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节 劈山
群山重峦叠嶂,宛如大海上起伏着波涛,而沈鸣所指的那一座山,便是这波涛的最顶峰处,乃是这群山之中最为高耸,最为引人注目的一座。
这山如此显眼,天风老道自然看到了,但他不明白沈鸣意何为,冷着脸向沈鸣看去,想要听听沈鸣要说些什么。
沈鸣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轻轻一拍间天妒,口中轻声地道了句。
“去!”
然后天风老道便见那纯白长剑冲天而起,瞬息间便化作一道光向那青山。
神话传说中有着不少劈山、搬山之类的传说,天风也一直认为那是种传说,便是这世上有人能办到也定会花费不小的代价。
可接下来的一幕便是让他彻底惊住了。
他远远地瞧着那柄悬在苍穹之上的纯白长剑,哪是一柄很小的剑,若不是他眼力好,甚至不能发觉那剑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一柄小剑,它竖立在苍穹之上,对着下方耸立着的那座巍峨山峰轻轻地挥了下去,随着它的挥动,一道硕大无匹的剑气顿时出现,那剑气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对着那山峰直直地劈了下去。
“轰!”巨大的轰鸣声在天风地耳旁响起,在那道硕大无比的剑气之下,巍峨耸立着的青山,便如同一块豆腐般,被剑气毫不费力的一劈到底。
青山化作两截,中间现出一条深深的峡谷。
沈鸣招了招手,苍穹之上的天妒顿时化作一道纯白光飞回了沈鸣手中。
他将剑重新回间,看了眼呆滞中的天风,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了这片地狼藉的小山谷。
一阵寒风吹来,天风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后背竟已一片冰凉,他打量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鸣已离开了山谷。
他忙追出山谷,正好瞧见沈鸣一身白袍道袍行走于山间的背影。
看着这一幕,想着那轻描淡写的一剑,天风的面色彻底沉默了下来,他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最后只得叹了口气,背影有些萧索地离开了山谷。
…
沈鸣漫步走回村中,第一个遇到的便是吱吱,这家伙正在村口的空旷地带一个人舞着那黑铁,在他不远处,有群少年拿着子学着吱吱的动作舞动着。
但他们偏偏却跟不上吱吱的动作,不时还因为有些拥挤的缘故,打到自己人身上,场面显的有些不伦不类,颇为滑稽。
吱吱看到沈鸣很是欢喜,忙停下手中的舞动着的招式,蹦跳着了上来。
“师父!”
它一眼便看见了沈鸣间悬挂着的白玉长剑,想要伸手去摸,但还未近身,便见天妒剑身之上有道雷霆掠过。
它对这道雷霆似乎极为恐惧,飞快地将手掌收回,这还不算,它还快速地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天妒剑,显得极为畏惧。
沈鸣拍了拍天妒剑,那道雷霆顿时散去,他看了眼吱吱,轻声地笑了笑。
“你这猴子,忒多好奇。”
吱吱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笑笑。
“走吧,回去再说。”
吱吱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着在前方引路。
因为先前沈鸣练剑时引来的天劫,以及天风老道的那阵攻势,村中人皆是有些被那画面吓住,回到郑家之时,郑家人皆在家中。
屋中。
沈鸣看了眼周围,不由有些好奇地开口问了句。
“周玉呢?”
最先回答这个问题的,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吱吱一脸不忿地开口回了句。
“他跑了!骗…骗子!”
沈鸣扬了扬眉,有些不明白吱吱这话的意思。
阿朵儿捂嘴轻笑了两声,这才开口为他解释起缘由。
原来在吱吱追杀周玉,并让周玉同意今后每早中晚五场打斗之后,当晚周玉便留书一封,离开了这里。
阿朵儿笑道:“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在这山里待着太无聊了,要出去闯一番事业,跟着我们一路也见识了不少,学到了很多…”
说着这话的同时,阿朵儿还将一封信递了过来,沈鸣拆开信看了看,信中大多是一些客套之花,看完这信之后,沈鸣很是简洁地说了句话。
沈鸣笑道:“这小子,估计是找那丫头去了!”
阿朵儿自然明白沈鸣口中说的那丫头是谁,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我猜也是这样!”
…
官道旁的一处天小酒铺。
因为时辰尚早,铺子上没什么人,除去掌柜的,铺子上此时只有一个客人,
那人一身白衣,面容冰冷,三十上下,是名独臂男子,间佩着把刀,老板看这人的打扮便也知晓这是那些高来高去,出手阔绰的江湖汉子。
“踏踏!”
马蹄声响起,老板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往自己这边策马而来,到了铺前,男子控马停下,掌柜的忙了上去。
“客官,来点什么?”
王血抛了锭银子过去,很是络地坐在白衣男子对面。
“一斤牛,两坛好酒,放这桌!”
掌柜的将酒备好之后,端了过去,道了句请慢用,便又回去忙着自己的事。
王血一边喝酒,一边吃,他看着对面的白衣男子,心中有种无奈的感觉,这白衣男子便是女掌柜让他想办法拉拢进组织的恶盈,也就是阿七。
得益于一些探子暗线,王血已经和阿七见过面了,还因为藏在六扇门内部探子传来的消息,在关键时刻帮了阿七一把。
可即便是这样,王血拿阿七也很是无奈。
王血发现这个叫阿七的性格是真的冷,话也是少得可怜,从认识到现在,他和阿七说过的话还不超过十句,这阿七浑身上下从内而外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这些时下来,王血也见过阿七出手杀人时的样子,他有些时候甚至觉得,比起自己,阿七反而更有天下第一杀手的风范。
往往看到对手,话也不说,眼神到了的时候,阿七手中的刀子也到了,那动作当真是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他很是欣赏。
但欣赏归欣赏,让他和这种人打交道,他真的是觉得一头麻,不知该如何去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