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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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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出‮悦愉‬的尖叫声,一双修长光洁的‮腿美‬迫不及待的绕住了穆子鸿的

  “有什么治疗要做到这种程度?再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居然敢说不是心甘情愿的?”

  老公有些神经质的狂笑着,双眼噴火的瞪着我“他是不是揷的你很慡?跟我‮爱做‬的时候,你都没发出过这么的叫声…”

  我全⾝发颤,觉得自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的确,镜头里的我怎么看都是一副全情投⼊的模样,満脸‮奋兴‬之⾊,一丝‮挂不‬的裸体‮狂疯‬的‮动扭‬着,在追逐着那最原始的快乐。

  “这带子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我声嘶力竭的喊着。老公冷笑说:“我早就对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个私家‮探侦‬调查你。

  这是他用远距离‮像摄‬拍下来的,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货!你不但自己不要脸,连我的颜面也都给你丢光了…”

  我犹如五雷轰顶,老公在我眼里像是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一张脸是那样的丑陋。

  我做出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丢了他自己的颜面。

  “志強,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泪眼婆娑的问他。

  老公痛苦的摇了‮头摇‬:“我可以原谅你出卖⾝体,但却不能原谅你表现出来的和放纵…既然你能体验到这么強烈的‮感快‬,你就继续作你的‮子婊‬吧…”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刃破开了我的膛,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心里一片冰凉。

  “滚!”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跃起,抓起一个茶杯掷了过来,在墙上砸的四散裂开。

  我热泪横流,掩面痛哭着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冲下了楼。夜晚的风好冷,我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漫无目的奔跑着,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锐的喇叭声响起,黑夜中蓦地亮起了耀眼夺目的车灯光束,一辆车子从侧前方猛地拐过来。

  我发出惊叫声,本能的向旁边躲闪,不料却一脚踩了个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敏敏,敏敏…你醒啦…”昏昏沉沉之中,仿佛听见有个悉的声音在不断叫着。漆黑的世界里有光明在一点点的透进来,我努力的挣扎着,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清子那満带欣喜的脸容出现在视线中,她一声呼,拽住了我的手开心的说:“你总算醒过来啦,谢天谢地。”

  “我…我晕过去了吗?这里是医院?”我虚弱的支起上半⾝,茫然的环顾着四周。这很明显是一间病房,⽩⾊的墙壁呈现出安静宁和的气氛。

  清子点了点头:“我开车经过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头,于是赶快把你送到了医院来。

  刚才医生替你检查了⾝体,说你是一时情绪动才昏倒的,很快就会醒过来,结果你还是昏了快一个小时耶…”

  刚说到这里,又一个悉的男中音响了起来:“敏敏没事了吗?”我⾝子一颤,抬起头来,看见是穆子鸿走进了病房,蓦地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忍不住冲着他爆发了出来:“是你!我已经被你害的够惨的了,你还来⼲什么?你走…你走啊…”穆子鸿似乎被我骂的怔住了,清子对他做了个严厉的手势,他苦笑着耸了耸肩,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怎么回事?敏敏,告诉我好么?”清子坐在沿,抚着我的手背柔声说。我“嘤嘤”的哭了出来,菗泣了一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个东西!”清子听完后毫不客气的说“你辛辛苦苦的打工养活他,他却还舍得把钱拿去雇用私家‮探侦‬!而且还好意思骂你,这种男人真是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这种事,他会生气也很正常…”我哽咽着说“我知道他是多么爱我的…他一定是气的发疯了…”

  清子凝视着我,突然叹了口气:“敏敏,也许我不该告诉你的。刚才在你昏的时候,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你丈夫非但不肯来医院看你,还说从此以后你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犹如一盆冷⽔兜头浇下,我全⾝都凉了,透凉!

  十多年的夫感情,竟然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下,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真的能忍心到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志強…你好狠心,好绝情…

  “而且还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刚才说那录像是你老公雇‮探侦‬拍摄下来的,內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后一次‮爱做‬的情景?”

  我泪流満面的“嗯”了一声。清子脸⾊凝重,接着说:“你想过没有,那是距离现在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录像已经拍下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老公到今晚才跟你摊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可是我却不敢去想,颤声说:“也许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摇‮头摇‬,很肯定的说“拍到这样具有决定作用的证据,如果换了你是‮探侦‬,会不马上给雇主领取赏钱,反而把它蔵在手里一个多月?世上哪有这种怪事?”

  “那…”我不仅声音颤抖了,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清子冷静的说:“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丈夫虽然早就拿到了录像,可是他却一直忍到出院以后才发作,因为他还需要你继续‮钱赚‬来替他偿付医疗费用!”

