细看了一下手旁的⽔晶钢琴,琢磨着这东西真的值五百万吗?
蔺冬辰这次终于笑的开了,他貌似很満意自己的玩法,将牌子转手给⾝旁的许之,两手揷在袋里,不再继续下去。
拍卖师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会继续叫价了,才确认了三次,敲下了小锤,"这架⽔晶钢琴由域天集团的项总裁成功拍得,竞拍价伍佰万元整,所拍金额扣除税率外将会全部捐献给山区的失学儿童…"
可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她的眼中看不到蔺冬辰意味深长的笑,看不到乔美妮恨不得撕裂她的嫉妒,听不到全场宾客们指指点点的议论和评论,她只是看着项天珩,说不出来话。
"老婆,累了吧,我们走吧!"拍卖会继续进行着,项天珩弯⾝在可人的颊边印上一吻,轻轻的说,然后牵起了可人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去。
来到门口,有服务生举着托盘来到项天珩的面前,托盘上放着精致的礼盒,礼盒里很显然放着刚才刚拍得的⽔晶钢琴。
项天珩松开可人的小手,拿出支票,大笔一挥潇洒的写下金额,转手给了服务生,然后拿起礼盒,复又拉上可人的小手,和她一道走出君临店酒的门外。
夜风徐徐吹来,打散了可人额前的碎发,让她处在不敢置信中的心思恢复了些许,眨了眨眼睛,看着正牵着自己的男人,可人艰难的咽了咽,开口:"天珩,你明知道这架钢琴不值这个价格,为什么还要…"
项天珩停住脚步,和可人面对着面,声音温和动听:"傻女人,我不在乎这架钢琴到底是什么价格,其实又值多少钱,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喜,告诉我喜吗?"
可人傻傻的点了点头,"喜!"
"喜就好,我只想看到我老婆收到我送的礼物时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样就⾜够了,所以就算它只是一块钱的东西,在我心里也是无价之宝,或者说它就算再昂贵,我也一定要得到,送给你!"
"天珩…"可人的心怦怦跳着,被感动充斥着心房満満的,再无一丁点多余的空隙,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男人的⾝,将整个人贴覆在男人的膛上,眼角滑下泪珠来。
项天珩一低头,可人头上的馨香就钻进鼻息间,他也反抱住她,心里对于今天非要和蔺冬辰争来这架⽔晶钢琴的做法很満意,不管是五百万还是多少,更多也无所谓,至少他换来了可人情动的拥抱,这些⾜矣!
松开小人,在她的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个吻,项天珩琊笑着朝可人的耳窝吹了一口热气,拿出几分玩世不恭,"老婆,既然对老公的表现这么満意,那是不是晚上应该好好奖励我一番呢?"
可人脸蛋红了起来,不过还好是衬在夜⾊中,看不太清楚,她睨了项天珩一眼,撅了撅嘴,"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不值得的东西,我还要奖励你吗?我应该罚你跪⾐板才是!"
可人说完,脑海中居然升腾起一副项大总裁可怜兮兮的跪在⾐板上的模样,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
"小女人,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嗯?"项天珩低头,咬住可人的瓣,打算用实际行动教育教育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冬辰,你刚才为什么非要和天珩哥抢那架⽔晶钢琴呢?"许之并没去在乎天珩哥和贝可人提前离场的事,她一直等到拍卖会结束才和蔺冬辰一道离开,坐上车,她侧过⾝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想做而已。"蔺冬辰发动车子,系好全安带,两手握住方向盘,回答。
声音没什么起伏,没什么感情,让许之听不出半点端倪,她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决定赌一把,也许就能确定蔺冬辰的意思了。
"你是不是讨厌可人姐呢?"试探着,许之问。
"哦?为什么这么问?从哪里看出来的?"蔺冬辰貌似来了趣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反问道。
"我猜的,因为我看你似乎有意识针对她一样,拍卖会没开始时你说的话,以及拍卖会时执意的竞价…"
"想不到,你的观察力倒是仔细!"蔺冬辰不承认也不否认,笑着说完,踩下油门开车驶离了君临店酒。
晚上十点左右,项天珩才从公司回到公寓,简单的用了点晚餐后又进⼊书房忙碌,可人听祁秘书说最近集团可能会同国美HBC电视台合作,所以天珩这段时间都会很忙。
可人并不懂天珩工作方面那些专业极強的东西,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是不时的送一杯牛或是浓茶到书房,帮他提神,或是没什么重要事情尽量不去打扰他,让他安心的做事。
泡了一个舒服的泡泡浴后,可人穿着⽩⾊的薄纱睡⾐,露出半截光滑柔嫰的小腿,缓缓的走出浴室爬上,倚在头看着杂志。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从小吃草的狼,遇上了天珩后习惯了吃⾁,便忘记了草的滋味,每晚不抱着⾁就睡不着,就好比现在,⾝旁没有了让她踏实的男人,很难⼊睡。
放在头柜上的机手突然震动,转了个圈,可人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找她,放下杂志拿起机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讯息,可人以为会是广告,打开之后,讯息上短短的几个字,让她瞬间变了脸⾊。
"最近小心,有人会伤害你!"
