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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要做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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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住哪儿啊?远不”“额,远的,要坐40多个小时呢。”“40多个小时?那是远,呵呵,我们哥几个都是山东人,来南方办点事,现在也要回去了。”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啊?”…我和那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互相询问了些情况,没过多久,妈妈上完洗手间回来了。

  山东大汉们见到我妈,个个眼睛都瞪直了,从我妈扭着浑圆的大股翩翩走来,到她翘起包裹在丝袜里的美腿于卧铺边坐下,几个男人的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我妈。

  尤其是她前那一对高耸的大子,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甚至还不咽了口口水。我妈反应向来有些慢,坐下后,一边和我说着晚饭想吃面条,一边自顾自地整理着裙摆。

  半晌,我妈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抬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周围或坐或站着三个彪形大汉,正个个面光,死死盯着她的身子看。不知是害羞还是害臊,母亲“唰”得一下小脸就通红了。

  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起来,我注意到母亲表情的变化,又看见那几个山东大汉的痴态,偏偏此时车厢里又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实在有点尴尬…于是为了打破僵局,我便主动说道:“妈,这几位叔叔都是山东人,跟咱睡一个包厢。”

  几个山东人一听我叫“妈”纷纷发出啧啧的咂嘴声,他们故作惊讶地看着母亲,一会儿夸她天生丽质,一会儿夸她很会保养:“大姐,瞧不出您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难得啊!”“哪里,哪里,过奖了…”母亲不好意思地笑着,但她嘴上与人答话,双眼却不敢正视对方。

  后来,简单寒暄了一番后,三个山东人也没与母亲多聊。傍晚快到饭点的时候,正巧火车入一小站,大约要停十几分钟,于是三人便下去抽烟,还问我要不要同去,可还未等我说:“好”母亲就抢先发话,委婉地拒绝了他们。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火车头发出一阵长鸣,车身渐渐启动了,但直到此时,那些山东人还未回来。母亲猜想他们去前面吃饭去了,便叫我也去前面看看,顺便买点吃的回来,但我几乎将所有车厢都溜达了一遍,仍不见那几人的踪影。

  饭后,也许前几天忙着搬迁,实在太疲倦,我和妈妈躺在上没一会儿,就都沉沉地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被意憋醒,下意识往身边一摸,却骇然地发现我妈不见了!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我妈能去哪儿!我想想都后怕,赶紧穿好衣服子,准备找妈妈去,突然,我又同时发现,自己对面和上面的卧铺也空无一人,那几个山东人也不见了!

  再往下瞧一眼,我们母子俩的行李也不知所踪。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焦急万分地在车厢里走着,不敢出太大声响,更没可能叫唤妈妈的名字。因为此时乘客们都在酣睡,整个车厢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几乎所有灯光都关了。

  黑的,令我心情更加沉重。我一个人,走着走着,几乎快到火车头时,却突然瞧见前面有光亮。走近一看,原来是乘警室。不行就报个案吧,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正当抬起手,准备敲门,我却不愕然停住了…隔着乘警室大门上的玻璃窗,我清楚地看见,母亲此时就在里面,她耸搭着脑袋,站在那,双眼通红,明显一副刚哭过的模样,再仔细一瞧,母亲手上竟还被戴上了手铐!

  旁边,不出意料的,那三个山东人也在。乘警室里自然还有一个穿制服的,应该就是这趟列车的值班乘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值班乘警也是山东人,并且与那三个大汉同乡同村,几个人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老哥们了,步入社会后。

  虽然哥们几个聚少离多,但情却一直都在。)“嘿,没想到你嘴还硬,听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听说过…可,乘警同志,可我真的没有干那事儿啊!”“你现在老实点,自己把犯罪事实给待了,我回头给上面写报告时,说不准会笔下留情。”“乘警同志,该说的我全都给您说了。

  是他们冤枉我!”隔着玻璃窗,只看见母亲和乘警俩人的对话,那几个山东人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但时不时却面

  我在外面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大致可以猜出,三个山东人似乎在举报我妈犯了什么事,还把她揪到了乘警处,报了案。

  可怜我妈妈,总是那么头脑简单,还在那竭力为自己辩护,丝毫没察觉到这名审问她的乘警,却是与那些山东人一伙的…“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再审你一遍。”

  “您问吧,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请问吧!”我妈迫切想表明自己清白,急的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那乘警毕竟经验丰富,他瞧我妈这副慌手慌脚的模样,便知审讯已十拿九稳。他不急不慢地。先喝了口桌上的热茶,才一句句问我母亲:“姓名?”“冯慧芳。”

  “年龄?”“四十五。”“别?”“女。”“职业?”“暂时还没工作。”“去哪儿?”“回老家。”“老家在哪儿?”