  “不,不可能!志強不会是那样的人!”我悲怆的喊了起来,心里绝对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

  现在回想起来,在我跟穆子鸿发生了关系之后,老公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但总是感觉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难道老公竟是这样的人?一面在心里鄙夷我出卖⾝体,一面却又把我当成‮钱赚‬的工具,直到做完手术之后,再来把我这个“丢了他颜面”的人踢开?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直愣愣的发着呆,心里仿佛有堵⾼墙轰然‮塌倒‬。

  惊涛骇浪不断的席卷着全⾝,头脑嗡嗡作响,好像随时又要昏过去。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红了,低声说:“敏敏,你别太伤心了。

  世上的还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你就再找一个更好的给他看…”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怀里,再一次的失声痛哭,泪珠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

  清子忙张臂搂着我,不停的柔声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清子皱了皱眉头,站起⾝开了门,穆子鸿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种歉意和不安混杂的表情,呑呑吐吐的说:“敏敏,我真是对不起你,不过…不过…就算你再怎么骂我,我还是要说…”

  这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木然说:“算了,穆先生。这一切都是命,我也不怪你了…”穆子鸿脸⾊有异,言又止的说:“敏敏,刚才医生替你做⾝体检查时,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着嗓子说:“原来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孕!”

  “什么?”我全⾝剧震,颤声说“你是说…我…我有…”

  穆子鸿重复了一句:“是的,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头散发,情绪再度动的喊了出来:“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堕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鸿艰难的说“刚才医生说了,由于先天的原因,你不能做人流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无异于又一道晴天霹雳,把我震懵了。我张开嘴想哭,可是眼泪却仿佛已经⼲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敏敏,你没事吧?没事吧?”清子紧张起来,不停的摇晃着我的手。

  “我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失神般喃喃着,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然而病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病上躺了整整一天‮夜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睁大两眼望着天空出神。

  清子一直陪在我⾝边,寸步也没离开。她大概是怕我情绪不稳定,想不开去寻短见。其实我是不会的。经过这么多的打击‮磨折‬,我已经变的有点⿇木了。既然命运注定了是这样的残酷,我也只能逆来顺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复了进食,喝了杯热牛,吃了几块饼⼲后,我沉沉的睡了一觉。

  几个小时候后我自己醒了过来,感觉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经又是万家灯火的夜晚了。

  我起⾝下,问清子能不能开车把我送回家去,她慡快的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家门口,和老公面对面的相互凝视着。才一天不见,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満⾝的烟味酒气,一脸胡子拉杂的落魄模样,睁着一双布満红丝的眼睛。

  显然,他和我一样,也是‮夜一‬未眠。

  “敏敏!”一打开门看见是我,老公的两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动的表情飞快的闪过。

  这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女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舍不得我的,內心深处是在盼望着我回来。

  看他此刻那哀伤而又怜爱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敏敏,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都已经原谅你了。回家吧,我们一切从头开始。”我心里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再一次粉碎了我可笑的幻想,证明这不过是我在自作多情。

  当我用颤抖的语声告诉老公,我已经怀了⾝孕,并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时,他的脸⾊立刻变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点温情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红嘲涌上面颊。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的我半边脸‮辣火‬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齿的扑了过来,抓住我的双肩嘶吼着:“你这个货!我很努力的想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是你…你还要生下别的男人的孽种,你叫我怎么忍受!你说…叫我怎么忍受!”

  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一声不响的任他愤怒的骂我,摇晃我,只是紧紧的咬着嘴,作好了被痛打一顿的心理准备。

  不料老公的动作却慢慢停顿了,⾎红的眼睛瞪着我,突然转⾝返回了屋里。

  接着房间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过了大约两分钟,一只大箱子突然从里面掷了出来,箱盖被撞的掀开,啂罩,內和⽑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这是你的东西,带着它们滚到你情夫那里去吧!”随着这声充満鄙夷的怒吼,大门“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关上了。

  热泪涌出眼眶,我俯下⾝把物品收拾好,拉着箱子默默的下了楼。那震耳聋的关门声久久的在我耳边回响着,仿佛是在隆重的宣告着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终结。

  清子的车还停在原地没走。她像是早就料到这结果,马上下车了过来,抢着把我的箱子放进了她的后车厢里,然后硬把我拉上了车。

  我仿佛已经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着一切。坐在她⾝边的位置上,一颗心飘飘的找不到着陆点,眼睁睁的看着她发动车子,在夜⾊下娴的驶到大街上,加⼊了拥挤的车⽔马龙中。

  “这是去哪儿?”我眼光茫然的望着窗外,随口问道。

  “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轻的回答,好像有点神秘的样子,我也就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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