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忽又皱眉奇怪
他怒极反笑,双掌一错,谁知鼻下寒光骤闪,招式既老的灵蛇古剑竟扎⼊口!弦子四岁进潜行都,六岁被漱⽟节选中栽培,除“逆手刀法”宗主还教了她这路“穿心剑式”
潜行都是执行秘密工作的探子,最⾼的境界是来无影去无踪,格斗非是任务的重心,万不得已与人动手,则以“速杀”为要,三招不取便即退走。
--带不回报情的探子一点用也没有。故“三招”是潜行都武艺训练的重点,三招內不能杀敌,就算保住命也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敌人強弱、己⾝的胜负俱都无关紧要,哪怕再一招就能取胜,无灭口之必要的对象,能浪费的上限就是三招。对她们而言“寻隙”与“疾退”远比应对拆解更重要,无论是绮鸳的飞燕双拐或阿纨的三叉剑,大体遵循此一原则。但漱⽟节却在弦子⾝上做了个实验。
“你的上限,是“一招”你要练习在一招內杀死敌人。”“如果杀不死呢?”小弦子问。“任务就算失败。”宗主眯着好看的眼眉,对着她淡淡一笑。“做得到吗?”“嗯。”弦子其实不太知道什么叫“失败”
她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单调无聊的逆手刀与穿心剑,⾝心超越同龄少女的翩浮,把既是刀又是剑的单锋刃练到连宗主都不得不赞赏的境地。若非耿照横空出世,原本依漱⽟节的构想,楚啸舟与弦子分别是对付岳宸风的两记杀着,一明一暗、一正一反,楚啸舟的“虹尊刀法”负责昅引岳贼的攻势,只消一瞬,弦子就有击杀他的机会!
雷奋开的武功、见识,远远胜过眼前清冷的十七岁少女。于无数次战阵拼杀中练出的灵敏感应与求生本能,让他躲过了出其不意的逆手刀法,但无比刁钻的“穿心剑式”却偏离武功常理太远。
弦子出师前,须以此招刺漱⽟节的心口,木剑刺穿宗主层层⾐裹,在雪⽩的脯上刺出一点殷红才算过关。
“刺这里,懂吗?”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美丽雍容的妇少对小小女孩打开⾐襟,解下滑软的绸面肚兜,袒露出⽩皙坚的傲人酥。仿佛担心她不能理解,宗主拉着她纤小的手掌,将指尖按在圆浑的啂峰上。
小弦子自幼寡言,不爱哭也不怎么笑,对比那一见便知是美人胚子的精致小脸,小女孩似乎天生在情绪上有着莫名的缺陷,若非宗主对她青眼有加,负责管顾女孩儿们的嬷嬷早把她刷了下去。
不能主动合群,对潜行都卫而言是重大缺陷,可能会经常令同伴陷⼊险境而不自知。弦子像是坏掉的囝仔娃娃,不问问题,也不太答话。能懂的她就是能懂,不能懂的就是不懂。学会“问问题”那已是她长大之后的事。
但即使对小弦子来说,宗主的体也太令她惊异了。九岁的小女孩无法理解,为何宗主的⾝体跟自己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异,罕有地开口问:“这是⼲什么用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按了按柔软又富弹的酥滑雪⾁,心儿怦怦跳。宗主笑起来。
“娃儿呀!”妇少愉快地说:“将来你生了娃儿,就用这个哺食你的女儿。”我…我也会有么?小女孩惊奇地睁大眼睛,俏美的小脸红扑扑的。她并不常做出这样的表情。宗主咬吃吃笑着,美眸里掠过一抹恶作剧似的狡狯光芒。
“要不吃吃看?”弦子一阵脸红心跳,觉得烘热得仿佛要晕过去,考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漱⽟节敞开⾐襟,裸着半⾝坐在莲墩绣凳上,怪有趣地看着小女孩搬来另一张绣墩、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按着宗主柔腻的缎裙膝头向前倾,凉滑细小的嘴印上了圆浑的啂峰。
她并没有喝⺟啂的记忆,不知要住含那枚如红梅的酥嫰蒂儿才能出啂⽔。小弦子闭着眼睛不敢动,认真贴着啂肌,记住瓣上奇妙的感触。宗主⾝上的温热甜香令她莫名觉得安心。
妇少伸臂将她揽⼊怀里,小脸埋进了雪沟。“将来等你能生孩子了,也会有这么漂亮的脯的。明不明⽩?”
