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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但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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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袖儿点头,眼中愤愤的:“他以前也常去我们家里,见了我,恭敬的,现在却翻脸无情。”张五金无言,人情冷暖,不分国度,不分人种,哪里都是一样“可是,你怎么又?”张五金没问下去,不过阮袖儿明白了,脸微微红了一下。

  “我想在这边买批武器带回去,但没有钱了,听说现在国内流行来越南买新娘,所以就试一下,看能不能碰到金主,诈一下,诈点钱出来,”张五金终于明白了,还果然是流年不利啊,这样狗血的剧情都能碰上。

  “那你得找个长得漂亮些的啊。”心中郁闷,张五金只好玩黑色幽默:“象你长得这么丑,要不是恰好碰上我,怎么可能诈得到钱。”阮袖儿扑哧一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怎么在你之前,一直诈不到钱,敢情是因为我长得太丑啊。”

  “这绝对是真理。”张五金一脸俨然的点头,四目对视,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现在白头佬是要把你送回给朴在勇?”张五金有些担心的问。

  “那到不会。”阮袖儿摇头:“江湖上混的,多少要点儿脸面,虽然阮南不肯帮忙,但说把我送给朴在勇,他还做不出来,应该是把我送我菲律宾吧。”“哦。”

  张五金点点头,想想也有理,而且看白头佬的态度,应该就是这样。阮袖儿妙目看着他:“你其实还是怕死的。”“好稀奇啊。”张五金叫:“我虽然长得丑了点,但丑小鸭也有春天,当然怕死啊。”阮袖儿又笑了。

  慢慢的又出起神来,不说话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出神的样子也另有一番韵味,但微锁眉头,却透出她心中重重的心思。

  “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在花房里养着的,她却身负父仇,还要背着一个公司,为了钱,甚至不惜出卖相,唉。”

  张五金心中轻叹,不自的就想到了秦梦寒。秦梦寒只是因为父母的离异,不能百分之百的爱她,就心气不平,但与阮袖儿比,真的只是个笑话。

  “这丫头长得不如梦寒,遭际更差得太远,这人啊,还真是命了,”夜慢慢的黑了下去,有人敲门,送了饭菜进来,阮袖儿没动,看一眼张五金:“你吃吧,我不想吃。”张五金嗯了一声,他身体好,消化力强,饿得快,吃得也多,拿叉子尝了一下,道:“这炸鱼做得还行。”

  扭头看阮袖儿:“真的不吃。”“我不吃,你吃吧。”阮袖儿摇摇头,侧身在上躺了下来。“你股蛮好看的。”“什么呀。”

  张五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阮袖儿到底是女孩子,羞到了,转过身来:“你吃你的,别讨厌好不好?”“也不错,多大码子的?”张五金偏还加一句,眼光也盯着阮袖儿口。

  ***阮袖儿坐起来,手掩着,恨恨的盯着张五金。张五金慌忙举筷:“开吃,开吃。”吃了一筷子,却慢悠悠的道:“一般女孩子减肥,往往想减的减不下来,例如肚子上的,不想减不要减的,反而减掉了,例如股,而且据我观察,首先都是从部缩水开始。”

  他说着,又瞟一眼阮袖儿口:“你型蛮漂亮的,但只要三天不吃饭,肯定就会缩水,然后干扁扁的垂下来,象一只给掏空了的布袋子。”“你。”阮袖儿一下子跳起来,在张五金肩头狠狠的捶了一下:“不许再说了,”“是。”

  张五金举手做投降的势子:“我吃饭,吃饭。”吃一筷子,抬头看阮袖儿,四目对视,阮袖儿扑哧一笑,再捶他一下,这次就轻多了:“讨厌了你。”“哎哎哎。”

  张五金叫了起来:“我们老家有句话,雷公都不打吃饭人,未必你比雷公还厉害,莫非是电母,啊呀,原来是电母娘娘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厢有礼了,”

  他双手抱拳,手里还拿着筷子,阮袖儿忍不住笑倒,又敲了他两下:“我就揍你。”她本来冷清绝。

  这会儿俏脸带粉,轻嗔薄怒,是女儿家的妩媚,张五金心中怦然一动,叫道:“古话说秀可餐,我一直不明白,现在明白了,我不想吃饭,只想吃你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阮袖儿脸蛋倏地一红,退开一步,举手做出揍人的样子:“你要敢碰我,我真的揍你。”“电母大人在上,小的不敢冒犯虎威。”

