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若在群战之中
众人只觉被元越泽由兵器处传来的真气侵入体内而导致气血开始不顺畅,哪知元越泽随之而来的一剑同样的可怕,顿时,剑气奔腾,漫天。众人接连发出不同程度的叫声后,纷纷后撤。
席风却以化盾,挡住元越泽一剑后,肩膀微晃,后错一步,手中金再次幻化出重重,由下至上,挑刺元越泽丹田气海。元越泽双眼一眯,长剑漫不经心地在金尖上连砍两下,身形前闪,剑刃顺着身向席风滑去。
眼力的高明,剑法的迅快,皆超出席风所能想象的范围。席风头冒冷汗,右手一震,长顿化三节,前两节如蟒蛇般上元越泽脖颈。元越泽毫不在意,继续前劈。
任席风如何想,也想不到元越泽竟然会用这样同归于尽的打法,右手松开长,一脚猛踢向元越泽的命子,狠辣无比。
元越泽左手下按,对上席风看似简单,实则变幻不定的一脚。人影倏分。抢回仍在空中金的席风瞬化鬼魅,一闪就已消失不见。元越泽待要追击时,却听到婠婠急促的息声。回头一望,原来被元越泽一招迫退的几人全部改攻婠婠与范卓了。
二人支撑片刻就已经落在下风,越显狼狈。“吼!”元越泽断喝一声,飞身抢上,一剑刺向正在围攻婠婠的解晖四人。他这深沉有力的一吼,像能触到解晖等人的灵魂最深处一样,几人如遭雷击,浑身一震,攻势猛然间一滞。
更让解晖等人惊骇绝的是在仅只两丈不到的距离内,元越泽的剑竟生出数种不同的变化,不但角度无法捉摸,力道上更是忽而重若万斤铁锤,忽而轻若翩翩鸿,那种短时间,短距离内忽重忽轻的势道,只教他们口沉闷得想吐血方可舒畅一些。
震慑住四人的一剑划过一丈半的空间后,突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眩目光点。气势全失的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尽全身气力,上这古怪至无法形容的剑招。‘叮当’之声不绝如缕。‘锵!’长剑回鞘。元越泽揽着婠婠的小蛮,面无表情地盯着解晖。退到五丈外,勉强站立的解晖四人面色如土。
范卓亦很幸运,因为对方几人皆不敢当场杀掉他,围攻他的夏妙莹几人眼见元越泽的神威,一时间竟愣住了,全部退回到解晖那一方。解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道:“如从宋贤弟那里论,解某叫你一声贤侄也不过分吧?”
元越泽揽着婠婠来到呼吸紊乱,披头散发的范卓面前,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以浩瀚真气为二人调理气血。开口对解晖道:“当然可以。
但你既先来惹我,就别怪我心狠,当霍纪童就是在酒楼对我爱起了非分之心,所以我才动手解决掉他,我元越泽做事只依据一句话,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你们可曾听说过何时做过有亏良心的事?”解晖面色一沉道:“如此…”
“啊!”解晖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望了过去,只见正舍弃妹子,偷偷溜走的李元吉被元越泽如有生命般的长剑钉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长剑正好刺进他的左肩胛。
婠婠二人已恢复大半,元越泽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吹弹破的脸蛋儿,出一个数来从没有过的笑容,向倒在远处的李秀宁走去。婠婠心中百感集,就在刚刚,她发觉从前的元越泽又回来了,那个可以与她打闹嬉戏,互相作的人。可惜。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须臾间,转身的一刹那,元越泽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为李秀宁输入真气调理半晌,元越泽放开玉容憔悴、泪面的她,转身走向李元吉。李元吉本就痛得冷汗直冒,见元越泽一步步走来,只觉每一步都像是在催命一样。
忙哀求道:“元…元兄,是本王做错了,本王这就放了范小姐,明就离开成都,你饶过…啊!”元越泽没等他求饶的话讲完,伸手拔出长剑,拔到一半时,还故意将剑身一旋,彻底将其肩胛骨转碎。
李唐的齐王殿下的左臂,就这样被废掉了,元越泽望也不望在跪在地上惨叫的李元吉,淡淡道:“连自己妹妹都利用,关键时刻更是不顾她死活的人,废你一只胳膊,真是你前世福气大。”
范卓过去一把捞起李元吉,在表情已转麻木的李秀宁带领下,找范采琪去了,元越泽来到解晖几人面前,对头白发的夏妙莹道:“如果你们有兴趣报仇,我随时你们。”
不理会夏妙莹几人复杂难懂的目光,又对解晖道:“请问解伯父有何话要说。”这一叫‘解伯父’,亲戚就搭上了,连解晖都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方尴尬道:“解某听齐王说解某的儿媳妇,也就是尊夫人的姐姐玉华…在洛…已…已与公子有了男女之实,所以…”
他混迹江湖数十载,何曾如此尴尬过,家丑不外扬,可眼前他却觉得元越泽虽被传为魔门中人,但其行事的确没有半分毒狡诈的作风,所以思量再三,决定问了出来,此话一出,元越泽立即做出惊讶的神色。
连周围的几个巴盟首脑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元越泽讶道:“解伯父怎可轻易相信李元吉那种与贼人勾结的人?”见几人不解的神色,元越泽拉过婠婠道:“这位是后的嫡传弟子,让她为你们解释一下吧。”
解晖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暗道怪不得刚刚她这么厉害,原来修的是当不世魔功。婠婠无奈,黯然将祝玉妍已死,癸派全落在辟守玄与席风手上,他二人又与李元吉相勾之事讲了出来,听的解晖几人目瞪口呆。末了。
元越泽又加了一句:“我元越泽在此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劫走的大姐,就让我天打雷霹!伯父该猜得到这是李元吉拉拢你们的手段而已!”
