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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气机放开探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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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人家可以猜得到!外面一直传闻的‘御剑仙子’定是你众多子中的一位,人家亲眼见过你的子与她那御剑的本事,再一细想便也知晓几分了。”石青璇笑道。

  说完此话,她自己都有些纳闷:平里从不会用如此语气与外人说话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呢!“我这人也许缺点很多,但有一点,我自己都骄傲,那就是诚实。我也不骗姑娘了,杀席应的的确是我子。”元越泽点头道。

  “但是你们一家不是早就居住在洛了吗?为什么尊夫人还会到巴蜀呢?”石青璇似是对元越泽的诚实很是赞赏,笑道。“她们几人呆不下去,想出海游历,我也不限制她们,想来应该是在巴蜀偶遇那短命的席应吧!”元越泽笑道。

  石青璇并没再言语,只是带着赞赏的脸色点了点头。元越泽与这时代人的差别异常显眼,单说关于男女平等,夫互敬这一点上,就足已让天下女子为之赞赏。他不会限制爱人的自由,只要不是去害人,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元越泽突然问道:“姑娘为何会在王老的府邸献艺呢,应该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你来献艺才对的吧?”按照原著中所写,石青璇出现在东平的确该是在去年,也就是杨广死前的事情。

  所以元越泽才会问跋锋寒为何会出现,这一切难道只是凑巧?石青璇一愣,秀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娇羞与狡黠,笑道:“去年青璇在外游历,看到王老的请柬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推迟一年后再来的。

  但你的本事可真大,竟然可以知道这些小事?”元越泽目前无法给她解释,当下尴尬一笑:“这些说来话长,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吧。

  片刻后,石青璇叹道:“青璇本打算把岳伯伯留下的秘籍交给你做为答谢的,但又一想你这人本事通天,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却又不想欠你恩情。”

  “想报恩情也不难,只要姑娘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元越泽深知石青璇把内心封得太久,轻易不与外人敞情怀,也不多说,简单答道。

  石青璇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玉仙姿又飞起两朵红云,低声道:“那你要说是什么事呀,倘若人家做不到又如何应你哩!”

  元越泽被眼前美态引得一走神儿后大笑道:“我要姑娘答我不要轻易去冒险,比如杀魔门那四个败类之事,如过姑娘相信我,交给我就可以。姑娘怕是想到其他事儿上去了吧。”

  石青璇听得元越泽关心的话语,轻轻点了下头,随即又佯怒嗔道“你这人,是否以迫得人家受窘为乐?”元越泽连忙道歉:“说笑的,姑娘勿放在心上,如此美景,姑娘不吹一首曲子岂不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贪心!”石青璇笑嗔地横了元越泽一眼。别过俏脸,向他展现堪称人间绝,美丽极品的侧脸轮廓,缓缓举起玉箫,纤指按着气孔,姿态美得不可方物。

  箫音缓起,百千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蔓延往元越泽全身,那感觉就像如坐云端,忽然间,他察觉周遭已变成一个自成一国,独立封闭的天地。在这王国边界外的任何地方,再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石青漩箫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箫音宛如发自心灵无限深处的陈诉一般,婉转凄。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联结乎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的把你领进她哀的音乐世界去。

  也使聆听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灵地内。旋律变幻万千。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回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在她箫音的对比下,所有言语都变得空泛乏力。

  摄人魂魄的乐声令深藏的情嗉应召而出,教人难以排抑。元越泽呆望着她持箫独奏,心中涌起绵绵不断的怜惜和爱慕,箫音中透着玉人心灵最深处的惘和孤寂,翱翔于某一失落的荒原内。

  在广壤无边,神秘迂回的音乐净土里,元越泽的想象被引领得无限地延展,一时似如跨越了生命和死亡的局限,一时又若永远也不能从感情的身而出。从懂事起拥有温馨的家庭,到娘亲香消玉殒。

