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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骰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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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连脸上的窍之中都似烧起了火,脑中陡地一热,李伊梦只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只是喉间耳内,连鼻中和眼里竟都似烧起了火一般,灼的她忍不住张开眼来,眼前竟已瀰漫着一片红光,看出去连房顶都像火烧般的一片诡异红色,那诡怖无比的情状,加上喉间被热气搔得的,李伊梦竟是再也自制不住,狠狠地呛咳起来。

  也不知这样咳了有多久,李伊梦只觉难过到眼泪都出来了,眼前的红光才慢慢散去,她这才发现,一团红雾在她眼前不断瀰漫散发,一丝一丝的红气正从自己口鼻间冒出,这下李伊梦可真的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呆瞪着眼,看着眼前上昇的红丝气息慢慢淡化,那吓人的红雾也慢慢地散去。

  “唔…大功告成,这下子总算好了。”看着那红雾全盘散去,那人轻吁了一口气,随手一扔,也不见他手怎么动作,原架在李伊梦颈中的长剑已经滑飞出去,灵蛇入般恰到好处地溜回了扔在墙角的鞘内。

  正想转头过去看的李伊梦,只觉身上一阵微风拂过,几个道上一松,这才发觉,在她怔怔地看着他表现的当儿,那人的左手已轻快地拂过了自己几处道,四肢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开始恢复。

  “怎…怎么回事?”喉间灼烧感未褪,加上方才咳的太过厉害,李伊梦只觉自己的声音好生沙哑,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魂散的药力已去,”香公子嘴角微微牵动,看似在笑,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没有“只是药力黏已久,脏腑均受创伤,至少要休息个三五,不能够全力出手,否则若力道反攻脏腑,创伤加深,对身体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想要起身,但浑身上下都似没了气力,竟是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不过其实也还好,光从他为自己解除体内毒患,以及没继续制住她道两点看来,这香公子对自己其实并无歹意,才放下心瘫回了上去。

  放下心来,慢慢运功,李伊梦只觉体内一片清静柔和,再没有半点魂散的异状,突然之间,李伊梦脸红过耳,她到现在才发觉,魂散的药力虽已退去,但方才药力在体内狂烧的当儿,早已灼的她火难挨,香峰上头蓓蕾尽情绽放还有衣裳遮着,外表上看不出来,但股间却早已经汁水泛滥,感觉上连子都透了,羞的李伊梦连忙夹紧双腿,别过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状。

  不答李伊梦的问题,那香公子慢慢地离开边,打开了窗户,好让屋里犹存的毒气散了开去,李伊梦这才发觉,窗外已是月濛濛,看来自己已晕去了好一段时间。

  悬着的心既放了下来,体内已半熄的火,也在李伊梦功力运行之下慢慢消去,惊心既去,李伊梦的心思便慢慢回复了灵动,松弛的芳心顿时涌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大量的疑问纷至沓来,也不知该问那一个才好。

  看着香公子,慢腾腾地踱了回来,好像时间也放慢了脚步,李伊梦不想着,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当她在山上习艺的时候,时间也像现在这样,的慢慢的。冷不防地,香公子一个问题丢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秦姑娘?这一回打算要对付项枫和君羽山庄的人,不是还有一大堆吗?”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好大一跳,李伊梦瞠目结舌,呆看着他,好一阵子连话都说不出口,若非四肢仍是酸软乏力,只怕真会惊的从上跳起来。

  当在少林寺内商议大局时,与会之人都是三派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有密情况,可听他的话意,却像是早知道自己会过来暗算他似的,怎么可能呢?难道…难道燕召竟是内?想了一想,李伊梦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排出了体外。

  她对燕召的人品绝无好感,但当燕召既已叛离君羽山庄,还将自己救了出来,照理说燕召和项枫已经决裂,他该是只有和楚心与自己合作一条路好走的。

  何况嵩山离此已远,山上两人私自相处时,楚心言谈之中也曾透出来,他并不信任燕召,不仅让燕召住在少林寺中,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名为相伴、实则监视,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对外透风啊!

  也不知想了有多久,李伊梦脸儿一红,她竟忘了香公子便坐在前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呢!

  微微心虚地望了他一眼,李伊梦心中好生奇怪,还涌起了一丝丝酸意,虽然不曾说出口,但李伊梦女孩子家,对自己那闭月羞心、沉鱼落雁的美貌,确实极有自信,光走在路上都会来大量目光,少林寺中虽多是出家僧人,但除了几位年高德邵,早已修到超然物外的老僧,能以纯净眼光看她以外。

  其余僧众表面守戒,私下却是偷偷地挤来挤去,拚命地想偷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华山与点苍两派的弟子了,若不是因为身在讲究戒律与男女之防的寺院之中,只怕言谈眼光扰她的人真会趋之若骛,赶也赶不走呢!