这一个誓言,比千言万语更有实际效果,本来宋玉华也不是元越泽劫走的,更何况元越泽对发誓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解晖沉半晌道:“解某明白了,公子此趟前来成都,有是所为何事?”
他当然不希望元越泽也和李元吉同样,是来招降的。元越泽淡淡道:“我只是路过成都,本来要到黄龙去看了故人,谁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情!
几位不必惊慌,元某绝不是来劝说各位归降的,成都最终选择归附谁,都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元某只想肯定各位,万勿再轻易信人,否则再遇到这种事情,众位一个轻易的决定,很可能会害苦巴蜀的百姓啊!”奉振不屑道:“然则就是说你元公子是值得依附的人了?”元越泽愕然道:“既然听不下去,就算了,元某明探过好友,也要回洛了,后会有期了!”此时,范卓已经带着范采琪走了出来,元越泽看到她后一呆。
原来她就是那在街边被尤鸟倦和丁九重所注目的女子。范采琪看到他后,吓了一跳,那一头花白的头发的确很恐怖,随后却又仔细地打量起来。
与解晖几人告别后,元越泽与婠婠奔向城外宋师道隐藏的地点。婠婠略带紧张地道:“冤家,你这么冲动,废了李元吉一臂,李唐要是一怒之下猛攻洛怎么办?”
元越泽失笑道:“要是李渊也像我这般冲动的话,他根本没资格做一国之主。”婠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次行动收获太小,不但没见到辟守玄,连席风也逃掉了,元越泽无奈地叹息一口气,准备继续下一步行动。酉时之末。‘隆和兴’后方四合院西厢。卧房不断穿出yin声lang语,许久后方平息下来。
朱媚媚笑道:“安哥哥真厉害,人家每次都被你得死去活来的。”安隆发出一阵怪笑后道:“嘿嘿,我安隆的本事…”突然,多年来过着刀头舐血的安隆心生警兆,赤-着上半身跃到下。
朱媚刚要开口询问,就见门口倚靠着一人,花白的长发,紫的长衫,透明的长剑。来人的身份已经呼之出了,安隆大笑一声道:“原来是元公子,没想到公子还有这种喜好。”
他自然是在暗讽元越泽不请自来,还免费看宫戏,但元越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发出丝毫的气势,却在精神上给了安隆极大的压力。
良久,元越泽方转过头来,对安隆道:“请安大老板告知石之轩的下落,元某感激不尽。”一听到石之轩的名字,连拥被在窗上的朱媚都打了个冷颤,足见‘王’威名之盛。
安隆眼中厉之一闪即逝,闷哼道:“什么石之轩,安某人没听过。”元越泽微微一笑道:“那元某就不用再客气了。”说完,空的两眼神光电,一拳击来。这平实缓慢的一拳软绵绵的,似乎比花拳秀腿更弱。
但划过空间时,却发出人心魄的嗤嗤破空响声,行进过程中更是摇摆不定,安隆虽然清楚地察觉到这一拳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哪一个部位,却生出一种完全无法抵抗的怪异感觉。
在这一拳就要击上心口时,安隆抬手就挡。“砰!”一声闷响后,安隆被硬生生迫退两步。怪叫一声,安隆倏地前扑,陀螺般旋转起来,拢手作莲花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鼓,像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往元越泽印去,玄机暗含,摄人心魄,奇诡至极点。
如此奇功,确是不负《天魔策》上所记载的魔功威名。可以想像,若在群战之中,无论对方有多少高手,都变得要独力应付他的攻势。
元越泽等的就是他全力出手这一刻。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灼热,作为‘天心莲环’发端的首朵莲花劲气,拐个弯绕过他的身子,朝他背心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