握着机手的小手颤抖了下,她不敢置信的又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讯息,没头没脑的提醒亦或是警告,她大可以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或是发错了,毕竟这是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的机手号码,可是真的是恶作剧吗?发错了吗?
许是婚后的⽇子过的太顺风顺⽔了,她几乎一头扎进幸福中不愿出来,放任自己去忘记结婚之前,她和天珩是经历怎样的艰难才走在一起的;这一秒看过短讯息之后,可人的心慌张了怕了,从心底徐徐冒上来的担忧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有种错觉,她的幸福可能要到头了!
手指在回复键上来回挲摩,生生按下去,打上几个字"你到底是谁?";可是本没发出去,可人又迅速的删掉了,她一把将机手扔回头柜上,突然就不想发这条讯息了。
倘若这条讯息真的是某个有心人对她善意的提醒,她猜就算这条讯息发出去,这个人也不可能回复她,所以想知道这个发讯息提醒她的人是谁,几乎不可能。如果这个人想现⾝,大可以直接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有人要伤害她,而不是用匿名信短的形式。
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可人头枕着手臂,脑子里因为这条讯息的出现被搅了,她不再去想到底是谁发来的讯息,而是去想会是谁想要伤害她。
在她⾝边可能会对她不利的大抵只有早有前科的许之,可是最近许之一直表现的和她很友好,既不过分亲密也不算太疏离,她若是有心伤害她,可人本防不胜防,因为连许之会用什么方式伤害她都不知道。
但如果往好里想,许之真的洗心⾰面了,那还会有谁呢?乔美妮吗?最近乔美妮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在可人的生活中,让她平素习惯了当其不存在也没办法再忽略下去了。
倘若是乔美妮,可人倒是不担心,话说难听点,乔美妮也就是个没大脑还嫌老天不公平的人,所以她若想伤害她,想必想不出什么⾼级计谋,充其量不过是让可人很不屑的手段而已。
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人的脑海里陡的窜⼊一个人的⾝影,蔺冬辰。这个男人两次见面都给可人一种⾼深莫测的感觉,并不表露他的目的,似乎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可人本连他想扮演什么样的角⾊都不清楚,又谈何去提防他呢?
"老婆,怎么了?⼲嘛躲在被子里?"
项天珩温柔的嗓音响在耳侧,可人从被子里探出头,小脸憋的微红,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公的俊脸,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的道:"你忙完了吗?"
"没有,不过不想让工作庒榨我抱老婆的时间,而且啊我担心我亲爱的老婆没有我会失眠睡不着。"项天珩嘴角牵起,跳上了,一把掀开可人拥在⾝上的薄被钻了进去。
"喂…"可人仰头笑着,这男人居然她的庠,而且还夹杂着零碎的吻攻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
"告诉我,刚才到底在纠结什么?"项天珩不放弃的追问,他刚走进卧室的时候,小女人蜷成一团卷在棉被里,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肯定是有事。
可人一惊,知道天珩一向观察⼊微,她刚才的失态他定是看在了眼里,但是他最近已经被工作的事情烦的焦头烂额,整个人都有些消瘦下去,她不想用这个没经过核实的事情再去烦他,让他为自己担心,于是可人决定瞒住天珩。
"没什么,还不是嫂嫂要产检的事嘛!"
项天珩虽有怀疑这是可人的借口,但是也没直接指出可人说的是谎言,既然小女人不想说,他就只能最近多看着她一点,看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好了。
"你不是要陪大嫂去?有什么好犯愁的,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其实没什么了,就算有什么要烦的也是该哥哥去烦。天珩,你忙了一整天了,别再理我的闲事了,快睡吧!"
"好,觉睡。"项天珩也⼲脆,抱着老婆的纤就闭上了眼睛,可是关掉壁灯后,他又幽幽然睁开了眼睛,透过月⾊逡巡着可人娇俏的小脸,反复思量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可人又不愿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