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全裑放松
耿照又气又好笑,略微运功,连人带一齐震退,喝道:“我乃流影城七品典卫耿照!前来求见敝上,烦请诸位通报。”仅仅用不到一成的碧火真气,便将四人震得骨酥体软、嗡嗡耳鸣,一时竟爬不起来。
门里的管事听见动,忙唤人开门,一见四名公人趴在地上不住动,偏偏难进寸尺,犹如四条软骨虫,不觉失笑:“他的!你们连起⾝都懒了,⽩费米粮!”
四人耳不能听、口不能言,通体兀自回在一片波颤之中,连行都只是原地打转。过不多时,突然一个接一个“恶”的吐出秽物,状似晕船。
耿照默默亮出流影城的牌,那管事是见过世面的,看他器宇不凡,不敢怠慢,连忙进⼊通报。要不多时便回来,客客气气道:“典卫大人这边请。”耿照点点头:“有劳了。”随他进⼊二十五间园。
两人在宮似的庭园院落之间转绕,不知走了多久,雕梁饰藻的精致回廊却仿佛走不到尽头,耿照走着走着,忽想起那一⽇在城中噤园、跟在横疏影背后的情形,中热⾎难抑:“过…过了忒久,终于要与姐姐见面了!”
喜不自胜,苦苦握拳咬牙不叫唤出声,一颗心剧烈跳动着。他离开朱城山不过一月,却恍如隔世,只能夜夜在梦中思念横疏影,梦醒后不噤怅然,更觉相思噬人,似比海深。
管事领着他来到一座雄伟的阁子前,富丽堂皇自不待言,阁楼之⾼、之宽敞更是令人印象深刻。楼匾上刻着“醍醐”二字,字体古拙、泥金黯淡,显是年代久远。
梁子同在这“醍醐楼”上设宴招待独孤天威,从正午一直吃到现在,大宴吃完又上点宴。用过各⾊甜咸糕点,再改上果宴。继新鲜的瓜果之后则是茶宴…如此更替不休,将持续到⼊夜时分,又再铺设正式的筵席大菜做为晚宴。这种从流⽔席演变而来的筵席在越浦蔚为风尚,原本是从夜间大宴一直吃到平明时分才散席,故称“子午宴”
但独孤天威是中午抵达,故而提早开席。须知人的腹量有限,要如何变出各种不同主题的筵席,使聚会持续不断、客人舍不得推案离去,正是这“子午宴”考较主人巧思的地方。
三川地方风气奢靡,商贾竞夸其富,边吃边赏花的“花宴”、看人打马球的“球宴”将菜肴与灯笼放在酒⽔灌成的渠道中,一边以长柄勺取酒拦菜猜灯谜的“流觞宴”…均是司空见惯。
大户人家摆子午宴若变不出新花样来,是要遭时人议论取笑的。那管事与楼子外负责安排筵席之人低语片刻,来与耿照陪笑道:“还请典卫大人在此稍后。城主与大人正用素宴,此际不便打扰…”忽听楼上传来一阵豪笑,独孤天威自楼顶探出头来,放声大叫:“让他上来!有庇放一放快些离开,省得扫兴!”
管事尴尬一笑,躬⾝道:“典…典卫大人请。”耿照強抑着奋兴拾级而上,直至楼顶,谁知却未见得朝思暮想的绝倩影,偌大的厅堂內除了伺候饮宴的婢女,席上便只有两人:独孤天威油光満面,已喝红了脸,一双细目嵌⼊腴⽩的面颊⾁里,显是对这顿筵席非常満意。
另一人五绺长须、⽩净面⽪,比起同样清逸瘦削的迟凤钧大人,少了一股书生之气,圆滑处倒像江坤、戚长龄等浦商多些,自是越浦城尹梁子同无疑。更令耿照瞠目结⾆的,是桌上摆设的“菜肴”
两名⾝材纤细、肌肤⽩腻的少女开解前襟,仰躺在桌顶上,宽大的黑⾐中一丝挂不,雪肌被黑⾐衬得⽩皙耀眼,无比腻滑。
她俩各将一双细直长腿屈膝跨开,光洁无⽑的处私正对着嘉宾。旁边一名手持尖刀的厨子,把一条自瓮中捞出的活鲤鱼利落剖开,转眼片出一砧微透着光的淡樱⾊鱼生,鱼脂不沾刀刃,连着脊骨尾巴的鱼头兀自开歙着嘴巴,似不知⾝上已秤无半两净⾁。
那刀艺惊人的厨工边片边挑,随手将呈半透明的、糖梅膏儿似的鱼片挑上少女平坦的腹小上,刀刃绝不触及肌肤,便如隔空削面⼊锅也似,看得独孤天威啧啧称奇。
梁子同得意极了,举箸相邀:“来!君侯,品尝这酆江活鲤鱼得趁快,少女虽体质寒凉,摆久了鱼生仍要变温,滋味便不美啦。”
夹起⾝前少女聇丘上的生鱼,那糖渍樱花般的剔透鱼片莹然生辉,粉酥动人,便如她噴香⾚裸的⽟户一般。独孤天威应邀伸手,笑道:“梁大人,我记得鲤鱼是荤哪,置于这般横陈⽟体之上享用,自然是荤上加荤,怎能说是素呢?”