  石青璇的凄苦人生就似一个没完没了的噩梦,画面一幅接一幅的浮现元越泽的脑际。元越泽的情绪和箫音似高手过招般密切挈合,并肩前进,勇闯玉人心灵的无限深处。

  感人的旋律节节冒出,剔透得尤如荷叶上滴滴晶莹的珠,接着宛如天塌下来一般周遭一片漆黑,点缀无边无际穹苍之上的星辰仿佛在起了血泪。蓦地,箫音急转。

  玉箫响起连串暗哑低沉的音符,音气故意的,发出磨损颤栗的音,内中积蓄着某种奇诡的异力,令人感受到她芳心内抑的沉重伤痛。

  箫音再转,不住往下消沉,带出一个像噩梦般无法醒转过来沉沦黑暗的天地,领人进入泪尽神伤的失落深渊。

  箫音忽又若断若续地似是用尽全身力气,再无法控制箫音,玉箫仿似只能依靠自已的力量,把仅余的生命化作垂死前挣扎的悲歌。元越泽可以清楚地感到整个灵魂都在随箫音颤栗,石青璇那令人肠断的身世随着箫音化做血泪狂涌。

  箫音已不知何时停止,元越泽仰头望着深邃的星空。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小手划过他俊朗灵秀的脸庞,轻轻为他拭去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传出去不怕丢人吗?”

  元越泽并不言语,任她擦拭,依旧望着无边的苍穹。石青璇对元越泽的态度也不以为忤,轻叹一口气道:“青璇还是首次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献技。不知为何,一见你,青璇就忍不住想把内心敞开。”

  “我非为自己而哭泣,我虽然也没见过父母的样子,但却从未伤心过,因为他们并不亏欠我。我是从刚刚的箫音中看到了一个从小家破人亡,孤苦无依,受风霜,缺少父母关爱的小女孩的孤单内心在着血泪,声声控诉。”

  元越泽目光转想石青璇,双目含悲,淡淡地道。石青璇的泪水再也忍不下去,内心最深处的伤痛被触发,如洪水倾泻一般疯狂奔涌而出。

  元越泽下意识的将已并肩而坐的玉人搂在怀中,轻轻抚慰。这中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内心受过极大伤害,正以她的自己的方式去感受生命的真谛之人。

  别人也许会认为他是逃避,实际上她不是避世而是入世,她要逃避是人世间的纷争和烦恼,与大自然作最亲密的接触,体会到别人无暇体会的美好事物。

  两人之间关系极其微妙,元越泽读书时也对这美女没有多少感觉,毕竟她有一个好的结局,但亲眼见到她,亲耳听到她如控诉一般的箫音后,元越泽才察觉到自己从前多么的无知。

  如洪水般的泪水也有尽的时候,石青璇亦是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推开元越泽,直起身子,却不敢抬头看向他,低声道:“青璇失态了。”

  “没有什么失态不失态一说,人生在世,求得一个自在逍遥而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元越泽笑道。

  那种开朗的笑容与感染力绝非等闲。石青璇受他影响,玉容上现出圣洁的笑意,旋即又歪着头好奇道:“说得好,为什么你这么与众不同呢?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青璇是想知道元某人的身世吗?”元越泽深邃清澈的星眸中,光闪闪。闻听元越泽如此亲昵自然地称呼自己,石青璇竟然感觉不到半分的异样。

  此刻,她终于明白到了为何自己一见元越泽就会失态了,二人之间那种心灵上的微妙联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元越泽这个人,他虽看起来怪怪的,时而深沉,时而率,时而癫狂,时而天真。

  石青璇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每每想起元越泽,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当然就是这一双眼眸。这双眼眸中不带任何杂质,有人觉得他情古怪,那是因为他们想法复杂,以自己的眼光去看他,但是当外人试图以一颗孩童的心去看他时,就会发现,元越泽此人再简单不过了。

  他的内心,都写在他的脸上,都从他的目光中折而出。这种赤子心及万事随心的特点,有着近乎是魔力一般的吸引力与亲切感。

  使人会不自觉地以最真诚的内心去对待他。人的好奇心是最重的。闻听元越泽谈及最隐秘的身世,即便是石青璇亦按捺不住。

  眼前这男子如同永远也挖掘不完的宝藏一般,神秘到了极点。石青璇一愕后娇笑道:“那可不许你讲完之后还要人家给你吹曲儿作为回报。”

  元越泽眼角瞥向不远处的树林,大笑道:“刚刚你的曲子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听!”一阵清风拂过,月夜下,林木轻摆,影影绰绰。

  ***石青璇面色古怪地随元越泽视线望了远处树林一眼,气机放开探测,却无任何人的气息,但她也不会怀疑元越泽,元越泽的实力她很清楚,尤其是元越泽的精神修为,几乎可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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