  “北边。”“那男孩儿与你什么关系?”“母子关系。”“念书还是工作?”“工作。”“什么工作?”“额,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丈夫呢?”“已经离婚。”“好,你再看那边,是不是你的行李箱?”“是的。”乘警问到这,我才发现我和妈妈的行李也被他们搬过来了,怪不得卧铺下面空空如也。“行,那你好好瞅一瞅,这些东西都是从你行李箱里搜出来的!”

  说罢,乘警便从桌底下拿出一个大塑料口袋,哗啦啦往桌上一倒,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竟然全是一些暴无比的情趣内衣,和各式各样的成人玩具,还有几盒开过封的避孕套。糟糕!

  这些东西都是我买来、调教母亲,或是在上玩她时助兴用的,而那些避孕套,则是母亲刚开始与小表弟搞上时,怕小表弟少年得病,强迫小表弟与她做时戴套。

  我妈看着桌上这些下玩意儿,生生就摆在自己眼前,百口莫辩…母亲霎时就身子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可那位乘警却不打算就此为止,继续质问我妈:“你一个离了婚的单身女人,岁数也不小了。

  还带着孩子,怎么行李箱里尽是这些东西?数量还不少!难不成是用来和你儿子耍的!”虽然乘警是在开黄腔。

  但跪在地上的母亲,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悲从心中起,想到自己身为人母,平里却常常与儿子、侄子伦,干了无数有违妇道、人伦不允的苟且之事,现在正发生的这一切,也许就是自己的报应吧!

  乘警见我妈已完全答不上话,便站起身,高声宣布道:“现在,冯慧芳女士,本人作为此趟列车的值勤乘警,我要以‘从事卖活动’罪,拘留你!”这还没完。

  紧接着那乘警又对三名山东人说:“你们三人举报有功,是良好市民,我代表警方谢谢你们!但现在审讯工作仍未完成,能否请你们三人留下,继续协助警方办案?”山东大汉们听了。

  自然跟着乘警哥们儿继续演戏,纷纷义正言辞地说道:“一定留下,全力协助警方!”***

  事情至此,我总算大致明白了:原来,这几个山东人是混黑社会的,平里他们敲诈勒索、贩卖人口,几乎无恶不作,但因为颇有些手段,在当地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所以每次即使被抓进局子里,也不久便会“无罪释放”

  至于调戏良家妇女,对这些人渣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今天遇到我妈妈这样的美妇人,他们自然大发,光看着我妈在自己面前着一对豪、大股扭来扭去,巴就已得难受,何况还有几十小时枯燥的火车要坐…三人当下就生了念,准备密谋一番,找机会干我妈一炮。

  并且,更巧的是,下午火车停小站时,他们几人去月台抽烟,正商量着如何把我妈推到,却遇见了当年一起混的某个哥们,几句一打听,发现这哥们就在咱火车上做乘警!

  能跟这帮人渣做哥们,诸位看官们不妨想想,那乘警能是什么好鸟?既然大家都知知底,几个山东人便直言不讳,把计划玩我妈的事儿与那乘警说了。

  听他们描述完我妈的相貌与身材,乘警一拍脑袋,嘴里啧啧地说,自己最近工作太忙,已经半个多月没玩到女人了,今天老天开眼,让他逮着这么一位大美娇娘,必须不能放过!

  后来夜幕降临,趁大家都在睡,三个山东人便礼貌地请我妈去车头一趟(因此当时我没被吵醒),帮他们一个小忙,并把我们的行李也一并拖走了。

  我妈这个大无脑的蠢女人,竟然毫无防备之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们走了,到了乘警室,男人们把大门一关,也不顾母亲强烈反对,就开始将我们的行李箱逐个打开,大肆翻起来。

  那乘警本来计划着从行李里随便揪出些啥,然后强行定义为违品,治我妈的罪,好以此来威胁她。

  也许那乘警与几个山东人今天撞了大运,有如天助,他们万万没料到,竟能从我妈的行李箱内翻出那么多情玩意儿。山东人毕竟是道上混的,十分有江湖经验。

  他们见到那些东西后,随即凶相毕,指着我妈对乘警说,他们要做证人,检举揭发我母亲在火车上从事卖嫖娼活动…“审讯”正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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