梁子同捋须微笑,神⾊自若:“君侯有所不知,这两位是下官虔诚供养的得道比丘尼,浑⾝佛法浸透,每个⽑孔都要透出佛来。鲤鱼往二位清净天女⾝上一搁,立登西天极乐,实已不能算是荤食。”
耿照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本已匆匆避开的视线往桌上一扫,果然两颗千娇百媚的小脑袋上未留一缕青丝,敞开的黑⾐更是僧尼常见的缁⾐形制。
少女们听大人说得有趣,吃吃笑了起来,雪⽩的体一阵轻颤。脸若桃花、舂情満溢,年纪虽小,撩人的媚态直是动人心魄。独孤天威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本侯今⽇受教啦。这斋好、这斋好!”笑得片刻,斜睨耿照一眼,冷哼两声,嗤笑道:“眼睛瞪这么大做甚,想打架么?”耿照強抑怒气,抱拳俯首:“属下不敢。”独孤天威“哼”的一声,从袖里摸出一纸公文,劈头扔了过去。
“你行啊,弄得慕容柔专程写张废纸来恶心我!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这个混蛋?让你送把刀子去⽩城山,你他妈去了一个多月!去平望都也都回来啦,你还送不到。搞丢就罢了,又教慕容柔逮着机会吃本侯⾖腐!”
“属下知罪。”“知罪就好,你怎么还不子套刀子揷死自己?”独孤天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兀自叨叨絮絮:“放眼当今东海、遍数文武两道,无论统兵御下还是种田打仗,能与慕容柔一较⾼下的也只有本侯啦,你知不知道那八王蛋多想弄死我,好教他独领风?十天之內你不把那捞什子⾚眼找回来,又不知那厮要怎生弄本侯!”
耿照俯首道:“主上,将军说了,只要我替他办妥三件事,丢失⾚眼之责他可以不追究。”将慕容柔的要求如实禀报。満以为独孤天威会破口大骂,谁知他听得双目一亮,仰头大笑,拍几道:“好、好!居然有这种事。这个慕容柔简直是脑袋长了虫!你,乖乖答应他的要求,他让你⼲什么你就⼲什么,当然所有消息都须先通报本侯,要是有什么不利本城的事呢,你就随便弄一弄、敷衍一下就行了…哎,要不所有事你都随便应付就好,别⼲得太认真,知道了么?”耿照听得眼睛都直了。
“主上!这…我…”“你什么你!笨死了。”独孤天威大感不耐,但这个点子委实太妙,自己一想起来便忍不住发笑。他十分享受这种回顾自己英明决断的过程,罕见地耐着子解说:“你呢,就姑且在他手底下好好待着,等到那捞什子四府竞锋之时,慕容柔那厮不是要派你上场么?
到时候你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一股脑儿输给阿傻,叫那个八王蛋输他妈一庇股!哇哈哈哈…”耿照万万想不到自己就这样给卖了。到头来,他连二总管的面也没见着。独孤天威笑够了想打发他走,总算梁子同八面玲珑,听他二人对话,知这名肮脏狼狈的少年颇受慕容柔青睐,简直奇货可居,对守在阶下的管事使个眼⾊,领耿照到后进安置流影城人马的别院,给他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厢房。
耿照向管事打听二总管的行踪,他只笑说不知,不露点滴声息。命人烧了热⽔打満澡盆,安排妥当,便即匆匆告退。耿照心想:“待得稍晚,众人安歇时,我再出去寻姐姐。”
坐在桌畔出神,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叩叩”两声,随口应道:“进来。”一名青⾐小婢捧着漆盘推门而⼊,标致的圆脸娇俏可喜,细腿长、肌肤⽩皙,初初发育的脯鼓的,宛若成滴的鲜美果实,却不是霁儿是谁?耿照一怔回神,起⾝喜道:“霁儿,你长大啦。”
霁儿小嘴一扁,大大的杏眼一霎间泪⽔盈満,弯成两条眉月,桃花般的小脸却是灿然笑开。随手将漆盘一搁,飞也似的扑进他怀里,哽咽道:“真…真的是你!我…我以为我又在作梦了…呜…”
耿照将她抱得双脚悬空,原地转了几圈,只觉她小小的⾝子又绵又软,悉的怀襟熏香融融怈怈,嗅之心安。月余不见,霁儿小小的脯似又腴了些,襟里兜着圆滚滚的两团,已较分别时更有女人味。
她又哭又笑,片刻仰起泪⽔婆娑的俏美小脸,耿照去衔那两瓣鲜菱儿似的微噘嘴,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片刻才得分开。
霁儿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嘴,香津被拉成一条晶莹丝。她回过神,不噤羞红了脸,正要摸手绢儿来抹,耿照又“啾”啄了樱一记,将她粉嫰的珠含在口中。
霁儿⾝子酥软,娇娇偎着他膛,比小兔子还要乖顺。耿照轻抚她的颈背,笑道:“这些⽇子来,真是苦了你啦。”霁儿兀自含泪,笑着头摇:“哪有什么辛苦的?也就是过⽇子。”忽然失声惊呼道:“你这儿…还在冒⾎!”
膝弯一软,险些晕过去。害怕不过一瞬,旋即涌満心疼。她定了定神,挽起袖管,強迫耿照褪去⾐物,用⽑巾沾热⽔替他擦净伤口,所幸都是些⽪外伤,⼊⾁不深,腾折了大半⽇,口子上俱都结痂。
耿照浸⼊热⽔桶中,全⾝放松,顿觉舒服得几乎上了天。霁儿为他开解发髻,靠在浴桶边向后仰,掬⽔细细冲洗⼲净,又替他摩按肩头臂膀,茭⽩笋心似的尖细指头力气不大,指触却无比细滑。耿照闭上眼睛,忍不住呻昑道:“真是舒服死了,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