女孩红着脸点头,当然宗主也有说不准的时候,等弦子长成亭亭⽟立的少女,那双脯却是小巧玲珑,浑不似宗主的肥硕満,只有坚姣好的啂形有几分相似。此后她一听“生孩子”三字,便忆起那个花厅独处的午后,忍不住脸红。
潜行都的同伴觉得这人简直怪得没边了,连这方面的癖都怪。从那天起,弦子天天练习击刺,风雨无阻,终在十五岁上有此造诣,是自有“穿心剑式”以来、绝无仅有的天才--但或许对应她下的苦功并不能算是。口痛感生的刹那间,雷奋开悔恨顿生,但“天行万乘”一向予人悔恨多过自己,左掌一记“万乘西川”轰出“砰”的一声巨响,少女却未如料想的化为⾎糜酾天。
耿照硬接下大太保赖以成名的合六铁掌,不⾜五成之力仍轰得他登登倒退几步,呕出一口瘀⾎。余劲所及,耿照的左手姆、食二指一滑,在灵蛇古剑的棱脊上擦出⾎痕。
雷奋开的五成掌劲可不是心慈。普天之下,但凭四式掌法威震宇內、人皆称绝者,只“铁掌扫合六”一门。合六也者,天地四方也。
虽说“一力降十会”铁掌扫合六却不只是一味追求力量的耝鲁武学,简单的四式掌法亦能生出无穷变化,左式“万乘西川”并右式“风卷东溟”即能合成第五式“东拒西敌·撼地双擘”
⽩⽇耿照便是在这招下吃了大亏。雷奋开右掌将出,见耿照指尖带⾎,突然醒悟:“是他阻了小花娘之剑!”掌力一偏,打得青砖粉碎、砾石溃溅,冷哼道:“典卫大人现⾝于此,莫非也是追踪妖刀而来?”
弦子的剑刺⼊雷奋开⾐內,便被耿照捏住剑脊,难再进分许,知道他无意与雷奋开对敌,也不理碎砖噴溅头脸,灵蛇古剑横在耿照⾝前,双目盯紧雷奋开。正面对敌、甚至护卫他人非她所擅,少女沉静的外表下,其实正拼命汲取可用的经验。
耿照五內剧涌,外力侵袭,碧火功自生反应,超越意念抑制,被掏虚了的⾝子在內力运转下飞快复苏,反较前度恢复更快。
他调匀气息,夜⼊风火连环坞的理由不便实告,正要顺着话头,蓦地一凛:“大太保!你说…还有谁追踪妖刀而来?这妖刀又是谁引来的?”雷奋开冷笑。
“他妈的!你来问我,我问谁去?你们不是一道的?”瞥见耿照背后长匣,锐目一凛,突然纵⾝上前。弦子出剑疾刺,这回雷奋开已有准备,单锋贴着⾝侧掠空。雷奋开“铿!”一弹剑脊,弦子半⾝酸⿇,几握不住灵蛇古剑,只能勉強站立不倒,但也仅此而已。
顷刻睫,雷奋开与耿照各出一臂,啪啪啪地换过五六招,一个铁掌沉雄、一个鬼手精妙,竟斗了个旗鼓相当。雷奋开又赞一臂,耿照另一手架在弦子肩上,难以施展,以一敌二苦苦支撑,陡被摘掉了前系结。
雷奋开一抄系绳,将他震退几步,长匣往地上一拄。劲力所及,匣炼扣锁一齐爆开,露出其中的“映⽇朱”映⽇朱乍看是柄长剑。
其实剑⾝呈狭长的锥状,布満皲裂细纹,雷奋开纵使⽩天不在校场,一看也知是什么剑。“典卫大人,你来做贼啊!”他⽪笑⾁不笑地嘿嘿几声,忽又皱眉:“奇怪,映⽇朱的剑首我记得有颗宝珠,其⾊如⾎…怎地不见了?熏得这么黑又是怎么一回事?”
耿照心想:“是了,当年三府竞锋大会上,他是亲眼看过这把剑的。”喀啦一声,雷奋开随手扔出剑匣,目光炯炯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