  张五金抱拳求饶。阮袖儿扑哧一笑,坐下来,她本来窝着一肚子心事,确实是不想吃东西,但给张五金这么科打诨的开了一通玩笑,突然间胃口就开了,到把一盘子饭和蔬菜全吃了下去。张五金故做目瞪口呆的样子:“原来你这么能吃啊,亏得不是…”

  “亏得不是什么?”阮袖儿瞪他,张五金说她能吃,这让她即微微有些喜意,又有些羞意。“算了,不说了,”张五金逗胃口。“不行,要说。”阮袖儿一脸威胁。“真要说?”“真要说。”“那你不许生气。”

  阮袖儿眼珠子一转:“我该生气还生气。”“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是你该生气的,什么是你不该生气的?”张五金苦着脸。阮袖儿强忍着笑:“你说出来我就知道了,快点。”

  “我是说。”张五金装出勉强的样子:“亏得你不是我婆娘,要是我婆娘的话,这么能吃,我可负担不起。”“呸。”

  阮袖儿呸了一口:“谁是你婆娘了,而且就这么一盘子饭也负担不起,你变个男人做什么?”这么说着,却咯咯咯笑了起来,张五金也笑。

  好一会儿,阮袖儿道:“你这人,还蛮会逗人开心的。”“看官即然觉得好,那就打赏两个吧。”张五金伸出手掌。“好,赏你五。”阮袖儿忍着笑,在他手板上打了一下。

  张五金立刻缩手,还把拳头握紧了揣在口:“五钱的金币啊,还香的,可得收好了,嗯,三年不洗手。”“那你手都臭了,”阮袖儿顿时又咯咯娇笑了“不行了。

  笑得肚子疼。”阮袖儿瞪他一眼,站起身来,打开舱门看了一下,天已经黑了,月亮还没出来,海面上黑黝黝的,仿佛一个无底的深,又如一张巨魔的嘴,多看两眼,让人心中就生出一种惊怕的感觉。

  阮袖儿关上门,眉眼间又有些忧郁了,虽然刚刚给张五金逗得很开心,但并不能真正的排解心事。张五金也不好劝她,只暗暗摇头。

  “我洗个澡。”阮袖儿进了卫生间,过一会儿,她探出半个身子,有些烦恼的看着张五金:“这门没有锁。”张五金讶然的看着她:“你这是,暗示吗?”“呸。”

  阮袖儿脸一红:“你不许进来,否则我杀了你。”说着瞪着眼晴,一脸恶狠狠的情形,可与张五金一对视,终于没撑住,又扑哧一声笑了,缩头进去,道:“五斤金子,我说真的,你要是敢进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我这人,最听话了的。”张五金慢悠悠的说着,阮袖儿刚要关门,张五金又补上一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门倏的一下开了。

  阮袖儿站出来,恨恨的瞪着张五金。“不过古话又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张五金说着摊手,一脸烦恼的样子:“这古话太多了,到底该听哪一句呢。”“当然是非礼勿视。”阮袖儿哼了一声。“那么好吧。”

  张五金笑着站起来:“我听古人的话,非礼,你勿视啊。”说着还向阮袖儿走过去,伸开双手,装出要去抱她的样子。“呀。”阮袖儿顿时尖叫起来,一闪身躲到了卫生间里面,怦一下关上门:“你敢进来,我杀了你。”

  张五金嘎嘎一笑,转身出了舱,玩笑不能过火,过火就成下了,他故意带响了一下门,阮袖儿果然就听到了,看他出舱,慌忙出来,关上外舱门,关门的当口,张五金还回头看了一眼:“你关门做什么,想让我吃一夜海风啊?”

  “就让你吃一夜海风。”阮袖儿咯咯一笑,关门上锁,即便隔着门,也能听到她的娇笑声。张五金心中微微一动,不过随即就扇了一下自己嘴巴:“你这张嘴啊,看见美女就喜欢逗,真要把她心勾动了,你带她回去啊?”

  他们的舱位,在船的后段,前面有笑闹声,估计是白头佬一班人在喝酒吃饭,张五金没有过去,如果是三五个人,哪怕有他也要试一下,但几十个,那就算了,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月亮慢慢的出来了,张五金从来不是个伤悲秋的人,没那份雅兴儿,但这会儿,他却不自的想到了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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