  但眼前的香公子却是不然,一开始李伊梦还以为他把心思放在被驱出的魂散药力上头,是以不怎么注意她。可是现在看来,香公子却是很明显地在躲着李伊梦,他的目光凝在空中,全然不向李伊梦的绝世姿容瞄上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身份?又…又怎么知道我…我是为了项枫的事情来找你的?”拗了好久,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才好,偏偏香公子又不主动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眼角也不望她一眼,憋了好久的李伊梦终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问了。

  “魂散之毒为我所配,不在武林传,没有多少人有这方子,所以说,会身中此毒的人也就不多。”香公子淡淡地说着,李伊梦这才仔细打量着他。

  这香公子面目并不惊人,虽说也算俊雅清秀,却也是极其常有的那种俊彦,如果换了大庭广众之下,她绝不会对这样的人有所注意,偏偏燕召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加上方才暗算不成,连怎么被他擒下的都不知道,李伊梦可是亲身体验到,此人武功之高,的确是自己生平仅见。

  “既然猜到了你是秦姑娘,又怎会不知道你是为了项枫的事来的?此时此刻,燕召又岂会隐瞒我的存在?”“你…”“如果你想留下来养复功体,就在这儿好好待着,三餐饮食我自会按时送来。”

  香公子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如果你想走,就自己找到时间。不过若你打算再对我出手,这一回我就不会留手了。”

  “等…等一下…”虽是出声阻住了他,但一时之间,李伊梦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良久她才迸出了话“你…你为什么要帮项枫?”

  “因为先师和项枫的师父颇有情,”踱到窗边,看着窗外明亮的月,香公子连头都不回,声音还是一样平淡“我自己和他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师门谊,他若有难,我也该帮他渡过难关。”

  “师。门。。谊?”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气不打一处来,李伊梦的声音陡地尖起,变得锐利慑人“你就为了这个帮他?凭项枫这种人也配谈师门谊?你可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对自己的师弟妹的…”

  “不知道,不过也猜的出来,”打断了李伊梦的话,香公子深了一口入夜的清凉空气,声音之中没有情绪,有的只是指出事实的那种淡然,平淡的就像是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般,全然不当是件秘密“至少当年秦邦与周玉绢之死,项枫就不了干系,而楚园齐建二人,恐怕就是他的帮凶,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又是一波难以想像的惊骇涌上心头,烧的狂烈无比的火顿时灭了,原本气的五官错位,眼中几乎要出火来的李伊梦登时气窒,已涨上口的怒火一瞬间全缩回了肚子里头,呐呐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终于并出了一句话。

  李伊梦真的是难以相信,竟会在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她好不容易才遇上齐建,和楚心一起了解到当的经过,又花了一个月在君羽山庄,连自己身子都赔了进去,这才敢确定项枫是当年凶手。

  而这香公子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与当之事全无关系,可是她和楚心花了好久才做出的结论,他竟如话家常般随口道出,好像当之事全盘了然在心。

  偏偏以他的年纪,又绝不可能知道当之事,何况项枫连自己家人和下人都瞒的紧紧的,连一点声气都不,更不可能主动告知此人,那香公子又是从何而知?

  “我这儿可以俯视君羽山庄,当和点苍派手后又在山庄住了一个月…”慢腾腾地关上了窗户,香公子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

  “山庄里头没有摆置秦邦和周玉绢的灵位,周围也没有两位先人的墓碑,清明时节也从不见项枫出外扫墓,显然他对当故主被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加上楚园和齐建先后失踪,连家人都没留在庄里头,明显是被他杀人灭口,或者知机先遁。

  这原只是我的猜测,但看项枫对你下了魂散,我也就确定当之事,必是项枫主使,楚园齐建下手无疑。”

  “那…那么…”听的张口结舌,她原以为项枫老巨猾,当惨案什么线索都没留,没想到在香公子眼里,当年悬案却像是破绽百出,完全瞒不过他。

  一时之间,李伊梦心湖剧,怎么也平复不下,她心中真的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香公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是白费工夫似的,好一会儿,李伊梦才接下了话头“那么…你还要帮他?”

  看香公子一句不应,慢腾腾地就要踱出去,李伊梦心中陡然一惊,论武功她极少服人,但眼前此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难测,要动武她是绝没办法阻止他援助项枫。

  而说到讲理嘛!自己也未必有什么理可以说服他,毕竟香公子明知当之事,却还是选择了帮助项枫一方,恐怕他也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看来自己真的只有再牺牲一次身体了,虽说他连眼角都不看自己一眼,像是在他目中,眼前这虚瘫上的美女,只是件死物一般,但李伊梦确属绝佳丽,对上此人总不可能真的是丝毫魅力都没有吧?

  顿了一顿,李伊梦突地拉高了声音,还特意放甜了些“如…如果…如果为了师门谊,这次能不能请你帮梦芸这边?我也不要你出手相助楚师兄他们,只要你肯袖手旁观,让楚师兄放手施为就好,好不好?”

  “也对,这终是秦姑娘你们门内之事,外人就不好手了。”香公子步了出去,直到说完,门才一声不响地掩住“好,我答应你,这回我就袖手旁观吧!”看他施施然步出门去,连头都不回,甚至没看李伊梦故意摆出的人媚眼和娇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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